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戰斗 第二十章 在贛南的日子

作者 ︰ 瘋之言

贛南群山起伏,雲繞巔峰。百溪繞山水成川,千樹鋪嶺木成林。柳飛從長汀城突圍後,按原來的計劃在這個三角地帶開展斗爭。同時各支分隊分開作戰,化整為零,尋找戰機。柳飛,楊響亮,秦天各帶一隊,互成犄角。

柳飛率主力駐扎在啊觀音嶺。

「飛哥,你要的報紙」呂子拿著報紙走進來「你都看過了吧?挑重點念吧」柳飛看著地圖「共軍主力已被我國軍追殲到大渡河邊,蔣委員長指示︰把共軍變成第二個石達開」「開什麼玩笑,石達開哪能跟共產黨比。下一條」

「共軍汀瑞支隊屢次襲擊國軍隊伍,廖長官要求各地方部隊全力以赴,徹底撲滅匪患」

「汀瑞支隊?呂子,想辦法與這支隊伍聯系上」

「是」

「你不用念了。我自己看。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呂子放下報紙走了。

柳飛看著地圖正入神時,楊歡來了。進來就是一個驚嚇把正看得入神的柳飛嚇了一跳「飛哥,干嘛呢?那麼入神」

「報紙而已」

「有沒有毛主席的消息?」

「他們現在在四川、雲南一帶的大渡河附近。找我什麼事啊?」

「沒有悶得慌」

「悶?下山打兩槍讓白狗追啊」柳飛把玩笑一開起來,楊歡就來勁了。兩個人就聊開了。

夜的星空是那麼的美。滿天的星辰點綴著漆黑的夜空,在沒有月亮的夜晚依然給人光的希望。沈瑜恨享受這樣的夜晚。也可能是現實的寫照讓她特別有感觸吧。她習慣性地拿出那只鷹,她感覺這只鷹真的在飛,在飛走。她不想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拿出一本書,靜靜地享受著夜的美。

斗爭的形勢越來越嚴峻,游擊隊的處境是一天不如一天,必須想辦法尋找戰機以補給自己。呂子回來了,還帶了個人。瑞汀游擊隊的隊長武平。

「飛哥,你要的人給你帶來了」呂子來到柳飛的門口。

柳飛走出去「你好。我是獨立支隊的柳飛」

「你好。你的名字如雷貫耳啊」

「那里,那里。屋里聊」柳飛跟武平進了屋子,呂子守在門外。

革命受挫以來,很多不堅定的人選擇了叛變革命。叛變也就算了,他們還要帶人反過來圍剿游擊隊,使游擊隊損失很大。曹植質問他哥哥曹丕︰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現在可以用來質問叛徒。

「柳隊長,在你們沒來之前,我們只有微弱的力量只能打些伏擊,掙不了幾個錢」吳隊長的風趣柳飛很感興趣「我們突圍出來以後也沒有多少人了。來到這里還沒做過買賣,錢都沒掙到半個」柳飛給武平遞過水杯。

「你叫我來肯定是有什麼大買賣要做吧?」武平看著柳飛笑著說「吳隊長料事如神啊。我想打楚子鄉」

「楚子鄉那可是長汀城廖湘的岳父啊。真夠膽子」

「根據我安插在廖湘身邊的眼線說廖湘他岳父要擺壽宴,我們給他祝壽」

「怎麼祝?」

「這是單大買賣,得多叫些人,現在我跟你講講計劃」

「好」柳飛兩人在房子內密謀著。

沈瑜這個政委也沒有意見。贛南的首戰即將打響。

馬峰嶺。楊響亮駐扎在那里。沒有了柳飛他們他一個人撐起整個隊伍。雖然人數不多。但搞下偷襲,搞搞伏擊他還是還有一手。白軍里說︰誰打馬峰嶺那是捅了馬蜂窩,準倒霉。他接到柳飛的命令馬上組織隊伍開拔,準備開戰。世事千變萬化,誰也想不到當年的楊狗會是今天的楊響亮。月會圓,人會變。變好變壞誰也說不準。總之︰莫欺少年窮。

