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王朝乾元二年,二月十六,春風帶著微微的刺涼,但是卻更是舉國同慶的日子。
雲府,雲蜜閨房。
秋娘,雲巧慧和江闌月三人站在旁邊,看著端坐在梳妝鏡前的雲蜜,眼神激動的無以復加。
終于等到了,在她二十歲的時候,披上鳳冠霞帔,成為這廣袤偌大的華夏王朝的皇後,集萬千寵愛,冠無雙後位,享無上尊榮。
在雲蜜身邊,六個嬤嬤正在忙活著。
要知道這可是即將成為皇後娘娘的人啊,半絲也馬虎不得。
不說別的,就看看皇上為皇後必選的納彩禮和大征禮就讓所有人為之驚愕,那富貴的富貴錦榮盒就擺放的將雲府都堆得滿滿的。
這六個嬤嬤全部都是宮里出來的,是曾經五大國皇宮里面匯聚而成的,她們都曾經伺候過一位甚至二三位皇後的大婚,對于一些禮儀,她們心里比誰都清楚。
「娘娘,大婚首先要去太廟,這是歷屆封後大典首要做的事情。是要告訴列祖列宗,娘娘是正統的皇家媳婦……」
「大婚之前是不是還要繞城游行?」雲蜜開口問道。
「回娘娘的話,正是如此,這是昭告天下,新後榮登後位,接受天下人的敬仰跪拜,這是每一位皇後必經的過程,娘娘放心吧,很快就會結束的。」
于是,雲蜜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很快」!
鳳鸞依仗先是在外城饒了一圈,然後在主城內饒了一整圈,即使坐在車轎里,她依舊覺得累的差點沒虛月兌。
外面人山人海,稱得上是萬人空巷,全部都聚集在了主城,很多人甚至駕著馬車從很遠的地方趕來,就是為了看一眼新皇後的鳳顏。
那一聲壓過一聲的「皇後千歲千千歲」震得她耳膜生疼,經久不息。
最後直到太廟,那聲音依舊能遠遠地听到。
接下來就是各種朝拜,各種跪來跪去,雲蜜發誓,就算是十輩子加起來,說不定都沒有今天跪的多。
鳳千絕攥著雲蜜的手,在她耳邊含笑道︰「是不是累了?」
「可以休息了?」雲蜜回道。
「還不可以,祭祖完後還要設宴群臣,那些命婦都會過來,你還要忙到晚上。」
「我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累。」雲蜜唏噓,果然皇後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鳳千絕笑笑,沒有說話。
鳳鸞殿,華夏王朝所有高官命婦都聚集一堂,自然也有皇太後月如歌。
她心里現在是火燒火燎,尤其是坐在雲蜜身邊,更是讓她坐立難安。
兒子是她的,如今居然疏遠了自己這個親娘,而寵愛別的女人。
皇室子孫延綿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他卻獨獨要她這個老女人。
華夏王朝如此之大,子嗣稀少,必定難以穩固江山,真不知道兒子是怎麼想的,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皇後娘娘,今天感受如何?」江闌月笑道。
雲蜜苦笑,「舅娘你這是在挖苦我呢,我就沒想到,成親會這麼累。」
「既然累,為何還要嫁進來?」皇太後帶著金質嵌鑽的指套,捏著玉杯冷聲說道。
場面因為這句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要知道說這句話的人可是皇上的親娘,當今華夏王朝的皇太後。
就連曾經的順元帝都沒有搬來都城,足以說明皇太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如今在場的眾位命婦很明顯都察覺到一點,那就是皇太後很不喜歡這個兒媳,至于原因,那就是各憑猜測了。
在這種場合,雲蜜本應該是要退讓的,畢竟說的再差,始終都是鳳千絕的母親。
但是也正因為是這種場合,她也更加的不能退讓,面前的都是些什麼人,個個都是大宅里面走出來的宅斗高手,若是皇後懼怕太後的傳聞流瀉出去,她可以不在乎,卻能讓月如歌更加的得寸進尺,她是不會容忍的。
「太後好像很不喜歡本宮。」這是她第一次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怎麼會,皇後賢淑溫和,誰會不喜歡。」月如歌陰陽怪氣的說道︰「哀家很滿意。」
雲蜜默,她這自稱是想說順元帝在她心里已經死了嗎?
