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燈滅,這句極具代表xing的斷滅論生命觀,為世人所熟知,但很多人死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死亡並不是生命的終點,因為還有個叫做地獄的地方等著你!
在墮焰火山西側十五公里之外的熔岩緩坡上,一輛巨輪越野車緩慢的在滿是熔岩的山坡山爬行著,輪胎上的粗大鐵鏈將松軟的泥土勒出一道道痕跡。
越野車前方五十米開外,一頭身披絢麗彩se羽毛的陸行鳥奔跑在干涸的熔岩之上,一個四十歲左右干瘦的中年人,騎在陸行鳥柔軟的背上很是jing惕的四處張望著。
突然!他目光鎖定在了右前方三十米之外的地上,中年人僅僅是愣了一下,便快速騎著陸行鳥跑到了越野車前面。
「隊長,有情況!前面有人!」中年人拍了拍車窗吼道。
車床搖下,一個帶著墨鏡,留著一撮小胡子的板寸頭的壯漢從車床里探出頭來,他向前張望了一下,但視角並不是很好,看的不算清楚,便沉聲問了一句,「老黑,是什麼人?」
「不知道!」
中年人搖搖頭,轉了轉左手食指上的黑se指環說道,「光著**呢,手里還拿著個破水壺,看上去像是個幸存者!不過身上沒什麼傷,那樣子像是暈過去了,倒在塊石台上沒被燒死也算他命大了!」
「幸存者?」
壯漢听到這幾個字下意識就是一愣,隨即頗為怪異的笑了笑說道,「這種地方居然還能幸存,看樣子這家伙命還真大呢!」壯漢轉過頭,對著身邊坐在駕駛位上,略顯消瘦的短發女人說道,「莎莎,把車開過去看看!」
女人沒說話,點了點頭,巨輪車隨即緩緩的又向上爬了一小段路,停在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幸存者身邊。
壯漢下了車,走到那人身前,伸手將那赤身**的幸存者翻轉過來,用手在對方鼻子前模了模,在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之後,壯漢沖著一旁的中年人說道,「老黑,過來搭把手,把這家伙丟後座上去。」
「隊長,那是我的位置!」
中年人尖叫了一聲,手頭上卻並沒停下來,與壯漢一個抬胳膊一個搬腿,直接將那幸存者抬了起來,往車邊移動的時候,還不忘嘟囔幾句,「隊長,你就是心腸太好了!每次出個任務都能撿回一兩個幸存者,我就從來沒見過其他小隊的人出任務的時候帶回去過幸存者!」
「在這鬼地方活著都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吧!」
壯漢笑了笑,騰出一只手打開車門將幸存者的上半身直接送進了車內這才說道,「我要是和其他人一樣,你個老小子當初不也直接死外面去了?」
「這倒也是!」
中年人訕訕的笑了笑,用力一推,將那幸存者的整個身體都塞到了車中,隨手關上車門沖著重新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壯漢說道,「隊長,那我繼續去探路了!」
「好!」壯漢點點頭,沖著中年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中年人在前頭探路,巨輪車緊跟在後面,又向前行走了一段路程,前面騎著陸行鳥的中年人再次返回,壯漢剛將車窗搖下,便听見中年人喊道,「隊長,前面路不行了,三米多寬的大裂縫深不見底,咱們這車根本就過不去。
「繞過去不行麼?」壯漢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懸!」
中年人搖搖頭說道,「那裂縫左右都一眼望不到邊,估計是主裂縫之一了,並且前面比這地方更熱,有些地方還冒著火光呢,看那樣子岩漿岩應該還沒完全冷卻,就算繞過去了,這輛車的輪子也根本就承受不住啊?」
「這鬼地方真讓人頭痛!」
中年人嘆了口氣,沖身邊的女人招了招手,兩人隨即出了車向前走去,不多時,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便出現在兩人身前。
中年人俯去,抓了一把干裂的泥土在手上搓了搓,又拾起塊碎石看了看新生斷面,這才苦笑一聲,甩手將碎石丟進了溝壑中說道,「果然是新生的裂縫,這周圍都是焦土,看樣子裂開的時候只怕是冒了不少地火,這麼大的裂縫,也難怪會影響到河流走向了,咱們那邊的支流已經干涸了,希望不會影響到主干,不然的話吃水怕是有麻煩了!」
他自言自語嘟囔了幾句,隨即看向了身邊的女人說道,「莎莎,你看看,咱們是用繩子過去還是搭便橋,要是搭便橋的話,用不用固定?」
