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和五年級的班主任走進新的教室,听到老師問他想坐在哪里,教主小手一抬悠悠的說︰「爺爺讓我和莊重坐在一塊。」
班主任听到這話想都沒想就讓金鳴和周武給林末讓出一個座位。金家、周家是大富之家不錯,可也不能同林家比,更遑論此所上流子弟學校還是林家建設的。小太子有要求,校長也不敢打嗝啊。
林末坐到周武的座位上,不待莊重開口就握住他的手問︰「莊莊怎麼不等我?」
「上課了。」莊重說著眼神一閃,借著拿課本躲過了林末的視線。
听到上課鈴聲,沒有得到答案的林末只得悻悻的閉上嘴。去年,莊重因為畫畫不跟他玩,一氣之下把莊重的畫板給扔了,為此莊重愣是和他冷戰一個禮拜。
要不是他費盡所有的力氣淘到失傳很久的古典名著,莊重能跟他絕交。自那以後林末清楚了莊重有多愛書,再也不敢打擾他學習。
所以,放學鈴聲剛響憋了整個上午的林末就問︰「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不是!」他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太齷1齪,居然會對小孩起了要不得的心。
林末看著莊重那嚴肅的臉,怎麼可能會信他的話,為了不和他在塵世中唯一的朋友生間隙,林末便纏著莊重。
莊重有心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回答林末的時候除了「嗯,啊」再也沒有別的。
是人都有脾氣,更遑論「目中無人」的上清通天,在回家的一路上沒有得到莊重的一個笑臉,氣急敗壞的教主大人兀自打開車門, 的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莊重听到隔壁的大門被踢得震天響,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苦澀,此後再也沒有人喊他莊莊了。
正在吃水果的譚敏敏听到腳步聲,抬頭看到兒子那冷若冰霜的小臉,疑惑的問︰「林末,你大哥和二哥呢?」
「不知道!」林末沒好氣的說著身體往沙發上一倒。
譚敏敏還是頭次看到小兒如此沒活力,走到林末身邊擔憂的問︰「兒子,有人欺負你?」
「沒有!」林末雙腿一蹬踢掉腳上的涼鞋。
「那是生病了?」譚敏敏試探的模模兒子的額頭。
「別亂猜!」林末抬手拍掉親媽的大手,做直身體撓撓頭發,見譚女士還在,想了一下就問︰「媽,你以前說女孩的心思很難猜,那男孩子呢?」
「男孩子?」譚敏敏靈光一閃,問︰「你和小寶鬧別扭了?」
要是有矛盾他還不煩了呢。林末忍不住抓住頭發,把上午的事情說一遍,末了又說︰「媽,你說莊莊是不是在犯神經病,他寧願和金鳴討論問題,都不向我這個聰明絕頂的人請教?」
譚敏敏見ど兒的臉色和緩了,也笑了︰「林末,小寶和別的小朋友玩耍是很正常的,等過幾年小寶交了女朋友,你連他的人影都見不到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末听說他家小孩不再圍著他轉悠,心中不舒服了。
譚敏敏看到兒子臉上的疑惑,忍不住扶額,也不知道這□□的性子像誰,只要他認定的東西,別人連看一眼都不行。「小寶會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圈子,你可不能再霸著他不放。」
「不可能!」林末一激動抬腳把面前的茶幾踢倒了。
譚敏敏盯著碎了一地的玻璃,瞬間怒了︰「林末,你給我差不多就行了!」
「怎麼了這是?」林涉多遠就听到媳婦的吼聲,推門進來便看到一大一小在干瞪眼。
「你自己問他。」譚敏敏深深的吸一口才沒有把三字經吐出來。
林涉听到佣人說完經過,瞬間樂了。萬分好笑的點著林末的額頭說︰「兒子,咱們先不說莊重,就是你長大的了也要娶妻的。」
「我才不要娶來路不明的女人。」林末嗤之以鼻道︰「要娶也是娶莊莊。」
「莊…小寶」林涉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證明不是在做夢才問︰「兒子,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林涉,你傻了吧?」譚敏敏看著丈夫跟著添亂,鄙視的說︰「他才幾歲,知道個屁。」
他知道的還真不少。只是這話林涉不敢和媳婦說。等林老來到家,林涉連飯都顧不得吃就拉著他爹進書房。
