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自扔出那一根發絲之後,她便不再過問。
她一眼便洞悉兩人之間的差距,即使是自己的一根頭發,也不是這個層次的人能夠抗衡的。
「死活已經和我無關了,一切都看你的運氣!」
老板扶著我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間,她溫柔的將我放在自己的白玉床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動作,怕弄痛了我。
「乖,這白玉床所散發的寒氣能讓你好受一些,乖乖躺著,等一會就會好的!」
老板低下頭,她的發絲垂落在我臉頰的兩邊,她聲音溫和,她的眼神溫柔。
「一定很痛吧,看你的臉都燒的通紅!」
老板專注的看著我,她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頰!
此時不只是我的臉,我的全身都是一片通紅,像是在蒸籠里剛出籠的熟肉。
其中更有大片的區域已經被燒熟,毫無知覺。
即使是昏厥中,我的眉毛也是痛苦的皺著,臉上的肌肉顫動。
白玉床散發出絲絲的寒氣,籠罩在我的體表,這讓我稍稍舒適。
「睡一會就好了,在睡一會等寒氣將你的體溫降下來,那時我就可以救你了!」
老板見我表情痛苦她很心疼,她的小手緊緊抓著我的大手,想要給我安慰。
「我好想替你受罪,看見你痛苦我心里更痛苦!」
老板捧起我的大手去摩擦她的小臉,眼楮淚眼婆娑。
她的柔情總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爆發,在現實中她卻又深深的掩藏心底的那份愛意,裝作孤高清冷。
老板坐在床頭,她將我的頭放在她的腿上,不讓我格到一分。她的小手一直試著我的體溫,等過了好一會,才不感到那麼燙手。
「乖乖在這里躺一會,我過會就回來。」
老板溫柔的捧起我的腦袋,將我舒適的擺放在床上,她走出房間,不一會托著一個盤子回來。
盤子里放著白紗布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老板將盤子放在床邊,不知道要做什麼。
「你已經融合陰陽兩界的身體,是真正的統一存在,不是這麼容易就死去的,至少這點小傷還要不了你的命,但是想要恢復復原,那就要做一些非常事了。」
老板蹲在我的身邊,她的小手輕柔竟然在慢慢退去我身上的衣物。
她的素手白女敕,手指輕點在我的衣物上,將我襯衫的紐扣解開然後月兌去。
老板沒有絲毫停留,她一路向下將我的下半身也月兌個精光,這期間她絲毫沒有扭捏。
老板的眼神清澈,並沒有因為我的赤果而感到絲毫的嬌羞。
「你的血已經被燒干了,全身的經脈都受堵,我先要把你體內的血放出,然後再灌進我的鮮血!」
老板說著竟然拿起了盤子里的匕首,她一手持著我的腕,另一手持刀輕輕劃了上去。
她劃的很溫柔,但匕首踫觸到我皮膚的那一刻,她的眉頭猛然痛心的一皺。
我腕上的血管被劃來,但是血液並沒有洶涌的流出,血流淌的很緩慢,顏色呈現深紅色,有些粘稠。
這些血液已經被燒的干枯,成了死血。
「很痛吧,但要忍著,一會就過去了!」
我早已經昏迷,什麼都听不到,但是老板依舊喃喃自語。
我腕上的血很粘稠,流了一會便不再流淌,老板用手推過我全身的每一寸皮膚,碾壓著使血液繼續橫流。
此時我的皮膚變得慘白,臉上毫無血色,像是躺在太平間里的一具恆久冰封的尸體。
接下來,老板又忽然褪去自己上身的衣服,她讓自己雪白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
「你的血已經流干了,現在我要讓我的血灌入你的體內,讓血液重新在你的身體中流轉。」
老板一把拿起匕首,向著自己的脖頸大動脈輕輕滑下,匕首森寒頓時鮮血肆意流淌。
鮮紅的血映照著老板慘白的肌膚,顯得格外的淒美。
匕首寒光閃過,我的脖頸處也出現了一道口子,但是並沒有流出鮮血。
做完這一切,老板在不停留,她伸出雙臂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身軀,老板的抱的很用力,像是再也不要分開。
她的脖頸與我的脖頸緊緊的相連接,撕摩著交纏在一起,那兩處傷口吻合,粘著鮮血合在一起。
我雖然昏迷,但是仍然感到脖頸處有滾滾的熱泉擁入,澆灌著我枯敗的身體,睡夢中我不禁輕哼一聲。
老板手扣在我的背後,我與她緊緊的相貼著身體,宛如一對連體的嬰兒。
「乖,一會就好了,我的血和你的是一樣的,現在流淌在你體內,你不會有一絲不適應。」