長汀城。自從姚四的情報準確後廖湘相信了姚四。在柳飛的指示下,獨立支隊故意輸了幾仗,使姚四更受廖湘信用,留在了他身邊當了個副手「姚四啊。給我岳父的壽禮準備成怎樣啊」廖湘躺在椅子上慢慢地問「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過目了」姚四裝著軍裝站在一旁,帥到掉渣「你辦事我放心。去忙吧」廖湘閉上眼睡去了廖湘因為新立小妾被大老婆臭罵了一頓還被同行嘲笑,身心疲憊。什麼事都交給姚四去辦,自己偷著閑。

觀音嶺柳飛的作戰廳。「根據內線的情報。廖湘一行一百來人,經瑞汀公路然後轉道往楚子鄉。我們伏擊的地點就是瑞汀公路。廖湘的壽禮可是肥得漏油的,先要嫌棄啊」柳飛講完還不忘風趣一下。

「地點看過沒有?」沈瑜看著陳舊的地圖問柳飛「親自去看過。山路,適宜伏擊。如果沒意見的話表決吧」表決結果當然是通過。

開完會後柳飛留下沈瑜。還美曰其名︰談工作。柳飛現在是沒有借口接近沈瑜了。整個談話過程一問一答,屋子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想逃。壓抑自己內心是件痛苦的事,你要編很多謊話來「說服」自己,到最終深深地厭惡自己。

戰前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姚四的情報通過各種方式到達柳飛的桌面,一個突發情況︰廖湘邀請了王棟一起前去祝壽。也就是說汀瑞公路的伏擊基本是不可能了。沒辦法,誰叫你家伙不夠硬。這個突發情況讓所有的作戰計劃作廢。首戰無疾而終。

沈瑜的冷漠,首戰失利。縱是有楊歡的樂觀也無法使柳飛的心情撥開霧霾。更有周長文常常去找沈瑜讓柳飛看著就來氣。

「飛哥。姚四的情報」呂子手拿情報走進來「說吧」柳飛拭擦著手槍「會昌城有一批軍用物資往長汀城運。掩護的部隊只有一個連隊」

「有那麼好的事。召集人員開會」柳飛放下手槍站起來喝了杯水「是」

很快伏擊這個車隊的計劃出來了。

會汀公路上,獨立支隊在這里已經待了兩天。凍得跟旁邊的石頭一樣硬。野人跑進陣地「飛哥,車隊來了」柳飛用望遠鏡遠遠望著車隊緩緩駛過來。「附近都偵察過了,沒有其他的白軍」楊響亮跑進陣地里「打」柳飛一聲令下。有限的子彈在發揮著應有的作用,基本一槍一個。土豪點的機槍都不敢亂射,人群沒有密集,不需要掩護都不到它上場。地雷在開心地開著花,它每開心一次白軍就倒霉一次。白軍很迅速地組織起反擊。同時拍報到長汀城求援。

「報告。廖長官。會昌運過來的物資被伏擊了。請求支援」副官進來手拿著電報。廖湘不敢怠慢。立即叫姚四帶隊前去救援。姚四得令後立馬出發。姚四帶著隊伍沿著會汀公路前進。柳飛乘機破壞了公路,姚四則找這個機會故意拖延。

柳飛下令突擊,展開白刃戰,迅速結束戰斗,繳獲了一批槍支彈藥和軍需物資。在別人看來這是場小勝無足掛齒。可是對于絕境中的柳飛來說那是場巨大的勝利。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正是一場場小小的勝利才使紅軍渡過了最艱苦的三年游擊戰。

閑著無事的柳飛帶著秦天到楚子鄉轉轉。柳飛還是沒有放棄攻打這座小鎮的計劃,這個小鎮實在太誘人。

柳飛行走在村與村的道路上,以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少了很多。雞鳴桑樹顛,狗吠深巷中的景象只能在記憶中找了。柳飛的心里是那麼的復雜。走到清溪村,村里的還鄉團在抓人。自從紅軍走後,還鄉團就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柳飛被一個還鄉團的人攔下了「干什麼的?」

「楚子鄉的客商,從長汀城回來」柳飛說著拿出證件證明自己。還鄉團看了證件「你不能走。現在在搜查紅軍的殘軍」柳飛見狀明白什麼意思。于是把幾塊銀元放進還鄉團的口袋,還鄉團的掂量了口袋「趕緊走吧。這沒你們的事」柳飛跟秦天繼續往前走。

