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特別的是只是一次普通的尋物任務,委托人竟然出現了,一般的情況是委托人在冒險者公會發布任務,佣兵和冒險者接任務完成了以後,把任務要求的東西交到冒險者公會就行了。委托人和冒險者之間除了必要,壓根不需要見面。
但是這次凱因他們一到冒險者公會,就有一個男僕在一旁向他們行禮,然後跟著凱因進了大廳里。冒險者公會里面有維持秩序的高級武者和魔法師,凱因也不怕會在這里別人打劫搶貨,回了一個禮,就進去交任務,不管那個男僕是不是跟著。
等到交付完任務以後,男僕急急地走上前遞了一個牌子給服務員說︰「我來拿物品!」
只要將冒險者公會給的牌子交回去就可以取消任務或者是拿任務物品,牌子里面有委托人給的信息,就像是對暗號一樣,只要說對了,就可以把東西給拿走。
男僕拿了東西匆匆向凱因行了一個禮就快步走了出去。
凱因他們走出去的時候,一輛馬車擦身而過。希萊特認出馬車上面的家徽說︰「剛才那輛車是之前做任務的公爵家的家徽。」頓一頓,希萊特又說︰「剛才的男僕坐在車夫旁邊。」
凱因點點頭夸獎道︰「希萊特你的眼力真不錯,看來我們的大劍士離劍師不遠了。」
「說起來……」凱因轉頭問維克多和安多魯。「你們有沒有想過去武士學院再學習一下,畢竟有學校的專業老師指導,以後的成就更大一些。如果一直做一個佣兵那能做到劍士已經是到頂了。」
有錢人家的孩子自然是從小進武者學院學習一直到學不到什麼東西為止,而沒有錢人家的孩子呢,則要看機緣。大多數佣兵一開始都是跟著商隊或者佣兵團後面打下手,慢慢實力上去了,就去冒險者公會考一個初級武士證。
初級武士也叫做見習武士,作為實力最低的武者,冒險者公會是不會給任務給這些初級武士的,他們都是繼續跟著佣兵團和商隊磨練實力,等考到了中級武士證以後才能算是一個正式的獨立佣兵。
維克多和安多魯是在他們老師的指導下一直練到中級武士才出門冒險的,比起那些一直在跟在商團和佣兵團後面的武者,維克多和安多魯出師的年紀自然小了很多,把大部分的時間用來打下手和把大部分時間用來鍛煉是不同的。
正因為維克多和安多魯的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多歲,還有塑造的空間,凱因才這樣問。
一般武士只要不荒廢鍛煉沉迷酒色活到*十歲都是常事。正常人都不會嫌命長,到了大劍師的級別,就不再是依靠武力和經驗的普通武者所能比的了。
而劍士是高級武士和大劍士之間的一個級別,以前的劍士是一個業余武者走到一個專業武者的分界線,剛剛開始會用天地之間的元素之力進行戰斗的高級武士都能稱作劍士。只是後來一些經驗老道閱歷豐富的高級武者也能打敗一個劍士,到了現在這個分界線在大家的眼中可以說是基本不存在了。
很多普通佣兵希望的只是掙錢養家,並沒有追求至高實力的意思,之所以去考一個劍士的名號,就為了佣兵生涯結束以後回到家鄉跟別人說起來的時候好听一些。而且一個會使用自然之力的劍士和一個高級武士的壽命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也讓人們普遍默認了做了大劍士才算是一個職業武者的說法。
「如果你們有成為一個強者的心,我的建議是去學院學習一番。」凱因轉頭對希萊特說︰「希萊特也是,你要想更強就要去學院看一看別人是怎麼做的。我從來就沒見過你修煉過元素之力,你是那種天生就擁有元素操縱力的人吧,不要因為不求上進而浪費掉自己的天賦!」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希萊特毫不在意。他都在學校呆了幾十年了,出來歷練還跑回學校去?反正他是不大樂意。
「你!」凱因又氣又無奈,最後只能嘆氣︰「唉,你不後悔就好了,做一個普通人以你的實力也是會過得很不錯的。」
維克多沉默不語,在他們出村子的時候,雖然他會做些一夜暴富的白日夢,但是他更多是考慮他和安多魯要多少年攢夠錢,三十歲之前進武士學院,然後做一個強者回來衣錦還鄉,帶著老師住在村里把父親的鐵匠鋪重新開起來。
當時的維克多自己也不知道強者的定義,只是听老師說,有實力的武者都會去武者學院學習。然後他就傻傻的向往那個強者雲集的地方。
現在他的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而武者學院他的確想去看一看。但是留在那里學習的話,他又有些猶豫。
他真的想要變得更強嗎?變更強,賺更多的錢,這是他想要的嗎?