「既然如此,還希望太後今天給本宮一個面子,別擾了大家的興致……」
「你是怎麼和哀家說話的,哀家是皇上的親娘,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月如歌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和陰冷。
「啪——」
輕微的敲擊聲,在奢華的椅背上響起,但是卻狠狠的敲擊在在場人的心髒之上,就連一向在後宮爭斗中獨佔鰲頭的月如歌都被這小小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我一直喜歡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很明顯,太後是覺得我是麻煩,不過這麻煩的源頭卻是來自鳳千絕。」
伸手端起面前案桌上的茶輕抿一口,清甜中卻帶著一絲微苦。
「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希望太後要搞清楚一件事,我這個後位不是你給的,整個華夏王朝皇後只有一位,就是我雲蜜,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皇太後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在這里,只有兩個人能做主,鳳千絕,和我!」
月如歌的手都在顫抖,心里的憤怒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這輩子就沒有過順心的時候,沒想到如今成為太後,依舊能被媳婦給壓制住,這天底下哪里有她這麼憋屈的太後。
「你這話,完全可以以大逆罪論處。」這是她唯一能說的。
沒辦法,雲蜜根本就不和她繞圈子,在這麼多高官命婦面前,讓她完全下不來台。
「大逆?」雲蜜美眸瞪大,好像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自古朝綱,女子不得干政,你還妄想著參與天下大政,不是大逆是什麼?就沖著你這句話,就足以後位不保。」月如歌大怒。
此時的她,惱羞成怒的成分要多很多。
「嘿,太後,別激動,會讓你臉上的妝花掉。」雲蜜戲謔的說道,然後看向大殿中的人,笑道︰「讓諸位夫人見笑了,不過也別覺得尷尬,人的立場很重要,就好比你們在府里要維護自己正室的位子一樣,華夏王朝也只能有一位女主人,當然你們可以自己選擇,整個華夏城和王城,全部都是本宮出的銀子建的,若是太後覺得這里不好的話,我不勉強,不過還請太後別對我大小聲甚至口出惡言。」
其中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沒想到這偌大的美輪美奐的華夏城,居然是當今皇後娘娘建的。
那邊江闌月笑道︰「確實如此,從華夏國沒成立之時,皇後就召集戰爭中的難民來這里做工,給他們薪水建造華夏城,諸位姐妹可能知道,戰亂多年,難民流離失所,食不果月復,是皇後娘娘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如今華夏城有半數之人都是曾經那些難民,都是娘娘給他們的房舍,讓他們不再受那顛簸之苦,這等義舉,姐妹們去城里稍微打听一下就會明白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如今听江闌月提起,不禁也信了幾分,畢竟今天上午那游城的場面,估計是個人都覺得極度震撼。
宴席結束之後,月如歌是被貼身嬤嬤攙扶著離開的,她的臉色當時是一片慘白。
只是當天晚上,雲蜜就听說,鳳千絕被月如歌狠狠地訓斥了一番。
洞房花燭,一身清冷的鳳千絕走進來,表情絲毫不見半點不悅。
今天是他重要的日子,他怎麼會讓一些別的事情打擾這美好的夜晚。
滿是艷紅,入目盡是魅惑妖艷,尤其是那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的雲蜜,衣衫凌亂,更添一股媚骨嬌艷。
「我沒來,我的皇後就已經醉了?」走上前,抱起她坐在她剛開的位置,將她放置在自己腿上,鼻翼間是淡淡的幽香。
雲蜜勾唇妖媚一笑,仰頭在他唇角添了一下,笑聲震蕩著鳳千絕的耳膜和胸口,激蕩起一陣酥麻。
「五日後,我就會微服私訪。有人來報說西北有賊寇橫行,搶奪百姓的糧食,因為都有伸手,好幾位州官被行刺,死了兩個。」
「鳳千絕,你別搞錯了,一切別的事情等起床再說啊,今天是什麼日子,現在是什麼時辰?虧你說得出口。」
听到這話,鳳千絕默然,然後抱起她,走向那張布滿紅色沖斷的床榻。
他本來想讓這個小女人放松一下的,但是很顯然,他低估了自己的妻子。
床幔放下,大紅的喜服被扔出紅帳,滿是春色,迅速蔓延。
次日,雲蜜還沒睜開眼,就能感覺到身邊那溫暖的胸膛和灼熱的體溫。
當然還有自己那不用動彈就痛的足以讓他齜牙咧嘴的苦難。
昨晚她喝多了,只因為鳳千絕終于成為他的男人,讓她覺得心里幸福的要死,才破格讓自己喝了近十壇混合酒,然後光榮的覺得頭暈了。
接下來的事情她清楚,自然就是各種體位,差點沒把她折騰毀了。
看來男人憋的久了,受傷害最大的反而會是女人。
「時間還早,多休息一會吧。」鳳千絕剛醒,聲音帶著性感的沙啞,溫熱的氣息在雲蜜的耳畔飄忽,染紅了雪白的貝耳。
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他的笑聲讓雲蜜覺得很是窘迫。
