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鬼醫慘叫一聲,概是他被曹木大將軍踢著**甩進來的,沒了雙臂和雙腿的鬼醫就好比一個光禿禿的人彘,關鍵是這人彘渾身上下掛滿了無盡的鮮血還有豬圈惡臭味,就這麼的,鬼醫整個人壓在慕容仙歌的身上。
太子殿下月溟初恐懼的兩顆眼珠子暴突而起,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怪物啊,渾身密布著猩紅的血液還有黑色的穢物狀,看著慕容仙歌被他狠狠壓在身下。
壓制在身下也倒罷了,這個無手無腳的鬼醫竟然能夠有一股內力控制著他的軀干,他張開長滿黃牙的血盆大口,以極大的力量鎖住身下慕容仙歌的櫻桃小唇瓣,緊接著鬼醫他竟然律動開來,發泄著可怖的獸欲。
如此情景,女帶刀侍衛白霜丫頭不忍側目。
蕭子都連忙用手遮擋住雲嵐王妃的耳目,誰知道在稀松的手指縫隙間,慕容雲嵐瞥見了堪稱了這個世界上最為惡心的一幕,淪為人彘的鬼醫竟然能夠強行壓制在慕容仙歌身上作那種事,鬼醫浮動的曲線很大,那慕容仙歌兩只手反插著鬼醫的後背脊,她臉上的神色的是充斥著yin褻味道。
「賤人……賤人!」月溟初大罵道,他今時今日才真正得看清楚慕容仙歌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荒yin無恥,骯髒下流,鬼醫都成了那個模樣,慕容仙歌依然能夠與他在天牢潮濕之地行苟合之事,他想想昔日自己可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太子爺,如今大華皇朝堪堪衰弱乃至于被西疆蘭陵王蕭子都覆滅了,想要復國,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虛幻。
眼睜睜得看著鬼醫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要強至尊的月溟初卻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在慕容雲嵐冷冽得嗤笑聲之中,月溟初始然發現蕭子都擁著雲嵐王妃水女敕女敕的腰肢,離開這天牢重地。
哎呀!真是晦氣!白霜心里嘀咕著,滿滿的不快,她心思著要不要把剛才在天牢重地看到的一切告訴紅菱姐姐呢,連白霜都覺得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洗眼楮的,這事兒要是讓紅菱姐姐知道了,指不定她會驚嚇成什麼樣呢。
算了,不說了罷。白霜打算把這件事揣著,打算當做啥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如今是眼不見心煩,她是樂天派的小女孩兒,得過了明天,不好的東西通通忘卻在腦後了。
蕭子都一行人坐著馬車回到西疆蘭陵,在西疆入口處,舊大華相國慕容征身著深藍色的深衣,好生憔悴,一見蕭大王和雲嵐王妃乘坐的車輦抵達于此,慕容征就迎上去,滿滿諂媚之色堆積于臉,「大王,娘娘——」
「岳父大人有何吩咐?」由白霜挑起輦前的珍珠瑪瑙簾攏,蕭子都靜靜端坐著,看見是慕容征,劍眉不免一簇,略帶幾分親和得問道。雲嵐愛妃再怎麼不喜歡他,他終究是雲嵐愛妃的生父,父女血緣不管怎麼樣,今生今世都無法改變的一個鐵定事實,所以蕭子都才會那麼客氣一點點,若換了是別人,他大可以不以受理,就當做一個陌生人一般,無視。
慕容雲嵐鎮定自若,絲毫沒有把螓首探出車輦之外的**,相父來此等自己,真是特意來跟自己還有大王請安的麼,未免想多了些,相國父親只不過是擔憂她的大女兒慕容仙歌罷了。
