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答應你便是了。」
慕容征話音剛落。
慕容雲嵐就先行離去。
且說這個父親以前雖然不待見自己,不過答應自己的事兒還辦得挺利索呢。
還沒有到棲靜院,紅菱和白霜就簇擁過來,臉上有說有笑的,看得出來她們真的很開心。
「小姐啊,听說老爺子給你一座新別院連名字都取好了,叫雲嵐水榭,以小姐您的名諱為題,好雅致呀。」
紅菱臉上滿是款款的笑容。
「真好呀,我和紅菱姐姐要跟著小姐您搬過去住了,那邊的竹很漂亮呢。」白霜喜悅之色完全浮現于臉上,然後她指著四五米房外的二夫人道,「小姐,二夫人耶。」
看著娘親由小梅香攙扶出來,慕容雲嵐急切切得迎過來,雙手拉住娘親的手腕,「娘親,我有新的別院了。」
楊心瀾看得出,雲嵐一定會有什麼別的事委任在身上,和慕容征夫妻這麼多,楊心瀾很了解,丈夫雖然不是一個賞罰特會分明的人,不過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送雲嵐東西的,他冷落了母女二人這麼多年了,不可能這麼快……
不對,一定有別的事兒。
「女兒,告訴娘親,老爺有沒有難為你?」
楊心瀾的眼滿是充斥著對慕容雲嵐的擔憂之色,她知道女兒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這才換來一座小別院,人家慕容仙歌三歲就有了別院,還是老爺子親自提的名兒「留仙暖閣」,意為留住慕容仙歌這般仙人般的暖閣,可是慕容雲嵐呢,這個傻女兒一直被他的父親所輕視,在小破柴房里住了那麼久,直到12歲這年,她勉強和自己擠在棲靜院。
娘親很疼愛自己,被娘親問及這些,慕容雲嵐心中不甚觸動,可是她終究不能把這般深沉的感情暴露人前,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得吞咽下去,她知道說出來了,娘親一定會更加擔心自己,與其這樣干脆不說好了。
「娘親,他終究是我的父親嘛。怎麼可能會難為我。」慕容雲嵐忍住心中的血淚,滿臉嬉笑得對楊心瀾道。
看見女兒笑了,楊心瀾恍如看到了早臨的春光,雖然此刻是嚴冬,可是女兒的笑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柔和。
「沒有就太好了,你知道娘親多擔心你呀,我怕你父親因為大小姐的事兒怪罪于你。」楊心瀾說到一半,便被慕容雲嵐阻止了。
這個棲靜院內,不怕紅菱、白霜、小梅香她們幾個,她們是絕對忠誠的奴僕,不過那些奔奔走走忙忙碌碌的三等婆子們就不同了,有個別是大夫人的爪牙混入其中。
楊心瀾也知道隔牆有耳這句話,不過很快換了話題,「對了,你你父親賜你的別院,可是相府之內最為幽靜的水榭?」
「是的。娘親,現在完完全全屬于我慕容雲嵐的,命名為雲嵐水榭,好听吧。」慕容雲嵐嘴角淺淺一笑,不管相府之內如何勾心斗角,但是至少能夠一方幽靜恬淡的淨土,卻是慕容雲嵐的追求,不管外面有多麼累,只要回到雲嵐水榭,就可以卸下一天的疲憊。
楊心瀾可有點等不及了,「雲嵐,你現在帶娘親過去,讓娘親看一看你未來居住的地方好嗎?」
「好是好啊二夫人,不過我剛才听到院子外邊的人說,已經有好幾十個家丁扛著木梯、紅油漆等物件過去,看來是刷葺一下雲嵐水榭。」
白霜說道。
小梅香怔住了,不明白得道,「怎麼老爺突然對二小姐如此照顧!若是以前,老爺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死梅香,你不能小聲點麼!還有你,白霜!」紅菱用眼楮白了她們一眼,然後小梅香和白霜二人紛紛低下頭去,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還是那句話隔牆有耳。
到了第三天,雲嵐水榭林林總總修葺好了差不多,紅菱和白霜幫著二小姐雲嵐收拾了幾件物件,娘親楊心瀾也和雲嵐一道兒出發,雲嵐水榭距離棲靜院說近不近,說遠倒也不遠。
眾人到了竹林外道口處駐足,耳畔滿是嘩啦啦的急湍水聲,眼畔滿是蒼勁的小竹子,雲嵐水榭全部由青竹所制,沒有一根是木頭的,盈盈修竹掩映著青竹水榭,在這里小憩,或是煮酒品茶,閱讀詩書,或者累時品蕭撫琴,抑或者聞琴起舞,當真是賞心悅目極了。
難能可貴的是,此間環境甚是雅致和清幽,是釋放一天喧囂的絕佳去處。
非同與那留仙暖閣花用相府重金敕造,一派金碧輝煌,紫醉金迷,雖然富麗堂皇,卻少了一些生氣。
楊心瀾指著門上面提著字,「雲嵐水榭」四個烘漆大字,這個紅漆還是朱砂混合的名貴紅油漆,只有相府做喜事的時候才會用到。
看來這一次老爺的的確確花費了不少心思呀,單單從用上特質的紅油漆就可以知道,楊心瀾一想到丈夫對女兒好,自己的心就無比快慰,只要永永遠遠對女兒這麼好,那麼要不要對自己好,那就無所謂了。
雲嵐再滿3年就到了及荊之年,意味著就要出嫁了,能不能獲得老爺子的歡心,意味著能否給雲嵐好好指一門親事,而不是糊里糊涂嫁了出去。
哪里會像慕容雲嵐此處的雲嵐水榭,推窗是竹,關窗也是竹,盈盈的,幽幽的,翠翠的,眾人進入雲嵐水榭的內部,青竹雕刻而成的書桌,青竹小凳子,青竹懶人藤椅,青竹小枕,青竹小床……各種家具應由具有!
