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蜜此時正站在人群之中,看著一個女子被兩個混世公子糾纏著。
「巧林姑娘,本公子可是等了你兩個月了,你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那位叫做巧琳的女子則是一身透明的薄紗,露出兩只逛街的肩膀,身上嬌女敕的粉色衣衫,勾勒出女子豐滿的嬌軀。
她長的很漂亮,通過旁邊人小聲的議論可以知道,這位女子是仙女閣的紅牌,一夜千金。
「王公子,真的很抱歉,今兒巧琳已經有客人了,不如王公子改日吧。」巧琳清脆的聲音,讓周圍的人听在耳中,好似夜鶯一般,透著有誘人的吸引力。
「客人?」王公子一臉流里流氣的表情,一把攥住巧琳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果然是婊子無情啊,別忘了巧琳姑娘,本公子在你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銀子的,怎麼,面對舊主顧,就這般翻臉不認人了啊?還是你哪位新主顧更能在床上讓你盡興啊?」
巧琳也沒有掙扎,但是臉色看上去卻有點不好。
「王公子請放開奴家,弄得奴家好疼啊。」巧琳嬌滴滴的聲音,含著一股嫵媚。
「王兄,還是算了吧,仙女閣的姑娘可不是只有一位巧琳姑娘,听聞那個清月姑娘可是響當當的頭牌。」旁邊的那個身材滾圓的紈褲子說道。
「孫兄有所不知,清月姑娘的恩客,可都不是一般人。」人群中一位看來是認識她們的人說道。
「這個也是,听聞清月姑娘的恩客,都是將侯子弟,靡靡仙音,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很顯然,這一番談話,讓那位巧琳姑娘很是不悅,臉色都有點泛青。
仙女閣清月,在京城可是艷名遠播,更是徐媽媽心尖上的肉,而且還不止如此,有好多迷戀清月的豪客,有時候一晚上呆在清月的房中,不為歡好,就是為了听她一曲。
這種待遇,誰不想遇到,誰願意沒日沒夜的陪著那些或大月復便便,或有各種嗜好的惡劣恩客。
「哎喲,王公子啊,您這是做什麼啊?難不成想將徐媽媽我的姑娘拐回家不成?」一道尖銳的聲音,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蜜兒,這里人多又雜,別自己一個人亂走。」手臂被薛子玉拉住,看到他松了一口氣的模樣,雲蜜笑了。
「沒事的,我這張臉,是個人都認識。」
「就因為認識才要更加小心,你真以為你很安全啊。」薛子玉屈起手指,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
那位王公子看到徐媽媽,臉上掛著一抹邪笑。
「喲,徐媽媽,還真是耳聰目明啊,這麼快就看到了?」王鑫道。
徐媽媽走到王鑫面前,一揮手,香氣撲鼻的絲帕就掃過王鑫的鼻翼。
「王公子,您就算是喜歡咱們的巧琳,也應該去仙女閣啊,這在大街上擄人,讓旁人看到,豈不是壞了王公子的名聲啊?」
「那徐媽媽的意思呢?」王鑫說道。
「不瞞王公子,今兒巧琳的畫舫可是丞相府的凌大公子,不如王公子去仙女閣瞧瞧,是不是換一個姑娘啊?咱們這里的姑娘,可不是只有巧琳一個啊,難道就沒有王公子看得上眼的,您說是不?」
王鑫眼神一縮,「原來是凌公子,徐媽媽早點說啊。」
「現在說,是不是饒了你的興致?」一道清冷的聲音,讓現場的不少人都僵在當場。
王鑫更是全身劇烈一顫,他的父親不過是個三品官,和身為當朝位高權重的宰相府大公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這次可是提到鐵板了。
「王鑫見過凌大公子,適才是王鑫的不是,還請凌公子饒恕。」王鑫趕忙抱拳躬身,這個人,真的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凌陌然眼神漠然,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王鑫,直到看到他額頭上沁出冷汗,這才移開視線。
「薛公子,雲大小姐,好巧。」
薛子玉沖著他點點頭,「天氣悶熱,陪著我家表妹出來透透氣,凌公子一人?」
「和朋友一起,兩位可有畫舫了?」
「有了,就不叨擾凌公子了。」
「如此,凌某失配了,雲小姐,再見了。」
雲蜜點點頭,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但是不可否認,凌陌然的這一番話,讓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而剛才發生的事情,好似只是一顆水珠落進湖水之中,很快就消散了。
