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後逆天︰庶女王妃 327.第327章 【攻豐州壩之法】

作者 ︰ 招財吃貨

夫妻二人在上房之內頑笑嬉鬧。

更添了幾番「賭書消得潑茶香」般的琴瑟和諧舉案齊眉之意。

後面不管慕容雲嵐怎麼推搡蕭大王,他就是不肯說,直到——

雲嵐狠狠掐了蕭子都的大腿一把,一把還不夠,兩把!

「啊哦啊哦」得慘慘戚戚吃痛兩聲,叫得蕭子都一整張臉都是綠的。

懷著身孕的雲嵐幾番輪番「攻擊」之下,眼前這一位未來孩子的父親方有服從之意,蕭子都連忙求饒,「好了,好了,愛妃,是本王的錯,是本王的不對,不過為了咱們的孩子,愛妃你可要悠著點兒知道嗎?」

「算你還有點兒良心,知道臣妾肚子里還有一個呢。」慕容雲嵐眸光微瀲,「現在大王可以說了嗎?」

才正了正衣襟,蕭子都眸光漂浮在雲嵐清雅絕倫的俏臉上,旋兒停駐了半響,才道,「根據白霜與年羹強副將所言,莫雪這個狗賊竄入了一個看起來頗為玄怪的石洞口就消失了身影——」

沒等蕭大王往下說,慕容雲嵐似乎在茫茫大海之中抓到了一把救命稻草般得跳起來,眼珠子看著蕭大王,再也不移到別處去,緩緩道,「大王,那石洞口就是通往豐州壩之所在呀!」

「嗯!愛妃,這個……本王早已想到了!不過……」蕭子都深吸了一口氣,「之前年羹強和白霜侍衛兩個人擔憂如果在那個時辰點上跟上去,一定會被莫雪察覺,所以他們等候了約莫一刻鐘,再趕去的時候,發現石洞口的下方便是那深達千萬丈的懸崖。普通人一進去,一不小心定是會粉身碎骨的。」

這個時候,慕容雲嵐閉上明眸,搜尋著前世之記憶,可是前世未嘗有听說過豐州壩這個地方。

慕容雲嵐心月復誹道,莫非是老天爺有意給月溟初那個渣男留了一條後路?!

慕容雲嵐不相信得搖了搖頭,「大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石洞下方真是那萬丈懸崖,莫雪那狗賊豈不是要墜落懸崖,當場殞命?他才不會死呢?昨夜里,紅菱在軟榻下陪睡,與臣妾說了整整一晚上的話,紅菱說,在他和風靜玥殿下暫居禹王府邸之時,莫雪已經很可可疑了,他一直與太子月溟初密切往來,此番月溟初退守豐州壩,莫雪如何能不知?依臣妾所看,莫雪走入那貌似玄怪的小石洞,其實內中暗藏玄機通道,而這條通道,臣妾猜想應該不會是很大,可能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

靠在雲嵐愛妃平素里織錦緞面軟枕上,蕭子都他那宛如黑曜石般的明眸歡動著神采,忍不住拿手掌拍了一下膝蓋,頓悟似的道,「愛妃所言有理!想來玄怪的小石洞定是有特別通道!可是雲嵐,這若是要再叫的話,能叫誰去好些呢?年羹強副將與白霜去過一次了,若是早已發現了通道,恐怕早就對本王說了,何等到現在?這個人選麼?」

「難道大王你忘記曹木將軍了嗎?」慕容雲嵐冷峻的鳳眸驀然挑起,「曹木將軍以為我們還不知道他私自把莫雪放走了吧,他此刻正懊悔著呢,如果大王不信的話,現在就把曹木將軍召到這里來?看他怎麼說。」

一邊讓曹木去給關押在地下黑牢的莫雪做游說之客,蕭子都和慕容雲嵐早就料定了曹木重視兄弟情誼,一定會放走莫雪,一邊,又派年羹強和白霜去追蹤成功逃月兌赴往豐州壩的莫雪,此兩件事兒,曹木都不知道,皆埋在鼓里。