楊心瀾坐在青竹椅上,不禁哀聲哭泣。
「娘親,你怎麼哭了了,還是舍不得我呀,如果你深度額我的話,雲嵐回去和娘親一起住,你不要哭了嘛。」
娘親是雲嵐的這輩子生存的動力,她所做的一切只要娘親開心,如果娘親不開心,那麼做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楊心瀾不想被女兒誤會,連連拿帕子擦干眼淚,「雲嵐兒啊,娘親這是開心的眼淚,孩子你知道不?你終于有了一所自己的別院了,再過三年,娘親一定會爭取給你指了一個好婆家嫁過去,做個嫡出的大女乃女乃,再也不受正房的欺負,千萬不要像娘親我……」
「好啦好啦,雲嵐知道了,到時候娘親你幫我指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夫婿于我。」慕容雲嵐嘻嘻笑道,她卻不知道從今而後誰才是自己今生今世的依靠?
月溟初?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慕容雲嵐可不想重蹈覆轍!
風靜玥?至少慕容雲嵐目前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
「二小姐,你在想什麼呀?」紅菱的眼珠子一直凝聚在雲嵐二小姐身上,這時候觀察到雲嵐陷入了沉思了,這時候鬼主意來了,「雲嵐二小姐,快說說你心目中的夫婿是什麼樣子呀。」
這事兒,白霜最愛插嘴了,「大殿下月溟初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驚采絕艷,想必二小姐會喜歡他吧。」
此間,唯獨慕容雲嵐一人經歷過前世浩劫,才知道大殿下月溟初實乃一個卑鄙無恥擅長偽裝的人皮毒獸,白霜她自是純潔,相信很多女孩兒跟白霜一樣,都被大殿下月溟初高風亮節的英挺外表所迷惑。
其實這也不奇怪,前世的慕容雲嵐就是因為看錯了月溟初的為人,所以才重重得翻了一個大跟斗。
「我感覺二殿下風靜玥好些。」紅菱挑著好看的娥眉好像自我剖析得說道,「你們想一想,我們二小姐被無數的王孫公子纏著的時候,只有二殿下願意沖上台去,掩護我們雲嵐二小姐呢。」
這話說的在理兒,娘親楊心瀾是個過來人,她一眼就看穿二殿下風靜玥的心中所想,所以很是贊同紅菱的話。
小梅香也忍不住插嘴了,「對呀,我想也是,我覺得還是二殿下好,長得好,又體貼人,不像大殿下為人那麼高傲。」
小梅香說的也對,大殿下月溟初為人不單單是高傲,還很有城府和心機,他的心中更有一番雄圖大志,說實話,月溟初有著極為強大的野心更適合當一個皇帝,可惜他剛愎自用,為人殘暴,為了皇位,他不惜以犧牲親人為代價,殺掉一切阻擋他通往大位之路的絆腳石。
也許是月溟初的骨子里流著他薨逝的母親劉氏,劉氏當年圖謀篡位,弒君,弒子,弒長兄,有什麼是劉氏不敢做出來的,月溟初既然流著她母親的血液,骨髓深處想必也是這麼一個人。
而前世血的慘痛經歷刺痛得警覺雲嵐,月溟初他確實是一個喪心病狂之人。
「好了!別說了!你們在說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一個一個嫁出去!」慕容雲嵐突然震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會狂躁不安。
楊心瀾心里知道雲嵐心中委屈不少,胡亂發脾氣也是好的,如果沒有脾氣,那才是真正有問題了呢。
紅菱等人見二小姐沉默不說話,她們更不敢說話了。
紅菱和白霜就進入內屋,幫雲嵐收拾了一些生活用物。
親的血液,骨髓深處想必也是這麼一個人。
而前世血的慘痛經歷刺痛得警覺雲嵐,月溟初他確實是一個喪心病狂之人。
「好了!別說了!你們在說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一個一個嫁出去!」慕容雲嵐突然震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會狂躁不安。
楊心瀾心里知道雲嵐心中委屈不少,胡亂發脾氣也是好的,如果沒有脾氣,那才是真正有問題了呢。
紅菱等人見二小姐沉默不說話,她們更不敢說話了。
紅菱和白霜就進入內屋,幫雲嵐收拾了一些生活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