「哦,她就是雲將軍的嫡女雲蜜雲大小姐啊?」
「真是漂亮,難怪會成為洛王爺的平妻,听說還被皇上封為洛王妃呢,簡直就是及其榮耀的一件事情啊。」
雲蜜扯了扯薛子玉的衣袖,小聲道︰「哥,咱們走吧。」
「嗯!」
清月畫舫,一踏上畫舫,就看到兩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七爺,月小姐,好巧。」雲蜜有一瞬間的錯愕。
薛子玉挑挑眉,「七爺,若是我沒記錯,清月小姐今晚的客人,是我和蜜兒才對。」
沒等鳳千絕說話,月漣漪就站起身福身笑道︰「薛公子,雲妹妹,真的不好意思,適才在岸邊听到清月姑娘的琴聲,我就請求了王爺,若是打擾到你們,還請諒解。」
雲蜜撩起衣裙在月漣漪對面坐下,擺手示意她坐下。
「月小姐客氣了,反正畫舫也很寬敞,無妨。」
眾人坐下後,薛子玉問雲︰「想听什麼曲兒?清月姑娘會很多。」
坐在船內的清月笑著說道︰「薛公子過獎了。」
「那清月姑娘來一首思念的曲子吧。」雲蜜輕聲道。
「思念?」清月沉吟,「不知道這位姑娘想要思念誰呢?」
「親人!」
「是!」
清月抬手,縴縴十指落下,一曲清雅的琴聲,流瀉而出。
端起酒杯,雲蜜慢悠悠的品著酒,听著清月姑娘的琴聲。
不得不說,她的琴藝的確是很高,琴聲悠揚,透著一股淡淡的相思之意。
「雲妹妹喜歡喝酒嗎?」月漣漪看著雲蜜,越看越是覺得她美得過分。
「月姑娘!」雲蜜抬起頭,看向月漣漪,「喊我雲蜜吧,妹妹這個稱呼,我不是很喜歡。」
月漣漪臉上有一絲的難堪,但是卻尷尬一笑的掩飾過去,只是向鳳千絕投去了一個委屈的神色。
「妹妹……」直接喊名字會不會有點奇怪啊。
「月姑娘,我上面沒有姐姐,表姐也沒有。」雲蜜重新糾正,她不想和月漣漪有什麼瓜葛,更不想和她姐妹相稱。
這麼直接的方式,讓薛子玉都覺得雲蜜有點過分了。
而至于鳳千絕,則是坐在那里,兀自喝酒,似乎並沒有因為這點事情而有任何的情緒。
「蜜兒,月姑娘比你年長兩歲,喊你一聲妹妹也沒差。」薛子玉笑著說道。
「那依著表哥的意思,只要比我年長的女人,我都要喊姐姐咯?」雲蜜似笑非笑的看著月漣漪。
作為諸神會社的下人當家,對于人的心里雲蜜可謂是模得熟透了,否則的話,是無法從哪些久經官場商場的巨鱷口中掏出什麼有用的話的。
月漣漪雖然看似一臉的溫和,但是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她不喜歡自己,月漣漪已經透過眼神表達的很清楚了,雖然看著自己的時候她在校,但是笑意卻並沒有抵達眼底,在她那雙溫和的眸子深處,是一片冷漠疏離。
不過也是,畢竟自己算是搶了她的未婚夫。
薛子玉張張嘴,沒有說出什麼來。
「如果雲姑娘不喜,我便不叫就是了。」月漣漪唇角的笑容都幾乎掛不住了。
從小到大,她就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寶貝,更是在很小就和鳳千絕定下了婚約的人,所以更是風光無限,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被人當眾羞辱,更過分的是,鳳千絕居然半句話都不肯幫著她說。
這邊的氣氛有點緊張,但是清月的琴聲卻沒有絲毫的中斷。
「七爺,不知你和月小姐的大婚,定在何時?」薛子玉見氣氛有點沉悶,只得轉移話題。
鳳千絕斂下鳳眸,看著面前酒杯中微微的蕩漾。
「還不知,這個要母妃做決定。」
月漣漪听到這句話,心底的陰霾頓時被驅散。
只有王爺有這句話,她就注定是她的正妻,只因為貴妃娘娘很喜歡她,這點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那應該是快了,畢竟月小姐已經及笄,而且賢良淑德,相信貴妃娘娘一定很喜歡月小姐。」
月漣漪羞澀的垂下頭,偶爾會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身邊的絕色男子。
「薛公子過譽了,漣漪受不起。」
「月小姐莫要謙虛,貴妃娘娘既然承認你是七爺的妻子,相信月姑娘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月漣漪心花暗喜,隨後看向在一邊微微眯著美眸靜靜的听著曲子的雲蜜。
「雲姑娘今年十四歲吧?」
「嗯!」
「再有兩年,雲姑娘也就及笄了。」
「月姑娘想說什麼?」雲蜜抬頭笑道。
月漣漪掩唇輕笑,「既然能被皇上同時選中侍奉在王爺身邊,也是咱們兩人的福氣。」
雲蜜暗中翻了一個白眼,「那是月姑娘的福氣罷了,與我無關。」
「雲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不明白呢?
