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歌,你也太惡心了吧。
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呢,慕容雲嵐極為無語!
慕容征猶如一頭發怒的雄獅,身子奔向蘇魚源蘇老太醫這邊,大家原本以為,相國大人一定會狠狠錘打蘇老太醫一頓,誰知那一個手掌狠狠擊打在慕容仙歌嬌女敕的臉蛋上,啪的一聲,嫡長姐嘴角都泌出血跡來。
「父親,不是我的錯呀。」
慕容仙歌眼底滿是淚痕,奸計拆穿了,原本以為自己已非完璧之身來威脅于蘇老太醫這個老不死,誰知道,這個老東西骨頭這般勁硬。
「你母親沒了,你還要鬧騰嗎?」老祖母老淚縱橫,已然不知所措,這個嫡長女呀,以前真的是對她寵愛過度了,如今她如此乖張,毀了她自己不說,更是毀了相府。
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得叫外人知道,慕容征背過手去,面色陰沉,先前的悲痛之色在他臉上絲毫見不到,有的只是冷漠和無情,「仙歌說威脅蘇老太醫的話,如若有人膽敢對外泄露一個字,我定然叫他死無全尸,大家听清楚了沒有!」
這個恐嚇,實實在在的恐嚇,若是被外界之人知道慕容仙歌如此喪德敗行,荒yin無恥索求無度也便罷了,連一個老太醫後這麼個老頭子也不放過,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了,再說,慕容征這個相國還有臉面立足于大華廟堂嗎?
不單單是慕容仙歌她個人的恥辱,更是整個相府,整個慕容家族的恥辱。
哪怕遠在大漠的拓跋氏族,也要因此而蒙羞,老祖宗也要落一個教孫女失德行的罪名。
惡心的仙歌大姐,你惡心自己也便罷了,還把這麼多人,整個慕容家族為你一個敗類的子孫做陪葬嗎?
滾得遠遠的吧。
慕容雲嵐也真不知道大夫人上官玉瑤生前是如何教出這麼一個喪德敗行的大小姐來,不過想來,反正上官玉瑤下了陰曹地府的時候,是帶著萬般的厭恨死不瞑目走掉的,如此也是雪上加霜罷了,誰叫她有了這麼一個好女兒呢,對了,還有慕容夜這般的好兒子,真真是天上無,地下也沒有的人物。
「如此喪德敗行,你母親沒了,你不好好來送她最後一層,還穿的如此艷麗,是打算嫁出去麼?還是嫁給老太醫?還妄圖嫁禍你的庶妹雲嵐,雲嵐可是我的好孫女兒,要不是蘇老太醫作證,恐怕她還真的會被你害死。」
說到這里,老祖宗拓跋氏實在不想多說了,眼不見為淨吶,面對著慕容征道,「兒子,你做主吧。」
「這個不孝女兒!就當我從來沒有生過她吧。不是叫她一輩子禁足于留仙暖閣麼?那麼就留在那里一輩子吧,一輩子都別想出去,若是出去,壞了我們慕容家的名聲。」
慕容征冰涼的聲音,極為死寂那般,敲擊著慕容仙歌的心門,她腦袋頓時覺得混沌不堪,也不知道怎麼的,慕容仙歌癱軟在地上,竟然無力得膝行,跑到大夫人的尸體身側,撕心裂肺得哀吼道,「母親,母親,您快醒醒呀,是仙歌呀,大哥去了,您也舍我而去了嗎?父親和老祖母再也不疼我了,這個相府再也沒有人疼我了,母親啊,您快醒醒啊。」
她本來不相信母親死亡的消息,慕容仙歌還在做夢的以為,上官玉瑤還活著,誰知道一切都太遲了!
「慕容雲嵐,我恨不得吃你的血肉,啃噬你這個賤人的筋骨,啊!」
慕容仙歌瘋了一般,兩只爪子撲向慕容雲嵐,身為庶妹,難道嫡長姐就這麼推過來她要反抗不成。
當然了,明著是反抗不得,不過暗地里就成。
慕容雲嵐偏移身子,慕容仙歌毫無意外的,眼看就要倒趴在地上,摔成了狗吃屎,誰料到一個穿著藏紅色夾心襖子的老媽媽上前扶了慕容仙歌一把。
旋即慕容雲嵐定楮一看,這不是徐媽媽嗎?和慕容仙歌一道兒從瘋人塔那處回來的徐媽媽。
對了她剛才去了哪兒,怎麼到現在才來呢,難道她也不知道大夫人死亡的消息?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慕容雲嵐心中暗暗思忖道。
徐媽媽這個老媽子,實際上老,卻顯得年輕,再加上手腕顯得極為有力兒,就憑借她剛才屈身扶住大小姐慕容仙仙歌的那一個剎那,如果換了其他媽媽或者是婆子們,肯定會落了個,一同跌落在地上的危險呢。
命大,真夠命大的呢。
慕容雲嵐月復中早已翻滾著笑的**,慕容雲嵐臉上表情愈發是無辜和委屈,「大姐,母親沒了,我知道你心情不痛快,可你也不能在妹妹這里置氣,我們都很難過呢。特別是老祖宗她老人家都哭成了淚人,還有父親大人,他和母親二人是伉儷情深,你怎麼能夠在此間大悲之日,身穿艷紅,你捫心自問,你的心里可曾有對母親半點尊敬之情?」
不曾。幾乎所有人的眸光之中傳達出來的意思是如此的。
「啊!你這個賤人!」慕容仙歌知道母親之死,一定跟雲嵐有莫大關系,可她就是沒有證據,沒有任何證據,她就那麼亂抓亂撓的。
慕容雲嵐閃避得快,躲到老祖宗的身後,拓跋氏大喝一聲,叫上幾個胳膊手壯的老媽子把慕容仙歌大小姐強行綁著,然後拖到留仙暖閣里頭。
「不樂意的話,留仙暖閣也別住了。」老祖宗卻是一錘定音,她知道仙歌她實在是太過離譜了,真真想不到面貌如此姣好之人,竟如此得敗行壞德,心里嘆息道,卻不是她那個已故的親生母親上官玉瑤教的,又是誰人,再看看眾人之中唯唯諾諾毫無聲音的二夫人楊心瀾,她就是雲嵐的生母,為什麼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家二夫人就謙厚又加溫柔善良,又不似嫡長媳婦上官玉瑤那般虛偽,生的女兒身為嫡長姐,竟秉承她母親的遺志,真是令人夠頭疼的了。
京城的雨漸漸瀝瀝下個不停,相符,乃至于整個京都,一派陷入死寂景象,誰也猜不到誰的未來在何處?
發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