安多魯點點頭,大咧咧的笑著說︰「我也覺得現在的生活不錯啊,到不同的地方吃各種美食,凱因你不是也這樣覺得的嗎!」
「美食就是一切!」一談到吃凱因眼里燃起了澎湃的火焰,嘴里滔滔不絕的說。「那些佣兵團一接到任務就到處跑來跑去,完全不管當地有什麼節日。你說,人生只有任務和金幣,活著有什麼意思!為了一個任務錯失了一場盛大美味的嘉年華,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我的人生,是為了吃而活著,我的生活,是為了美食而存在,我的一切,都由美味的食物而組成。別的佣兵都是向別人吹噓年輕時的冒險經驗,那有什麼意思!到了我老得走不動以後,我要對那些人說,我舌頭觸踫過美味。
肉汁的鮮美,調味香料的增色,從未見過的食物搭配出讓人想象不到的美味,珍貴的食材,讓人一擲千金,卻又忍不住想一吃再吃!」
安多魯听得眼楮發亮,被凱因帶動了情緒,十分激動地說︰「對對對!」
說完安多魯還覺得不能完全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可是又想不到什麼好詞,只能兩手搭在凱因的肩上,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心中的激動傳遞給對方。
顯然凱因完全能夠接收的安多魯的心情,從他的角度來說,當初招攬希萊特的時候,是為了滿足他在吃飯的時候希望有個同樣大吃大喝的同伴,好東西要有人一起狂吃才覺得更香。
而安多魯,雖然飯量不大,但是在美食這一項要求上和他如出一撤,吃貨能和吃貨相遇簡直是死而無憾啊!
安多魯也接收到了這種革命熱情,兩個人哥倆好的搭著彼此的肩膀,一路笑笑說說,完全忽視了後面兩人一貓。
希萊特看前面兩個人拐彎進了一家小餐館,模了模希瑪的頭邊走邊說︰「希瑪,今天吃女乃汁烤土豆。喜歡嗎?」那間餐館最著名的就是女乃汁烤土豆。
「喵!」別廢話,勞資餓了!
被剩下來的維克多無奈地搖搖頭說︰「唉,我也去找魔寵養養算了,孤家寡人的我啊……」
吃完飯希瑪開始了踩肚皮的飯後運動。他以前都是這樣偷偷地惡意報復希萊特,在被希萊特抓個正著以後,希瑪就不敢這麼做了,每次都乖乖的趴著睡。
自從尾指事件以後,希萊特以前在希瑪那里的好感度直線下降。希瑪不再那什麼女乃爸做借口給希萊特辯護,反正希瑪自我評估自己身心受到極大的打擊傷害。
曾經一度想要離開的希瑪卻被系統告知簽了契約的魔獸是跑不掉的,由于希瑪契約的是那種普通的寵物魔獸契約,希萊特只要發現他不見了,只要一個咒語,希瑪跑到天腳底下都能召喚回來。
死了逃走的心,希瑪決心要在希萊特身上報復回來。希瑪惡從膽邊生,也不再害怕希萊特的報復什麼的,每一天晚上希萊特吃的飽飽以後,希瑪就撲到希萊特,在他的肚皮上大跳廣場舞。
希萊特很高興自家小寵活力四射的在自己身上玩耍,自從希瑪惱了他以後,有一段時間直接跑到維克多身邊沒有理會他,那個時候希萊特心底是有些寂寞的,反省過自己不應該這樣對希瑪。
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希萊特之後也沒有對希瑪做什麼。希瑪也因此對希萊特表面上消了氣。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怎樣定義希萊特的行為!