「大王,娘娘,草民想要見仙歌一面,不知可否?」慕容征兩顆眼珠子不敢睜得太大,頭也不敢抬起來,如果蕭子都和雲嵐兩個人給自己定一個欺王罔上的罪名,到時候別說見大女兒慕容仙歌了,就算是他自個兒的自由以後也要受到禁錮的。
依然是蕭子都代為答話,蘭陵大王蕭子都是極為寵溺著雲嵐的,所以一切就通通代替雲嵐說了罷,「岳父大人請放心。仙歌大姐在天牢重地很好,本王和王妃把她扣押在與月溟初太子殿下一個地方。本王相信月溟初是不會傷害仙歌大姐的。」
白霜也連連點頭,臉上掛著軟糯的微笑,「是呀,老爺,白霜也去了,仙歌小姐她現在很好,完全不需要老爺操心。」這話說完,白霜臉上依然掛著笑意,心里頭卻冷落寒冰得想,是呀,過得可好著呢,只是沒有告訴老爺的是,江湖鬼醫也在那間天牢之中,還當著昔日大華太子月溟初的面上,趴在仙歌小姐的身上作那……
「沒什麼事的話,我看你老先回去吧。這西疆蘭陵邊境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倘若有一天被當做了偷听情報的外敵,被蘭陵衛士們殺了,到時候女兒想要救爹爹的性命,到時候也救不了了。」
一直緘默著不開口的慕容雲嵐突然之間開口了,說完之後,她伸出那雙縴若無雙的柔荑重重得扯下珍珠瑪瑙的簾攏,遮蓋住了車輦的所有人,西疆馬車車夫按照蕭大王的旨意開始往大王主氈包掠去,將相國大人慕容征遠遠甩在後頭。
慕容雲嵐,你果然是本相國生的好女兒呀!慕容征滯留在原地,心中滋生的千般苦厄味道,也不知道該向誰說道,雲嵐之前的那番話,無疑是在警告自己,不得前去天牢重地探視仙歌大女兒,否則他到時候怎麼死了也不知道,慕容雲嵐現在留自己苟延殘喘的一條性命,也不過是看在如今大夫人楊氏的面子上,還有那數個月大的小九少爺慕容陵,他自己可是那雲嵐同胞兄弟的生父,如果月兌離了這一點點的血脈關聯,慕容征簡直無法想象,她慕容雲嵐如今這個身居高位的蘭陵王妃娘娘會如何處置自己呢。
罷了,還是回去吧,慕容征嘟嘟喃喃得跟自己說著,他想著,昔日大華太子月溟初是極為疼愛慕容仙歌大女兒的,如今他們同處于一件牢房之內,兩人之間也算是可以有個互相依伴,根本不用擔心其他問題,像那些個孤身一人被囚禁在天牢境地,難免是太過寂寞,當了那麼多年丞相高位的慕容征如何會不清楚,好多囚犯往往等不到可以洗淨罪名,在猴年馬月的監牢等待之中虛度了年華,更有甚者,直接在監牢深處自戕,死了多日都沒有人發現。
只要月溟初陪在慕容仙歌大女兒身邊,那麼一切就有轉機。
本相國一定要稱帝!區區昔日的大華丞相已非本相如今所求了,本相要做千古一帝的帝王,此志不渝!
慕容征暗暗發誓,自從上一次他深深感受到雲嵐漠視她這個父親,慕容征就想要強大自身,取代蘭陵王蕭子都,不費吹灰之力竊取了未來大陵皇朝的國祚,慕容征覺得,皇帝乃天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想他蘭陵王蕭子都之前也不過是西疆小蘭陵王,西疆蘭陵亦不過是大華皇朝一個彈丸之地,邊陲小國,要不是蕭子都漁翁得利,在甑道遠甑總兵擁兵自重,而大太子月溟初和二殿下風靜玥兄弟鬩牆,大華皇朝權貴內部發生傾軋內亂,蕭子都他何德何能撿了這麼大的一個大肥肉。
這個大肥肉,蕭子都能吃,他慕容征如何吃不得了?
忍辱負重,須要學戰國勾踐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慕容征他發誓,要建立一座屬于他自己的皇朝,連皇朝國號都取好了,就命名為大慕皇朝,取字于慕容姓氏之中的其中一字,到時候仙歌大女兒便是長公主殿下了,位份至尊無比,再也沒有人膽敢將她扣押在天牢之下,至于二女兒慕容雲嵐,慕容征要發誓,將她永遠禁錮在瘋人島,給她空有一個公主虛名,卻要她承受這世間最徹骨的痛楚!
