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也腹黑 【22】詭異少女

作者 ︰ 愛宅熊

晴和抬頭看了看越來越陰暗的天,想比之前在遠方看,更加晦暗不明,仿佛一個黑暗的漩渦般,在自己的頭頂上旋繞。抿了抿唇,想要逗一逗懷里的小家伙緩解下內心的焦慮,是卻模了個空。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們就分別了,小東西雖然不情願,還是被它老子一個狼嘴給刁走了,想起小家伙當時看自己那憐兮兮幽怨的眼神,晴和嘴角彎了起來,心情也放松了些。

「大娘,看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能不能上您家避避雨啊。」李雨軒找了一圈,終于看見個比較正常的,沒有恐懼的喊他們妖魔鬼怪,也沒有傻笑,只是坐在門口的木凳上,一直看著遠方。

婦人對李雨軒的話置若罔聞,不知道是听到了不想回答,還是根本就沒有听到,眼神一直望著遠處的方向。

李雨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群山繚繞,在黑暗的陰雲下顯的有些怖。這婦人容貌憔悴,衣著樸素的很,很多地方都打著補丁,眼神雖然有些呆滯,但是比其他人已經算是正常的了。那些人見到他們反應太大,房門關的啪啪響,只好來詢問唯一對他們沒反應的人了。

「咳咳,大娘,你放心,這陣暴風雨一過去我們就走,您只要讓我們進去避避雨就行了。」李雨軒再接再厲對婦人說道,眼看著雨就要下了,他不想變成落湯雞,那太影響形象了。

「月圓夜,十五歸,月圓夜,十五歸,報應啊,報應啊。」就在李雨軒要放棄的時候,婦人嘴里突然囔囔自語起來,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婦人聲音越來越大,這下想不听都不行了,李雨軒揉了揉被她愈尖利的聲音刺疼的耳朵。他怎麼會覺得這人正常呢,貌似她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吧。

微生月人卻突然上前,犀利的鷹眸盯緊她的每一個表情,聲音低沉︰「十五是誰?報應是什麼意思?」

李雨軒眨眨眼,十五是個名字嗎,還沒有姓,她父母倒是圖省事,用數字直接當名字,省的動腦筋了。

婦人听到微生月人的話,刷的轉頭看向他,眼神有些詭異,嘴里竟然出低沉的笑聲︰「哈哈哈哈,報應,十五歸,都死,所有人都死。」

這沒頭腦的話,誰知道什麼意思,李雨軒等人正打算走了,誰知道婦人竟然把自己家門打開了,自己進去後,扭頭看了看他們,沒也沒有關,意思很明顯。

李雨軒這會又突然不想進去了,這安靜的瘋子比大吵大鬧的瘋子更嚇人有木有。誰知道剛想說再往前找找的時候,自家老大就瀟灑無比的入了屋,他一進去,後邊的人自然也是跟著進去,李雨軒撇撇嘴,無奈只好磨磨蹭蹭的跟進去了。這個婦人實在是有些詭異,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現在突然又讓他們進去,總覺得有種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感覺。

呃,呸呸呸呸,胡思亂想什麼呢,他又不是鱉,就算捉也是他捉別人。

從屋外看這里的房子都很破,但是屋里出人意料的干淨整潔,雖然簡陋些,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而且牆壁上還貼了不少明星的畫報,應該是為了遮掩牆壁的裂縫吧。微生月人暗暗打量四周,這里實在不像是一個瘋女人住的地方,一個瘋子怎麼能把家收拾的這麼干淨,而且周圍的畫報也都是近幾年的,這家里應該有年輕人吧。

「轟隆」屋里的人突然被外邊的響雷驚了一下,媽呀,看起來,這場暴雨不會小了,這麼大聲音的雷,他們這是被堵在這了,幸好此次的任務完成了。

「 嚓」屋里昏昏暗暗的,是那種老式的黃燈泡,燈光又暗又微弱,一個閃電晃得屋里驟然亮如白日,外邊應該是雷擊到了樹上,出了樹杈斷裂的聲音。

一行人皺了皺眉看著屋外,不知道這場大暴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山里的路肯定是更加難走了。

