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棠淺夏 暗涌

作者 ︰ 茉雨煙

呆愣住,「啊?沒有見過嗎?」安淺流睜大雙眼,「那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安淺流,陌路安生的安,深淺的淺,溪流的流。『**言*情**』你呢?」「葉翎宸。」「那麼,很高興認識你!」轉眼,淺流式笑容蔓延臉上,映入眼底。葉翎宸感覺什麼東西在悄然融化,暖暖的陽光,暖暖的笑容,一切都那麼融洽。記憶最初真實的你,睫毛上翹,淺淺的酒窩輪廓,絲拂過左肩,雖是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卻是不施粉黛,溫柔如斯。

「碘酒,我拿來啦!」醫務室值班阿姨蹦蹦跳跳地進來,打斷了葉翎宸的臆想。安淺流任值班阿姨清洗著傷口,因為浸染帶來的疼痛感使她微微皺起眉頭,她緊握雙拳,指甲陷進肉里。葉翎宸看著少女隱忍不吭一聲的模樣,「包扎好就離開吧。」

看來學校的醫務室的技術實在不好恭維啊,葉翎宸暗想著,以後千萬不要受傷,被送到這兒只會雪上加霜。待值班阿姨綁好綁帶,安淺流緩慢地移動著,葉翎宸過去扶她,「不用不用。」安淺流一副男女授受不親的樣子,葉翎宸想到剛剛背她時安淺流僵硬的動作,嘴角浮起一抹淺笑,真是個保守的小丫頭。

安淺流忍住疼痛,勉強地一步步走著,猛的沒支持住,直往地上倒去。安淺流閉上雙眼,做好準備與大地媽媽接觸,誰知,等了很久,都沒有料想的疼痛感覺,像是被懸空著。睜開雙眼,現自己已經像公主抱式的被葉翎宸抱住,雙臉緋紅。「那個,你放我下來。」安淺流掙扎著,「如果你想讓更多的人看見,就盡管大聲叫吧。」

葉翎宸一臉的無所謂,嘴邊的熱氣全呼在安淺流的臉上,安淺流臉紅紅的,把頭躲在臂彎間。「你放心,把你送到教室門口,我就離開。」葉翎宸看著安淺流白色的綁帶上的點點鮮紅,有些輕微的體重不禁皺了皺眉。少年抱著少女踩在枯葉上走著,安淺流與其面對著偶爾路過的同學八卦的神情,眼不見為淨,索性閉上雙眼,臉頰邊的直下墜,女生眼角的淚痣有些明顯。葉翎宸凝視著,記得有人說過眼角有痣的人是愛哭的人。那麼,安淺流,你也如此嗎?

安淺流稍顫雙睫,努力把心中葉翎宸的影子趕開。安淺流,想些其他的吧,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你不能夠,不能夠陷入,一定不可以。腿上密密麻麻的的痛感開始蔓延,甚至比消毒時更厲害,刺入皮膚,牽扯著神經和理智。不是認為這點痛不算什麼嗎,安淺流清楚地記得自己胃穿孔時跪在地上無法言喻的折磨和隱忍,汗水浸濕後背卻堅持到被父母覺撥打120被送入醫院,以及做胃鏡時當麻藥緩緩流入血管時明顯的侵蝕感。所以現在的疼痛是什麼?

安淺流輕輕睜開雙眼,葉翎宸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楮深邃有神,透著冷峻的氣息。讓人覺得遙不可及如今卻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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