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快到鍋里來 [劍三]快到鍋里來 第58章 孤楓/景梵

作者 ︰ 蘇訴袖

第五十八章

這還是雲鳶在這個異世界中第一次听到有人說五聖教這個稱呼,雖然心中對孤獨楓懷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你怎麼知道。」

孤獨楓指了指手中的浴凰︰「笛子,這可是五聖教特有的武器,尤其是這把浴凰,我曾經見過。」

「見過,是見過誰使用嗎?」雲鳶問道。

「嗯,那是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孤獨楓手指摩挲著浴凰上面的紋路,閉著眼陷入了回憶中,而後又睜開眼楮認真的對著雲鳶道︰「你雖然也很美,但是你的風華卻不及她一半,那可是一個讓天地都動容,讓天地都羞愧的女子啊。」

「她是誰?也是我五仙聖教之人嗎?」听說有這麼一個女子,雲鳶很是激動,她真的能通過孤獨楓這里找到自己的族人,找到五仙聖教的其他人嗎?

「你別急,喝杯茶,坐下來听我慢慢說。」孤獨楓小酌一口,見雲鳶重新冷靜下來,才開始跟她細細地講解他所知道的並且能說的事兒。

「這蒼雲大洲自古以來就有修真一說,也不知起源何處,古書上也並沒有記載,只是每門每派都會有屬于自己的師祖。在大約二百萬年前,這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出現了一個大窟窿,這個窟窿能吸收走蒼雲大洲的靈氣,眾所周知,這修士修真最需要的就是這濃郁的靈氣,那千年間民不聊生,也沒有一個修士能夠成功飛升。」

「就在這個時候,女媧娘娘出現,並且成功補天,這個女蝸補天的故事相信你們都听過,那我就不細說。這五仙聖教就是出現在女媧補天之後,自那南疆出現了一個神秘的門派,就是五仙聖教,他們自己稱呼自己是五聖教,外人卻稱之為五毒教。」

「一般的修士只能運轉一種心法,但是五聖教的人卻有兩種,一種是毒經,一種是補天心經,五毒武學融合苗疆蠱術與五毒毒術,控蟲之術。通過對毒和蠱的神秘運用,以各樣奇詭之劇毒攻敵,以蠱術療傷續命,盡在鼓掌之間,更可操控六種毒蟲,聖蠍,玉蟾,靈蛇,風蜈,天蛛,碧蝶,為苗疆不傳秘技。」

「這毒經自然是可以殺人于無形,但是真正讓五仙聖教聲名鶴立的卻是這補天心經。起死回生之術就是這五仙聖教最厲害的補天之術。但是樹大招風,有這麼厲害法術的五仙聖教卻招到了各大門派的聯合絞殺,罪名是勾結魔教,其實這只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找的一個借口。」

說到這里,孤獨楓的臉上出現憤憤之色,竟然捏碎了手中的青色茶杯,倒是雲鳶臉色一直淡淡的,完全沒有之前的著急感︰「然後呢?」

孤獨楓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之後自然是五仙聖教被圍剿成功,五仙聖教的人招到了大屠殺,我所說的浴凰的上一個主人,也就是那個絕代風華的女子就是那場圍剿中唯一的幸存者。她當時潛逃在五仙聖教的聖地中,五毒神獸死死的護住了她,她才活了下來。而這場圍剿,除了她手中的武器浴凰,其余五仙聖教的橙級武器,就是橙武,全流落在了各大門派的手中,但是他們卻發現除了五仙聖教的人無一人能使用這等仙品武器,所以這些武器現在流落四方,也不知在哪。」

「雖然只剩下她一人,但是她卻過得很好,休息五毒蠱術,毒術,但是終究她的存在還是被所謂的修真名門正派得知,她被逼入絕境,但是心善的她還是為了當時被魔族所屠殺的百姓,把魔族趕到蒼雲大洲的最北端,以自己為祭,在那里設下一個結界,保得天下蒼生。」