說是他被強了?從他的角度來說,還真是有點那啥受害者的感覺。但是希萊特的表現卻讓他感覺到,他的動機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帶顏色的。
說希萊特是為了他好?捅人家的菊花這是哪門子的為人好!!
希瑪腦海里有種種猜想,但是就是不能在現實中找到證據說明希萊特所作所為的原因。
「系統,你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希萊特那樣對我,看他之前對我那麼好也不想是裝的。」
希瑪在希萊特身上走來走去一邊跟系統說話,他很有推理性地分析說︰「這就像我被人領養了,希萊特是我後爸,一直以來噓寒問暖春風細雨地融化了我的防備重重的心,等到我接受他以後,他竟然背著人捅了我菊花。泥煤的,捅就捅了,就捅一下拍拍**走人那算什麼事?!」
「呸,我在說什麼呢……我當然不是想他繼續,但是你說,一個強X犯找到目標以後提槍上陣就來了一下,然後帶著槍跑了。你說說,這是快槍手呢,還是在嫌人家的菊花不夠爽!!泥煤的!」
希瑪說著覺得氣憤,一爪子往希萊特身上添了幾條痕。
泄憤完了又繼續說道︰「剛才說道哪了?對了,你說他給我來了一招千年殺完事以後,竟然還用嘆息語氣說什麼‘還是出血了’,臥槽泥煤啊,勞資還沒嘆息,你嘆個毛線息啊!你自己使的招威力多大你能不知道!!」
底下又添了幾條抓痕,希瑪鄙視的看了一眼希萊特,換來一張大手來順毛。
「嗤,溝通不能。」希瑪轉身趴著,只留兩條尾巴在後面對著希萊特掃呀掃。
「鑒于希萊特以前真的不壞,所以我暫時排除希萊特是一個有預謀有耐心一步一步獲取我的信任,從而達到探我菊花這一不為人知的猥瑣目的的變態。」
其實排除這一條是建立在希萊特是一條炭燒壁虎的真相上,如果希萊特是一個純人,他還真不一定會排除這一條。
「不是希萊特自我*的話,那就是有外在因素讓他*了!系統!」
親愛的玩家有什麼事呢?
「你可以把希萊特的生活弄成電視一樣的畫面給我看麼?」
抱歉,本系統不具備這樣的功能。
「怎麼會,不是很多游戲都有錄像功能嗎!!」希瑪就欺負系統不懂行情,睜眼說瞎話。
系統其實是有這個功能的,但讓它真弄出來給希瑪,那它的核心程序肯定壞了。原本以為過了這麼久,希瑪早就忘了,沒想到現在希瑪壓根沒有忘記,就等著空閑的時候算清帳。
作為希瑪不幸事件的一切始作俑者,系統當然不會坦白從寬,它只是一個可憐的流落地球的智能系統而已,希瑪要是對它的本體做出什麼泄憤的事情,它可是hold不住的!
親愛的玩家,本游戲屬于少數不能錄像的游戲。我會把你的意見記錄,本游戲樂意采納廣大意見建議。
「切,你不給我,我自己想。」希瑪認真思索,想了很很久,然後把懷疑的目光指向系統。
「系統,你還有沒有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沒有!親愛的玩家你怎麼能夠懷疑我,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的存在是為了維護親愛的玩家你的利益,你怎麼能夠懷疑如此正直的我呢!我很生氣,從今天開始,系統的開放時間將改為每天十一點到十一點半,就這樣再見!
