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快給我……」
慕容雲嵐渾身燥熱,她早已失去了理智,兩只手抓著蕭子都不放,若不是蕭子都從小到大泡慣了藥罐子,恐怕他此刻也是無法抵擋體內四處亂顫的欲火。
苦于被囚禁的地下宮室之中找不到半桶涼水,要不然蕭子都肯定會把裝有涼水的桶澆在慕容雲嵐的身上,使她清醒過來,可究竟還是沒有。
「雲嵐,你醒醒?我們中了歐陽聖通的陰陽合歡香了,你一定不可以這麼做,知道嗎?」
咬著牙齒,蕭子都深深得看著慕容雲嵐,他擠盡體內的氣息說著話語,那該死的陰陽合歡香在體內滯留的時間愈長,說明中毒愈深,到了最後恐怕連蕭子都這個藥罐子都無法避免和她肉帛相見。
雖說蕭子都自打第一眼看見雲嵐,就打算今生今世真心實意呵護這個女人,但是並不代表他要趁人之危,要了她的身子,為了時時刻刻警醒自己的意識,蕭子都連唇皮都咬得泌出猩紅的血斑來。
哪怕慕容雲嵐神智迷亂將蕭子都緊裹起的衣襟扯出一口子,蕭子都也堅持抗拒著。
蕭子都往後掙扎幾寸,慕容雲嵐亦是撲去幾分,如果蕭子都稍微有幾分懈怠,恐怕慕容雲嵐早就坐在他的身上了。
「雲嵐,你別過來,你醒醒啊。別中了歐陽聖通的詭計呀!」蕭子都聲嘶力竭,陰陽合歡香的異藥毒性早已沖擊他的大腦,令他的神識昏昏沉沉,幾乎撐持不下去了。
眼看慕容雲嵐緩緩得爬上蕭子都的上身,火熱且濕潤的薔薇舌送進蕭子都的嘴中,很快二人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不!我不會讓這個男人落入別的女人的手里!」在密閉囚室的閘窗口看見了這一切的蒙面女黑衣人,取出貼腰秘鑰,撥弄幾下,囚室鐵門打開,誰曾想那個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二人褻衣松松垮垮,仿佛不著吹灰之力,便會月兌落一般,這是將要成就顛龍倒鳳好事的前戲!
蒙面女子花瑤光趁著大宗主歐陽聖通和眾位殺手們走遠,她借機留了下來想要救走蕭子都卻沒有想到他正要和別的女人……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熟不知道那個女子的蔥白玉指欲往男人的探索!
大宗主近年來煉制的陰陽合歡香愈發神妙了,區區一顆,貞潔烈婦也變成****,花瑤光何嘗不知道這些的,她小巧的唇瓣勾勒一絲若無若有的邪笑,拿手從懷中掏出一瓶瑩白透明的琉璃瓶子,上面寫著「清風扶蘇」四個大字,她上前推開了騎坐在蕭子都身上的女子,剝開瓶塞,其間飄出辛辣難忍的白霧侵入蕭子都的鼻竇深處,頓時間蕭子都腦海一片清明。
「這是解藥!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我?」蕭子都隔著花瑤光的黑衣面罩,只是洞悉了一雙春河也似流淌的明眸,那明眸又寒又冷的,叫人模不著邊際。
花瑤光背過身子去,冷漠之極,「你快離開這里,否則我會殺了你的。」
「你的大花國公主殿下花瑤光?你黑靴子底下繡著大花國的國葩,不會錯的。」
蕭子都像是發現了什麼世界大陸似的,他又是驚喜又是驚訝,江湖傳聞大花國公主殿下在她很小時候被前朝余孽組織捉走了,近日又流出消息說花瑤光公主殿下在宮中被神秘人劫走了,其實蕭子都也不知道花瑤光公主殿下到底是哪一位,不過公主殿下腳底的黑靴子模樣暴露她的身份。
蕭子都看看花瑤光,再看看一旁面色酡紅的雲嵐,她身上幾乎僅著寸縷的褻衣,還好確定花瑤光是女子,如果是別的男人,蕭子都一定不會去顧及身上的毒性去把這個男人給殺掉。
「你手中的清風扶蘇是解陰陽合歡香的解藥吧,你尚且救了本王,不妨發發慈悲,也救了雲嵐吧。如果她因為中毒太深不愈,本王也絕不會苟活!」
看向花瑤光的時候,蕭子都兩顆瞳孔里寫滿了懇求二字,並不是因為剛才他和雲嵐有肌膚之親,而是蕭子都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午後,他一見鐘情于雲嵐,看不到她的笑容,他會心生嫌隙,會不安,會彷徨,听不到她的笑聲,他會促狹,會暴躁,會憂心忡忡。
「你是我一眼就看上的男人!我不準你對別的女人有心。想我救她,也可以,請你以後把她忘了吧。」
花瑤光一直不說話的,這個時候她步履一動,縴細的小蠻腰一擺,她又從懷中掏出瑩白透明的琉璃瓶子,上面的「清風扶蘇」四個簪楷小字極為秀雅,這是她自己寫的字,這清風扶蘇可以解除宗主歐陽聖通的數種毒性,不單單有陰陽合歡香,還有北冥鵠香,暗冰轉輪香,七海香,天澤香,每一種毒藥的藥名都有一個香字,可卻其毒無比,必須要手中的清風扶蘇來化解。
這個?她叫本王忘記雲嵐,莫非花瑤光公主殿下看上自己不成?
