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若是各位覺得此文寫的還好,可否介紹給自己的親朋好友,獨醉在這里拜謝了。作者寫的沉浸其中,讀者看的意猶未盡,這是獨醉最高興的事。
沈茹梅剛轉身要走,就看見喜三根從屋里掀簾出來,沖著她招手,然後指指屋子,這意思是要她進去,屋里呂氏也出聲道︰「茹梅,來了就快進來,別熱著孩子。」
「哎,我就來。」
沈茹梅答應著往屋子走,嘻勤緊跟其後,袁浩像以往一樣,跟到門口便止步。
喜三根沒再返回屋里,弟媳在里面,他進去不方便。
喜多多圍著袁浩轉了幾圈,問道︰「四嬸為何講要改叫你袁浩舅舅,你升級了嗎?」
喜三根已沖袁浩點點頭,意思是他也想知道,喜三根在屋里听見了沈茹梅和喜多多的對話,還是他告訴呂氏沈茹梅來了,呂氏才喊沈茹梅進去的。
「哈哈哈哈——」袁浩被喜多多的話逗得直樂。
半天不到,自己長了一輩,小姑娘用升級來比喻,倒是有趣。
喜三根滿臉疑惑,怎麼一段時間不變,這人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以前可從沒見他有過笑臉,以前的那張臉,沒將人凍死,已是萬幸。
沈茹梅將孩子放在炕上,出來相請︰「三哥,袁浩,外面熱,都是自家人,進來說說話。」
說完,她向喜多多招手,小姑娘歪頭又看了一眼袁浩,跟著沈茹梅先進了屋。
等大家都進屋坐下,沈茹梅大致講了袁浩的身世及現狀。
「唉,真是世事難料啊,袁浩,若是你不嫌棄,往後就跟茹梅一樣,喚我一聲大嫂。喚三根一聲三哥,就當這里是你的家。」呂氏感嘆道。
「大嫂,三哥,承蒙不棄。往後袁浩就要多番叨擾了。」袁浩向呂氏和喜三根見禮。
喜多多嬉笑︰「哈哈,袁浩舅舅,您升了級,我便成了您的小輩,小輩第一次給長輩見禮,長輩是要送小輩禮品的,袁浩舅舅準備送給多多什麼禮品。」
袁浩在身上模了一遍,才想起,自己也才從京城回來,外人還不知道他身份改變的事。
因本朝對奴僕的服飾有嚴格規定。即使在府里再高地位的下人,也必須穿所屬府上的統一服裝,這會兒他身上穿的還是喜府奴僕的衣服,是為了避免一遍遍的向人解釋為何換裝,這會兒身上除了幾兩銀子。根本就沒有佩帶別的東西。
給銀子吧,不合適,這又不是過年,要給壓歲錢,再說也俗氣,喜多多如今可不差錢。
「沒事,袁浩舅舅。您要是忘了帶禮品來,就先欠著,下次記得補一個大的。」小姑娘倒是大方。
呂氏提醒袁浩︰「袁浩,你小心多多給你下套。」
沈茹梅和喜三根也是好笑,正月里的時候,喜三根和喜四根給喜多多壓歲錢。無端端的倒還欠了她的錢,喜多多美其名曰,是給豬豬討壓歲錢。
袁浩想了想道︰「多多,我將我自己的全身本事教給你,算不算大禮。」
小姑娘歪頭想了想。反駁道︰「不算,當然不算,您是我舅舅,本就該教我本事,您這樣做,相當于拿我自己的東西送給我,我還是沒有得到禮品。」
袁浩好笑︰「這賬還有這麼算的?你一句話,我辛苦練了十幾年的本事,就都成了你的,到頭來,我還是欠你禮品。」
過年時喜四根無端端欠喜多多的錢,袁浩可就在跟前。
「嘿嘿,舅舅教外甥,本來就是應該的嘛,你說是不是,二妹。」喜多多問滿炕爬的喜瑞雪。
「咿咿呀呀。」喜瑞雪好像听得懂一樣,一**坐穩,沖著袁浩比比劃劃。
「好吧。」袁浩假裝無奈道︰「看來這舅舅還真不好當,頃刻之間,自己的本事就不是自己的了。」
呂氏皺眉︰「多多,你這話是跟誰學的?」
佷女剛才那番話根本就是強盜言語,自己可是沒有教過佷女這樣,雖說這種事平日里不是不會踫到,非常之時自己也用過,可佷女還小,不宜如此早就懂這個,否則長大如何了得。
喜多多撲閃著一雙大眼道︰「我是從書上看的呀。」
房梁上的阮連月復誹,你哪里是從書上看的,根本就是朱少群教的,不過,也確有道理。
「多多,你莫非看過兵書?」袁浩問道。
呂氏的眉毛越皺越深,袁浩怕呂氏發火,及時插話。他自己沒有上過戰場,兵書卻是看過不少,自小父親也教他用兵之道,喜多多剛才那番理論,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喜多多答道︰「那書缺張少頁的,我不知是什麼書。」
「唉,這個四根,買書也不看清內容,多多一個女孩子家,怎能給她看這個。」呂氏埋怨起不在場的喜四根,囑咐沈茹梅︰「你記得說說四根,往後給多多買書要自己先看看,不要什麼書都給多多買。」
