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有什麼古怪呢?」
燕青道士大袖一揮,自有一股大風將棺材吹開。
「啪」
棺材被大風吹拂的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棺材蓋子被打開,從里面掉落出一具尸首來。
這具尸體周身漆黑,皮膚干裂干涸,空中隱隱傳來一股糊味。
據說鬼魂的肉身是被活活燒死的,所以尸身才成干涸狀。
「吐」
我看著這尸首的模樣,在聞著空中傳來的糊味,眼楮發酸就想嘔吐,結果胃里沒吐出什麼,倒是引得胸口又是一陣疼痛。
燕青道士表情平淡的看著尸身,他大袖一揮將尸體周身裹著的衣物除去。
「嗯,這是什麼?」
尸體衣物月兌落後,在他的月復部現出一個血紅的晶體,這晶體上散發著淡淡的血色。
「好強的煞氣」
燕青皺眉看著這個晶體,依他多年的博識竟然也不認識此物,這讓他很好奇。
「哎,里面有魂魄的波動!」
我突然大叫一聲,我清晰地感覺那紅色的晶體里面,一**的傳來一陣魂魄的跳動,就像是人的心髒跳動一樣。
「咦,還真有,小道友好眼力。」
燕青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他的手掌隔空輕輕的向上一招,那晶體就自動懸浮到半空。
「出來」
燕青屏氣凝神,大手向著晶體內部虛晃一拉,一個虛幻的人頭就從晶體中被拉出。
「我說怎麼一直暗示,讓我離開這里,原來你真正的魂魄是在這里。」
這被虛晃拉出來的靈魂正和之前的惡鬼,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這個靈魂緊緊閉著眼楮。
「偷梁換柱,掩人耳目,原來就是想暗地里偷偷的留在人間,現在你的靈魂已經被抓住,過不多久就該回來了吧。」
果然,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一聲詭笑,惡鬼的身影又回來了。
「放下,不要踫它?」
惡鬼剛回來就大聲嚷著,他的眼楮血紅一直痴痴的盯著那紅色的晶體。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會如此沉迷?」
這惡鬼去而復返,剛到屋就只看血紅色的晶體,那眼神中的痴迷程度讓燕青疑惑。
「你不會懂得那是什麼的,那是世上最好的事物,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惡鬼的神情很怪異,他在說道血紅晶體的時候,眼神是一種欲罷不能的痴迷。
這神情讓燕青越發的迷惑,他看著晶體心中直覺這東西恐怕很不簡單。
「這東西我要帶走!」
燕青的手一招,血紅晶體就沒入他的手掌,藏在他的身上。
「不要踫它」
惡鬼一見道士要取走這東西,立即如發了瘋一般,血紅著眼楮沖了上來。
「哼,退下!」
燕青眼楮一瞪,他袖子一甩就令惡鬼不能靠近,但惡鬼如今卻像是丟了命一般,不顧生死的沖上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燕青道士越發的疑惑,他大手向著惡鬼一抓,惡鬼的身體就被禁錮在空中,慢慢的漂浮在道士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時候得到的,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它。」
惡鬼听了這問話後,不但不回答反而嗤嗤的笑了起來,他笑的很怪異。
「你想從我口中問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怎麼可能背叛偉大的王,他總有一天會打開那道門重回大地的。」
惡鬼說完之後,他的身體忽然慢慢變淡,變得透明,他全身的煞氣都在消失。
「消,消失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魂魄自己消散,那惡鬼不知為何竟然自己毀滅了自己。
他臨死之前的那番話更是奇異。
「不行,我要帶著這東西回山,問問師兄。」
燕青道士是個很有禮貌的人,即使他在慌忙,對人的禮數絕對不會忘記。
「我是武當山的青城子,我來為兩位小道友診斷一番。」
燕青蹲來為我與東松把脈。
所謂醫道不分家,過去的道士大半都是會一些醫術的。
「無妨,無妨,沒有傷到根本,回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有些懷疑他的診斷,我剛剛都吐血了,這可是我第一次吐血,怎麼會沒事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除了胸口疼之外,其他的真沒什麼。
「兩位道友,我有些急事,要回山一趟,他日我們有緣再見。」
燕青說走就走,雷厲風行,他剛說完就一步踏出,原地消失了他的身影。
「哎呦,我們也回去。」
我剛想站起來,扯動了傷口胸口就是一陣疼痛。
「來,來,別動,我來背你!」
東松道士彎來,我也不客氣的趴了上去。