慕容征那邊的算盤打得叮咚響,這邊的慕容雲嵐卻想著也該是時候找四妹慕容雅扶算賬了,不過總得找一個理由,這西疆蘭陵百姓們,也不是一個睜眼瞎的群體,大家眼楮都能夠看見的,事關慕容雲嵐自身以服眾姿態,坐上蘭陵王妃這把位置要穩穩當當的,日後還要秉承天意成為大陵皇朝的國母,也是萬萬不能落入人的口實之中。
慕容雲嵐她是想要做一個毒後,至少在明面上不能叫人看出來,一切都要暗地里來,所以關于處置四妹慕容雅扶一事,得想辦法給她先安設一個罪名,可如今慕容雅扶是一個毀容的啞巴,安設一個什麼樣的罪名比較好,這有點傷腦筋的,免不了要把紅菱與白霜召到身旁來,把娜扎和倆丫頭找個理由叫她們屏退出去。
西疆蘭陵少女,多是性情單純且樸實,很明顯,娜扎與二人不適合攻心陰謀算計,不過紅菱與白霜便不同了,可以說,自打相府出來,她們二人就一直跟隨在身邊,雲嵐現在心里頭要想什麼,要做什麼,不用雲嵐她親口說,紅菱與白霜二人亦然明白,這也就算所謂的物似主人形,丫鬟婢女在主子身邊久了,也難免不會不似主子了。更何況,紅菱與白霜她們兩個是極為深信雲嵐的。
不出雲嵐所料,她將紅菱與白霜召進氈包之內,白霜就開口反問道,「王妃娘娘,現在你是想要準備處置雅扶四小姐了?」
「哼!雅扶小姐竟然暗地里聯合仙歌大小姐盜走小九少爺,此罪當誅!」紅菱是個學兵書了,如果真讓紅菱狠戾起來,恐怕一百匹烈馬都無法把她拉回來的。
慕容雲嵐坐在軟氈上,拿手輕輕攏了攏螓首上垂落的搖翠金步搖,如夜空之中璀璨星辰明眸閃爍著一絲凌意,「今日,本王妃喚你們二人前來,就是要你們幫襯著想個法子,如何不留痕跡的處罰四妹慕容雅扶的罪孽,又能夠不損害本王妃與蕭大王的威名,你們可明白了,此事更不能夠讓大夫人和老子知道的。」
「這個,紅菱我與白霜妹妹自然明白!」紅菱頗有深意得凝了白霜一眼,旋即目光又往慕容雲嵐的身上貼去,「據紅菱這段日子在主氈包內與谷乘風老人,以及列位西疆副將們研究建立大陵皇城諸事事宜。紅菱我發現四小姐慕容雅扶在主營氈包外鬼鬼祟祟的,想必她是想要偷听我們的建國大計也說不定了,王妃娘娘您看,是不是可以從這個點兒——」
一旁的白霜頭點若搗蒜,「哎呀!紅菱姐姐一言驚醒夢中人吶!自從我擔任西疆第一女帶刀侍衛一職,近日也熟讀《西疆律典》?紅菱姐姐,我想關于這個你更為清楚的了解不是嗎?」
「是呀,我怎麼就忘記了,虧我還整理研究著兵法律典呢,其中有一條,西疆中人不得在主上不知情的情況下窺探軍情要務,否則就判以斬刑!」
紅菱眼里有了笑容,更多是有一股子的冷厲之色。
人家說亂世就用重典,如今正是西疆蘭陵統御天下中原之期,更是著實注重這一點,如果講慕容雅扶按照《西疆律典》處死,合情合理,慕容雲嵐這個貴為蘭陵王妃的,不會被人說是殘暴毒妃,反而她會「以西疆律典為重,六親不認」的好王妃為西疆乃至于舊大華疆域下的臣民們的共同表率。
蕭子都他為西疆大王,更不會被普天之下的臣民所詬病,相反,這為了他日後鞏固大陵政權又邁出了極為重大的一步,到時候蕭大王以重律典為先,不以慕容雅扶是他的小姨子就徒增護短之心,如此嚴于律己的好君王,恐怕他的好名聲,將會名揚于四海,到時候天下其他六國等諸國,落入西疆國主的囊中,豈不是指日可待了?