「等一會,它就會流遍你的全身,游走在你的五髒六腑,讓你的身軀重新煥發出生機。」
老板說這話時,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弱,到最後竟然有一絲喘氣聲。
老板的臉也變得慘白,她本來紅潤的嘴唇此時變作水晶般的透明,沒有一點血色。
于此相反的,我的臉變得越加紅潤,血液在體內流淌間,使得我的體溫恢復正常。
不知過了多久,老板這才慢慢松開了緊扣我背部的手腕,她離開了我的身體,將我安穩的放置在床上。
老板用手觸模著我的額頭,感到我的體溫恢復後,她才燦然一笑,不過她的臉蒼白,笑起來顯得虛弱無力。
「恢復了一大半,過一會就能好了。」
老板再度坐在了床邊,同時手里拿起了那把匕首,她還要完成最後的救治。
「這些皮膚肌肉已經被燒毀了,現在我要把他們割下來,可能會有些痛,但是我會很快的。」
「如果不割下它們,你會恢復的很慢,那樣你整日躺在床上,你會不高興的。」
老板的手穩穩的持著匕首,她另一只小手先是撫模過哪些被燒傷的痕跡。
然後,她彎腰劃開了第一刀。
「疼」
即使睡夢中我也感到鑽心的痛,身體像是被撕裂,一塊塊的肉片分離。
我無意識的挺起身體,弓著腰咬著牙,臉上痛苦的扭曲著。
老板的額頭浮起細密的汗珠,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她看到了我在痛。
匕首的刀刃閃著寒光,毫不費力的割開肌理,直達骨骼間。
剖開應經死去的壞肉,老板的刀準確的劃開直見骨頭。
「唰唰」
一片一片已經壞死的肌理被老板劃去,放置在托盤之上。
不多時,我的兩只胳膊上端已經光禿禿一片,只剩下一根慘白的手臂骨。
骨頭上沒有連著一絲一毫的肌肉,這都被老板精巧的劃去。
老板不知使用了什麼法術,肉片翻飛,卻沒有流出一滴鮮血來。
時間又過了一段,在老板的刀下,我的胸膛也只剩一片骨架,透過白森森的肋骨,還能看到我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動。
「現在只剩最後一步了」
老板手持著匕首,這次她不是在我身上劃,而是朝著自己割去。
老板的手掌穩健,她反握著匕首將刀刃伸向了自己的手臂。
「刺」
老板沒有閉眼,她皺眉看著刀刃劃進自己雪白的皮膚,刀刃翻飛一片同樣大小與我傷口一致的肌膚被割下。
老板咬著牙,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痛苦神色。
她本就慘白的唇兒使勁的抿著,口中潔白的貝齒在輕輕打顫,她的全身也在顫抖著。
肌膚被刀刃慢慢的一處處劃開,這痛苦老板極力承受著,她扭過頭來,看著躺在床上不動的我,眼眸之中溫柔在閃動。
「這是我的肉,現在它要貼在你的身上,以後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在你身邊陪伴的!」
老板的笑很柔,她將那從自己身上割下的皮膚慢慢覆蓋在我的手臂上。
似乎有一道亮光閃過,亮光過後那本不合的傷口忽然變得渾然一體,肌膚之上連一絲傷痕都不見。
「呵呵,你看你的身體接受了呢,我們原來真的是一體的。」
老板笑的很開心,接著她又拿起了匕首,繼續劃開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我早就昏迷,什麼也看不見,不然我會大哭的制止她,問她為什麼為了我可以忍受這麼痛的經過,問她為什麼在我醒來的時候,你又裝作清冷的模樣,把我拒在千里之外。
可惜我是暈著的,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人阻止老板,她坐在床頭上用刀劃下一片片肌膚,身體一次次顫抖,眼神一次次無力,額頭一次次冒出冷汗。
終于我好了,我躺在白玉的床上,呼吸平穩,臉色紅潤。
我的皮膚光潔,沒有一道的傷痕,眉宇之間也都是平和在沒有痛苦。
痛苦到了哪里,痛苦被老板接過了,老板的臉色很難看,她的身體無時不在顫抖著。
她原本清冷無雙的臉頰,變得消瘦慘白,像是從死人墓里爬出的女尸。
她原本冷漠高傲的眼神再沒往日的神采。
老板拿起托盤上的紗布,慢慢的包扎著自己滿身的傷痕,原來這紗布是為自己準備的。
老板合上了白衣,她的眼楮無力的睜著,滿臉寫滿著疲憊。
轉身,她再度看了昏睡的我一眼後,便拖著昏沉的身體蹣跚著身軀,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