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夕陽在緩緩地下落,左言悠閑地在森林里閑逛著,其實她也不是很急切要去到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但是這麼多天沒遇見個會說人話的,總歸這還是有些寂寞的。
走了不知多少個時辰,宏偉的建築物終于緩緩出現在花左言的面前,拖著大麻袋的花左言樣子有那麼些許的狼狽,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只要那些個人眼瞎假裝沒看見她身上濃濃的血跡就可以了。
左言有些樂觀地想著。
一路平安地走進了這名為「烈火」的城池,雖然說路上的行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怪異了些,但是畢竟城池旁邊就是凶險無比的千尋森林,受那麼點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嘿!兄弟!」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拍花左言的肩膀,「你知道月岩城怎麼走嗎?」花左言回頭一望,只見是一個威武的身著鎧甲的男子,但是——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再說,花左言對這樣動不動就拍人家肩膀的男人甚無好感。
理都沒理一下,左言只是在心里想著該去哪里把這些東西賣個好價錢。
秦羽皺了皺眉,看著這個鳥都不鳥他一下的少年,不禁暗自嘀咕︰難道連個小少年都對自己這副威武雄壯的面孔免疫了?
這只是左言進入烈火城的千萬個小插曲中的一個,而當花左言望了望听那些行人說的最大的售賣地點——西蒙商會時,也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座小小的城池里,竟然也會有這樣雄偉的建築。怪不得這個西蒙商會這麼被人看好呢。
「這位,您好,請問您要辦什麼。」櫃台的小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自然地問道,然後又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您需要一件衣服嗎?」
花左言不禁滿頭黑線,難道她看上去就這麼狼狽嗎?
「好的。不過請先幫我結算一下這些的價值。」花左言一出口,就覺得自己的聲音怪怪的,不過才幾天沒說話,嗓子居然就干成了這樣,「還有,請給我一杯水。」
左言將手里的大麻袋交出來,一瞬間,幾乎閃瞎了櫃台小姐的眼楮。她她她沒看錯吧,裝在這個袋子里面的好像是千尋森林內部才有的火楮獸的尸體和晶石?!難道說……眼前的少年已經有了打敗火楮獸的能力?!
櫃台小姐到底是被嚇到了,差點沒口吐白沫地到了過去,但是一听到花左言的「請求」,連忙迫不及待地請了她去一個單間,順便贈上一套嶄新的黑袍和一杯純正的水。花左言不禁笑了笑,這就是這個世界對武力的崇敬啊。
換上長袍,除去了在森林里幾日下來的塵土,左言只覺得現在神清氣爽,幾乎可以再去干掉一頭火楮獸,但是不行,現在的她需要好好地鞏固這一次下來的經驗,再說,要是每一次晉升就來這種經脈盡斷的痛苦,她可受不了。
氣沉丹田,左言就在單間的木床上開始修煉,腦子里想的卻是和火楮獸對戰的場面,一次又一次的循環著,而左言的力量好像也在一點一點的累積著。
突然,門口的人的談話聲轉移了花左言全部的注意力。
「秦少,現在花家只需一陣風就可以吹倒了。可真是大快人心啊。」一種諂媚的聲音首先傳入了左言的耳朵。左言不禁毛骨悚然。
「去,你不知道隔牆有耳嗎?放嚴肅點。」應該就是那名秦少吧,倒是說得很是嚴肅。一會兒,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听不見了。
花家?終于是要面對了啊!花左言緩緩地勾起了嘴角,誰叫她剛好就听到了這件事情呢,再說她這個花家嫡傳的流浪在外的小姐也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啊。
反正她呆在這個烈火城要辦的事都已經辦好啦。
得知了這樣一個不知算好還是算壞的消息,花左言倒是一點修煉的心情都沒有了,徑自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這位少爺。這是您的晶卡。里面有您賣掉的物品的價值,而且我們扣除了長袍的價值。一共有九萬七千金幣。」她是知道火楮獸很值錢,但是不是這麼值錢吧。而面前正在禮貌微笑的櫃台小姐很明白地告訴著她這不是玩笑。
「還有。這是本商會贈與您的一枚空間儲物器。請您收下。」贈送的?左言猜應該是自己斬殺了一頭實力高強的火楮獸的緣故吧。看來,實力是行走大陸的好本錢。
花左言微微一笑,接過晶卡與空間儲物器——一枚耳釘,問道︰「你可以給我一張大陸地圖嗎。」始終這樣問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麼花家的事就遙遙無期了。
「當然可以。」櫃台小姐差點沒有失禮地冒出星星眼來看花左言紳士的模樣,隨手抽出一張地圖來,看著花左言走出商會大門。
地圖上很明顯的標出了王廷學院的位置,而且很巧的是花家大本營也在那里,既然如此,就不必要隱藏自己了,加快腳步到皇都去吧。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左言都在馬不停蹄地趕路,除了偶爾停下來趕走一些不長眼的魔獸之外,好像她的日子又回到了在森林里歷練的時候。
「話說。這里……不會就是皇都吧。」花左言看著眼前唯一一座殘破不堪的城市,不禁發出感嘆,就是連當初她停留的烈火城也比這座美名其曰「皇都」的城池好太多了。難道,是她趕路趕太久,眼花了嗎?
左言急忙揉揉眼楮,但是眼前的景象依舊沒有變。緩步走入殘破的城池,花左言卻突然發現脖子上佩戴的紅色晶石開始發出強烈的光芒了。怎麼回事?自從她戴上了晶石之後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可是她沒有停住腳步,繼續往里走去。
可是令人怪異的事發生了,當花左言走進之後那片地域竟然消失不見了,將花左言緩緩地包住,隨風飄去。但,她自己不知道。
遠處,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正在遠眺著,如果花左言見到不免驚訝,因為這是她見過的初星凜和阿箏。
「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阿箏拱手道,言語中盡是恭敬,與幾日前那個潑辣女子的模樣截然不同。
「你不要愧疚。她是花家人,遲早要死。」初星凜的目光中透露出無言的凶狠,讓阿箏冷汗直冒。
唉,花家小姐,祝你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