「她的尸身我一直都在尋找,但是一直沒有找到,還被逼到這個里面。我不知你為何能使用這浴凰,我也不知為何已經被全滅的五仙聖教還會有傳人的存在,但是我這里還有一樣五仙聖教的武器,當年我不能把這把武器親自交予她手上,現在交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給了她一個交代。」

說完,孤獨楓從自己的儲物戒里拿出一把笛子,這赫然就是五仙聖教的橙武——鳴雷驚蟄。

這把笛子長三尺六寸,重四十一兩一錢。

笛身散發著雷光,這鳴雷驚蟄必須要精通五毒心法補天心經才能佩戴使用。

這把笛子是戰國笛匠蘇瓊吾以東海紫雷木手制之笛,紫參木浮沉于深海,吸納天雷入體淬煉千年方成雷木,以之制成之笛,鳴奏之時常伴轟鳴之音。

剛剛听聞這駭人的消息,現在又得到意外之物,鳴雷驚蟄,這一連串的刺激讓雲鳶再也不能維持臉上的淡定之色,顫抖著接過孤獨楓遞過來的笛子,雲鳶靠在雷奇身上小心啜泣起來。孤獨楓把鳴雷驚蟄交予雲鳶,像是松了一口氣,看著這樣子的雲鳶也嘆了一口氣。

孤獨楓又從自己的儲物戒里拿出一個桃子,遞給雲鳶︰「這是幽蘭桃。我的一生都在追逐她,而嬌染和嬌紅的一生都在追著我,是我對不起她們。我已經傷了根本,也根本出不去這里了。我尋找她的尸身這麼多年,都沒能找到,我信你是有緣之人,你若是能見到她,請將她遷于她的家鄉南疆好好安葬,替我把這幽蘭桃放進她的墓中,陪著她就好。」

雲鳶擦干眼淚,點了點頭︰「若是有緣,我定會做到的。我還有幾個疑問,閣下能否為我解答。」

「請說,只要是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然這一段歷史是存在的,為什麼我在史書中並沒有找到,而且見門派中的人也並不知道五仙教的存在。」雲鳶詫異問道,當初她使用毒經中的招術時,還被當成魔教之人,要不是師父,要不是有師父突然出現,她的結果還不知道會怎樣。

「這一段歷史畢竟不光彩,他們也知道,所以在圍剿完五仙聖教的最後一人,那個女子之後,他們就相約讓這一段歷史塵封。當年經過這件事的知道這事兒的人恐怕也不多了,活下來的飛升的飛升,坐化的坐化,都閉口不談這一段歷史,所以後世的人也漸漸將這忘卻。」

「怎麼會這樣?我……想去南疆看看。」雲鳶捂住胸口,為什麼這一切都會被湮滅,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五仙聖教的人都心善樸實,根本就沒礙著他們什麼事,雖然不會救濟眾生,但是見到重傷之人,也不會袖手旁觀,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怎麼能這樣做。

顯然,氣急的雲鳶忘了她現在所在的寒元門也是當年參與圍剿中的一個門派,可以說寒元門就是從當年這件事情中崛起的。

孤獨楓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地圖,這個地圖上清楚地記錄了去往南疆的路線。孤獨楓用手指輕輕摩挲,看到這份地圖他又想起了當年絕代風華的她,一身紅衣的她巧笑倩兮,拿著手中的地圖對著他說︰「楓,我一定會回到自己的故鄉的,我一定會回到南疆的,到時候我要重新振興我五仙聖教,我就做教主,至于你嘛,就賞你一個教主夫人,你可願意與我一同回南疆。」

當時的他是怎麼回答的,那是的他一直追逐著她,這是她第一次回應自己的感情,他自然是激動萬分地答應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被孤獨家緊急召回,兩人相約在紅菱城再次相見,但是兩人都失了約,他再次見到她卻是在蒼雲大洲的最北端,她自己獻身將魔教之人悉數關在那里。