「意思就是……」雲蜜沖著月漣漪眨眨眼,笑道︰「若是很不幸我也嫁入了洛王府,希望月姑娘莫要緊張,洛王府的一切我都不會插手,只要月姑娘肯與我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互不干涉,咱們一切都好說。」
「我不明白雲姑娘的意思,既然我們兩人都要嫁入洛王府,自然要為洛王府的安寧共同努力啊,為何雲姑娘要袖手旁觀呢?」這對她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但是正因好,她才要問清楚。
「啊,這個就是,月姑娘年長我兩歲,懂得的應該比我多得多,我就不獻丑了,再說我對掌家沒興趣,就不和月姑娘搶差事了。」
和她一起為洛王府的安寧共同努力?
她腦子進水了吧,她根本就不會嫁進洛王府。
和那麼多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她又不是白痴。
月漣漪沒想到雲蜜會這麼的配合自己,雖然最開始她就是這麼想的。
靠著自己最先嫁進洛王府,然後通過貴妃娘娘對自己的喜愛從而盡快的掌控洛王府,等雲蜜嫁進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可是誰能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番話。
隨著夜色加深,雲蜜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整個船艙內都充斥著淡淡酒香和醉人的女兒香。
此時的雲蜜已經斜靠在薛子玉的身上,雙頰酡紅,美眸迷離,喘息間都帶著醉人的醇香,並不算豐滿的胸口微微的起伏,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薛子玉無奈的嘆口氣,扭頭看著她可愛的迷糊表情,伸手在她臉頰上戳了戳,寵溺道︰「喝醉了?」
「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困,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子時了,若是你覺得困,咱們就回去吧。」薛子玉說道。
「嗯,走吧!」說著雲蜜站起身,但是因為船還在河中心,所以隨著她這一起身,船身有些微的搖晃。
雲蜜身子微微一歪,就要倒下去。
「小心!」兩個男人同時喊道,並且都伸出了手。
只是,她卻一個扭身,縴細的身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利落的翻身,隨後整個人穩穩的站在船頭,任由船身微微搖晃,她卻沒有任何的晃動。
抬手撩起落在頰邊的長發撥到耳後,夜晚的風,將她的長發和衣裙全部吹起,一襲白皙好似即將踏雲而去的仙子一般。
「呼,清醒了許多。」她長舒了一口氣。
「你呀,是要讓人多擔心啊。」薛子玉微微低吼道。
「啊?擔心?擔什麼心?」雲蜜猶自不解,回頭疑惑的看著薛子玉。
薛子玉無語,低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隨後站起身對鳳千絕抱拳道︰「七爺,我先送蜜兒回府了,先告辭。」
之後走到雲蜜身邊,抬手圈住她縴細的腰身,施展輕功,踏波而去。
「王爺!」等那兩人離開,月漣漪看著鳳千絕。
在畫肪上,他自始至終都在和薛子玉聊著天,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自小的良好教養,也讓她無法做出插話的無禮舉動,而雲蜜好似對王爺根本就沒興趣,只是偶爾在薛公子和她說話的時候,才開口說上幾句,其余時間都是在喝酒听曲兒。
她心里猜不透,不知道王爺是不是對那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兒產生了什麼好感,就算是有,她也不奇怪,畢竟那般美麗的女子,很少有人會不動心。
「靠岸吧,夜深了,本王送你回宮。」
站在船尾的船工听聞,將船慢悠悠的向岸邊靠過去。
之後他們就坐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因為貴妃好多年沒有看到月漣漪,所以在她在京的這些日子,被貴妃留在了玲瓏殿。
一路上,鳳千絕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但是卻無形中流露出來的氣質被人很明顯的察覺到,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想說話。
「王爺,您是不是喜歡雲姑娘?」她不問清楚,實在是不甘心,雖然這句話很大程度上會惹惱了他。
鳳千絕視線移到月漣漪臉上,那張清麗的容顏帶著一種讓人不由得心疼的故作堅強和淒迷。
「仙靈郡主……」
「王爺,請叫我仙兒。」月漣漪緊蹙著眉頭,美眸沁出淚花,「我的閨名叫仙兒,請叫我仙兒。」
她不喜歡王爺這種生疏的稱呼,一點都不喜歡。
只是她的殷切情誼,並沒有讓鳳千絕有任何的歡喜。
他要的女人,不會因為他的相貌,身世,而動搖,但是很明顯,月漣漪不是那個屬于他的女人。