「喂,別生氣,我就是說說……」
話還沒說完,系統的圖標已經暗了下去了。
「說說而已,系統怎麼這麼玻璃心呢……」希瑪以為系統生氣,哪里知道系統是心虛,生怕希瑪猜出些什麼所以溜之大吉。
「還是算了吧,反正希萊特也沒有對我干什麼,雖然看見他總會有種不爽的感覺,但他也是任我打任我罵了,不就是被捅了一下菊花嗎,大老爺們的至于這麼斤斤計較嗎,不至于!當然不至于了是吧!是吧!」
……為毛越說越覺得憋屈呢……
良久希瑪小聲嘀咕說︰「勞資還沒弄清自己是0還是1呢,竟然就這麼被爆了菊。爆菊就算了,人家都說每個好攻都是從受做起嘛,搞基嘛,搞上搞下不一樣是搞……」
希瑪委屈的撇撇嘴。
「咋輪到我命運就如此坎坷呢,玩個游戲被人強,真刀實槍也就算了,證明咱有魅力是不,希萊特我也不討厭,哼哼,看看這人魚線……」希瑪用肉球模模那條深深地溝渠,模幾下以後又用爪子戳戳戳。「就憑這身材,你要是把我弄爽了,勞資從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你特麼竟然捅根手指……」
希瑪的思緒七拐八彎越飄越遠,忽然跑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了,心情更加低落了幾分。
「希萊特該不會跟那條蛇一樣,人獸play,道具play,各種play上陣一點節操也沒有吧……難說啊,他們都是禽獸啊,節操什麼的會把它當棵蔥嗎,哼哼,希萊特就是個變態。你就是個……」
此時此刻希瑪純粹就想過過嘴癮,並沒有真把希萊特當變態的心意。希瑪依然記得自己堅決不和希萊特說話的決心,身為一個寵物主人,希萊特依舊很溫柔耐心的對待自己的魔寵。單方面的仇恨在另一方體貼用心的關懷下,還真是很難長久。
所以按照以往的慣例來看,希瑪過完嘴癮大概就放開心,和希萊特又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啦~~
希瑪轉頭想罵一聲大變態的時候,嗚嗚,他看見了什麼,希萊特你手上的是什麼,放開勞資,放開勞資!
月明星稀,剛剛爬上漆黑夜空的小星星被一聲悠長慘烈的貓叫聲給嚇得躲到雲里不敢出來了。
……
希萊特又變成了炭燒壁虎的模樣,希瑪這次直接拖著有些不適的身體上前啃了他幾口。
希萊特這回感受到了希瑪的凶殘,不像以前那樣小打小鬧,他感覺出來希瑪這次是真的火了,不停地對他凶狠的嘶叫。
雖然希瑪用吃女乃的勁拼命發泄攻擊,但是希萊特是什麼,龍族高攻高防還魔武雙修,物理攻擊效果減九成,魔法攻擊效果減半。希瑪之前弄的抓痕只是破點皮一天就沒了,現在即使用了吃女乃的勁又算得了什麼,希瑪就是咬下了他一塊肉下來,希萊特還有龍族幾萬年的治傷良藥。
龍族不容易受傷,一旦受傷就不容易好。大家都知道,龍族也知道,以前很多人類一看到有龍受傷,為了得到他們身上的血肉,就不管不顧的召集人去車輪戰磨死那條受傷的龍,只要把龍困住了,十有*人類都能得手。
龍族從不輕易讓自己在人類居住的地方受傷,但是總會有意外的時候,于是龍族合全族之力尋找制造出了能夠治愈龍的傷口的聖藥。
說是聖藥一點也不為過,里面的藥草太過珍貴,為了龍族的長久發展,龍島上面專門劃了一大片土地,用高級復雜的魔法陣模擬藥草的生長環境,就為了保證聖藥不會斷絕。
讓希瑪咬下一塊肉來是不可能的,希萊特原型的皮是很堅硬的,哪怕縮小了也不會減硬度的。人形的皮讓希瑪抓也許還會破點表皮,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留個牙印都看不見。
打人要看人家從白面小生變得鼻青臉腫,那才有成就感。你發狂地打人,那個人毫發不傷還用身高優勢給你舌忝毛,你說這讓人怎麼打得舒暢!!