「你該起了,難道不早朝?」
鳳千絕坐起身,外面的香雪和香草听見聲音走進來,手里端著水以及干淨整潔的龍袍,進來之後眼觀鼻鼻觀心,靜默不語。
走下床,鳳千絕就去了隔殿,青雲很機靈的跟了過去。
「娘娘,您要起身嗎?」香雪問道。
「起,不起能行嘛。」在這里可是不能睡懶覺的,再說也早就過了她起床的時間了。
大婚第一天,照例去給皇太後請安。
可是走到福壽宮門前時,看到一臉局促的管事嬤嬤李氏。
「李嬤嬤,太後可曾起身了?」雲蜜笑著問道。
李嬤嬤趕忙行了一禮,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太後今早起身覺得頭暈乏力,請太醫來看過,太醫說太後偶感風寒,所以,還請皇後娘娘贖罪。」
雲蜜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轉身離開,表情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娘娘……」
「沒事,香雪,你去太醫局讓風老去給太後瞧瞧,開幾副方子。」
「是,奴婢這就去。」
生病?在她看來,是氣還沒有消。
不過無所謂,她不會在乎,只要她安分一些,余下的一聲,她會保證她過得很舒心。
五日後,鳳千絕輕車簡從,只帶了朱姚念,苗一狐和辛爵就趕赴大西北。
雖然如今華夏王朝免賦稅三年,但是很多的民眾還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天下如此之大,總有人力不可及之時,這個時候若是鳳千絕不努力,誰還能幫他努力,天下事百姓的天下,更是他的天下。
離開的時候,他將朝中大事就不交給了鳳離歌,當雲蜜看到鳳離歌那張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和樂甜笑的合不攏嘴。
「他躲了這麼多年,誰想到還是皇上有辦法。」樂甜笑道。
「三哥其實很厲害,只是淡迫名利慣了,我昨晚還听說,三哥準備帶著你們去城里住些日子的,宇飛不會很失望吧?」
一听這話,樂甜笑的更歡了,「還別說,真讓皇後說對了,不過沒關系,朝政重要,皇上如今要微服,京城總要有主事之人,王爺能被皇上信任,我很高興。」
「我還以為三嫂更高興,三哥能陪著你們母子到處走走。」雲蜜笑道。
「那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回來,就算王爺心里再不願意,也不能置天下于不顧不是?我很幸運,能嫁給王爺。」樂甜的表情很柔和,那種美,讓身為女人的雲蜜都有絲心動。
一個女人的心通常會經笑容傳達出來,溫暖的笑容能感染身邊的人,否則一個女人即使再漂亮,笑容再美,也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
有人說,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但是笑容何嘗不是。
「三個是個很好的男人,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和側福晉相處的那麼好。」
樂甜的笑容有點苦澀。
「不能不好,當初我生宇飛的時候雪崩,好容易保住了性命,但是身子羸弱,在鬼門關幾經徘徊,都是雲珠妹妹在床榻邊照顧我,無微不至……」隨後樂甜陷入很長的沉默,「她是個好姑娘,曾經也是高官嫡女,肯屈就為妾室,我完全理解她,王爺是個很好的人,皇後,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很過分的人,明明雲珠妹妹對我有大恩,有時候我還是覺得心里有點堵。」
雲蜜拉著樂甜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笑道︰「這是一定的,不只是你,相信側福晉心里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既然你們相安無事這麼多年,而側福晉至今沒有子嗣,相信她是要和你和平相處的,否則一個女人如何能做到這一點,估計會想方設法都要生下子嗣鞏固自己的地位才對。」
「我知道,都知道。」樂甜點點頭,「我們相處的很好,宇飛也很喜歡這個姨娘,有時候我會想,天下有那一家的深宅大院,可以有我們這樣的姐妹,相處的如此融洽。」
不遠處,葉雲珠領著鳳宇飛笑著走上前。
「妾身參見皇後娘娘,姐姐。」
「宇飛拜見皇嬸。」
「免禮。」雲蜜拉過宇飛,看著那張和鳳千絕有三分相似的小臉,笑道︰「宇飛長大了,以後想做什麼?」
「想和爹爹一樣,到處去走走看看。」十歲的鳳宇飛已經懂得很多道理了,畢竟這個年代的孩子都早熟。
「難道沒想到幫著你皇叔打理江山嗎?」
鳳宇飛想了想,隨後搖搖頭,「宇飛不想,不過到時候要是小皇子需要幫助的話,我肯定會幫忙的,爹爹說要兄友弟恭。」
雲蜜將鳳宇飛摟在懷里,狠狠的疼愛了一番。
「謝謝宇飛,以後小皇子肯定會需要你的,若是皇嬸有的寶寶,你可要和他玩好不好?」
「嗯,我會的。」
那邊,鳳千絕已經開始啟程了,然後雲蜜就看到了雲恆。
「雲恆,你也要跟著去?」這眼瞧著都上了馬。
「是啊,大姐,前些日子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雲恆笑嘻嘻的道。
「是說了,可是這次的事情恐怕會有危險,你從來都沒有歷練過,再說你上次說的可是跟著你師父出去歷練的。」這現在就是直接上陣了?
