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肯定是湘派干的,只是不知道是湘西,還是湘南。」
前面走廊處突然傳來大聲的爭議。
「走,過去看看。」
我和東松道士趕了上去圍觀。
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寬大道袍的矮小男子,這人五官丑陋,面目黝黑,但是說話聲音極大。
「這個人叫張飛,是廣州驅尸派的,他這一派專攻克制僵尸,是最恨人尸的一派,所以和湘派歷來不和,看,現在來落井下石了。」
東松道士在我耳旁輕語,他為我解釋圈內眾人。
我只不過看了一樣張飛,便又將目光轉到了王耀師兄的身上。
我總是感覺這個王耀,有一些怪異。
王耀給我的感覺很怪異,特別是剛剛他走近我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我的身體自從融合後,敏感度很高,一些我看不到的東西,往往能夠先感知到。
我暗暗注意王耀。
我極力睜大眼楮看著他,想要看出他身上的特殊。
就在我聚精會神之際,忽然我的丹田里飛出一絲氣流,這絲氣流融入我的眼楮後,我就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煞氣」
我身體猛地一震,在王耀師兄身上,我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
這股煞氣被他掩飾的很好,若不是我的身體特殊,即使比他道行高上很多的人也看不出。
「他是東松的大師兄,身上怎麼會有煞氣?」
我疑惑,但是暫時無法解答,我只能將疑惑埋在心底。
「這張趕尸的符篆就能說明一切,這絕對是湘派干的好事。」
張飛向著眾人極力的講訴湘派往日的種種惡事。
「哼,落井下石的小人。」
東松小聲的嘀咕著,看得出他很看不起張飛。
「怎麼,對人家有意見?」
我小聲的和東松交談著。
「何止,我簡直恨不得把他打一頓,以泄我心頭之恨。」
東松道士小聲的在我耳邊嘀咕著這個張飛的往日惡事。
「張飛這人自大目中無人,還經常自比古人,給自己也取了一個字,他字亞飛,圈內的好友多半不願意和他有什麼交集。」
我對張飛道士沒什麼惡感畢竟第一次見面,我反而對王耀好奇,處處盯著他。
听了張飛的話後,王耀開了口。
「大師就憑一張符篆,就妄下斷言,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王耀一句話就讓在場的眾人歡呼叫好。
「哼,這張符篆制作的方法,只有他一個宗派知曉,現在物證在此,還有什麼可以抵賴的。」
張飛手中拿著一張紫砂化成的符篆,我仔細一看,頓時想起昨天我和老板,在南華郊區見到的尸體,他的身上貼著的也是這道符篆。
「這張符篆雖然制作方法只有湘派一家知道,但是難免有所泄露,說是物證就有些言過其實了。」
「好,」
王耀話剛說完,周圍就是一片叫好聲,我身旁的東松道士叫的最大。
我看著這個王耀,暗地里搖了搖頭。
「此人要不然是真正的光明正大,要不然就是窮凶極惡,城府極深之人。」
王耀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說話行事都正派之極,但是我總是對他懷有戒心。
「哼,但是符篆在此,此事肯定和湘派有關,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派沒一個人來,這是想讓,我們替他擦**嗎。」
張飛口中冷哼一聲,這次王耀也鄒了眉頭。
「不錯,此事確實和湘派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看來我們應該拜訪一番。」
周圍的圈內人士紛紛點頭贊同,唯有我冷笑。
「好計謀,原本大家到這里是探查實證的,想不到經過張飛王耀兩人一唱一和,竟然變成了定罪逼宮,煽動群眾齊去湘派問罪,真是好計謀,。如果在湘派期間大家口角起了爭斗,到時候恐怕湘派會前罪後罪一起受罰。」
我冷著眼盯著王耀,他見到眾人群情激動,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既然結論已下,大家就各自散伙。
我則和東松同王耀走到了一起,他們兩人要回宗門。
路上,我難耐心中的疑惑,于是想試探試探王耀師兄。
「師兄,我們以前見過麼?我怎麼感覺好熟悉的樣子。」
我隨口問道,臉上盡量表現出不以為意的表情。
「哦,是嗎,我們以前應該沒見過,我整天走南闖北的,我們不大可能見過吧。」
王耀笑著回應道,臉上表情平和,看不出一絲破綻。