希瑪停了下來,然後脖子也被舌忝毛了。
(╯‵□′)╯ ┴–┴
希瑪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覺,身上還有些不舒服,這次雖然沒出血也不太痛,但他現在實在是不想看見這個熱衷于千年殺的禽獸飼主。
希萊特以為希瑪已經發泄完了,正在給他舌忝濕毛發,用爪子小心的梳理。他也知道希瑪不喜歡,但是他也沒辦法啊,誰讓他從來沒見過希瑪上廁所呢。
吃了就得拉這不是常識嗎,以前希萊特是沒有留意到這件事,但自從那個醫生說了希瑪的排泄問題以後,希萊特才開始留意這些事情。
他在醫館里看見很多魔寵主人在給醫生說病情的時候都會提到魔寵的排便是怎樣怎樣啦,從其他魔寵主人的交談里听出只管魔寵的吃飯問題不管後面的排泄問題的魔寵主人就是不合格的魔寵主人,城里很多地方因為這樣的主人而變得骯髒巴拉巴拉。
希萊特自責自己沒有做好希瑪的主人,同時下定決心花更多時間留意希瑪的一切。這一留意可不得了了,希萊特才發現,希瑪似乎從來不上廁所!
在希瑪的角度,這就是個游戲,他需不需要上廁所根本來就不算個事。需要,那就上唄。不需要,那更正常。
而在希萊特的眼里,希瑪那是相當不正常。希瑪那麼小一個小不點,吃的飯也不多,但是不上廁所哪怕吃的再少,怎麼把消化了的食物給排出來呢?
經過希萊特日日夜夜的暗地里觀察,發現希瑪經常會去吃一些生草,然後就會不停地嘔吐。等希瑪走了以後,希萊特上前一看,頓時感到一陣心疼。
原來他的希瑪一直靠嘔出消化物來代替排泄。
幸好希瑪不知道希萊特把他想成是一個用嘴排翔的魔獸,不然肯定又是一頓暴打。
希萊特決心要治好希瑪的病,他也去過這里的獸醫館,可惜的是這里的醫生根本沒有見過貓獸,更別說要怎麼治。
希萊特想帶希瑪回去紅光森林,但是他又不忍心讓希瑪在這段時間繼續為了這個病而這麼辛苦,于是他買了一根小棍子,想要給希瑪通通……
于是後面的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說起來這怪希瑪,好端端的把菊花朝著人臉干什麼?兩條尾巴老實點蓋住菊花不行,掃來掃去若影若現想怎樣?最後最後,情緒激動的時候為毛要把尾巴都翹起來呢,花花都給人看光了有木有,你如此毫無防備,讓敵人覺得‘現在是好時機,多弄幾次,多哄幾次,希瑪就不會生氣,會習慣了’的想法。之後後門失守,杯具就是這麼造成的。
希萊特不知道希瑪的舌頭是帶刺的每次在舌忝毛的時候經常會把毛吞進肚子,記得在哪里听說過吃草可以把貓毛給吐出來,所以他才會去吃生草。事實證明,這個方法是挺有用的,于是他經常找些草叢去吐貓毛,結果造成希萊特以為他去吐翔。
希瑪也不知道希萊特的誤解,他只覺得不能再和這樣一個禽獸呆在一個地方了,這個喜歡道具千年殺的壁虎飼主他實在招架不來,他需要一個人靜靜。
想到就去做,希瑪展現貓貓的優越彈跳力,用腦袋頂到希萊特的下巴,雖然不能把敵人給撞暈,至少把敵人給撞後退了幾步。
就趁著希萊特驚訝的那幾秒,希瑪轉身就跑,幾個跳躍就跳到了窗邊,希萊特反應過來的時候,希瑪已經跳出了窗外。
「希瑪!」希萊特想不到這次希瑪反應這麼大,大叫一聲就追了上去。他心底涌上一陣恐慌,就怕希瑪跑了就不回來了,完全忘了自己能夠用咒語把希瑪召喚回來。
希瑪一路狂奔,他不走大路,專挑那些剛剛夠他身形的通道,這些通道都是一些雜物堆放出來的縫隙,就算是希萊特變小了,也不能輕易的走過去。
希瑪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就跑到了城外的森林,穿過幾個大大小小的草叢以後,希瑪才後知後覺自己跑到了森林里。
