有人上去攔住方啟山,勸道︰「方先生,這是干什麼?你這是干什麼?那個方秋雯的罪惡顯露了,好歹咱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啊?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找到再說吧!」
方啟山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可是任誰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發生這種事情,心頭的打擊也是不小的!
趕忙掩飾道︰「快去找,務必要好好將帶回來!」
馬上手下就領命而去,方啟山親自跑了出去,他要去接方秋雯回來!
大家都以為他是去找方喬,各自議論各自的,都為今天這奇異的話題,討論個不停!
「還好啊,這樣的人,真是太惡毒了,幸好當時她要來我們家認干親,我們沒認啊!」一個闊太太模樣的人說道。
另一個人接口說道︰「是啊是啊,看來還是賀家運氣好啊,也沒認她。」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以後咱們家的孩子,可得要好好的離他們遠點了!」
「還是咱們這些知根知底的孩子放心,誰知道那些野來的孩子是哪里來的種呢!」
方啟山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方秋雯的清白已經被毀,他當著手下的面,掩飾住沉痛,道︰「送去醫院!大家抓緊時間找!」
可是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方喬的身影。
大家都在猜測,方喬到底是走丟了,還是被壞人帶走了,畢竟方秋雯帶她來這個地方,雖然離酒吧不遠,但是卻是很僻靜的,也是七繞八繞的。
以方喬的年紀,走丟也是很尋常的。
而方秋雯在醫院里,警察為她做筆錄,問她是否還做了其他什麼,是不是她派人將方喬帶走了。
她心神欲裂,看到自己滿身的傷口,所有人疑惑和帶著敵意的眼神望向她,包括父親方啟山也是冷冰冰地看著他,她明白,自己的處境了,但是她卻不願意承認,哭嚷道︰「我沒有……我沒有,是方喬整我,是方鞘意安排人來整我的……」
她癲狂地跳起來,警察和護士上前去止住她,像扔一條爛抹布一樣的扔到,方啟山卻沒有說任何話,沒有任何要幫她的意思!
方啟山的目光那麼冷,冷得要把她凍住了!他是不想幫她了嗎?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做錯了,父親早就說過,不能打破現在的平衡,不能做任何傷害方喬的事情!
而謀劃方喬的事情,必須成功,不能失敗!不然,這麼多年的苦,真的就白吃了!
可是還要等到方喬21歲的時候,她一秒鐘都不想多等了!
而此時的方喬,將計就計,要完成她的計劃,並沒有回家,也並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
天空中飄落起了小雨,她走在路上,忽然,一輛黑色的無牌照的車悄無聲息地滑到她身後,一只長臂倏爾伸了出來,將她帶上了車,帶進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內。
賀雲哲的眸光里,有些許責備,更多的是擔心,「說好事情完了之後打給我,為什麼關機?」
「我……只想靜一靜。」這也算是她的心里話,這些日子以來,真的是足夠疲憊的。
常常行走在黑暗中,心中缺失了陽光。
她只想離那個黑暗之源遠一點。
為了完成她的計劃,她也必須要遠離幾天。
賀雲哲探出手指,幫她撫平她不由自主就蹙起的秀眉,想著她年紀如此之小,就要承擔如此之多,心中充滿了不忍。
他一心想要護她周全,卻無法撫平她內心的傷痛。
眼見她失去母親,「親生」父親突然變成禽獸豺狼,他卻一直都沒有意識到。
這也不怪賀雲哲,誰能夠想得到方啟山是那樣的人呢?他連喬瑾和曲壽都能瞞過這麼多年,何況賀雲哲這樣才剛剛成年的一個外人?
車內的收音機開著,播音員甜美的聲音正在播放新聞︰「本台消息,本市珠寶大戶喬氏珠寶家的千金,今日傍晚在一間酒吧走失,喬家的家人已經報警,警方正在做緊急處理。」
「據悉,喬家走失的叫方喬,她的走失,導致喬氏珠寶今日的股價,在晚間時候大幅下降,喬氏珠寶相關責任人,正在發表聲明,進行補救。」
「喬瑾離世後,曲壽臥床不起,方喬作為喬氏集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受到諸多矚目。她若是下落不明或者意外離世,根據喬瑾的遺囑,偌大的喬氏珠寶財產,將會全部捐獻給慈善機構。目前,喬氏珠寶正在緊急尋找當中……」
方喬知道,她如果走丟了,方啟山肯定會封鎖消息的,但是現在這件事情,賀雲哲弄得要多大有多大,還逼得方啟山不得不報了警,方啟山肯定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
這正好助她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