「對啊對啊,師兄整天很忙的,他自小就走遍大江南北,曾經還在洞庭湖居住過,兄弟你應該沒見過的。」
「洞庭湖,」
我眼中一道精光閃過。
「東松,那都是老早的事了,還是不要在提及了。」
王耀擺擺手不以為意,他阻止了東松繼續講下去。
我心中有了大概的結果,但是還不太確定,我想在試探一次。
我抽出了隨身帶著的巨闕劍,迎著陽光招搖的揮舞著。
那邊王耀看見巨闕後,眼神一頓,他口中贊嘆的說著。
「高兄弟這把木劍不錯,是法器吧,這可是價值連城,我都還沒一件呢。」
「法器?」
旁邊的東松道士一听,眼楮都放光了,他一把搶過仔細的看著。
「對啊,是法器,我一個朋友送的。」
講道朋友的時候,我自然想起了老板,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呆在當鋪里看書。
「那可真是位好朋友啊,你可要珍惜。」
我看著王耀爽朗的笑,心中疑惑更深。
我借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的時間。
「呀,都快晚上五點多了,我要趕快回家了,半夜還要去南華郊區找個東西呢。」
王耀的眼光一閃。
「哦,高兄弟既然有事要忙,那就去忙吧,我們有時間在聚。」
「好的,那兩位我先走了。」
我轉身就走,用眼角的余光暗暗看著王耀。
「魚餌已經下了,就看你來不來了。」
我獨自一人回到家,不一會又急急忙忙的跑去超市,在屋中擺弄了半晚上之後。
傍晚,我通過當鋪,又出現在了南華郊區的荒野上。
「哎,終于布置好了,累死我了。」
我看著夕陽西下的太陽,心中則是猜想那王耀今晚會不會來。
夜晚的南華郊區,寂靜寒冷,況且是臘月的天氣,寒風凜冽。
我獨自一人站在郊區的荒野上,暗暗警惕四周。
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我有些發困。
「怎麼還沒來,難道是我猜錯了。」
我決定在等一會,在不來我就回家睡覺。
我又等了片刻,將近十二點的時候,突然周圍有了變化。
一個人影迎著月光慢慢的走來。
我眯著眼楮看著他,我並沒有躲閃,他也沒有躲躲藏藏。
「果然是你,你終于來了。」
我眯著眼楮看著這人,他雖然帶著帽子,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的身形。
來人將帽子月兌下,映著月光他的臉清晰可見,他正是王耀師兄。
「哼,應你之約,我來了。」
王耀站在遠處看著我,他的嘴角噙著一縷邪魅。
「你知道我是故意引你來的,那你怎麼還敢來?」
我冷眼看著王耀,他的處事作風,我不了解。
王耀一笑,他看著我忽然伸出兩個手指來。
「兩點,第一我很想要你那那把劍。第二,你在我眼里不夠看。」
「哦」
我並沒有生氣,別人看不起你,你要保持冷靜,你要是生氣發火,那只會更讓別人看不起你。
「呵呵,不錯嘛,沒有發火生氣,這一點比我那個東松師弟強多了,但是在我眼中,你依舊不夠看啊。」
王耀搖著他的兩根手指,臉上一副輕蔑之意。
我冷靜的看著他,依舊保持平靜。
「昨天也是在這里,操控尸體搶我劍的人,是不是你?」
王耀一口回答了。
「不錯是我。」
「那今天發生的醫院太平間,丟失尸體的事也是你做的咯?」
「不錯,也是我。」
我的問話王耀全都承認,這反而讓我疑惑。
「你答應的這麼爽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王耀哈哈一笑,他嘲諷的看著我。
「我敢承認是因為,我敢保證,今天晚上我能說出去,明天這句話就不能傳出去,在我的眼楮里你已經是死人了。」
「哼」
我還能說什麼的,這個家伙還真是自大。
「你就這麼自信能擺平我?」
「這荒郊野嶺的,天大地大,我可是問過東松了,他說你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家伙,道法還不會一個呢。」
「不錯,我是剛入行沒幾天,可是道法,我剛剛會了一個。」
我奇異的對著王耀說道,他絕對想不到,我僅會的一個道法就是他宗門的絕技。
「你會道法啊,你會這個嗎?」
王耀說著,他突然一伸手,他的手上剎那間燃燒起一顆火球。
火球漂浮著,懸在他的手上。
我震驚的看著他,在我的印象中道士好像不會這一招吧。這似乎屬于法術一類吧。
「哈哈,看看你的臉,那副活見鬼的表情,小子這個圈子太太,有太多太多你不知道的事,你還是乖乖的去投胎吧,這樣才能幫我更好的保守秘密。」
王耀向著我一甩手,那顆火球就向著我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