「于理不合。」鳳千絕清冷的聲音,讓月漣漪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可是仙兒將會成為王爺的妻子。」她不死心的說道。
「那就等將來吧。」說完,他把頭轉向另一邊,不再說話。
把她送到宮門口之後,馬車就調轉馬頭離開了。
月漣漪站在宮門前,一直目送著他的馬車消失在夜色中,久久不動。
直到玲瓏殿的姑姑走過來喊她,她這才轉身走了進去。
次日清晨,雲蜜起床之後,就去了前廳。
今天早上,餐桌前只有雲恆和雲溪以及尉紅菱,老太太並不在。
見雲蜜進來,老太太身邊的王嬤嬤上前說道︰「大小姐,老夫人昨晚有點不適,今早想多休息一會,就不來用早飯了,老夫人說讓你們先用。」
「知道了,若是老夫人中午還這樣,就拿著牌子找御醫來瞧瞧。」
「是,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等王嬤嬤一走,雲蜜這才坐下,然後眾人開始用飯。
「大姐,你昨天去哪里玩了啊?」雲恆湊到她身邊小聲問道。
「去了月龍湖听曲兒,怎麼了?」
「月龍湖?」雲恆眼楮頓時就瞪了起來,「大姐,你好過分啊,去月龍湖不帶上我,我可是很想吃那邊的清蒸魚呢。」
「府內的大廚做的你不喜歡?」雲蜜夾了菜放進他碗里。
「喜歡啊,可是總要換換口味嘛!」小家伙嘟起嘴說道。
「月龍湖?我听說那邊可是有青樓的,大姐去過嗎?」雲溪挑起眼梢,冷笑道。
「你是從哪里听說的?」雲蜜不甚在意的問道。
這句話,讓雲溪接不下去了。
「女孩子家的,別有那麼多心思,太重了反而不好。」
「我的女兒還輪不到你教訓。」尉紅菱不咸不淡的說道。
「那就莫要讓她如瘋狗一般,逮誰咬誰。」
「你說誰是瘋狗?」尉紅菱听聞,頓時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的再差,我也是將軍夫人,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喲,雲夫人,該搞清楚身份的到底是誰?你確定要讓我在這里戳穿你,當這你兒女的面?」雲蜜眯起美眸,一絲絲讓人戰栗的厲色,筆直的射向尉紅菱。
她被雲蜜的眼神看的全身發冷,好容易將視線移開,但是卻嘴上不饒人。
「我不管你做什麼,總之別找我孩子的麻煩。」
「我不喜歡和你逞口舌之快,到底是誰先找誰的麻煩,咱們自己心里都有數。雲夫人,我早就說過,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你還是讓你的女兒消停一些吧,難保不準,我有一天不想再忍耐了。」
說完,她輕輕放下碗筷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尉紅菱眼神凶狠的看向廳外,攥著筷子的手,生生的將手中的竹筷給折斷。
雲恆也放下筷子站起身,靜靜地看著尉紅菱。
「娘,大姐從來都沒有招惹過咱們,你又為何和她過不去。」
「你說什麼?」尉紅菱著實被氣毀了,剛才被雲蜜嚇回去的怒火,此時又差點噴涌而出,「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可是你親娘啊,生你養你的親娘,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要和我作對?」
「娘,我今年七歲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清楚了,其實我知道,我知道,大姐的娘親是被娘害死的對吧?」
「 當——」
最後的這句話,讓尉紅菱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神流露出一股驚恐。
顫抖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兒子,整個人如同風中殘葉一般,瑟瑟發抖。
「……你,你在說什麼,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那個賤丫頭?」
「娘,真的是你做的啊,為什麼?」雲恆也被嚇到了,他只是想證實一下。
「為什麼?」尉紅菱顫抖過後,踉蹌的站起身,搖晃幾步,雙手撐在桌子上,好容易才站穩,「自然是為了你讓你們背負上庶子庶女的名聲,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你們。」
「不,娘才不是為了我們。」雲恆強忍著眼淚,攥緊小拳頭反駁回去,「若是真的這樣,娘為什麼還要嫁給爹爹?」
「……」是啊,為什麼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就是庶子,還要嫁給雲峰。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愛那個男人啊。
看著兒子那強忍著痛苦的小臉,尉紅菱很明白。
她殺掉成采青都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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