四妹慕容雅扶,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與本王妃無關,須要知道慕容雲嵐之前已經給四姨娘趙慎兒母女已經很多很多次機會了,可惜呀,誰叫人家慕容雅不珍惜呢,機會只有一次,人的一生中哪有那麼多的機會呢,一次又一次,那也想太多了,就好比慕容雲嵐她重生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一世不復仇,錯過了,那麼誰還能保證可以擁有第二次呢?
須臾,慕容雲嵐長嘆了一口氣,明眸流轉在氈包之外的時候,她聲音變得有些嘶啞,「紅菱,白霜,這段時間,你們給我監視慕容雅扶,如果她沒有去主營附近竊听大陵的建國情報也倒罷了,如果去了,那也就說明是她的死期到了!」
「王妃娘娘對雅扶四小姐已經夠寬宏仁德了,如果這一次她被我們抓過了正著,就休怪我們無情了。」紅菱在心里頭下了一個決心,她身為西疆蘭陵第一女軍師,備受蘭陵衛兵的尊敬和愛戴,也漸漸得培養出了上位者的氣勢,叫人不忍直視。
白霜晃了晃腰間的配劍,決絕得道,「王妃你放心好了。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待二人走出氈包外,白霜忍不住了問著紅菱,「紅菱,你說,王妃娘娘她為什麼要著急著對慕容雅扶下手,卻對天牢重地的慕容仙歌大小姐大有放養之意。」
紅菱答道,見四外方無人,才道,「這個,你就不懂了,有空就多讀讀兵書吧。只不過兵書好像也沒有這般記載呢。我只知道,王妃娘娘痛恨大小姐慕容仙歌比四小姐慕容雅扶更甚,有時候活人不一定要比死人更為輕松。」
霎時間,白霜恍然大悟道,「紅菱姐姐!我明白了~!快速處決慕容雅扶對于她來說,或許不是最殘忍的,一個人以最短最快的時間死亡,並不是最痛苦的,可怕是那一種,要慢慢得折磨至死,那才是最為可怕的,對于慕容仙歌大小姐就是這種。」
慕容雲嵐躺在軟氈上小憩,如今天色還早,大王他這會子肯定在校場之上點兵去了,她要等他一起休息的,孰料,漸漸的,也不知道等候了多久,就等來了蕭大王的聲音,當然還有別人的聲音。
那聲音貌似是——
「岳父大人,你在此作甚?要見雲嵐麼?」
「蕭大王,請你讓我進去,草民一定要見雲嵐一次,否則,草民寧願死!」
……
慕容雲嵐聞聲出來,卻見慕容征跪在蕭大王的膝下,大家都快要休息了,他還來這里做什麼?
「女兒,求求你放過你的四妹慕容雅扶吧。」慕容征面目滄悲,自從他來到西疆蘭陵,早已遠非是他本人似的,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相國早已不復存在了,如今卻是一個階下囚。
听父親這麼說,似乎是四妹慕容雅扶已經伏誅了?慕容雲嵐眸色一定,想不到紅菱與白霜動作這麼快,不,應該是慕容雅扶動作迅速呀,這麼快就遁入預先設置好的漁網之中,這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從校場過來的蘭陵大王蕭子都早就知道了發生的到底是什麼事兒,他面目正色道,「岳父大人,四妹慕容雅扶是本王的小姨子,可是如今,她竊听西疆情報,早已犯了十惡不赦大罪,絕非可以原諒的。帶刀侍衛白霜與軍師紅菱處置的沒有錯,她們是完全按照《西疆律典》上的去做,這《西疆律典》可是凌駕于本王之上的,哪怕本王犯罪,本王的王子犯罪,王妃娘娘犯罪,也是義不容辭的當誅,岳父大人,請恕本王無能為力!」
「是呀,父親,你快起來吧。一切都是根據《西疆律典》辦事,我們沒有辦法的。」慕容雲嵐甩著袖袍,然後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