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宗!
陸風的眉毛皺了起來,如果是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勢力,陸風都不會有如此的表現,但是偏偏卻是天陰宗的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夢清嵐之前,不就是天陰宗的人麼?
「前輩,你如何肯定那群人便是天陰宗的人?」
「哼,老子行走中土大陸多年,遠到南極雪封之地都去過,還有什麼功法沒有見過,那群人身上的功法,完完全全就是天陰宗的路子,這點老子還不至于眼花到看不清的地步。」
陸風壓下心中的疑惑,接著又問︰「天陰宗人的功法是怎麼樣的?」
「這個門派,講究男女雙修,他們的功法屬性是陰寒的,來去如同黑霧一般,身影飄忽不定,宗門內的弟子都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在中土大陸也算是獨樹一幟了,還有誰認不出來的?」長眉提高了聲音。
黑霧!
黑色衣服!
陸風只感到頭腦如遭巨擊一般,一下子愣了,這便不是夢清嵐的招派麼,夢清嵐的行動,跟長眉所描述的一般無異。
思前想後,陸風突然覺得夢清嵐身上橫生疑點,比如,在冰凝這件事發生之前,夢清嵐莫名其妙地便找上了他,到了鹽火城的時候,陸風只不過是要求夢清嵐一同到黑水城這邊來,夢清嵐也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怪不得在處理情蠱的問題上,夢清嵐這麼輕車熟駕。
這一切一切,實在是太可疑了,莫非一直以來,夢清嵐就是在利用他?她所說的一切,莫非都是假的?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麼?陸風只覺得心中有些激蕩,一股怒氣騰地就沖上了腦門,不過這個時候還不宜表露出來。
于是陸風壓下了心中的疑問,岔開了話題︰「還想請問前輩,如何才能找到那個女人?」
長眉看著陸風的臉色猶疑不定,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了眼前的年輕人,只得寬聲安慰道︰「天陰宗的人遠遠沒有那麼可怕,只要你不去招惹他們,他們是不會公然出現在你的視線之中的。」
「而且嚴家對于天陰宗來說,其實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拋去的棋子而已,就算你在這里鬧出了多大的動靜,天陰宗的人也不會出現的。」
陸風苦笑了一下,知道眼前的老者確實是誤會了,只得說︰「天陰宗的人還不至于讓小子害怕,眼前還是救人要緊,還請問前輩,那個女人在哪?」
「那個女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應該在嚴家大廳之下的密室之中,想要救她簡單,但是想要除去她身上的蠱毒,怕也有些麻煩了。」
「有老前輩在此,還怕那點小小的蠱毒嗎?」陸風一記不易察覺的馬屁送上,讓長眉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如果我能夠月兌困,這救人也不難,小子,敢不敢賭一把?」長眉看著陸風,呵呵地笑了一聲。
「我該如何做?」陸風也不是蠢的人,哪里會不知道老者的意思,一救還一救,這是最為公平不過的事情了。
「很簡單,我的一縷神魂被嚴家的人拘禁在了嚴一丹身上的一個葫蘆之中,你只要把那個葫蘆打破,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自己來辦。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就算難,小子也會迎難而上了。」此時此刻陸風已經沒有退路了,盡管嚴家家主的修為高超,但是打破他身上的葫蘆,總要比直接在他眼皮底下搶人更為簡單吧?