女人沒有回答,她走上前一步,將胳膊在裂縫上擎了一會兒,隨即從胸前的兜里掏出一張紙來,撕碎成一些小片,一甩手,將紙屑朝著裂縫里面丟了過去。
紙片飄飄灑灑向裂縫里面落去,可突然間,被一股氣流直接頂上了十幾米的高空,這才向四周灑落,女人走到紙片落下的地方看了看,隨即搖搖頭。
她轉過身,冷不防從後腰掏出一把銀灰se的槍,對著裂縫對面**的石塊砰砰砰she了三槍,石壁上泛起一股煙霧,接著嘩啦嘩啦,一大片被炸開的碎石便翻滾著落入裂縫之中。
女人收起槍,轉頭看向壯漢說道,「後退一些吧,這地方挺危險的,周圍的石塊已經被地火燒的都酥了!」
女人招呼了一聲,壯漢與中年人臉上都露出了jing覺之se,不由得向後退開一段距離,見隊友退到了安全區域,女人這才淡淡的說道,「那邊的岩石已經酥了,根本就吃不住勁兒,用飛弩穿繩索過去怕是不行,並且這下面還有很強的地風,只不過間斷噴she罷了。
地風溫度不低,氣浪也很猛,就算是想搭便橋過去的話,想穩妥一些,最好還是固定一下,不然走到一半忽然來一股地風,橋上的人怕是就危險了!」
「就知道會這樣!」
壯漢嘆了口氣,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說道,「走吧,老黑,開始干活了!」
「為什麼又是我?」
「難道你打算讓女士去干體力活兒,這太沒有紳士風度了,難怪只有**喜歡你,不對!準確來說,**喜歡的應該是你的錢!」
「屁的紳士風度!」中年人嘟囔了一句,跟在壯漢身後朝巨輪車那邊走去。
……
「你醒了?」壯漢打開車門的時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的是,之前那個奄奄一息的幸存者居然醒了過來,正倚在靠背上揉搓著腦袋。
幸存者表情有些痛苦,睜著一只眼楮沖壯漢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地方?」
「伙計,歡迎來到地獄!」
壯漢呵呵一笑,打開一個塞在後座上的包裹,從里面取出一套衣服丟給幸存者道,「這是我的衣服,你穿著可能會有點兒大,不過湊合著吧。」
他說完,徑直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從里面拽出一個長條形的工具箱,又拽出了一個巨型皮箱丟在地上,這時候卻听見身邊有人說道,「你剛才說這里是什麼地方?」
「地獄!」
壯漢隨後應付了一句,轉頭一看,發現那個幸存者穿著他給的衣物從車上崩了下來。他搖搖頭,直起身子,解下腰間的水袋丟給幸存者說道,「你死了以後才能到這里,不是地獄還能是哪里,別說你以為這里是天堂,這鬼地方他娘的要是天堂的話,老子寧可下地獄,來兩口吧,潤潤嗓子。」
「原來真的死了!」幸存者呢喃著嘟囔了一句,接過壯漢丟過來的水袋,說了聲謝謝,便打開灌了一口,但隨即便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水袋里面裝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烈xing酒。
「哈哈,這玩意兒夠勁兒吧!」壯漢哈哈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夠勁兒!」
幸存者點點頭,卻沒有立刻將水袋還給壯漢,而是又喝了一大口,這才將水袋丟給了壯漢,仿佛有什麼心事一般低著頭不說話。
這時候在另外一邊拎出幾個背包的中年人突然走過來拍了拍幸存者的肩膀,將其中一個背包遞給幸存者說道,「伙計,既然醒了就別愣神啊,幫忙搭把手!」
「哦!」幸存者恍惚間答應了一聲,接過沉重的背包跟在兩人身後朝著裂縫那邊走去。
「朋友,認識一下吧!」
在距離裂縫五米左右的位置,壯漢將大箱子打開,從里面抽出折疊梯子,接著又打開了工具箱,拿出了一把大鐵錘,在手中輪了幾下這才笑著說道,「我叫褚元天,野馬城情報組二隊的隊長!」
他說完笑了笑,大約是感覺和一個幸存者說什麼情報組有些不倫不類,便搖搖頭,指了指身邊的兩人說道,「這個營養**的家伙是黑豹,那個美女叫莎莎!」
「武封!」
武封點點頭,將目光從女人挺拔的胸前掛著的一把突擊步槍上收了回來,沖著褚元天露出了一個略帶著幾分苦澀的笑容,很顯然,蘇醒不久的他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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