「哥我這傷可是被你連累的,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哦。」
「那是當然,我是那麼無情的人嗎」
一路上我與東松說說笑笑,我確實感覺身體沒有什麼大事。
「哎,我說你運氣怎麼這麼背呢,明明是簡簡單單的超度,怎麼偏偏就讓你踫到了失敗的案例呢。」
說到這東松也是滿肚子的吐槽。
這里是郊區,東松一路背著我進了城,我本來想讓東松將我放下,然後直接回當鋪但是東松道士心中有些愧疚,一直不讓我下來,說是要背到家。
我不好在他面前直接去當鋪,所以就讓他背著。
「你背我到家了,你睡那啊?」
東松道士還真把我直接背回到家了,我站在門前向他告別。
「我,那里都可以睡,我去住酒店,你快回去睡吧。」
我看著東松走了才轉身回家。
我躡手躡腳的近了屋,現在是凌晨了,我可不想吵著老媽。
進了自己的臥室,因為今天太累,我動也不想動,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听到老媽出門的聲音,不一會又有一個開門的聲音。
「踫踫」
有人敲我的門,估計是老媽叫我吃飯的,我太困喊了一聲「我不吃了」就繼續睡了。
片刻之後,我的房門被打開了。
我听到有人站在我的身邊。
「你,你身上怎麼都是血?」
一聲尖叫想起,這聲音很悅耳,女敕女敕的。
「小妹?」
我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妹。
「你身上怎麼都是血?」
小妹站在一旁紅色眼楮,滿臉的擔憂。
「沒事,那不是血,是番茄汁,我昨天吃東西吃的滿身都是。」
我隨口編排不想讓她擔心,更不想讓老媽擔心。
「我去燒水,給你擦擦!」
我還沒說什麼呢,小妹就跑到廚房打來熱水,要給我擦擦身子,我也感覺挺粘的就沒拒絕。
「這不是番茄汁」
血凝成了血痂,小妹擦洗了幾下就反應過來,這不是番茄汁。
我眯著眼楮看著她,她眼楮一紅好像又要哭出來。
「乖了昨天發生了意外,我真沒事,就是有點困。」
「你腿借我枕一會好嗎?」
我趴在小妹的腿上,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氣,困意再度來襲。
「小妹,你怎麼在我家?」
我半睡半醒的問道,這一大早小妹怎麼會來我家。
「是阿姨和我媽一大早都要去公元,阿姨叫我來給你做早飯的。」
「什麼阿姨啊,叫媽」
我胡亂的說著,這讓小妹沉默了好一會。
就這一會我又沉入了夢鄉。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我腦袋舒適的換了一個角度,迷迷糊糊中我感覺今天的枕頭好有彈性。
我一恍惚突然想起早上小妹好像來過,並且沒走,這讓我猛地一睜開眼。
剛入眼簾就看到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大眼楮黑白分明正俏生生的盯著我看。
「小妹?」
小妹的臉有些紅,她連忙扭開脖子。
我即刻爬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小妹,我一直就這樣枕著你腿?」
小妹點頭,她想要站起來,但是剛起身到一半,她腿一軟又坐到床上。
小妹的腿我一直枕著,她的腿早就該痳了。
「你干嘛對我這麼好。」
我眼楮都有些紅潤,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我好。
小妹什麼也沒說,只是低著小腦袋。
我蹲在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我的懷里。
「干嘛對我這麼好,我會還不清的。」
我靜靜看著她清純俏麗的臉龐,不自覺間將我倆的距離拉近。
「就是讓你還不清!」
小妹抬起頭,她有些嬌羞的白了我一眼。
我沒忍住一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小妹的唇冰涼冰涼的,我的則是火熱的。
吻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我才松開她的唇。
我將小妹放在我的身前,讓她靜靜的躺在我的懷里,我在後面暖暖的抱著她。
小妹很享受我的懷抱,她閉上眼楮,舒適的躺在我的懷里,而我現在的思緒很亂。
我明明抱著小妹,腦海里卻突然閃出老板的容顏。
並且心底突然生出一股願望來。
「要是能這樣抱著老板多好。」
我想抽自己,小妹對自己這麼好,我卻抱著她而想著別人。
我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從腦海中排除老板的模樣。
「小妹,今年過年來我家過好不好?」
我用語言來影響我的注意力。
小妹有些嬌羞,她的身子在我懷里蹭了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要不我去你家也行啊。」
我抱著小妹在床上搖來搖去,就像蕩秋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