森林的黑夜靜悄悄的,以前希瑪和希萊特他們生活在森林的時候,希瑪晚上就算睡不著也不敢里扎營的火堆太遠。
現在這里黑漆漆,即使有夜視能力的希瑪也覺得有些害怕。不是所有的魔獸都是白天活動的,他更擔心晚上出來獵食的魔獸,它們的凶殘可不是他一個偽三階魔獸真二階魔獸可以抵抗的。
就在希瑪想著找一棵樹爬上去過一晚的時候,前面不遠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光。
就算不為了好奇心,也要為了這點光過去看看。希瑪左看右看,確定安全沒有其他野獸以後快速的往光源方向跑。
從遠到近,有人的說話聲響起,希瑪更覺得心中大定。他只要在這些人附近呆一晚上就行了,明天再回城里吧。
「哈比,放手吧,不要那樣做了。」
希瑪的腦袋從草叢里面艱難地伸出來,結果入眼一看原以為兩個人甚至是更多人,沒想到只有一個人。
尼瑪,這人是夢游呢還是在發神經?
「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其實現在也不錯,至少我不再感到痛了。哈比,你看我不痛了。」
那個人一邊在地上寫寫畫畫一邊在說話,希瑪堅決絕對要遠離這樣的神經病,把自己的腦袋藏了起來,只透過葉子之間空隙觀察他。
「不要說了主人,你不痛了是因為你已經死了,沒關系的,我不會再讓你痛的。我找了一個新的身體,他不是病死的,他是因為在密室里燒柴給悶死的。你進了他的身上,你就可以做一個健康的人了!」
出乎意料的,明明只有一個人,希瑪的確听到了兩種聲音,而且說話的聲音希瑪感覺有些熟悉,但是這樣輕快的語氣又讓他感覺有些陌生。
「我說了,這樣是邪惡的行為,我不會接受這樣的新生的。而更加重要的是,你不是一個魔法師,你的靈魂沒有魔力,這個禁咒會讓你的靈魂生生世世被困在地獄里……求你了,不要那樣做。」希瑪听出聲音的後面帶出了一絲哭聲,希瑪能夠想象得到,那個他看不見的主人如何傷心,哭著讓他的哈比不要做這樣犧牲自己的輕輕。
「不,不要這樣求我,我只是想讓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生活,一個健康的人的生活。」
眼前的人站了起來,希瑪瞪大眼楮認出了這是之前給過他肉吃的公爵小兒子。
只見公爵小兒子親吻了掛在他脖子上的大珠子說︰「再見了,我的主人。」然後念動這咒語。
「不要,停下,嗚嗚嗚……拜托你,停下來……」
希瑪看見公爵小兒子胸前的大珠子在動來動去,好幾次要踫到公爵小兒子的嘴,似乎要打斷他的念咒。
公爵小兒子用左手用力握住珠子,絲毫不被它影響。
希瑪以為他要見證一場邪惡的魔法儀式,他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局。公爵小兒子最後失敗了,魔法陣毫無反應,他準備的人也沒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樣靠著另一個人的靈魂而醒來。
公爵小兒子瘋狂的大喊。「為什麼!為什麼!」
「哈比,不要這樣,沒關系的,這是光明神的旨意。」
公爵小兒子忍不住放聲大哭,雙手抱著那顆珠子說;「我只是想你活著!我只是想你活著!」
「我知道,我知道。能活得健康是我的一個願望,但是哈比你知道嗎,我還有一個願望。」
公爵小兒子的哭聲停頓下來,擦干眼淚說︰「主人你說,無論什麼願望我都會為你去做。」
