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望你一眼,我就會心跳不已;听見你的聲音,我也會莫名的驚喜;我的心啊,里面裝的都是你。」
「你笑我就笑,你哭我就傷心,可是你從來沒哭過,你怕我傷心嗎?」
「知道我為什麼每天早上都要講一個笑話給你嗎?那是因為我想要在一天的起始見到你,那樣我就能莫名的高興一天。」
「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開心度過每一天。」
「早晨見到你,中午念著你,晚上想著你含笑入睡這就是我的一天。」
我額頭靠在老板的肩頭上,臉頰蹭著她的長發無意識的呢喃。
說出這話之後我也才知道自己是這麼的愛她,原來愛她愛到這個境地,原來念她每天可以永無止境。
我聞著老板發絲間的清香,眼楮舒適的閉上,我感覺抱住她的這一刻,我全身都是暖洋洋的,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喜悅。
「愛你,愛你,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
我的臉頰緊緊靠著老板的肩頭,我清晰的感覺到老板的身軀在顫抖,即使她在極力的隱忍著,但我還是能感覺的到。
我忽然後退一步,松開了老板的身軀,雙手板著她的肩頭將她轉到與我面對面來。
老板的眼紅紅的,但是她的臉依舊冷漠淒清,她的這種表情讓我心里猛一顫,心頭突然衍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老板,你也喜歡我對嗎?」
我彎下腰拂開老板臉頰兩層的垂發,側著臉想吻上她的嘴唇。
我的鼻尖與她的鼻尖相踫,但終究沒有吻到,在最後一刻老板用力的把我推開了。
老板用的力氣很大,讓我向後一直蹬蹬的倒退,直到身軀停靠在牆上。
「對不起,你我不可能的。」
老板的聲音依舊往日的冷漠,可能在冷漠中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但我已經听不見了。
我的耳邊一直回蕩著那句話。
「不可能,不可能!」
此刻我終于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了,以前在看電視時總是不明白主人公的感受,現在我終于體會到了。
痛,鑽心的痛,自發的痛,阻攔不了的痛。
「我的初戀就這麼沒了,甚至,還沒戀就失敗了。」
我身軀有些無力的靠在牆上,腦中胡亂一片像是翻了江倒了海。
「心這麼痛是在償還當初的心動嗎?」
列車上的伊始,我的心也是劇烈的跳動,可能那時的跳動是為了讓你的身影住進我的心來,你在我心里住了很久,漸漸的我的心和你的影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現在的心痛就好解釋了,那是我的心要將你逐出。
要將已經和心髒融為一體的你逐出,像是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刀劃開心髒,割下你的身影。
「我說怎麼這麼痛,抑制不住的痛!」
此刻我感覺全身都是無力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呵呵」
我靠近老板向著她難看的一笑,我沒有問她為什麼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那里來的理由。
我此刻要做最後的了斷,讓她永遠的在我心中消散。
「既然你不喜歡,那麼這些也就沒用了。」
我舉起了手,控制著這屋中的一切,七八層高的書架上每一本書都自動漂浮了起,懸浮在天空中緩緩的打開,露出其中靜靜躺著的彩色紙片。
那是我已經逝去的愛意。
彩色的紙片如剛剛的我一般,無力的落下飄落,飄的滿屋都是。
這屋中陡然下起了七彩的「花雨」,每一片每一絲卻都是無比的傷心。
我們站在花雨中靜靜地對視著,我咬著唇不知不覺的流出了血。
我看不清老板的面目,我的眼眶不受控制的浮出了淚水,模糊了她的身影。
漫天的彩色紙片都在飛舞,它們緩緩的自書中降落,它們環繞著我和她,見證悲傷的終結。
至第一片花雨的落地,我們的愛情就轟然的消散。
紙片絢爛多彩,它們每一張上面都寫滿了我的愛意,靜靜地漂浮落下,落滿整個房間。
這些本是我愛情的見證,現在只能當做悲情的落幕。
我在漫天繽紛的花雨中離開了老板的房間,頭也不會的離開了,沒有看她的樣子。
一步邁出,我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從凝實到虛無,離開了當鋪。
房間里只剩下老板一人,她傻傻的站著,此刻她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終于毫無障礙的留下。她萬年不化的冷漠容顏也轟然的崩塌。
老板蹲下了身,她在抱著頭痛哭,她竟然像個小女生一般的哭泣。
老板的眼楮紅紅的,她的眼淚不要錢似的簌簌滴下。
「你永遠不會知道,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比你愛的更早,比你愛的更深,可是我們真的不可能。真的不可以。」