柳飛經過一棵樹下時。看見三個穿著紅軍軍服的傷員,被殺死掛著樹上,地上躺著死去的無辜村民。柳飛停下看著,眼淚已經涌到眼前了。秦天見狀趕緊拍拍柳飛,推著柳飛向前走。在村口,柳飛甩開秦天對著清溪村敬了個軍禮「我柳飛會幫你們報仇的」

楚子鄉不算熱鬧,街上行人不多,偶爾有三五成群的士兵在巡邏。守軍的長官是廖湘的岳父唐國成。這個唐國成仗著廖湘的權威在楚子鄉是橫著來,柳飛早就想教訓他了,今天更看到紅軍傷員慘死在他的屠刀下更想新帳舊賬一起算的沖動。

柳飛在楚子鄉以做生意為名到處轉悠,觀察地形。一個成熟的作戰計劃在胸中生成。

楚子鄉。唐國成正在慶祝剿滅了一伙紅軍,喝得不省人事。柳飛帶人模進鎮子的外圍,把暗哨換成自己人。柳飛不敢強攻,里面的守軍可不少呢,吃不完引來長汀城的守軍,麻煩就大了。楊響亮,秦天已經達到了指定地點設伏。

柳飛對著唐府門外的燈籠就是一槍。砰。伴隨著清脆的槍聲燈籠的燈火熄滅了。這一槍讓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酒醉中的唐國成馬上驚醒起來大喊副官。副官說可能是誰的槍走火了。唐國成听完又睡去。柳飛看著沒什麼反應,繼續又是一槍。唐國成感到不正常,馬上給長汀城發報,請求支援。

長汀城。廖湘正在摟著小妾享受著溫柔香。副官拍門說楚子鄉急電。廖湘趕緊點兵往楚子鄉趕。大半夜地,一支軍隊急忙忙往楚子鄉趕,趕到發現什麼都沒有。唐國成央求廖湘留下,無奈之下廖湘只有留下。一個時辰後,副官急忙找到廖湘說游擊隊模進長汀城作亂,長汀城危在旦夕。于是,大半夜的,一支軍隊往長汀城趕,趕到時,游擊隊已經走了。所有人都累得倒地就睡。

柳飛下達攻擊楚子鄉的命令,槍聲再次響起。副官拍門時唐國成還不相信呢。直到听到密集的槍聲才猛地驚醒起來,組織隊伍抵抗。唐國成同時向長汀城求援。廖湘只好再次組織隊伍增援,但進展緩慢。太累了。

柳飛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向梧桐山轉移。唐國成從火力和口號來判斷只是一般的游擊隊,是為上回那股紅軍報仇。于是放心追擊。等廖湘一到就吃掉他們。當唐國成開到梧桐山時遭到了秦天和楊響亮的伏擊,用的就是上次繳獲國軍的彈藥,火力足夠猛。然後被包圍直到被吃掉。柳飛趁勢來了個回馬槍,回師楚子鄉,鄉上的守軍以為是勝利回來的唐國成,誰料是柳飛。柳飛一個強攻攻破了楚子鄉的防守,佔領楚子鄉。

廖湘听說柳飛佔領了楚子鄉。自己回去不好向小妾交待啊。立馬催促人馬立刻鄉楚子鄉趕。這一晚,長汀城這伙倒霉的國軍是達到了體能的極限。當他們趕到楚子鄉。柳飛率先撤出,把楚子鄉讓給了廖湘。當廖湘開進楚子鄉時,柳飛則把楚子鄉圍個水泄不通。圍城的人都是附近的游擊隊和老百姓。廖湘雖然人多。可是很累,倉促應戰。柳飛圍而不攻。

柳飛則命呂子以姚四為內應攻下長汀城,帶走城里所有的物資。呂子按照柳飛的意思在城牆上寫上「獨立支隊。四個大字,揚長而去。楚子鄉也隨即解圍。

在贛南,柳飛他們經歷過大大小小不同的戰斗。有勝利也有失敗。紅軍三大主力在會寧會師的消息傳到獨立支隊時,讓所有堅持戰斗多年,流血不流淚的英雄兒女留下了勝利的淚水。堅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真正理解堅持的巨大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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