「老二,你是做什麼?」林沭模揉著咕咕叫的肚子問︰「有什麼事不能等會兒?」
「不能!」林涉剛坐到椅子上又忍不住站起來,書房的木地板都快被他蹭亮了,才說︰「林末要娶莊家小寶.」
「這個玩笑不好笑?」林沭嗤笑道。
「真的!」林涉抬頭頭盯著他父親,一字一頓的說︰「林末打定主意了。」
「他的原話是什麼?」林老比較淡定。
「林末說莊重必須和他在一塊,無論是現在還是不久的未來。」早知道當初他就不會腦抽的讓莊重照顧那小屁孩,結果倒好,他該怎麼向莊麒交代。
「既然這樣就依他,不過,你先去穩住林末,就跟他說此事要從長計議。」林展鵬不顧兩位兒子的詫異,說完就走出了書房。
所以,當林末向林涉詢問結果的時候,就听到林涉說︰「兒子,你真有可能惹到小寶生氣了,要不下午別去學校了,想想該怎麼哄他開心?」
「可行。」林末暗暗點頭。暫時見不到莊重換到的可能是一個星期的冷戰,這買賣劃算。
說做就做,林末隨扒兩口就回房想對策。
通天教主一向都是用武力解決問題,想轍哄人這活還是頭一次干。記得上一次他爸把他媽惹生氣,是一束玫瑰把譚女士哄笑的,他家莊莊是男子,不能用花。
那到底該用什麼呢?林末饒頭了。對了,有了!他的碧游宮中珍寶無數,千奇百怪總有一樣是莊莊喜歡的。
心隨意動,不大一會兒林末的床上就鋪滿了珍寶。于此同時,莊重看著身邊的空位,第一次知道嘗到了失落難耐。
「莊重,下午放學咱們去踢足球?」金鳴拍著他的肩膀高興相邀。每次都有林末那死小孩插足,搞的他都快對足球這項運動不愛了。
「你們去吧,我要去看看末末是不是生病了。」莊重語氣低沉的拒絕了發小的建議。
「又是林末?」連周武也忍不住酸了。每次找他出去被林末截胡不說,怎麼連走了不安生。
他哪里知道莊重不想讓發小們知道他有病,不想被同情,而他又是個不會拒絕的人,教主大人覺得莊重是他罩著的,所以才橫插一竿子。
「不是的!」即便到了這個時候,莊重潛意識里還是維護林末︰「末末有事總會和我說一聲的。」
「他又不是你媳婦,干麼事事和你報備。」金鳴毫不客氣的話激的莊重的臉色一白。
周武見他快哭了,忙拉住金鳴的胳膊,同他遞個眼色兩人晃到了廁所里。
「你怎麼不讓我說完?」金鳴惱怒的踹了周武一腳。
周武抬腿躲過去︰「金鳴,莊重和林末的感情咱們不了解,你說莊家小寶好玩咱們同他相交,那咱們就要尊重他。」
「阿呸!」金鳴冷笑一聲︰「分明是林家老ど太霸道。」
「話不能這麼說。」周武不贊同的搖搖頭︰「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得 ,別顯擺你的歇後語。」金鳴的話雖這樣說,但也決定以後不再過憂那兩人的事。
只是暗下決定的兩人一出廁所就被等候已經的人攔住了。「藥引、鐘茌,你們做甚?」周武打量著同住在園中,卻和他們沒有多少交際的兩人。
「剛才的話咱們都听到了。」藥引笑眯眯的問︰「莊家小寶和林家小太子的感情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你說呢?」金鳴反問道。
「那照你的意思是,莊重能做林末的主?」鐘茌若有所思的看向對面的兩人。
金鳴上次差點和林末干起來的事他們听說了,在場的老爺子回到家就說林末的以後不可估量,不出意外,林家的下一代掌門人非林末莫屬。
他們家能和世界首富比鄰而居,那是辛苦了幾代人換來的,想要再進一步,可比登天還難。
因為和林家沒有什麼利益沖突,在得到自家老爺子的吩咐就去結識林末,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三進林家都被小太子給拒之門外了。
後來,膽肥的去攔林家太爺的座駕,得到的答案是由林末喜歡。靠之,他們長這麼大還是頭次听到這樣的話。
要說先前藥業集團的小少和運輸起家的鐘茌是奉命攀交林末,這番下來兩人決定,必須把林家這位太子攻下了。
「你們找林末?」金鳴懷疑的看了看兩人,「我沒听錯?」居然有不怕死的往林末身前湊,金鳴心中為他的勇氣點了個贊。
「那好吧。」周武面色詭異的說︰「我帶你去找小寶。」
于此同時,林末反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莊重會喜歡的東西,累的滿身汗水的小孩往床上一癱,抬手一掃,床上的琳瑯滿目在他的房間內飛了起來。
譚敏敏看到時針都指向五了,很是擔憂小兒在上面鑽牛角尖,就扔下手中的鮮花走了上去。輕輕的打開房門,譚女士的身體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