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消息更加勁爆的了。阿蠻拉著阿星的小手進了里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王後娘娘叫我離開,離開的時候我听宮女說,熹貴妃的孩子十有**不保了,還有,有一個叫碧玉的宮女給父王祝壽,王後娘娘說,將那個碧玉封為才人。」
「哦……」阿蠻點點頭,晚春搬上了果盤,姐弟倆坐在一起,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說著悄悄話,晚春挨著阿蠻,皺著眉頭看著親密的姐弟倆。阿蠻似乎也感受到了晚春的目光,不知不覺和阿星拉開了一些距離,阿星一味沉浸在和阿蠻一起的快樂時光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阿蠻的刻意疏遠,反倒是晚春皺起的眉頭微微松了松,又是吩咐下去搬了一盆冰進來給阿星扇著風。
阿蠻在心里冷哼了一聲,暗罵晚春勢利眼,不過這樣的丫鬟到是好收買隨便抓一點錯就可以制服得妥妥帖帖的!
晚上的時候,王後方才一臉憔悴的回了鳳儀宮,晚春在第一時間就跑了過去,結果王後正在氣頭上,被王後罵了灰溜溜的出來了,阿蠻識趣的沒有過去請安,阿星則是呆在自己的偏殿里面好好讀書,後宮的事情,不是他這麼一個小男孩能夠管得著的。
熹貴妃的孩子險險的保住了,現在胎像不穩,一眾太醫陪在那邊。碧玉也有了自己居住的宮殿,因著是懷孕了,王後特別寬宏大度的將身邊的老嬤嬤女官並宮女撥了幾個過去,碧柔姑姑也是取消了阿蠻的書法課,禮儀課也學的差不多了,阿蠻百無聊賴,整天整天的呆在藏書樓里。
王後看不下去了,勒令雨初將阿蠻喊到主殿,一眾宮女都是低著頭站在那里,王後的桌上擺著大大小小的布料還有針線剪子繡花架子等一眾刺繡用品。阿蠻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了。
「每天閑著也是閑著,你就和我一起學刺繡吧。雨初跟了我十幾年,教你還是綽綽有余的,從今天起,每天雨初上午去教你刺繡一個時辰。」
「是。」阿蠻悶悶不樂的應了,帶著王後給準備的一應俱全的東西悶悶不樂的和雨初回去了。
雨初比起碧柔姑姑的柔和,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一份嚴肅,教起阿蠻來也是盡心盡力,可謂是不留余力務必將阿蠻教導成為一個刺#**小說繡大家……
學了幾天後……
阿蠻苦哈哈的看著手上一排排的針孔,可憐巴巴的看著雨初。「雨初姐姐,咱們明天再繼續吧,你看,我手都全是針眼了……」
雨初抬起頭,「公主,今天你學習的針法學好了嗎?給奴婢看看吧,如果您學好了咱們就繼續下一種針法的學習,等學習完針法,咱們就從最簡單的繡荷包做起……還有一刻鐘才滿一個時辰呢!對了,王後娘娘發話了,以後公主學習刺繡的時間延長到一個半時辰,下午碧柔姑姑的書法也是一樣……」
……
阿蠻任命的低下頭開始了一針一針的刺繡,這簡直就是……要命的啊!阿蠻仰天干嚎,看著雨初寧心靜氣繡著手中的荷包的樣子,自己也只好認命的繼續繡下去。
這就是碧柔姑姑和雨初最大的區別啊,雨初什麼時候都是嚴肅著臉,做起事情來一絲不苟,就是一分鐘也得摳得緊緊的,絕對不會多不會少,這也苦了阿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雨初。
不過,比起碧柔姑姑表面的和氣實則內心強大無比每天就好像一只笑面虎一樣的,阿蠻覺得還是雨初可愛一點,要是不著麼每天逼著她刺繡的話……
王後依舊一個人在大殿里面下棋,獨孤霸難得的到了鳳儀宮,看著王後凝神的樣子,嘴角含笑。「玉素,來,和本王下一盤!」
王後含笑著點點頭,將棋子全部收好,然後將黑子搬到了獨孤霸一邊。阿蠻剛好到大殿門口,本來是來請示一下王後將自己的作品給王後看的,沒辦法,任命的學習了十天的刺繡,王後發話要檢查,阿蠻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繡了一個歪歪扭扭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荷包拿過來給王後檢查。
獨孤霸先一步進去了,夫妻倆你一顆我一顆的下著棋,阿蠻看著夫妻倆和和樂樂的樣子,在雨初的眼神示意下離開了大殿。
最終,阿蠻的刺繡作業王後沒有檢查,心情很好的王後將碧柔姑姑從碧玉那里喚了回來,主僕倆一路說說笑笑到了御花園。
「娘娘,奴婢不懂,您為什麼要這麼盡心盡力的去培養二公主。」
王後摘了一朵開得正好的紅色的花教碧柔插在自己的發間,對著水面照了照,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再過幾年,阿蠻就十三歲了,阿蠻十三歲,大秦皇帝正好五十整壽,你說,我培養她是為了什麼?」
「娘娘要阿蠻去和親?那個小女孩子可是果斷的很,她願意麼?」碧柔看著王後自信的臉龐,心里滿是懷疑,阿蠻絕對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子,她怎麼可能同意王後的安排?
「為了阿星,她會心甘情願的。不僅會心甘情願,還會毫不猶豫!」
「娘娘,您……」碧柔姑姑看著王後自信的臉龐,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王宮里,王後怎麼可以真心實意的去幫助這(色色小說麼一對不是自己生的姐弟。
「你要說什麼,我明白,正因為我明白,所以我毫不猶豫,我搶了郁若熹的王後這個位置,是因為獨孤霸有愧于我,並且當年他也欠我一個承諾,至于阿蠻和阿星,只要姐弟倆一日控制在我手里,我就一日不要擔憂他們姐弟倆會反叛我!別忘記了,當初郁若熹是怎麼對待這對姐弟和紫菱的!」
「可是紫菱畢竟……」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紫菱的事情……」
「是奴婢愚鈍了。」碧柔姑姑低著頭淡淡的說道。王後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臉上依舊帶著開心自信的笑容,只是在下一刻,眼神就瞬間陰狠了下來。別人不知道獨孤錦怎麼死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要不是獨孤霸的首肯,誰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
幾十年夫妻,她又怎麼不懂那個男人的心,只是那個男人自認為自己高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