孤獨楓走了。

他說他該去陪她們了。陪那個絕代風華的女子,陪一生追隨者他的兩個侍女,嬌染和嬌紅。

而雲鳶呢,右手握著鳴雷驚蟄,左手拿著地圖,坐在亭子里,久久不語。她曾像孤獨楓討要那絕代風華女子的畫像,但是孤獨楓卻搖頭苦笑︰「我孤獨楓擅畫美人像,曾給她畫過無數幅,但是卻被我自己銷毀,畫不出來,是在是畫不出來啊。」

看著孤獨楓離開,遠遠的還听著他在唱著︰「只求當年七分才力,將你描摹無虞/難現錦繡字句,折煞玲瓏詞筆/不甘願默認是我江郎才盡/陳言勿去有何用閑人提醒/越記得清晰,越難求神似/搔首至發落,方有一句得/檢點舊書冊,已入古人歌/夜半深雪對坐,滿面塵世煙水/問你能懂幾回合……」

听著這歌聲,雲鳶又想哭了,明明她不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

他說︰「你如果能見到她,你必定能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誰,因為她就是那般的風華無雙。」

他說︰「嬌染和嬌紅並不知她的存在,我當年只是無意中救了她們姐妹,就一直跟著我,做了我這落魄書生的侍女,也是委屈她們的。」

他說︰「這幽蘭桃是我們兩人唯一的定情之物,希望能隨著她入殮。我今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輸了那一場,不然怎能讓她的尸身被那人所得。」

他說︰「當年為承諾生死輕許,從知己到情侶,早已經將我們的退路燒成了赤地,昨夜的矜持猶豫,早已敗給勇氣,從此修真千年,為你一人去。」

他說︰「在我最好的時候愛過最值得我愛的你。」

雲鳶坐在那里想了很久,雷奇一直在旁邊陪著她。不是為了孤獨楓那曾經的愛情,而是她的五仙聖教,孤獨楓說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徘徊。

雲鳶搖了搖頭︰「不對,這不對,這不是我生活過的那個五仙聖教。是的,不是一個,這里沒有曲雲教主,沒有我的鳳瑤的師父,沒有陪我一起玩耍的阿幼朵,沒有給我買糖葫蘆的師兄師姐。」對的,這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就算是有關聯,但是兩個五仙教都不是一樣的。大唐雖然有天一教對著五毒教虎視眈眈,雖然有一些糟心的事兒發生,但是對于她來說大唐的五仙聖教是很和諧的,是一直存在的。

雲鳶想通之後,就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雷奇道︰「我們走吧。

雷奇體貼地沒有多問,見雲鳶恢復了,遲疑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雲鳶的後背,雲鳶定了定,對著雷奇笑笑︰「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兒了,只是有點小小的心塞而已。」

想起自己的心塞是孤獨楓帶來的,雲鳶走出這個亭子又穿過一個廊橋,就見到了一座瓊樓,想必這就是孤獨楓住的地方,果然進去之後,又是不少的美人畫像正掛在牆壁上。走進旁邊的書房,這里的美人圖就更多,桌上還有一副墨跡未干的美人畫像,許是剛剛孤獨楓在跟雲鳶離別之後匆匆畫下的。

畫中是一個紅衣美人,只畫了背影,鮮活的紅衣背影,無暇的白雪。在左上角的空白處有一個偌大的「清」字。

等這張畫干了,雲鳶默默地把這副畫卷好,收好。這一路走來,卻是沒有看到關于那個絕代風華女子的畫像,但是這張,雖然只畫了一個背影,但是雲鳶知道這就是孤獨楓所說的那個女子。

孤獨楓留下的好東西還是挺多的,許是知道雲鳶會來,在書房旁邊的中堂里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堆在了一起,雲鳶都不用自己動手去搜刮,把這一堆分成兩半和雷奇一人收了一半。孤獨楓如此體貼,這讓雲鳶莫名生出了一點點的不好意思。這麼客氣,她還是挺羞澀的。

從試煉之地出來的雲鳶和雷奇無疑成為了寒元門最近最大的話題,兩人是寒元門這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人物。這一趟試煉之地之行也讓方薇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而舒才思呢,現在對著方薇是越來越殷勤了,也不知道在這試煉之地中發生了什麼,弄得現在方薇出來看到舒才思就臉紅,很是羞澀。

