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問的東西都問完了,武封開始琢磨去鐵匠鋪看看都有些什麼。
金屬擬態對于武封而言毫無疑問是個相當有用的技能,不過在擬態的過程當中,武封卻現了一個缺陷,就是金屬擬態對于一些特殊形態而言,好像只能夠擬態他之前吸收過的一些金屬物件的形態。
目前,武封可以將身體某一個區域金屬化抵御外力攻擊,但是擬態的話,他還只能擬態成尖刀以及子彈兩個形態,這個讓武封相當鬧心,他感覺如果可以再多模擬一些不同形態的話,對戰斗的幫助應該不小。
就在武封琢磨著究竟應該制作些什麼東西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槍響,武封皺了下眉頭,他剛轉過頭來,只見黎姐不知道隨口嘟囔了一句什麼,就向門口走去,但還沒等她把門關上呢,一支槍已經抵在了她腦袋上。
「女人,進去把門關上!」
說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消瘦,冷漠,那張冰塊似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在他身後,跟著個看上去只有六七歲大小的小男孩。
「滾出去!」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壯漢大吼了一聲,不顧同伴的拉扯,站起身來,沖著那青年大罵道,「哪來的不懂規矩的小鱉崽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拿著你手中的玩具槍給我滾出去!否則的話,老子……」
壯漢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跟年輕人身後的小男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跑到了壯漢身邊,他抱著壯漢的腿,在壯漢身上咬了一口。
壯漢原本粗壯的身體竟如被扎破了的皮球一般,快速干癟了下來,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個二百斤左右的壯漢便化作如同在地下埋了幾百年的干尸。
壯漢的血肉被吸干,小男孩用壯漢的衣角擦了擦嘴,接著松開了手,干癟的尸體失去支撐一頭栽倒在地上,小男孩兒抿著小嘴兒又回到了年輕人身邊。
「該死的綠血雜種,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黎姐盯著身前的青年,咬著牙問了一句。她這一說,吧台那邊的武封這才注意到,那青年肩頭一處傷口流出來的血液果然是綠s 的。
「我不想殺人,我只想呆一會兒,不過……如果你們就是那麼急著去死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們一程,女人,我討厭說廢話,識相的話,你最好把路讓開!」
「你確定你們只是想呆一會兒。『**言*情**』」黎姐沒有听那年輕人的話,立即讓開,而是瞪著眼盯著年輕人又問了一句。
「我只想呆一會兒,還有,我不喜歡說廢話!」年輕人語氣依舊強硬,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他現黎姐烏黑的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化成了一條豎起來的縫隙,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受到驚嚇的貓。
「好吧,你進來吧,不過最多半個小時你必須要走!」
黎姐與那青年略微泛灰的眼楮對視了幾秒鐘,終于妥協,她退開一步,年輕人收起槍,轉頭將們關上,隨即掃視了一圈酒吧里面剩下的七八個人,揉了下肩膀上的傷口說道,「我在這里半個小時就會走,你們老老實實的坐在這里,我保證你們會沒事的,但如果有誰企圖在這個期間逃走,或者是對外通風報信的話,那麼會死!」
年輕人說完找了個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下,他閉著眼,手里握著槍仿佛是睡著了一般,那個小男孩站在他身邊,抿著嘴,視線卻在酒吧里面這幾個人身上掃來掃去,黎姐又回到了吧台,慵懶的坐在吧台里面,一切好像都恢復如常。
武封雖然在剛進來的兩人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過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兩個闖入者很顯然不是來找他麻煩的。
武封不想管閑事兒,並且閑的蛋疼的他,也不覺得在酒吧中多坐半個小時是件多麼讓人無法忍耐的事情,更何況面前還有個賞心悅目的老板娘供他**。
「小帥哥,要再來一杯麼?」在黎姐的手踫觸到他手中空杯子的一瞬間,武封這才意識到對方口中的小帥哥居然是在叫自己。
「啊,也好!」
武封啊了一聲,隨即點了點頭,在他將杯子送出去的瞬間,他感覺黎姐那蔥白一般小指輕輕在他手心撓了撓,武封眼楮向下一瞧,就見黎姐已經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了他手中。