另一個聲音很溫柔的說︰「你知道嗎,在你的身體變得僵硬的時候我真的很傷心,從小到大你都陪著我。家里的人都照顧我的身體,生怕我出事。我也以為我會是最早離開的那個,在很久以前我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可是你卻走了,你比我離開得更早,這是我料想不到的。我不知道你的壽命會這麼短,我還想過,我死了以後,要把你托給誰去照顧。
我抱著你的尸體大哭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多好,父親有母親,哥哥有嫂嫂,他們是彼此一起陪伴到老的人。
我想,如果我沒有到老的壽命,那麼至少我有和你等長到死的相伴就夠了。
可是最後你走了啊,留下我一個人……」
公爵小兒子又放聲大哭。
「對不起,主人,對不起……」
「回去吧,父親和哥哥看不見我們會著急的,我告訴過他們,以後我就和你住一起了。至少在我們消失之前,我們還能一起看一次日落。好嗎?」
公爵小兒子哭著點點頭,就這樣扔下所有的東西,抱著胸前的珠子走了。
希瑪大眼瞪前面躺著的死尸欲哭無淚,他還是走開吧,他想見的是活人不是死人。
一團火從天而降,把死尸和魔法陣給燒清光。神奇的是,火勢一點也沒有波及到周圍的植物。
希瑪想到要躲起來的時候,有什麼叼住了他的脖子。
嗚啊,老媽快救我!
很快希瑪又被放到比較矮的草地上。
「對不起。」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希瑪轉身看見的是希萊特?!
希萊特你腫麼了,後面那兩玩意是怎麼粗來的,壁虎還能進化出兩翅膀?!
希瑪驚呆了瞪大眼楮看著希萊特——後面的翅膀。
希萊特以為希瑪還在生氣,拿出了平時希瑪最喜歡的食物,很有歉意的說︰「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你想要什麼都給你好嗎?」
外貌是會騙人的,希萊特平常一副冷酷不說話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就是那懸崖上的高嶺之花,其實是希萊特習慣了龍形時的無表情。實際上的他,雖然話不多,但對希瑪的的確確是女乃爸暖男型,希瑪很少對希萊特感到厭煩,因為他事事順著希瑪的毛,有些玩笑被希瑪狠狠報復以後就不會再犯。吃飯的時候,無論他是不是也在進餐,只要希瑪把目光放到什麼食物上面,希萊特的手就會把那樣食物放到他的碟子里。
希瑪看懂了希萊特眼神里的歉意,他還看到希萊特眼里似乎還有一絲還未來得及消去的……
叮,玩家設定的時間到了,十秒後下線,請玩家做好準備離開游戲。
恐慌……
希瑪從心底涌上一股沖動上前抱住希萊特,他從來沒見過希萊特這個模樣,即使他知道希萊特的性格很溫和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冷酷,但這樣冷峻的臉實在不適合這樣的眼神,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希萊特。
「我陪著你,一直!」
希瑪覺得一定是今晚那個公爵小兒子影響到他了,不然他是一定不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來的。可是在看見希萊特熟悉的溫柔眼神的時候,他又覺得心安定下來。
數據保存中……
一陣暈眩襲來,希瑪只覺得眼前的畫面變成很多小格子,當一切消散了的時候,希瑪發現他回到了他的房間里。
房間里面只有他一個人,門外還傳來了老媽的叫喚,哪怕關緊房門,也沒有擋住老媽廚房里的飯菜香氣。
馬希手撐著腦袋喃喃自語︰「一個游戲而已,我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