對于感情上的事兒,雲鳶也不比方薇通透,對于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涌,她也是不知道的。倒是雷奇察覺到了,看著舒才思經常一個人傻笑,很是無語,一看就知道兩人之間有進度。

才剛剛從試煉之地出來,好好休息了幾天,雲鳶突然就察覺到了自己種在景梵娘親身上的鳳凰蠱有異動,她不敢耽擱,讓方薇去跟掌門說一聲,就一個人趕完南家。而與此同時雲薇也接到了苗怡的傳信「已動手,速回。」

收到信息的雲薇也馬上收拾東西趕回家,但是她的速度到底是比不上雲鳶,雲鳶比雲薇提前了幾個時辰到達。

到了之後雲鳶也沒有管別的,直接闖到了景梵的院子,卻見素靈正在景梵的床邊,一直在哭著,眼楮腫的很大,而南貴一也一直在旁邊焦躁地踱著步子,里面有一個大夫正在給景梵診脈。南貴一看到雲鳶了,驚訝道︰「雲鳶,你怎麼回來了?」

「景梵娘親出事了。」雲鳶沒有在跟南貴一多說,直接闖到了里間。

進去之後就見到景梵躺在床上,眼楮緊閉,逼著眼楮。那大夫診完了脈,搖了搖頭,對著跟著雲鳶進來的南貴一道︰「夫人中的是一種叫「月華」的毒,此毒在這世間無解,我也沒有辦法。」

看著眼前正躺著氣息微弱的景梵,雲鳶一陣心痛。對著南貴一問道︰「我景梵娘親在這南府從未出門,怎麼還會中這般歹毒的毒。」

見雲鳶質問自己,南貴一的眼神閃躲,只說道︰「我會查的,會查的。」

見到這般姿態的南貴一,雲鳶怎麼不知道這下手的人是誰,除了南貴一的大夫人,他明媒正娶的正妻苗怡,還有誰。只是他不是一直說他最愛的是景梵嗎?他不是一直說他把他的心給了景梵嗎?他不說只要景梵想要的他什麼多給嗎?

既然是真愛,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那麼為什麼現在景梵被人下毒,而且還是這般歹毒的毒,他也知道凶手是誰,卻不去置辦了凶手,還在這里說這些。

雲鳶伸手把景梵落在臉上的發絲別在耳後,看著景梵的臉,是啊,她的景梵娘親已經不再年輕了,她的景梵娘親的眼角都有細細的皺紋了,雖然有駐顏丹,但是她畢竟不能修仙,而這南貴一現在還是如同三十歲的容貌,兩人是不能比的。

他是厭棄自己的娘親了嗎?本來這南家她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那麼就帶著景梵娘親一起離開吧。

「出去!」雲鳶對著這屋子里的其他人喝道。

「雲鳶,我……」南貴一上去急急地想解釋什麼。

「你也出去,我不想听。」

無奈,南貴一嘆了一口氣,只能離開。這事兒他實在難做,那人是苗怡,後面牽扯著整個合歡宗呢。

至于苗怡會動手,他也知道,他之前有跟景梵說過,等雲鳶到了元嬰期,就把碧雲珠送給她。這碧雲珠可不是凡品,苗怡多次向自己討要他都沒有應下,這苗怡應該是得知了他會把珠子送給元嬰期的雲鳶的消息,而且他們也收到了寒元門的訊息,雲鳶歷練十年回來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了。所以按捺不住的苗怡才會對景梵下手。

素靈守在了外面,听從雲鳶的吩咐不讓別人進來。「月華」這毒的解藥現在雲鳶也配制不出來,但是她之前在素靈身上下了一枚鳳凰蠱。

浴火涅槃,剎那生滅。

雲鳶催動景梵體內的鳳凰蠱,讓景梵重生。

一刻鐘之後,景梵就從昏迷中醒來,吐出口中的黑血,她見到雲鳶在自己的跟前很是欣喜。想要說話,但是嗓子卻疼得厲害,雲鳶握緊景梵伸過來的手︰「景梵娘親,我回來了,沒人能欺負你了。」