她無助的蹲來,用手一片片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紙片,念著紙上的話她又是哭又是笑。
「我,只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才會想你,那就是呼吸!」
「蒙上眼楮;幻想著;你,在我身邊!」
「為你枯坐千年,只為下個瞬間,攜你一起思念!」
老板每撿起一張紙片她都會呆呆的看上幾分鐘,然後笑著鄭重的重新夾在書中。
「我就知道你會愛上我,我就是要讓你愛上我。」
老板的神情奇怪之極,她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傷心流淚,一會沉默。
這一夜老板無眠,她一直呆坐到天明,而我毫不知情。
我的神情恍惚的厲害,我甚至不知道何時漫步在森寒淒冷的大街上,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我迷茫的踏出當鋪,只能在街上失魂落魄的行走,不知道該去那里。
我的腦中一片混亂,呆呆的只是想著過去與老板的一點一滴。
「滴滴,找死啊你!」
我無知無覺的穿過馬路,引得車上的司機咒罵。
此刻正是寒冬臘月,漆黑的凌晨深夜。
我縮著身子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抬頭細看這才發現這是我與老板跟蹤另一個我的地方。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恍惚間,我又從寒冷淒清的長凳上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闖過馬路,一路向著城外走去。
此時已是凌晨,還游蕩在街上的都是打扮的流里流氣的痞子。
他們手里拿著酒瓶大醉著,暈暈乎乎的攔住了我的去路。
「小子,去給大爺買兩瓶酒。」
若是平常我早該繞道而走,但是此刻我茫然的看著他。
「酒?」
我伸手拿過他們手里的酒瓶,並且說了聲謝謝。
一群流氓看我不但不順從,反而虎口奪食從他們的手里搶酒,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攘攘的要廢了我。
但是這已經和我沒關系了,他們剛剛的囂張聲不一會就變成了驚恐聲。
這群人全都漂浮在空中,他皆都動彈不得,只能眨著眼楮,張著嘴哭叫。
我一點不理會,慢慢的從他們身邊穿過,向著城外走去。
過了好久,這些人才從空中狠狠摔了下來,他們剛落地立即屁滾尿流哭爹喊娘的跑開。
無知無覺間我來到了一片墓地,等到我察覺的時候,我才想起這又是一片記憶之地。
我靜靜的站在那里,眼前虛幻,恍惚間我看到了老板和我從眼前跑過。
他們在捉鬼,一會歡笑,一會驚叫。
我搖了搖頭,努力將這些過往從我腦中刪掉,趕出。
拿起酒瓶,我猛灌了一口,辛辣刺鼻但是卻麻痹我的內心。
一口又一口,終于我醉倒在草地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在夢中,我突然看到了剛剛發生,你卻不知道的事。
時間回到了那漫天花雨飄散的時刻,炫彩的紙片將要落地,但是忽然間滿世界都變的寧靜。
空間在凝結,時間靜了止。
紛紛的紙片靜止在空中,永遠也落不下地,我的睫毛也靜止在眨動的那一刻。
全世界只有老板在動,我看清了她的容顏,她已經哭花了臉。
老板撥開漫天的紙片,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伸手溫柔的拂過我的臉。
她哭著也笑著。
「傻瓜,我就知道你會愛上我!」
「我就是要讓你愛上我,我就是要你每天想著我,念著我。」
「我就是要讓你永遠忘不下我,心里裝著我。」
老板的手很溫柔,我卻如木雕一般僵硬,靜止著不動。
「我也好愛你,好愛你!」
「我也每天都想著你,念著你!」
「我的心里也裝著你,揮不去舍不下!」
「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那里等你,看見你我才會舒心。」
「你說每天我都在看書,可是你不知道我那只是拿著書遮擋,只有那樣我才能痴痴的看著你!」
「你說我萬年不化的冰冷,表情僵硬,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是在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見到你後,笑的太開心!」
「傻瓜,我比你愛我更愛你!」
老板踮起了腳尖,她的紅唇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她用力的吻著,牙齒撕咬著,將我的唇咬破,流出鮮紅的血。
唇終于分開了,她紅著眼看著我。
「我愛你,可是我們真的不能再一起!」
老板痛哭出聲,她狠狠的推開我,轉身而去。
空間又恢復了正常,漫天的花雨落下,落地。
我的眼被淚水迷蒙著,看不清那邊的伊人痴情的淚。
我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