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曉看著一臉想要繼續回去那個地方的唐玉兆,他的手中墨色的鞭子輕輕的在手上一劃,一滴滴的血從他白皙的手指上滴落,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你若是還信我的話,就把我的血喝下去,這樣你就能夠看的到真實的東西。
唐玉兆听到墨曉的話,他的手指接住墨曉手中流下的血,緩緩送入口中,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可惜卻是不能夠做出真正的選擇,雖然知道也可能看到不想看到的,那未知的過去卻依舊深深的誘惑著他。
突然不遠處一道紅影飄了過來,只見幻蛇一臉淚痕站在那不遠處的樹枝上,那未干的淚水化作一片片的彼岸花落下樹根。
然而唐玉兆看到的本來是這樣的,可是他口中的血咽下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是變了,幻蛇的身後是黑色的古銅大門,那道門的後面是血紅色的,就像是鮮紅的血液一樣,只是那血卻是那種長年累月累積下來的樣子。
幻蛇看著依舊站在那里不動的唐玉兆,她冷笑著唱著那首歌「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青梅何處去,笑問無珠人有眼無珠類,天誅地滅時。」
墨曉一把拉過看的有些呆呆的唐玉兆,他輕笑一聲說「既然明白了就走吧!提燈魂使只能呆到黎明時分,在第一縷陽光照射下的時候她還沒回去的話,提燈魂使就得受到夜明王的懲罰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認識提燈魂使的前身,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天微微的亮了一點,幻蛇一步步走到唐玉兆的身邊,她腳下無路卻又好像有路一樣,直直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她黑色的發絲在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竟是變成了一縷縷的銀絲,她的眼中帶著淡淡的笑容,然後輕輕的將人抱入懷中,她口中輕聲嘆了一口氣說「你的身上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我的少爺,幻蛇不該欺騙你,只可惜,現在已經遲了。」
一句話,一轉身,遍地生蓮,彼岸接引,一道鋪滿了彼岸花的道路出現在了幻蛇的面前,一步走錯,便是步步錯,當初的選擇,便是生生世世,即使有超越生命的牽絆,也無法走到真正的頂點,提燈魂使的宿命,便是生生世世經受著那如同烈獄的奈何煎熬。
她紅衣依舊,仿佛當初那個分不清男女的忠心侍衛只不過是幻影,那日日夜夜的陪伴僅僅是一個夢而已,白發似雪,卻又絲毫不改容顏,誰都不會懂得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真正留住那步步離去的腳步。
唐玉兆看著那一步步進入銅門的幻蛇,他轉身看著站在那里的墨曉然後輕聲問「那道門是什麼?進去將會怎麼樣。」為什麼我會被她騙到,她根本就沒有施加任何幻術,我不過是隨著自己的心而已,二十多年來唯一一次的放縱竟然是以這樣收場,未免也太過慘烈一點了。
「那道門叫太古銅門,夜明王的屬地,也是通往魔界的一道門,沒有人能夠活著從那里出來,就算是遠古的大人們也無法全身而退。」她的臉有點熟悉,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唐玉兆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他,到底是為什麼會忘掉呢!
晨曦的微風細細的吹到每個人的臉龐上,只是他們卻都沒有了來時的興致勃勃,僅僅第一天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七天下來的話,恐怕將會遇到的不僅僅是這些吧!
唐玉兆看著那泛紅的天邊,然後又看看身邊的三個人,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個樣子,待會王子豪就該來了,我們就不用那麼幸苦了。」幻蛇,太古銅門嗎?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從太古銅門中把你接出來,問問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當初不是說好要一直陪著我,原來你都是騙我的。
「唐玉兆你沒事吧!那個魂使已經離開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她再來的,我們沒什麼關系的。」自從見到這個唐玉兆後就覺得他有著一般人沒有的東西,卻又讓人說不出來,那種東西讓人有著想要親近的感覺,從來不肯和人處交的自己卻還是和他成為了朋友。
白色的身影快速從不遠處飛到了幾人的身邊,他的大手直接拍到了龍天放的肩膀上,然後哈哈大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果然一點事都沒有,今天沒有任務了,所以你們可以盡情的享受了,這里風景還不錯,要不要喝點酒呢!」。
龍天放被某人突然襲擊後,他不著痕跡的躲開了他的攻擊範圍,然後臉上帶著一絲很不自然的笑容說「導師來的真早,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呢!」好大的手勁,骨頭都快被拍散架了,明明是個劍師卻非要指導一堆魔法師,這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王子豪本來還想再在龍天放的肩膀上拍一下,卻發現人已經躲到了一邊去,站在他身邊的是板著臉的唐玉兆,他只好縮回了手,然後臉上帶著燦燦的笑容說「兆兒醒來了啊!」
他話落後,唐玉兆便看著尷尬到極點的王子豪說「記得賽歐玲導師說過,到生死森林後必須時時刻刻呆在導師的身邊,不知道王子豪導師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呢!」真沒想到我昏迷了後,他竟然就開溜了,還好是幻蛇,若是其他人的話,我不就真的得沒命了,這王子豪還真是太不靠譜了。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就是就是我為了鍛煉他們的自主能力而已。」干嘛這麼計較,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這些變態的實力還用我來看,那些暗處的守護者不嫌我礙手礙腳的都算好了,干嘛還多此一舉,要不是白天必須得做做樣子,我絕對不要在這鬼林子里呆著。
然而磨磨蹭蹭下來,太陽已經掛在半空中了,作為補償,某位偷懶的人只好親自上手打點野味作為幾個人的早餐,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可就真的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