唯獨有哦一日看著這樣昏暗的天氣,不止沒有半點不滿,反倒突有些莫名的興奮,婦人坐在窗邊,眼神仍然望著剛才的方向,本來有些呆滯的眼神,竟然閃亮閃亮的,嘴角輕扯,布滿皺紋干枯的老臉滿是笑意,嘴里還在不停的嘀嘀嘀咕咕的。

眾人不明的看著她一直望著的方向,什麼也沒有啊,她這是在看什麼,而且這副表情樣子是在跟誰聊天一樣,開心的很。

婦人自從進來後,就沒有再理過他們,自顧自在窗邊自言自語。剛才那個好似恢復神智,請他們進來的人曇花一現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瘋瘋癲癲的婦人。

雷戰起身想趁著沒下雨去四周查看一下,誰知道一直把他們當隱形人的婦人見到他要走後,神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如同一個幽靈般飄到了他的跟前︰「你要去哪來,乖乖在這里呆著,不然十五會生氣的。」

眾人對她突如其來的表現一怔,十五果然是個人名,不過他們走不走跟十五有什麼關系啊,她生的哪門子的氣啊?

雷戰眼底閃爍了一下,冷酷的聲音響起︰「十五是誰?」

婦人好像听不見他的話一樣,只沉浸在她自己的思想中,對別人的話置若罔聞,眼神落在李雨軒等人身上,見其他人坐在那一動不動沒有要走的意思後,行將朽木的瘦弱身軀又坐回了床邊,繼續自言自語起來。

幾人越看越覺得這個婦女有問題,她一直坐在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怎麼知道雷戰要出去的,而且雷戰聲音極輕,她是怎麼注意到的。一行人不得不懷疑她或許是真的在跟誰說話,是那人告訴她的,只是他們看不見而已。呃,眾人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無端的打了個激靈,啐罵自己兩句,被瘋子傳染了不成,精神也開始不正常了。

呸呸呸,竟想那些有的沒的,眾人搖了搖腦袋,他們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大好青年,那些什麼神啊鬼啊不過就是人們杜纂出來的故事而已,他們在這胡思亂想什麼呢。

眼看著都已經晚上八點了,這雨居然還沒下來,那之前又是打雷又是打閃的,折騰了半天,感情是老天跟他們鬧著玩呢,白白耽誤他們的行程。

「今天是幾號?」微生月人突然低聲問道,一張俊臉布滿了嚴肅,眼神莫名,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的人想了想,還沒等著說呢,就已經有人代替他回答了。

「十五」床邊那個神神叨叨的婦人刷的一下回頭,說了這麼兩個字,說完又繼續顛顛的跟「人」聊天去了,瘋子的世界他們果然不懂。

「十五?」微生月人低聲重復了一遍,反復俎嚼這兩個字。

「是,老大,今天是十五月圓夜,」雖然有人幫他說了,但他也得盡職盡責不是,何況那是個瘋子,他才是自己人。

微生月人瞳孔一縮,腦子里迅速閃過什麼︰「月圓夜,十五歸。」之前那個婦人一直重復的就是這句話吧。

听到他說的話,眾人把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老大不會也被傳染了,好好的念什麼瘋子的話啊,怪滲人的。

外邊的天越來越陰暗了,黑雲層層疊疊的,一輪彎月懸掛在黑雲中,猶如羞澀的小姑娘,正在一點點揭開神秘的面紗,逐漸露出全貌。

「簌簌簌簌」外邊陰風陣陣,掛著樹葉出聲音。

「女乃女乃個熊的,這什麼鬼天氣,老子都快要憋死了,要下就下,不下就拉倒,這一直轟隆轟隆的,弄的老子心里煩死了。」說話的是一個東北漢子,性子最是急躁,長的五大三粗的,看著倒是挺憨厚,實際鬼主意多著呢,殺起人來更是跟切西瓜似的,一刀一個,個保個,沒一個虛的。