「大姐,我這次是跟著皇上一起去的,再說這些年我可是把師父的武功學了七八成,就算是放到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別忘記師父可是武功天下第一啊。」雲恆心里雖然著急,面上卻不表現出來。
「雲恆,你大哥常年不在家,如今雲府可就是你一個少爺了,若是你一走,老太太還不得孤單了,你……」
「大姐,我求你了,讓我去吧,皇上都答應了。是吧,姐夫大人。」雲恆求救似得的看向前面駿馬上的鳳千絕。
看到雲恆那可憐的小眼神,鳳千絕無奈笑道︰「蜜兒,別擔心,雲恆不會有事的,我還想讓他以後做京城統領呢,總要先歷練一下不是?」
「呀,姐夫說的是真的啊?」京城統領,好威風是吧。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當然你要有能力才可以。」鳳千絕笑道。
「是,皇上請放心,雲恆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說完,還得意的看著雲蜜。
就連鳳千絕都這麼說了,雲蜜也就不再拒絕。
「那你一路上要注意安全,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別迎頭就上,有時候腦子可比拳腳有用的多。萬一你出個事,家里人還不急壞了啊?」
「放心吧大姐,保證不會出事的。」
眾人告別之後,幾匹馬就踏出皇城,朝遠處去了。
回身看到站在漢白玉橋上的月如歌,雲蜜抿唇笑了笑,轉身對樂甜道︰「沒事的話,三嫂就多來宮里走走,我一個人也不會那麼無聊,宇飛也能跟著三哥多學學朝政之事。」
鳳宇飛听到後,小臉都皺在一起了,「皇嬸,別呀。」
樂甜揉了揉兒子的發,點點頭笑道︰「只要皇後不覺得煩,我可以天天去找你。」
「不會的,葉夫人也一起吧,咱們可以湊在一起玩點別的事情,正好我最近在琢磨一些有的沒的。」
麻將,古代的馬吊,絕對很好玩。
麻將可是有著幾百年的歷史了,算是賭博嗎?應該算吧,不過在沒有娛樂的年代,總要找點能玩的。
這些麻將牌都是雲蜜找人用上等漢白玉雕刻成的,每一枚是按照1。5︰2的比例切割而成,邊緣經過打磨很是光滑,而且觸手溫涼,特別的漂亮。
樂甜和葉雲珠看到面前的麻將,捏起一個好奇的問道︰「皇後,這是什麼?」
「麻將,一種帶有賭博性質的游戲,不過不用非要賭錢,還可以用別的,今兒我教給你們玩,反正閑著也是無聊。」
看到兩人眼里很明顯的興趣,雲蜜隨後道︰「還是別玩了,我怕你們學會了會廢寢忘食,讓文武百官說我帶壞朝廷風紀。」
雲蜜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想到學會了麻將之後,這些太太們丈夫孩子都顧不上,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怎麼會,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樂甜好奇的問道。
「那可不是,三嫂可能不知道,如今民間有很多的賭場,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賭錢輸的傾家蕩產,賣妻賣女,當真是極其的淒慘。」
兩個女人都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何時听到過這種事情,都紛紛驚訝的長大了紅唇。
「天下黑暗的事情很多,咱們更要避免,所以,現在就做點有意義的吧。」雲蜜擺擺手讓香雪取來三張軟毛墊子。
「教你們一種運動,叫做瑜伽,經常做瑜伽可以保養女子的身子,不只是讓身子變得柔軟,更能修身養性,讓身體變得輕盈,還不易得病。」
「听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試試。」樂甜笑道。
隨後雲蜜讓香草在屋子里點燃一支燻香,然後圖區外衣,只穿著肚兜和褻褲,紅色的i里衣映襯的雲蜜的肌膚更是雪一般的白。
「不要不好意思,屋子里就咱們幾個人。」看到兩人那嬌羞的紅暈,心里一陣樂呵。
等兩人坐下後,看到雲蜜那抬手間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一時間目瞪口大,她們無法想象,人的身子能軟到這種程度。
「皇後,您是怎麼做到的啊?」葉雲珠驚呼道。
「慢慢來,你們也可以,除了讓身體變得柔軟,還能減肥。」她神秘一笑。
「減肥?」很新鮮的名詞。
