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戰斗 第十三章 談判

作者 ︰ 瘋之言

通天寨大廳。

「飛哥,錢連長到了」錢連長走進來「錢連長請坐」柳飛指著旁邊的椅子「柳老大,你直接稱呼我國章吧。翻開國家的新篇章」

「好名字。那你也別叫我柳老大,叫我柳飛吧。柳絮紛飛三月天。我也希望國家的春天早點到來。讓窮苦人不再受苦」

「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咯」

「說是一樣其實不一樣」

「哦,怎麼說」

「你們要推翻政府建立新的國家。我們只是打打土豪,反抗一下國民政府而已。你們是大義,我們是大俠。」

「俠中有義,才能稱得上真正的大俠。你們的小打小鬧是不成氣候的。只會無形中讓窮苦人飽受戰亂之苦」

「國民政府那麼強大,他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我們這點裝備被追著滿山跑。談何說推翻?」

「再強大的政府失去人民的支持那都是一個脆殼子,一踫就碎。那不也打過幾個勝仗嗎?」

「那都是小規模的。他們一動真家伙我們就得跑了。」

「我們這支隊伍開始時跟你們一樣也是窮苦出身,也是幾桿人搶,到現在已經擁有縣城跟鄉村,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我們有人民的支持。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任何與人民為敵的人終將被人民的鐵拳粉碎」錢連長說著用它僅有的一只手做成拳頭的樣子凌空捶了一下「這就是你們說的真理?」柳飛拿起茶壺喝了口茶「各個方面都有真理,這只是其中之一」錢連長伸出一個手指「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柳飛放下茶壺「我們根據地隨時歡迎你的到來。攜手共同翻開國家的新篇章,讓春天撫慰這創傷的大地」

「好,說得好。我擇日去拜訪你」

「好。我恭候你的大駕光臨。我先告辭了」

「嗯,郭子送客」

錢連長跟劉大走了。

通天寨作戰廳。

「郭子你怎麼看這件事?」

「飛哥,他們說的那套我不懂。可是他們發展到現在必然有他的獨到之處,我們去他的地盤看看也許會有什麼收獲」郭笑心里清楚柳飛是想到根據地的,因為劉大在那里說不定沈瑜也在那里。

「嗯,出去走走也好。來到這里一直在山上,挺郁悶的。幫里的是就給你打理了」

「放心吧,飛哥。我知道怎麼做的了,你什麼時候走?」

「後天吧。我想秘密去」

柳飛帶著呂子和野人下山了。通天寨蔥郁的森林,清脆的鳥鳴總讓人心曠神怡,可以為眼前的美景暫時忘卻心頭的愁緒。柳飛的心情也很愉快。也許是因為眼前的景色,也許是因為某些人。

很快,柳飛他們來到了石頭縣,那里是錢連長的駐地。他一路所經過村莊的人們臉上都是掛著笑臉的。這讓他會議起自己當年打下李村後的情景,那是候李村村民也是這個幸福的樣子。柳飛心里也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

「站住,什麼人?」一個紅軍戰士從林子里出來用槍對著柳飛他們柳飛已經走到山上了,他們要在山里尋找錢連長的駐地。

「獅子幫幫主柳飛。錢國章,錢連長邀請我們來的」呂子對著面前持槍的紅軍戰士說道。

「哦,知道了。跟我來吧」紅軍戰士收槍轉身帶著他們走進林子深處。

「我說你們怎麼不蒙眼啦。不怕泄露機密啊」呂子邊走邊問。

紅軍戰士默不作聲。

來到錢連長的駐地。那是一個用草和木頭搭起來的棚子。

「報告。柳飛帶到」紅軍戰士站在草棚外報告。

錢連長從草棚里走出來穿得比之前還要破舊,還穿著草鞋。

「柳飛。動作蠻迅速的嘛。來進來坐」錢連長招呼柳飛進了草棚。

草棚里的擺設很簡單,幾張椅子,一張桌子,桌面地圖。

「錢連長你平時就走住在這里啊?國軍的軍官住的比你好多了。同樣的官,怎麼差別那麼大?」柳飛看著屋里的擺設「我們幫的是窮人,他們沒錢。我們也因此沒錢。可是當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你會無怨無悔。你有過這種感覺嗎?」錢連長倒了杯水過來「有,以前打李村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柳飛接過水」走帶你出去走走」錢連長帶著柳飛漫步在通往山頂的小路上「錢連長能跟我說說你的手是怎麼斷的嗎?」柳飛很是好奇斷臂背後的故事「可任意。以前我是地主出身的,地主的兒子。後來到日本留學接觸到了馬克思主義。畢業後劊家鄉從事革命工作。家族的人都罵我是叛徒。為了表示舊階級的徹底決裂。我自斷一臂」錢連長模著斷臂「你這樣做值得嗎?你大可以在家做你的少爺。不用再這山溝溝里鑽」

「有理想追逐的人是幸福的」

「可是這條路是那麼的難走,如同這條山路」

「沒事,你既然知道有路了就勇敢地走。就算你倒在半路,後面還有人上山。總有一天會有人登山山頂,振臂高呼,讓世界為之震驚」

「你說的我還是不是很理解」

「沒事。慢慢你會懂得。帶你悄去見一個人」

「劉大嗎?」

「不是,是沈瑜」

柳飛听到這個名字很高興,起碼她還活著。

錢連長帶著柳飛來到後山一個戰地醫院,沈瑜正在那里照顧著傷員。柳飛站在遠處看著,他覺得沈瑜此刻真的很美,如天使一般。錢連長本來跟柳飛在談話呢,看著柳飛突然沉默了轉頭看了一下柳飛。