「是,大嫂,我記得了。」沈茹梅應道。
「伯娘,您別生氣,我是跟袁浩舅舅逗著玩的。」喜多多知道自己這個玩笑開得伯娘當了真,趕緊安撫伯娘。
「往後可不許這樣講話,女孩子家不興這樣。」呂氏到底還是舍不得罵喜多多。
「是,伯娘,多多知道了。」小姑娘態度誠懇,扭過頭卻沖沈茹梅吐吐舌頭,逗得其他幾人直忍笑。
有著袁浩和沈茹梅的故意插話,還有喜瑞雪的各種憨相,加之喜多多的裝傻賣痴,喜多多的所謂強盜言語這事就算蒙混過去了,呂氏提出今天全家人一塊吃飯,沈茹梅極力贊成,並提議袁浩和喜三根去獵幾樣野味。
袁浩道︰「時辰已不早,早上這頓飯隨便吃一點就是,等吃過飯再獵野味也不遲,午飯便可豐富些。」
喜三根也點頭同意袁浩的話。
夏天的時候,村民們早上起來先不吃早飯,趁著早上太陽不大。還算涼快,趕緊上地里干會兒活,等太陽當頭,實在熱的時候。才回家燒火做早飯。
大多人吃完早飯便在家里睡覺歇息,閑不住的人,會做些別的事,就比如,喜三根做木藝雕刻,喜多多去沈茹梅那里上課,崔嫂忙著給即將出世的孫子做小衣服,里正妻子去別人家里閑聊,尋模著能沾點什麼便宜回家。
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熱,干活最辛苦的時候。無論家貧家富,家里的當家人,這個時候都會想辦法給家人吃好一點,尤其是中午這頓飯,有充足時間準備。
沈茹梅小聲解釋︰「獵野味只是借口。何時去獵也不是問題,我如此講,就是想二位能上喜福山一趟,看能否請到令狐郎中。
自我搬回村里來住,總覺大嫂舉止異常,脾氣反復不似往常平和,凡事喜小題大做。我擔心大嫂身子有礙。
若是特意去請令狐郎中,恐令大嫂生疑,若是偶然遇到令狐郎中,請令狐郎中來家中坐客,順便給家人診個脈,那另當別論。」
袁浩點頭︰「姐姐的話我明白了。」
喜三根則臉現焦慮。恨不得立時就去找令狐郎中。
書悅從地里趕回來做早飯的時候,早飯已經擺上桌,這次依然是喜三根主廚。
袁浩曾經想要幫忙,不過最終他沒有插上手,因為喜三根即使簡單拌個涼菜。手藝都比他強上百倍,他干脆不去露那個丑。
趁著那兄弟倆做飯的當口,沈茹梅給喜多多上課,呂氏和嘻勤兩個人看顧好動的喜瑞雪,一老一小被一個半歲的孩子折騰得一身汗。
只有喜瑞年一個人睡得香甜。
吃過早飯,袁浩和喜三根依沈茹梅的話,外出獵野味,兩人一出村子便直奔喜福山。
到了山腳處,喜三根倒是遲疑起來,那迷失在喜福山上半個多月的日子,使他對這個從小熟悉如在自家的山,有了畏懼之情。
「三哥,你怎麼了?」袁浩已邁步上山,見喜三根沒有跟上來,回身問道。
喜三根搖搖頭,大步跟上來,內心為自己剛才的遲疑懊惱。
今日令狐郎中倒是在家,听了袁浩復述沈茹梅有關呂氏的話,拿了一小壇藥丸給袁浩︰
「我煉制另外一種藥到關鍵時刻,一時離不開,你先將這一壇藥丸給喜大嫂服用,就講這藥是我新煉制的腿傷藥,剛好你二人在山上踫到了我,我便拜托你二人將藥帶給喜大嫂。藥費不值什麼,改日我去了喜大嫂處,喜大嫂給我做一桌好吃的菜就行。」
袁浩和喜三根對看一眼,兩人從對方眼里都看到了疑惑。
令狐郎中潔癖嚴重,從不在患者家吃飯,而且,哪怕是只值一文錢的藥,他也絕不賒賬,這是遠近皆知的事,如今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不令人驚奇。
喜三根接過小藥壇,袁浩問道︰「大嫂緣何會如此?」
令狐郎中道︰「婦女到了喜大嫂這個年紀,大多會變得反復無常,性情乖張,焦慮多疑,且諱疾忌醫,對于醫者來講,此不足為怪,喜大嫂服用此藥丸,便有著相當的用處。」
他這話說了等于沒說,袁浩卻也不再深究,醫者大多怪癖,令狐郎中是其中佼佼者,只管自己行事,不理對方感受,令狐郎中能向自己做這幾句解釋,已屬難得。
要是此時朱少群在,必會不屑令狐郎中的故作高深,令狐郎中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呂氏到了更年期嗎,那藥丸就是用來調節更年期癥狀的,卻被令狐郎中說成了特效藥一般。
喜三根卻是不肯就此罷休,扯著令狐郎中使勁比劃,要令狐郎中親自去給呂氏看診。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