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三江票,推薦票,謝謝支持
一根小小的火柴,這是用檀香木的粉末加上了一點點松香粉,然後和蠟紙卷在一起,似乎是用特殊的工藝壓的很緊,就象木頭一樣的硬。
桌上這一盒火柴的價格是十錢,說是一盒,其實是一個大盒,分為五個小層。就是擺在桌上用的。每一層有十二根火柴,用的是十二生肖用的圈案,就壓在火柴桿上。
陳循把玩著手的這一支火柴,這是兩寸長的一支火柴。
這一盒十,每一支就是一錢。
這東西的利有多大?
陳循劃著一根火柴,眼楮呆呆的看著那火焰,一直到這一根快燃盡了,這才將面前的蠟燭點燃,聞著這淡淡的檀香味,陳循的臉上多少了一絲笑意。
到了他這樣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去用那一錢一盒的火柴的。
別是說他,就是他府的下人,廚房里平時使用,也用的是三錢一盒。盒包裝精美,印有彩印的花樣,那種普通的一錢一盒的,可以說在京城的內城之,幾乎就看不到,這就是身份。
「這東西利有多大?」陳循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老僕人抬了抬頭,卻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也不好胡亂的猜測。
陳循突然看著老僕人︰「去找府的工匠問問,制作這一盒需要多少錢。多問幾種!」
老僕人點了點頭出去了。
陳循拿出一張紙,用鎮紙壓好,慢慢的研著磨。心卻在思考著白名鶴與宮內太監打架的真正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這點銀。白名鶴雖然不富,但絕對不會因為錢動手,更不會為了錢和宮里發生沖突。
那麼,這就是一個陰謀了。
白名鶴很聰明,而且後世商場之的斗爭也絕對不少,他聰明,但不代表大明朝這些人就不聰明,陳循看得出來白名鶴很可能在搞一個陰謀。那麼另一只四朝元老級的狐狸的狐狸,胡!自然也有一些想法了。
此時的白名鶴,在打完架之後卻沒有回府。只是被錦衣衛送到了府門前,在錦衣衛等人離開之後,立即叫府的轎夫抬了轎就出門,衣服還是在轎里換的。
白名鶴這一次沒有回避任何人,直接去了于謙府。
于謙這個時間還在兵部,听到家人的報告,就讓府的家人請白名鶴到兵部正堂。
站在兵部的門口,白名鶴發了好一會呆,可就是遲遲不進去。
負責來接白名鶴的小校在旁邊催促著︰「于大人在等白大人!」白名鶴還是沒有動,只是說道︰「這兵部衙門讓人感覺很緊張,殺氣騰騰的。」
那小校滿頭青筋,心說一個時辰之前,你白大人打的宮里金管事滿頭血。帶人打殘了宮里幾十號人,這會就站在這里說兵部衙門讓你緊張。這個,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可眼下,于尚書就在里面等著。
小校無奈,示意門口站崗的先退下,請了白名鶴進去,這才讓站崗的重新回來。
白名鶴進了院,邁著小四方步,不緊不慢的跟著小校身後。按白名鶴的想法,他剛才在兵部門前至少站了十分鐘,看到的人應該不少才對。
于謙正在處理一些公務,見到白名鶴進來只是示意了一下︰「坐吧!」
白名鶴坐下,也沒有急著開口,有小校進來送了熱茶。
等了一會,于謙將手的公務處理完,抬頭對白名鶴說道︰「我現在開始對你產生反感了。你不是武官,因為你讀的書的確非常多,武官沒有你這麼多狡詐的心思。你也不是官,因為你的路太邪!」
「心正就行了。」白名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好一句心正,那麼你告訴本官,你所作所為,你心的正義是什麼?」于謙怒了,在他听來白名鶴這就是狡辯。
白名鶴並不緊張,于謙不是那種會打擊報復的人。說到正,于謙才是正氣的代表。
「于大人,我白名鶴今天斗膽說一句話。我佩服你,你于大人頂天立地,正氣凜然。可我白名鶴,也不是小人,更不會去作什麼偽君。甚至可以說,我白名鶴是崇拜于大人你的,但是,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的道,不是我的道!」
白名鶴講的道,自然不是道路。
于謙明白,這是為人處世的道,心的道。
