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青玄推我去的那個竹林吧!」看來這次又沒好日子過了,要是到了金縷越那里的話,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是解毒了,沒了命解毒又有什麼作用。听了他的話之後,小月推著他慢慢穿過一片片的燈海,她的臉上帶著有些落寂的神色,她無法想象到自己手中推著的這個人明天就要去到那個金少爺的府邸,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金家對敵人手段的殘忍,就算是給了藥又如何,他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回來嗎?微風拂過他的臉上,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迷茫過,將要面對的不是什麼電影排練,而是一個靠能力的時代,如果自己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安然無恙的生存下去,只有不斷的變強,不斷的變通方式讓自己活下去,才會有機會反拼下去,就像這些微風一樣,連頑石都能被這些看似柔弱的風給化掉,那麼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再大不過一死,如果連最後的信念都放棄了的話,那就什麼可能都會沒有了。小月看著漸漸大起來的風,她小聲說「我們回去吧!二公子要是一直站這里的話會感冒的,你的身體本來就還弱著。」為什麼我會感覺到心中有一絲的異樣,他不過是個將要離去的人而已,應該是太累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吧!「好吧!送我回去,我也有些累了,若是真感冒了的話,那可就不好了。」有什麼好愁的,什麼時候開始我也開始和小姑娘一樣多愁善感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千萬不能再這樣想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別人沒殺我,我自己倒先亂了陣腳了。大約五分鐘過後,小月才將趙哲華推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她輕手輕腳的將桌上的茶壺提起來倒了一杯茶然後遞到了有些喘的他手中「二公子,我先走了,待會青玄會來幫你安寢。」「好吧!」還好跑到哪里都能有個男的照顧生活起居,我可享受不了美人恩,要是以後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的話,那個她又該何去何從,我可不能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二公子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叫青玄來。」看是去長得還不錯的男人卻要在明天就可能會死了,還真是可惜,要是當時沒有被御賜的話,即使是殘疾,應該也還能活下去吧!算了,還是不想這麼多了。鵝黃色的身影緩緩走出紫檀木門,整個房間只留下了趙哲華一個人,他看著手中的茶杯,突然他好像感覺到茶水好像有了什麼異樣,白色的氣從茶水中冒出,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熱度,反而像是冰塊一樣,涼涼的感覺從手上傳來,雖然感覺到非常的冷,卻又沒有任何的不適感。一個不小心,他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只听到 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地上的水繼續散發著白色的寒氣,這次趙哲華清晰的感覺到了可怖的寒氣從地上散發出來,雖然水離他很遠,卻還是能完完全全的感覺到那股冷氣正在環繞著自己。‘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從屋外傳來,房內的異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趙哲華,這個時間他只覺得自己的頭好像快要爆炸一樣嗡嗡作響。門外等了許久沒听到里面回復的青玄這時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于是他立刻打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坐在椅子上的趙哲華一只手抓著額頭,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然而地上到處都是杯子碎片。他趕快跑到了趙哲華旁「你沒事吧!要不我去找大夫。」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吹風的原因嗎?「沒事,你扶我到床上躺一下,明天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杯子掉到地上竟然發冷氣,然而過後我還頭疼,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嗎?本來想要叫大夫的青玄听到趙哲華這麼說,他也不好說,只能趕緊將他扶上床,然後靜靜站在床邊等待下一個指示。「我沒事了,你也別在那里杵著了,這麼晚了早點去睡吧!我很快就會好的。」希望今天能平安過去吧!我還得留著精神在明天應付金縷越呢!「那我就先走了,二公子要是有什麼事就叫我吧!我就在隔壁。」話落,人已經悄然離去。房內恢復了安靜,唯一有些動彈的就是那一縷縷上升的不知名香了,然而不過多久,床上的人就支撐不住去和周公下棋了。這邊倒是睡的香了,然而金縷越卻是注定在今天晚上難以入睡了,此時的他正在絞盡腦汁想著為什麼一個早該被火燒成灰燼的人會在今天突然蹦了出來,只是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金府東邊小樓上,一盤盤玉珠擺在桌子上,身穿白衣的金縷越薄薄的嘴緊緊的抿著,他一粒粒的將玉珠擺在一朵蘭花上,各色的玉珠每顆都是圓潤無比,一朵蘭花此時就剩下最後一顆花徑沒有弄上去。突然,一抹白光籠罩在了那朵蘭花上,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抓起最後一個玉珠,金縷越的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他冷笑一聲說「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將禁術夢蘭獄都破除了,上次沒能要你的命,明天就是你魂歸九天的時候。」最後一粒玉珠被他放了下去,一朵栩栩如生的玉蘭花瞬間變成了一整塊,就好像它們一直是一個整體一樣,淡淡的粉色從一大塊蘭花玉石中透出來。金縷越看著淡粉色的玉石,他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說「還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像你一樣讓我如此難堪,若是不除去你的話,難消我心頭之恨,這個世上有一個我就行了若是再多了一個同樣的人的話,那可就太不好玩了。」真是旺盛的生命力,很難想到一個用了秘藥的人還能讓玉石變成這樣的顏色,若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還能說的過去,不過生死森林里出來的人肯定不會是簡單角色的,不論如何,明天都會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