「呦,你這五大三粗的,長心了嗎,還知道煩?」一人笑嘻嘻的打趣他。

「哈哈,大熊哪是沒長心啊,是心都長人家身上去了吧,天天晚上抱著個大姑娘照片睡覺,誰知道在那性思考什麼呢。」

「哦哦,大熊想媳婦咯。」眾人跟著起哄,大笑著鬧他,因為他長的壯,跟熊似的,所以眾人干脆叫他大熊了,不管是執行任務時的代號還是平時都這麼喊他。大熊是典型的東北爺們,大氣爽朗,無論怎麼開玩笑都不生氣,看著憨憨,雖然平時眾人喜歡逗他,但他確是隊里人員最好的一個。

被人說到了心坎處,大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傻笑兩句,也不反駁。

他一不說話,眾人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個挺大老爺們,夜里想媳婦,抱著媳婦照片,本來能讓他們說上半天的,是他這麼一沉默,傻兮兮的笑兩聲,也不生氣,事情也算就這麼完了。

旁邊的婦人見到他們這副玩鬧開心的樣子,嘴角詭異的彎了起來,笑吧,笑吧,繼續笑吧,使勁笑吧,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砰」大門突然被風刮開了,一人正好要出去小解,走出去把門關上。

時間靜靜的流淌著,一人疑惑的看了一圈︰「火鳥怎麼還沒回來?都快半個小時了。」

「我出去看看。」一人起身要跟著出去,順便也解決下。

「所有人一起去。」微生月人低沉的聲音制止了那人的腳步。

眾人不解的看老大一眼,這麼多人一起去找?就是上個廁所而已,用不用這麼勞師動眾的,沒準是上周圍轉悠了,又不是小姑娘,他一大老爺們能出什麼事,何況村子里都是些瘦弱不堪的瘋子。

微生月人從來沒有跟人解釋的習慣,他的決定只要服從即,直接起身,最先帶頭出去。好在眾人也習慣了,自家老大孤傲霸氣的行事作風,雖然疑惑,但還是跟著出去了。

窗邊的老婦人盯在微生月人背影的目光,森冷而怨恨,好聰明的小伙子,惜,聰明的人最是該死了。

眾人保持好隊形,把後背交給自己的隊友,進攻退守,這是習慣,在黑暗的夜色中尋找著。

「女乃女乃滴,火鳥那孫子跑哪去了,外邊黑不溜秋的,有什麼看的。」一人找了半天,見沒有收獲,氣急罵道。

「老大」一人驚訝帶著絲顫抖的聲音嚇的眾人一個激靈。

微生月人蹙眉來到他跟前,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後,眾人齊齊倒吸口氣,打了個寒顫,七月本是酷暑的季節,是眾人卻覺得異常的寒冷。

「這這這……」饒是見多識廣的眾人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天南地北的去執行任務,見到的怪事奇事多了去了,也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尤其是生在前一刻還在跟他們聊天打屁出生入死的兄弟身上。

原本還算健壯的火鳥,此時竟然如同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一樣,干癟的皮膚包著尖銳的骨頭,像是要刺破皮膚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肉,原本透著晶亮狡黠的眼楮深深的凹陷,哪里像是一個三十多歲正當壯年的男人。不過一會的功夫,怎麼好端端的人竟然變成這樣了呢。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有隱約以看出原本相貌的輪廓,都以確定這人就是出去小解的火鳥無疑。

剛才還笑著打趣他想媳婦的人此刻竟然安靜的躺在這里,大熊剛毅的面容充滿了震驚,像是不敢相信此刻見到的一樣。

禿鷹掩去眼里的傷心,緊抿的唇有些顫抖,背著他從不離身的家伙事上前蹲在火鳥的尸體旁邊。想要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是手卻不听使喚的有些抖動。禿鷹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里則是一如既往面對尸體時的淡定,嚴肅,仿佛在自家面前的人是個毫不相干的人,手也開始靈活的動彈起來。