「好,既然如此,老子的性命就交付在你手上了,如果沒成也不要緊,保持小命最重要,你過來,老子有東西要送給你。」
陸風向前走了幾步,便見到一個葫蘆狀的玉瓶從長眉手中拋了出來,陸風趕緊接住,入手的時候才發現里面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似乎是裝著丹藥一樣的東西。
「這是?」陸風不明白老者這個時候為什麼丟這些東西給他。
「別小看了這東西」長眉微微一笑,「這可是老夫千辛萬苦才煉制出的東西,對別人來說也許沒有用,對你來說,可是大大的有用處。」
「我剛剛跟你說過,嚴家服用的丹藥都被我動了手腳,他們自以為找別人查,就可以查出丹藥中的問題,可惜他們還是低估老夫了,這東西,你要用的時候只要把它打開,嚴家的人一聞到,就會爽了,哈哈哈……」
長眉的笑聲讓陸風感覺到渾身起雞皮疙瘩,心中暗道︰以後打死我我都不得罪懂煉藥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暗算了。
雖然如此,陸風還是收起了瓶子,朝著長眉一拜︰「今晚多謝前輩了,小子一定不負眾望。」
「去吧,此地你久留不得。」
陸風聞言也不多說話,悄悄的拜別了老者,模到了大牢的門外,仔細的觀察了一陣,見到那個人形怪物罹還沒有回來,迅捷地跑出了大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陸風還沒有來得及消化今晚發生的事情,眼前的一幕卻又讓陸風開始頭疼起來了。陸風回到房間中的時候,秋雁剛剛在床上醒了過來,她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陸風,臉色不禁紅了起來。
她還記得剛剛不知道怎麼的,全身就火熱了起來,然後自己迷迷糊糊地撲倒在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上,貪得無厭的索吻求歡,然後不知道怎麼的,眼前的這個男子就這樣抱著她,那雙粗大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雖然這個男子長得很丑,可是那雙手卻是那麼的有力,那麼的溫柔,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跟他赤果相對,然後自己的身體就被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刺穿,一下又一下,知道自己到達了**的頂峰……
「少爺,您醒了啊……」秋雁雙臉緋紅,那種撕裂般的劇痛還沒有完全的消去,卻感到很充實,很幸福︰「秋雁今晚很開心……」
秋雁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急忙就要下來服侍陸風。可是還不等自己一動,就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跌落床下。
這個時候陸風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忙將秋雁扶住,看著眼前欲言又止,嬌羞無比的小侍女,卻又不知道怎麼去告訴她事實?
莫不成告訴她,這全部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自己一點都沒有踫過她?這要叫他怎麼說出口?就算說出口,那也得有人要信啊。
正當陸風猶豫著要不要將事實講出來的時候,秋雁卻側頭枕在了陸風的胸前,雙手環住了陸風的腰部,一臉的羞澀,輕輕地說道︰「從現在起,秋雁就是少爺的人了……」
靠!這算什麼事情啊!陸風感到頭都大了。
誰來幫我解釋一下?
陸風此時是欲哭無淚,懷中的這個小侍女就不說了,耳邊竟然還傳來乾坤袋陣陣不懷好意的壞笑︰「嘎嘎嘎,陸風,沒想到你竟然趁我沒醒,將這麼一個俗世中的少女給辦了啊,回去我一定要告訴蔣欣那個丫頭……嘎嘎嘎……」
安撫了秋雁好一陣子,看著她沉沉的睡去,陸風這才坐在了椅子上,重重的嘆了口氣。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特別是關于夢清嵐的問題,讓他久久都不能平靜,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女人究竟要干什麼
「唉,前輩,你說這該怎麼辦?」陸風看了床上睡著的秋雁,說道。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不會留戀上這麼一個俗世女子吧?臭小子」乾坤袋哇哇的叫道,「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是個多情的人……」
「靠,誰說是這樣的?」陸風暗罵了一聲,隨即又低沉下來,「她是個苦命的人,如果我不是我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乾坤袋,恐怕我的命運,比她還有所不如。」
听到了這里,乾坤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什麼,過了許久才說道︰「陸風,天下苦命的人何止千萬,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此心存牽掛,對你並無益處。」
陸風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懂不意味著我就能夠割舍。」
「凡事有因必有果,如果你沾染了太多的因果,當你渡天劫的時候,那就是一堆堆的麻煩,陸風,你跟她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此時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乾坤袋沉著聲道。
至此一夜無話,直到了第二天,一陣喧鬧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陸風在門外有動靜的時候,立馬就驚醒了過來,他听到一陣陣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接著便是一陣推門的聲音。
一個嚴家的弟子從門外闖了進來,然後環視了房間一圈,看到了睡在床上的秋雁,嘿嘿的笑了幾下,最後視線在回到陸風身上,又哼了一聲,道︰「家主有令,命你們四個人到嚴家大廳去。」
聲音極是高傲,看著陸風的眼光充滿了不屑。
陸風看著眼前的人一番作態,心中不免暗自發笑,這嚴家弟子不過是月兌凡期第二重的修為,竟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但是此時陸風礙于身份,自然要配合一下了。這念頭一轉,一絲帶著些許諂媚的笑容在陸風的「麻子臉」上涌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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