「素靈,端水進來。」雲鳶對著門外喚道。

早就備好水的素靈听從吩咐把水端進去,見到醒過來的景梵很是開心,差點連手中的東西都端不穩了。

「夫……夫人,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素靈顫抖著問道。

「我幫景梵娘親把毒給解了,不多說了,把水端給我。」既然雲鳶對這解毒過程不想多說,素靈也就體貼地不問。恭敬地把手中的水杯遞給過去,心里對這二小姐越發的敬佩了。

雲鳶端著杯子讓景梵漱了漱口,又端來一杯茶讓她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景梵終于能說話了,但是她卻什麼都不說,抱著雲鳶,默默流淚。

雲鳶摟緊景梵,問道︰「娘親,我……我想帶你離開南家,你可願意?」

景梵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嗯,我跟你走,這南家著實也沒有我留戀的東西了。那苗怡因為一顆碧雲珠害我,她卻不知道那碧雲珠南貴一自己早就用了。而且我也老了,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南貴一對于她早已不再留戀了,她也知道他早就又有了很多更加年輕更加鮮活的新歡,但是她對于南貴一本就是逢場作戲,為了自己的兒女罷了,現在兒子南雲亭雖然沒有著落,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會過得很好,而且自己的女兒也大有出息,她實在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南家受苦。

南家對于她來說也就是過眼雲煙,苗怡所視如珍寶的東西對于她來說卻什麼都不是。南貴一的愛?愛都沒愛過,何談不舍,于是景梵只是考慮了一下,就點頭決定跟雲鳶一起離開。

素靈听說兩人要離開的消息,也趕緊道︰「夫人,小姐,你們要走,也帶素靈離開吧。素靈是孤兒,是夫人撿來的,這條命就是夫人的,素靈想伺候夫人一輩子。」

景梵一直都被素靈照顧著,離開了也實在不行,但是這事兒還得雲鳶就決定,就期盼地看著雲鳶。

有景梵開口,雲鳶哪里還有不答應的道理,自然是點了頭。素靈大喜。

事不宜遲,雲鳶帶著景梵御劍飛行,至于素靈,她現在也是練氣九層的修士,也是會御劍飛行的,給南貴一留了一張紙條,三人直接飛了出去。有守衛想攔,但是畏于雲鳶,不敢下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然後安排人向南貴一匯報。

也是不湊巧,雲薇回來了,苗怡就把南貴一被叫了過來,因為怕景梵那邊再生事,所以就跟門口的人打了招呼,老爺跟大小姐培養感情,任何人不得打擾,來匯報的人不敢硬闖,守衛人員沒有老爺的命令,又畏于雲鳶的身份和力量,就直接讓三人逃了出去。

等南貴一從苗怡的房間出來,得知雲鳶帶著景梵離開的消息已經晚了。雲鳶這個時候已經帶著景梵離開了金國,來到了雲國的一個小鎮上。

雲鳶問景梵想去哪里,景梵想了想,還是想回去。想回自己的故鄉,想回雲青城看看,雖然她從小生長于青樓,留下的記憶並不好,但是這里畢竟是她出生,生長的地方,她還是很喜歡這個美麗的城市的。

想了想,雲鳶也點頭答應了,在雲青城有方家的照看也好。

雲鳶先飛鴿傳書給方薇的父親,方家老爺,讓他先幫忙置辦一個宅子,再請方夫人幫忙采購以下必需品,還有丫鬟小廝等等。方家人對于這個方薇的師父自然是有求必應的,正好方家不遠處的一戶人家要離開雲青城,要把宅子月兌手,方老爺就直接買了下去,是雲鳶小師父的母親。兩家人離得近,也能做下照應。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加起來,差不多萬字了吧~