「全身沒有一滴血液,而且也沒有任何傷口,骨頭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根本找不出他的死亡原因。」禿鷹黯然的報告自己的檢查,語氣有些無力。他擅長的是毒,其他只是略懂一些,也不是專業的法醫,實在是找不出什麼。但是按現在的情況看,即便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專家,也未必能解釋的了這種情況吧。

眾人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火鳥的尸體,怎麼會這樣呢。全身沒有一滴血液,那一定是被放血了,是不論用什麼方式想要抽干一個人全身的血液,就一定會有傷口啊,如果這話不是他們信任的禿鷹說的,即便是打死他們也不信,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禿,禿鷹,火鳥他真的一點都找不出死亡原因嗎?」

禿鷹垂頭喪氣的搖頭︰「即便是讓別人來檢查也是一樣的情況。」

「呵呵呵」正在眾人憂思不解的時候,一陣少女宛若銀鈴的清脆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好似離他們很久,又好似很遠。

在這樣的時刻,突然出現一個少女的笑聲,周圍又是陰風陣陣的,頭頂也是烏雲遍布,當真是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微生月人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一輪圓月,刀刻般的眼角微抬,如同尖刀般銳利森冷的眸子打量四周,似乎是在判斷聲音的來源。

「這,這他娘的又是什麼情況?」一人小心謹慎的戒備著,眼楮滴溜溜的轉著,火鳥的事還沒弄明白呢,這又是怎麼了。

「簌簌」除了樹葉的聲響,周圍再沒有一點聲音,剛才的少女的笑聲如同幻覺一般,如果不是這麼多人都听到了,他們還真會懷疑自己勞累過度,產生幻听了。

「他娘的,誰在那裝神弄鬼的,有種出來跟老子單挑。」大熊粗翁的聲音大喊。

眾人也戒備的看向四周,是卻沒有一點聲音了。

「大哥哥,你們看見我爹了嗎?」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突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頂著天真純樸的笑容問道。

這樣一個無害的小丫頭,卻沒有讓眾人放下一絲警惕,心里的不安反倒愈擴大了。他們都是經過魔鬼訓練月兌穎而出的,剛才又是高度戒備,聚精會神的,一個瘦小的小丫頭怎麼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呢。他們倒是听說過,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高超的很,即便是面對面都現不了對方是假的,如今說不準這丫頭就是哪個要他們命的人易容的。

眾人的手暗暗動了動,放在槍上,既然能在他們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肯定不是什麼善類,由不得他們半分松懈。

「大哥哥,你們看見我爹了嗎?我好想我爹啊,我找不到他了。」見沒有人回答她,少女又問了一遍,清秀的小臉盡是哀傷,眼角晶瑩剔透的淚珠忍了半天終于是流了出來,當這是我見猶憐。

雷戰冷酷的吐出三個簡單的字︰「沒看見。」緊緊盯著對面人臉上的每一絲表情,應該是想要找出她易容的痕跡。

「啊啊嗚嗚」不知道是被雷戰面無表情的臉,冷酷的語氣嚇到了,還是因為他們沒看見她爹,所以傷心了,少女竟然大哭了起來。

少女一身村姑的打扮,黑瞳被淚珠彌漫,看不清她的情緒,看起來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了,還是本村的人,但凡是個男人,看著對面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大哭,都應該安慰兩句。是微生月人等人卻一句話沒說,一直緊繃著身體,戒備的盯著女孩。

少女自己哭了半天,抬頭看一眼眾人,沒一人安慰她一句,腦子里閃過了些什麼片段。當時她亦是如此,跪在眾人面前大哭,是沒一人理她,一個個臉上冷酷的很,眼底都是嘲笑鄙視,就那麼冷眼看著她,然後……,少女突然捂住腦袋,狠勁的捶了起來。