「柳飛。這樣盯著人家不好啊。有點像流氓」

「哦。不好意思啊」柳飛馬上反應過來跟上錢連長。

沈瑜看見錢連長來了站起來敬了個禮「報告連長。一切正常」

「嗯,好。我帶了個人來見你」柳飛走上前。

「報告連長,我還有工作,沒空接待他」沈瑜想著這個大老粗又來干嘛,快走啊。

「我不是來打擾你工作的。你忙你的。我先走啦」柳飛能感覺到沈瑜不想見自己。

「那你忙你的。柳飛走。我們到那邊談。」

「哦」。柳飛跟錢連長向後山的山腳走去。

「柳飛,我說白了吧。我是想你們加入共產黨的隊伍,一起開創這千古偉業。」

「對于共產黨我是深深地佩服。可是直接加入未免太廉價了。我得為弟兄們謀利益啊。是吧?」

「你這小子。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我們首先是獨立的。當然我說的是機構,命令還是會服從中央的。人員嘛我們希望能自由發展。暫時就這些。」

「你的條件還不算太苛刻。不過我要按照規定派給你一個政委。」

「政委由郭笑來擔任就好啦。我跟他熟,是老搭檔。合作起來那是天衣無縫啊」

「你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

「那好。唉,本來還想派沈瑜給你的。現在你不需要就算了」

「啊,你說誰?沈瑜?連長我剛才沒有說不需要。我說暫時不需要而已。連長現在我經過認真考慮發現很需要一個共產黨的政委。希望組織批準」柳飛說著還敬上禮了。

錢連長听著就想笑「你這小子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什麼難過美人關,還沒有我柳飛過不了的關。我只是在那里待著不想走而已。」柳飛微笑著,心里有多高興他自己知道「強詞奪理」錢連長笑著說通天寨來的人氣喘喘地找到柳飛「柳老大,國軍突襲通天寨,郭哥叫你回去」

「這群家伙來得那麼快」柳飛看著通天寨的方向「我跟你去」錢連長看著柳飛「嗯」柳飛帶上呂子跟野人還有錢連長的隊伍奔赴通天寨。

通天寨山到處是槍聲,郭笑在主陣地指揮著戰斗。各種長短火器在噴射。柳飛的隊伍剛到通天寨,很多大點的武器都在來的路上丟掉了,而且剛收編的土匪趁機叛亂,通天寨一片混亂,危在旦夕。主陣地在一寸一寸的丟失。

「弟兄們,柳老大在趕著回來啦。大家再堅持一下」郭笑在戰壕里鼓舞著大家的士氣。這時通天寨原來的土匪再度叛亂,郭笑馬上帶人去鎮壓,就在他離開戰壕時一顆流彈穿透了他的胸部,當場倒在了陣地上。憤怒的楊響亮馬上組織人搶回郭笑的尸體然後向後撤退。國軍登上了通天寨。

張連長坐在當天柳飛坐著的位置心里得意洋洋「土匪終究是土匪。跟政府對抗那是死路一條。」

「報告,山下有一伙人沖著上來。像是紅軍」

「什麼?紅軍?柳飛投啦?還愣著干嘛。馬上叫人去擋住啊」

柳飛此時還不知道郭笑陣亡的消息。他看著通天寨上的槍聲漸漸地沉寂下來估計是郭笑在後撤等待援軍。紅軍很快突破國軍的防線攻上通天寨大寨。此時這里已經被國軍打了一遍無險可守了。在後撤的楊響亮听到通天寨槍聲再起馬上擦干淚水帶著隊伍沖上通天寨。前後夾擊,很快國軍繳械了。

柳飛看見楊響亮高興地問「響亮,郭笑呢。這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飛哥,郭哥沒了」楊響亮擦了一下眼淚「什麼?不可能?我都還沒死呢他怎麼可以死?不可能」柳飛大聲吼著。那群國軍士兵听到這吼聲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柳飛轉身問錢連長「我現在還不算是紅軍吧?」

「還沒授旗,還不算是」錢連長知道柳飛要干嘛。

柳飛對楊響亮說集合隊伍「集合」隊伍齊刷刷地集合起來,還是那麼地有斗志「每人拿一把刀給我解決這伙禽獸。姓張留給我」柳飛站在椅子上吼道「是」這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國共士兵感到一陣的涼風在背後吹起。

刷刷刺刀閃著亮光,在一片求饒聲中國軍的士兵被一個個收割,有反抗的死的更慘。一下子只剩下張連長了。

他站起來,抖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拿起一把帶刺刀的步槍要跟柳飛決斗。柳飛拿起一樣的步槍,張連長沖過來,柳飛一個拆擋挑開張連長的槍,順手把槍托往張連長肚子上打過去,張連長一個轉身擺月兌柳飛的槍托。兩人換了個方向對視。柳飛憑借身材優勢在接下來的會合里逐漸佔得上風。張連長絕地反擊使出最後的力氣在柳飛的胸口向上劃了一個口子,柳飛看了看傷口,嘗了一下血,把刺刀刺進了張連長的肩膀,柳飛在他身上刺了不下十刀才最後解決他。

郭笑的墓前,柳飛跪在那里,把酒灑在地上「兄弟,你能听到我在叫你嗎?對不起,我柳飛不能與你一起赴死。我不配做你兄弟。自古忠義兩難全。等我把忠完成了再去完成我們的義。兄弟走好」柳飛把酒灑在郭笑的墓前。

這是柳飛失去的第二個兄弟了,以後或許還會有更多。戰爭是殘酷的。要想享受和平的甜就要先嘗戰爭的苦。柳飛食言更是為了天下人不重演他的悲劇。理不理解都無所謂了。本來英雄只有英雄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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