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道人也跟著一同踏上了尋找鳳凰的道路,他之所以一同跟著找鳳凰,是基于對韓重的歉意。
當然,在他們找鳳凰血之前,先要去解決榆次的瘟疫,這時候風靈鶴也知道了,穆道人就是傳聞中的神秘的隱士。
「你既然是那個隱士,榆次這場瘟疫,你怎麼不去醫治?」
「那是因為沒到我買酒的時候,這些還是天意。」
「榆次?榆次是什麼地方?我記得我被冰封之前,是在魏榆。」
「魏榆就是榆次。」
韓重他們三個重新回到榆次的時候,榆次的疫病更加嚴重了,他們剛到榆次,就看到一個乞討的人一下子倒在了街道上,在他倒下那一剎那,幾個臉上蒙著厚布的官差就不知道從哪兒跑了出來,一起架著那個乞討者到了一邊,當街點燃了火,將他活活燒死,官差每人都拿著一個木棍,抵住乞討者的一部分身體,乞討者的哀嚎回響在整個街道上。
「住手!」風靈鶴一下子沖了上來,用軟鞭打退了周圍的官差,不過這時候為時已晚了,那個被火焰包圍的乞討者已經痛苦的死去了。
「你們干什麼?」風靈鶴沖著包裹得厚厚的官差喊道。
「我們不過是消除疫病。」一個官差開口道,「不燒死他,他死後的病菌會隨著氣息擴散,縣里本來人已經夠少了,不能再少了。」
「總會有辦法的啊。」風靈鶴道。
「你如果找得到那個隱士,可能就有辦法。」這個官差摘下了厚厚的面罩,居然是縣令荀浪,「這幾個官差都是我的兄弟,縣衙內,街面上,沒感染的人我都讓他們留在家里,絕對不可以出來,我和這幾個兄弟每日把食材放在沒感染者的門前,希望能多活一些是一些吧。」
「榆次風水本無問題,可是榆次在百年之前遷徙過來一隊十惡不赦的匪徒,此次疫病,是從前被這些匪徒殺死的人的亡魂帶來的,結果不只是害死了這些匪徒的後代,更加連累了無辜的人,如今死者和亡靈數量相當,只要對亡靈進行超度,此間瘟疫就會平息了。」穆道人這時候走上前來,嘆息道。
「然而前世仇怨何必轉移到後世,結果生生世世,痛苦非常。」穆道人又道,「我今日便起壇超度,再將現在有疫病的病人醫好,這場疫病就可以完全消除了。執著,又是何必呢?」
說到執著,穆道人看了一眼韓重,可是韓重仿佛並沒有看到,可是穆道人說這些的時候,風靈鶴卻一直看在眼里,居然樂了出來。
「你笑什麼?」穆道人道。
「你這個人正經起來,實在像我的叔公,我的叔公就是這個模樣的,而且也有你這麼長的胡子。」風靈鶴咯咯道。
「死丫頭,你說我像你叔公?我哪兒有那麼老,誰跟你說胡子長就是老了?」
「你就是老。」風靈鶴繼續咯咯地笑,「你姓穆,反正也沒有名字,干脆叫叔公好了。」
「穆叔公?」韓重也笑了,「起個這樣的名字,好像也不錯,穆叔公?你覺得如何?」
「罷了,罷了,你這個死丫頭,叔公就叔公,今天我就是你叔公了,怎麼樣,只是韓先生怎麼也取笑我?」
「先生什麼?我冰封之時,不過二十六歲,看你也有四十左右,我叫你先生還顯輩分不足,我也叫你穆叔公好了,至于你,要怎麼叫我,隨你的意。」
「韓先生,我不過三十有五,你怎麼看出四十左右的,既然如此,我比你虛長,我便叫你韓老弟了,你可願意?」穆叔公說完,立刻實驗了一下,叫到︰「韓老弟。」
「哈哈哈。」韓重笑了起來,「這樣我們方才不顯得見外了,風小妹,穆叔公,哈哈哈,韓重好有福氣,剛出封印,就多了兩個好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穆叔公和風靈鶴都笑了起來,荀浪干咳了兩聲,他們才停止。
韓重走到荀浪面前,作揖道︰「韓重失禮。」
荀浪只是搖搖頭,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穆叔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