「我听底下人報來一件事情。你在涿州的時候,已經出城。卻特意轉回城去,將賣包小販少見的錢給補上了。這件事情,在許多眼是君所為!」
白名鶴搖了搖頭︰「于大人,我對您說一句真心話,希望你別生氣。也不要對其他人講!」
「放心,我于謙還不至于!」于謙的語氣很硬。
白名鶴站在于謙的桌前︰「于大人,那不是君。只是我白名鶴守著我內心的底限,我白名鶴討厭雞鳴狗盜之輩,討厭那些自我標榜君的人。我白名鶴佩服的,只有大仁大義,大奸大惡之人。」
听到大仁大義之時,于謙微微的點了點頭。
可听到大奸大惡之時,于謙驚呆了。
這話,不應該出自一個飽讀詩書之人的口。
「曹操是什麼,大奸大惡,也是梟雄。敢問于大人,史料之有過魏與蜀的比較嗎?官員的清廉程度,百姓的富足程度。說的再細一些,人口的平均年齡,每一戶的收入,每個月可以吃到肉的比例,百姓心的安定程序?」
于謙用力一拍桌,怒視著白名鶴足足有現代時間五分鐘。
正當白名鶴以為于謙會破口大罵的時候,于謙突然大聲喊道︰「魏,均強于蜀!」
白名鶴張了張嘴巴,反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兩個人相互看著對方好一會,白名鶴終于開口說了一句︰「我白名鶴既然身在大明,就絕對忠于大明。」
「我沒說你不忠。說吧,來這里干什麼?」
白名鶴重新坐下︰「我實話說了吧。我來這里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希望軍方提供大量的骨頭給我。其實火柴原料之有一種名叫磷的物質是從骨頭之提取的,當然,也可以從尿提取,但骨頭更好。」
「這個沒有問題,所有的骨頭都可以給你拉去。」
「至于怎麼算價的問題,讓專業的人去談吧。我再說我來這里的第二個目的。」白名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在嘴里品味了一下。似乎大明這個時代的茶,比現代的茶要好上許多,而且可不止一點點。
于謙也捧起杯喝了口水,眼楮的余光在觀察著白名鶴。
「于大人,第二個原因是。我今天打了宮里的人,我要讓許多人產生一種誤會,就是我來投靠于大人了。而且于大人和我這邊,火柴的合作是絕對不會停的,既然沒有間隙,這種誤會自然就變成真的了。」
白名鶴說完後,絲毫也沒有半點緊張,捧著茶杯慢吞吞的喝著水。
于謙拍了拍手︰「精彩,寧得罪君莫得罪小人。你白名鶴果真是一個很邪的人,但讓本官更加肯定,本官與你的道絕對不同。」
「這樣吧,我明年這個時候,送你一百萬石大米。算是賠罪!」
「你憑什麼?」于謙不是不信,只是這話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任何人也不會相信這句話,白名鶴只是一個從七品的小官,你憑什麼敢說給兵部這里送上一百萬石大米,這是米,不是錢。縱然你白名鶴的火柴廠可以掙到無數銀錢,你有錢未必能夠買到米。
南方的大米,每年都是要運到京城來作為稅賦的。
白名鶴站起身來,長身一禮︰「于大人。京城體檢于大人還沒有去。下官肯定于大人去參加體檢。于大人身體健康,再干幾十年是沒有問題的。下官真的是心,下官把于大人氣出一個好歹來,這是大明的損失。」
「混帳,來人,送客!」于謙終于怒了。
白名鶴聳了聳肩膀︰「于大人,骨頭那件事情。」
「我會派人去找你的,就到你白府去。現在,你立即……」于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那種不痛快後,笑著罵了一句︰「滾!」
看著白名鶴背景遠去,于謙卻笑了,笑的很開心。此時他已經下了決定,胡準備保白名鶴升官,入工部,然後去遼東一事,他要擋下來。白名鶴對于自己來說,只是不看習慣他的作事風格罷了。
可對于高谷、胡來說,白名鶴就是附骨之疽了。
白名鶴出了兵部正堂,才發現自己後背全濕了,現在剛開春,還是寒冷無比的。這次見于謙讓白名鶴的壓力很大,那怕白名鶴深信,于謙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和自己計較,可真正面對于謙的時候。白名鶴終于知道,氣場這個詞所代表的意義了。
回到白府,孫苑君已經安排人燒了水。
泡在大木桶之,白名鶴心又感慨了一句,封建社會真好。可唯一不足的是,各種物資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