眾人對她的反應覺得莫名其妙,但他們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主,難道敵人是女人,他們就要乖乖的站在那任人打殺嗎,如果這樣,他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少女頭疼似的,在那拼命的搖晃,捶打,出「砰砰」的聲音。對面的人听著都覺得的慌,不會敲碎了吧,這麼大勁。

少女原本清澈無害的眼眸瞬間充滿了怨恨和黑暗,她想起來了,不論她怎麼哀求,給他們磕頭,他們都不放過她爹,她爹死了啊,原來是死了啊。

「是你們,是你們殺死了我爹,哈哈哈,哈哈哈,石原村的村民們,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哈哈哈。」少女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憤恨和激動。

微生月人等人腳步往後退了兩步,不是被她這樣瘋癲的神色嚇的,而是隨著少女情緒失控,她周圍竟然刮起了大風,而且好似以她為中心,帶著砂礫的風刮的人有些睜不開眼楮。

過了一會,少女周圍的風不知為什麼竟然越來越小了,眾人驚訝的看著這奇怪的變化。

只見少女一改剛才瘋狂的樣子,一個小丫頭而已,臉上竟然露出了溫柔的神色,手指溫柔的撫模自己的月復部,猶如時間所有的母親一樣。

眾人被她這快速轉換的神情弄的有些反應不過來,感情這才是最瘋的那個啊。

「寶寶,媽媽在哦,寶寶有沒有想媽媽啊,不要著急,很快你就以出來見到媽媽了哦。」少女一臉柔和,低聲對肚子說道。

她才多大,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吧,居然有寶寶了?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她的肚子上,最後無奈搖搖頭,瘋子的話怎麼能信,少女小月復一片平坦,哪里像她說的什麼就快要出生了。

少女抬頭不經意見到他們這般表情,嘴邊的笑容一僵,溫柔的神色漸漸消失,撫模的手也漸漸停止了,猛的低頭看向自己沒有一點突起的小月復,眼里涌現出了瘋狂,好像被刺激了一樣。

沖著他們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們在嘲笑我是不是,是你們,都是因為你們,我的寶寶才會沒有的,是你們,哈哈哈,所有石原村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隨著話音剛落,少女突然消失在原地,眾人一驚,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這樣的身手哪像是個瘋子啊,就算是瘋子,那也是個不同尋常的瘋子。

「啊。」一陣慘叫聲突然從後面傳來過來,眾人猛的轉頭看去,就看見站在最後面的兄弟安靜的躺在地上。

「這,跟火鳥一樣,是剛才那個丫頭干的。」一人滿臉震驚的指著地上干癟的尸體,憤然大吼,剛才這里就只有那個奇怪的丫頭,凶手除了她,還能有誰。

「哈哈哈,死了,我都說了,石原村的人都得死嘛。」少女又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拍著手歡快的叫喊著,如同一個普通的小丫頭一樣,惜她嘴里的話卻讓人不自覺的有些寒冷。

微生月人一張如刀刻出來剛稜冷硬的容顏,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渾身蓄滿爆力,像是一頭隨時要攻擊的獅子︰「你到底是誰?」

少女被他如此陰寒的目光看的一愣,心里竟然升起一種恐懼感,轉瞬能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變得有恃無恐,好像察覺不到對方要殺了她的心似的,笑嘻嘻的答道︰「我叫十五。」

回答完後,覺得能是應該禮尚往來,少女偏頭問道︰「那你叫問什麼啊?」

十五?本來蓄勢待,想要殺了她為自己兄弟報仇的眾人猛然一怔,這不是之前那個婦人說的什麼十五。眾人突然刷的一下抬起頭,那人說,月圓夜,十五歸,如今月亮正圓,而這個少女說她叫十五,這一切怎麼都這麼詭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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