孤獨楓唱的那歌不是袖子寫的啊,袖子沒有那個才氣,哈哈,是袖子最喜歡的一個詞作,很靈秀一個詞作並瓦寫的。這首歌叫《好夢如舊》,HITA塔姐有唱,袖子不會放歌曲鏈接,就把詞全部貼上來。

好夢如舊

演唱︰HITA,林斜陽

只求當年七分才力將你描摹無虞

難現錦繡字句,折煞玲瓏詞筆

不甘願默認是我江郎才盡

陳言勿去又何用閑人提醒

越記得清晰,越難求神似

搔首至發落方有一句得

檢點舊書冊已入古人歌

夜半深雪對坐滿面塵世煙火

問你能讀懂幾回合

不捧出肺腑怎知心頭血猶熱

既相逢不妨挑燈呵手照山河

有些話道破一半忽又沉默

听寒寺鐘聲請野佛

從不在意消磨卻恐懼被埋沒

誰撥開春草尋底下兩道車轍

曲早離了口那琴弦還顫著

願我們僥幸被記得

誰能記得

愛和佔有間界限有多細瘦

是否小過眉峰里藏墨暗鉤

霜雪吹滿頭也算是白首

昔在眼前時萬言尚未夠

而今分兩地一字也覺偷

何來滿月復閑愁難覓一眼風流

理什麼浮名身後留

若長相守不過你拈花我把酒

酒醒後能否賞我個好夢如舊

你不先去怎知我相隨在後

紅塵白雪世上一走

從不在意消磨卻恐懼被埋沒

誰撥開春草尋底下兩道車轍

曲早離了口那琴弦還顫著

願我們僥幸被記得

誰能記得

好棒有木有!!!還有孤獨楓後來所說的他說︰「當年為承諾生死輕許,從知己到情侶,早已經將我們的退路燒成了赤地,昨夜的矜持猶豫,早已敗給勇氣,從此修真千年,為你一人去。」

這個是出自並瓦所寫的《戀歌》系列的一首歌,也是袖子很喜歡的,現在把全詞貼上。

戀歌——一生只為一人去

曲︰宇宙ソ花

詞︰並瓦兒

前塵舊事從今不需提

世間還有多少風雨急

發過枕邊誓全都輸與眼前事

自古離合姻緣由天定

何時歡歡喜喜隨人意

只顧捧出心肺誰管他雄與雌

此身已為一人去未卜今生分兩地

你在上一世將我們的故事寫成遺跡

Oh~是傳奇,還是流言蜚語

城下戰火紛城頭放悲聲

又是哪個人把樓登重走這一輪

二十年來混沌無覺察

原來只為心動這一剎

拋卻我的姓名與你四海為家

莎翁情史已經太矜夸

梁祝傳說卻過于拖沓

三年太久我們只剩一夜佳話

春心已發,何須根芽

我與你生枝椏滋綠葉開紅花嘗禁果拾落霞

朝暮陽台下

前塵舊事從今不需提

世間還有多少風雨急

發過枕邊誓全都輸與眼前事

自古離合姻緣由天定

何時歡歡喜喜隨人意

只顧捧出心肺誰管他雄與雌

此身已為一人去未卜今生分兩地

我在這一世將我們的故事寫成戀曲

Oh~是情語,還是yin詞艷句

春吶春這般天氣好困人

又是哪個人把台登重走這一輪

二十年來混沌無覺察

原來只為心動這一剎

拋卻我的姓名與你四海為家

莎翁情史已經太矜夸

梁祝傳說卻過于拖沓

三年太久我們只剩一夜佳話

為承諾生死輕許,從知己到情侶

將所有退路,都燒成赤地

昨夜的矜持猶豫,早已敗給勇氣

滬上三千里,為你一人去

為承諾生死輕許,從知己到情侶

將所有退路,都燒成赤地

昨夜的矜持猶豫,早已敗給勇氣

滬上三千里,為你一人去

好喜歡這兩句莎翁情史已經太矜夸/梁祝傳說卻過于拖沓/三年太久我們只剩一夜佳話

昨夜的矜持猶豫,早已敗給勇氣/滬上三千里,為你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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