蕭子都心頭熾熱,卻不為所動,只是想到,姑且答應她,叫她先救下雲嵐再說,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你先救下她吧。我答應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花瑤光得到蕭子都的一句許偌,如獲重寶,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寶物沒了依然可以用高價買回,這個男人可就說不定了。
語動身不動,花瑤光的鳳眸如若冰水般的光澤凝著他,似乎是想要確認的意思。
蕭子都上前走了幾步,兩只手撫住花瑤光的腰間,款款而笑,「美人兒,我怎麼會騙你呢?放心吧。你救了她。我一定會忘記她的……!」
「好。」花瑤光拿著清風扶蘇在慕容雲嵐的鼻間蹭了蹭。
一股嗆鼻的惡心味侵襲入鼻,慕容雲嵐臉龐漲得通紅,咳嗽了幾聲,緩緩得感覺渾身有了氣力,最為重要的是,四肢百骸深處那股子烈焰似乎被雨水沖刷得平平淡淡,腦海深處說不出來的空明舒暢。
慕容雲嵐清醒了意識,發現自己竟然身著褻衣,好好褻衣松松垮垮遮擋住了一絲的重要部位,她三兩下收拾了衣服,站起來,看見蒙面女子打眼色給蕭子都,說不出來的曖昧感覺。
只覺得心頭一酸,慕容雲嵐晙了蕭子都一眼,問道,「子都,這個人是誰?」
「子都現在是我的男人!以後除了我,誰也不準叫他子都,你,更不可以!你體內的陰陽合歡香毒是我解的,你要對我感恩戴德才是!
這一次,花瑤光是抓住蕭子都的手,萬般不舍得他離開一般。
還真的把蕭子都當成她的夫君了?慕容雲嵐心內一冷,不錯這個女子是救了自己,可救了自己不代表著要把蕭子都讓給人家,再說自己跟蕭子都並沒有什麼。
一時之間,慕容雲嵐無所適從,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做什麼,來緩解此間的尷尬。
還好蕭子都的一句話沖破了此間的尷尬意味,「歐陽聖通說來就來,你竟有了鑰匙打開囚室大門,那你也一定有辦法幫助我們倆逃離這個地方,等到達安全之地再說吧。可以嗎?」
蕭子都的話很是玩味,特別是他輕聲細語的模樣兒,叫慕容雲嵐心中長了一顆肉刺那般,只是這話蕭子都竟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其他女子說,可慕容雲嵐又如何知道此間的曲折呢。
男人的許偌,對于花瑤光來說,無疑是能夠歡欣好一陣子的。
花瑤光很小時候就被擄來充作殺手,如今冰封記憶古寒蠶毒在她體內復蘇,她也忘卻了她的身份,當今西方大帝國大花國儲君胞妹花瑤光公主殿下,所以蕭子都之前說花瑤光她是公主殿下的身份之時,花瑤光整個人是愣住了,這是因為蠶毒蘇醒,已經叫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腦海之中的記憶停留在被抓來的那個時刻。
這其中竅門,慕容雲嵐也是不知道的,她現在仍然擔心白霜,白霜也屬于歐陽聖通培養的殺手之一,只是白霜暫時得昏倒了,身材恢復了常人,短時間之內她是沒有攻擊性的。
「你們跟我來。」花瑤光轉過身子去,慕容雲嵐緊追了上來,就和蕭子都肩膀並著肩膀而走。
蕭子都趁著地下宮室燈火昏暗,偷偷告訴慕容雲嵐關于眼前黑衣女子的真實身份,慕容雲嵐大吃一驚。
雲嵐想不通的是,堂堂西方大帝國大花國的公主殿下也被擄到此地,看來大周朝的余孽所操縱的殺手們早已遍布了整個天下,七國不單單是大華王朝,其他國家也是極其危險的。
七國紛爭,在所難免!
「你給我過來~!我不準你跟其他女人靠得如此近乎!」
花瑤光很是不滿慕容雲嵐的肩膀和蕭子都的肩膀密合得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你快過去吧。」慕容雲嵐嘴角一個冷哼,身側的蕭子都就給她推到花瑤光的懷里。
蕭子都拿一個極為無奈得眼神瞧雲嵐,他心里頭默念著,雲嵐你這是做什麼?要我跟其他女人在你面前卿卿我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