「就是讓你們變得苗條許多,身形變得更好看,柔軟的腰身,可以讓女人走起路來,更加的飄逸靈動。」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似乎是下定決心要跟著雲蜜學。
事實上也是如此,此後的日子,她們經常來宮里跟著雲蜜學習瑜伽,這種運動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到效果的,但是每次結束那身體表面浮現的汗珠,還是讓兩人很驚訝,畢竟每一個動作都很慢。
雲蜜說,那是身子在呼吸,她們听不懂,但是睡眠確實比以前好多了。
鳳千絕離開已經兩個月了,雖然每隔半個月都會讓人送回書信,但是雲蜜的心里還是想念的很。
若不是樂甜整日都來宮里,估計她真的會感到寂寞。
然後兩個月的時間,瑜伽運動從最初只有樂甜和葉雲珠,到現在的七八個人,每日的鳳鸞殿側殿都很熱鬧。
而這里面屬樂甜和葉雲珠的效果好,現在她們的肌膚看上去細膩了一些,更是緊致了不少,吃得香睡得好,樂甜的月事來的更是很準時,甚至這兩次能看到不少泛黑的血塊。
「皇後,雲家大公子是不是快要成親了?」這一日瑜伽結束後,眾人洗過一個澡,圍在一起聊天。
「是啊,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雲蜜點點頭。
「那咱們可要準備好隨禮,說到底是當今國丈的大公子,這婚事可不能馬虎了。」江闌月笑道。
「成夫人,你也不著急,兩位公子至今還沒有好消息,咱們可都等著喝喜酒呢。」
「可不是,兩位公子可真是俊俏,大概是沒踫到合心的?」
說到自己兩個兒子,江闌月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們再著急能比得上我這個親娘啊,老二倒是找到合心的了,蕭瑀那孩子可是急死我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天上的仙女兒。」
「這可說不準,成大公子可是有好多仙女兒一樣的姑娘惦記著,成夫人就等著享福吧。」
「這也要找到才行啊。」
雲軒的婚禮自然不簡單,而女方家的條件很好,至少景玉嵊並不是雲蜜想象中的那般驕縱。
他們在外城買了一棟小樓,站在樓上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碧藍海洋,兩人都很喜歡。
雲蜜如今的身份並不會在雲家呆多久,否則的話眾人顧忌著她,也不能放開懷大笑,大吃大喝,所以她只是送去了賀禮之後,在屋子里陪著老夫人和雲峰說了兩句話,給兩位新人送上了祝福,就離開了。
日子在平平淡淡中走過,然後某天,雲蜜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過分忽略了太後,以至于讓她自己找上了門。
香雪來稟報的時候,雲蜜還很是吃驚。
只因為許久沒有鳳千絕的消息,就來興師問罪是不是雲蜜把消息都截住了。
話說,鳳千絕已經離開四個多月了,雖然定是會帶消息過來,他就不信不會給太後一點消息。
听完太後的話,雲蜜笑道︰「太後,我記得信使每次從我這里離開,都會去福壽宮,你這是來找我的麻煩嗎?」
「找你麻煩?哼,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只是看不慣你身為一國皇後,卻沒盡到義務。」
「義務?」雲蜜挑眉,「那好,就請太後說說我這個皇後應盡的義務吧。」
「身為皇後就要保證皇室子嗣的顏面,如今大婚半年,你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就要把機會讓給別的女子,哀家要選秀。」
「……」她有點無語。
肚子沒動靜?
她以為自己是什麼啊?
兩人成親是快半年了,但是成親之後不過五天,鳳千絕就微服出巡,至今未歸,她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安危,反而來和自己說選秀?有沒有搞錯?
雖然懷孕有一炮命中的成分,但是她的肚子又不是試管。
「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別逼我對你采取手段,若是你無聊可以找各府的老太太聊聊,別來我這里說些有的沒的,選秀?你別做夢了。」
這個太後娘娘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腦子有病吧。
話說以前怎麼沒覺得她這麼不講理呢?還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