「咱們兩個分工,我對付那個年輕的,你對付那個小崽子怎麼樣,作為報酬,我不收錢免費幫你找人!」
那小紙條上,潦草的寫著這樣幾句話,武封抬起頭,就現黎姐正用一種期盼的目光看著自己,隨後,這家伙沒有任何猶豫搖搖頭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黎姐白了他一眼,轉身去調酒,兩分鐘之後,當又一杯月光遞過來的時候,武封拿到了第二張小紙條。
「我不是要你現在動手,他們半個小時能走自然最好,可要是不走的話,咱們聯手如何?」
這一回,看完了紙條的武封喝著小酒很痛快的點了點頭,如果兩個蟲人真打算殺人滅口的話,他自己也很難幸免,雖然還不知道這個豐潤的老板娘有什麼厲害的手段,但不管怎麼樣也好過他一個人面對兩個蟲人。
喝酒,總是件很能消磨時間的事情,黎姐給武封調酒的時候,外面的槍聲已經越來越密集了,偶爾還隱隱的能夠听見一兩句諸如「在那里!」「別讓他們跑了!」之類的叫喊聲。
有好事兒的家伙抻著頭往門的位置看去,但目光觸及就坐在門邊冰冷如石膏一般一動不動的年輕人,還有那個來回轉頭如好奇寶寶一般的幼童的時候,又很快將目光縮了回來。
地上已經躺著一具干尸了,這些人當中雖然不乏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卻沒人願意以這種被吸干的方式死去,自然也不會有人願意去觸及那兩個煞星的底線,武封更是不肯。
他看著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的黎姐,幻想著把眼前美婦丟到床上去會是一番什麼滋味,一口口的滋流著小酒兒,不大會兒工夫,一杯酒順順溜溜的進了肚兒,等他喝完這一杯的時候,外面的槍聲與叫喊聲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那青年猛地睜開了眼楮,快步走到那具干尸身前,一伸手,將干尸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披在自己身上,轉頭走到門邊,沖著依舊站在那里沒動的小男孩兒說道,「你先呆在這里,我出去看看!」
青年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小男孩也沒個表情,但目光卻一直在瞅著背對著他的武封,青年不再管小男孩,推門直接離開了酒吧。
青年一離開,屋子里面頓時有幾個人蠢蠢yu動了起來,雖然那吃人的小怪物還沒走,但畢竟走了一個,他們便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能夠往外沖一沖,可還沒等他們動呢,那小怪物倒是先動了。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小男孩走到武封身邊,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武封剛好又喝完一杯酒。
「謝謝夸獎!」
武封沖著那小男孩嘿嘿一笑,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不過我的肉很硬,你咬一口怕是會咯掉牙的!」
「我不喜歡吃人的!」
小男孩歪著頭,很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人不好吃,只是餓的時候還有一些特殊時候會吃一點兒,不過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
「說到底還是一個意思嘛!」武封撇撇嘴,就在他感覺這一架怕是非打不可了的時候,酒吧的門再次開了。
「小蟲,我們走了!」青年站在門口,沖著小男孩招呼了一聲。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小男孩轉過頭,手卻指了指身邊的武封,這個動作讓武封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味道?」
青年愣了一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武封,卻終究是搖搖頭說道,「不要再找麻煩了,快些走吧,多磨蹭一會兒,再想走怕是就難了。」
「可是……」
小男孩兒又遲疑了一下,青年卻是堅決的搖搖頭道,「沒什麼可是的,這是命令,現在必須要走。」
「那真是太可惜了!」小男孩有些惋惜的搖搖頭,又使勁兒在武封身邊嗅了嗅,這才戀戀不舍的與那青年一同離開了酒吧。
等兩人走了,武封低著頭,學著那小男孩的模樣,緊著鼻子使勁兒的嗅了嗅,但除了又酸又臭的汗腥味兒之外,他沒聞到絲毫能和好聞掛上邊兒的味道。
被酸臭味兒燻了一個跟頭的武封抬起頭看,看了一眼正以一種異樣目光看著自己的黎姐,遲疑著撓撓頭,低聲呢喃道,「難道老子身上的男人味兒已經濃郁到連幾歲的孩子都能聞出來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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