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顏。你倒是再神氣啊!」千依俯看著夕顏,眼眸里透著嘲諷,「我告訴你,這個宮里面,就是容不得像你這樣的人。你還是早點識相一些,不然的話只會落得和趙噯這個冰人一樣的下場。」
「對啊對啊。你啊,就好自為之吧。以後給我小心著點!」凌雯挽著千依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夕顏無動于衷的看著這四個人在自己面前威逼利誘,心里面的雨點鼓打得很雜亂。
羨夢怎麼樣了?為什麼剛才皇上一直沒有提及她呢?還是說她根本就沒事呢?這件事遠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看來是有人想要針對我和羨夢,只是我這次做事大意,倒是被她們捉住把柄,連累了羨夢。
「小姐。」曉洛伸手想模模夕顏緋紅的臉,但是被趙噯攔下來︰「現在先別踫。剛打完沒多久,疼得很呢。」
「那現在怎麼辦啊?」曉洛看著夕顏,不知所措。
「先回司衣房吧。」趙噯攙起夕顏的身子,「皇上既然說貶為司衣房的低級宮女,那自然是回司衣房了。」
夕顏被趙噯和曉洛攙回了司衣房,司衣房里面靜悄悄的,所有宮女都在司衣大人房門外。
「喲。找事的來了。」千依走過來,看了看夕顏的臉,「我怎麼覺得你的傷比司衣大人的還要輕啊!」
「那是自然了。司衣大人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無辜受了罰。而你沈朝顏,那是罪有應得的!」凌雯甩了甩手帕,「千依。我們還是去看看司衣大人怎麼樣了吧,和這個低級宮女在這里說什麼話啊。」
「嗯。走吧。」
「趙噯姐。我們先把小姐扶回房間,我去太醫院找費太醫來。」
趙噯無聲的點點頭,但是隨即又開了口︰「你現在就去太醫院吧,節省點時間,我一個人把她扶回去就行了。」
「也好。那拜托你了。」
趙噯把夕顏扶回了房,拿了臉巾沾了熱水敷在夕顏臉上,疼痛使得夕顏略微有些意識了,正巧沒多久曉洛就帶著費太醫來了。
「這事我听說了。我在這里勸小姐你一句,以後在宮里面少惹是生非。」費逸從藥箱里拿出一塊絲帕放在夕顏的手臂上,開始搭脈。
「脈象很不平穩。」費逸皺了眉頭,「身子本來就弱,跪了幾個時辰,潮氣受冷,再加上挨了這六十個巴掌。倒是把病根都要引起來了。」
「那怎麼辦啊?」曉洛急得團團轉,雙手攥住手帕,好像要把它撕破。
「先別急。」費逸收了東西,拿出一盒藥膏遞給趙噯,「你們先用熱水給她敷著,消消腫。這里有盒藥膏,好生的給她抹在臉上,每日多抹幾次。我回去太醫院開藥。每日早晚喝上一副,再給她吃一些清熱解毒,補身子的東西。」
「多謝費太醫了。那我和你去太醫院拿藥吧。」曉洛窄了一塊熱面巾給趙噯,趙噯連忙給夕顏換上。
「不用了。你在這好生照顧著,藥我讓太醫院的小太監送來就成了。有事來太醫院找我就行。」
「幫……上……四……砍……嚇」夕顏由于嘴角的疼痛,張不開嘴,只能發出一些含糊的聲音。
「你要說什麼啊?」趙噯看著心急的夕顏,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