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並落在了地上,嘻嘻的笑了起來,「我山並忠心于朝廷,又怎麼可能和你們一起謀殺聖上,斷送我大晉江山呢?」
陸景他們實在氣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說交友不慎,這實在沒有什麼別的解決方法了。
「朕陪你們演了這出戲。」司馬炎道,「其實朕本就不必和你們一起演這出戲的,可是你們要知道,朕並不想傷害你們,朕想讓你們成為朕的臣民,朕其實真正是想看看各位的實力。」
陸玄他們不語。
「早就听聞士仁乃是名將之後,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而且乃弟思言也是人中龍鳳,那一個小少年也是英姿非凡,琴者的琴曲更是世間少有,攝人心魄,你們幾個假如在我的手下,天下豈有不歸之理?天下歸心,百姓豈有不安居之理?」
「廢話!」陸景道,「司馬氏不過是謀朝篡位,本來曹魏江山,卻被人臣所篡奪,實在為人不齒,你父親行事乖張,脾氣怪虐,更是殘害了多少百姓?你居然說得出百姓安居之理,簡直放屁!」
「士仁此言差矣。」司馬炎道,「朕是朕,父皇是父皇,本就不能同日而語,你說朕司馬氏篡奪皇位,那麼曹魏又怎麼不是?你孫家江山,又怎麼不是?況且你說百姓生存,你可自己比對,此時此刻,究竟是東吳的百姓生活的好,還是我大晉的百姓生活的好?」
陸景不語。
的確,雖然東吳和晉相比,他當然情感都在東吳,可是比起百姓生活,此刻東吳的政治賦稅的確已經到了民不聊生的境地。
嵇紹看到陸景的不語,卻也有一番體會,嵇紹小的時候,和父親生活不是很好,總是看到百姓有苦難言,可是長大之後,待到司馬炎即位,百姓的狀況幾乎改善了許多,這些是嵇紹親眼見到的,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嵇紹還是很佩服司馬炎的。
所以當嵇紹看到司馬炎和陸景爭辯的時候,心理卻是偏向于司馬炎的。
「這一次,我便放你們走了,等到以後想清楚說不定也不無可能,但是假如你們真的不想歸順于我,那麼以後在戰場上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司馬炎道。
司馬炎說完,居然真的命令他的親衛軍讓出了一條道路給陸景一行人,要放他們走。
「走。」司馬炎說。
「晉武帝不愧是晉武帝!」陸玄道,「來時若我在晉,必定輔佐武帝,可是今生我在東吳,東吳就是我的一切。」
「有思言這句話,朕十分高興。」司馬炎道。
就這樣,陸景、陸玄、嵇紹和梁曲秋,居然就要從司馬炎的眼前離開,本來是一個他們要刺殺的人,可是這個人卻實實在在的放了他們。
可是山並,終有一天,這個家伙要受到懲罰,陸玄想道。
離開應該是簡單的,可是真的實施起來卻不一定是簡單的,這倒不是因為司馬炎食言,可是就在他們真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從不知什麼地方竄出來了三個棗紅色衣服的怪人,他們的動作之快,身法之詭異,世間少有,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卻已經到了司馬炎和陸景他們兩派人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