慕容雲嵐正了正裳裙,眼看著蕭大王去傳喚外邊駐守的蘭陵衛兵把曹木叫來。

當下,曹木一進入上房,對著蕭子都和慕容雲嵐跪拜行大禮。

曹木他雙膝點地,兩只手也跟著匍匐在地上,面目表情看上去極為滄悲,聲音幾乎哽咽到了極點,「請大王和王妃娘娘賜末將死罪吧!末將私自放走莫雪,罪大惡極,不能原諒……」

人家蕭大王還沒有說什麼呢,曹木就滔滔說出一番請求原諒的話來。

慕容雲嵐心內展顏一笑,曹木也算是個忠心耿耿的好家臣,他私自放走了莫雪的同時,原本也可以選擇逃跑,又或者跟著莫雪一起到豐州壩投靠太子月溟初,這一點,別人或許會這麼做,可是曹木他不會。

正如他現在跪在大王和自己的跟前,慕容雲嵐覺得曹木還是不愧為一個良將,退一萬步說,莫雪好歹也是曹木的親生同胞兄弟,如果曹木真正做到了六親不認,連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直接斬殺莫雪來換取蕭大王和雲嵐自己的信任,反過來說,這個時候的曹木才是最最可怕的。

曹木他如此重情重義,也只能說明,他日後更會對蕭大王忠心不二,這才是雲嵐想要見到的結果!

當然,蕭子都也一樣。

「曹木,你先起來罷。」蕭子都並沒有打算要責怪他的意思,說的難听一點,這一次是利用了曹木,如果不是曹木私自放走了莫雪,他還如何下令派遣年羹強副將和白霜前去追蹤莫雪,並且成功得到攻破豐州壩的有用信息呢。

曹木汗津津的,頸脖上的冷汗淋濕了身上的銀色鎧甲,兩只手仿佛怎麼了似的不停得顫抖,「末將惶恐,末將誠惶誠恐……」

說實在話,曹木他是不敢相信自己私自放走了親生大哥莫雪,這莫雪對于蕭大王來說,是殺之而後快的敵人,蕭大王怎麼會原諒自己,也許這是下令要賜死自己的欠揍罷了,曹木領兵這麼多年,太了解蕭大王的秉性了,如果一個人有作出違反軍法的事情,如果危及了西疆根本,蕭大王向來是決斷無情的!絕不給對方留一線喘氣的機會。

「請大王用軍法處置我吧。如果大王不處置我,末將願意當場咬舌自盡!」

話音剛落,曹木立馬就作出咬斷唇舌的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蕭子都捻起小錦杌上的茶盞,是雲嵐王妃之前喝過的, 當一聲,茶盞盞底部的白釉皮蹭到曹木將軍的嘴皮上。

曹木他只覺得下頜一歪,上頜想要往下扣住舌頭的時候,竟然沒有咬到,只是擦破舌苔一小口肉而已,不過還是要絲絲的紅色液體彌漫出了唇角。

曹木,他,沒,死。

「你也真是個急性子,如果大王真要取你的性命,大可以叫蘭陵衛兵把你捆起來,丟入死牢,何必喚你來呢?」

慕容雲嵐這話里透著一股子嚴冬般的寒涼,不過真心是為曹木好的。

手邊順的還是茶碗呢,蕭子都剛才一著急真想拔出腰間的蘭陵雀子,剛才用半秒的時間考慮一下,覺得不行,蘭陵雀子上面涂滿了劇毒,如果就這麼飛出去制止曹木將軍他咬舌自盡,可是有什麼用呢,他嘴唇上沾了蘭陵雀子的毒素,也也要死,千鈞一發之間,正好看見了手邊有一茶碗,就順手扔過去,這才挽救了性子耿直的曹木一條性命。

人道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

可是曹木眼眶通紅,熱淚狂飆,兩只拳頭深深得砸在地上,地上的青磚都起了一層皺,可見他下去的力度多大,「大王,您為什麼不讓末將去死,為什麼要救末將?末將對您以前的教誨置若罔聞,為什麼還要——」

慕容雲嵐沉默不做聲,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應,她就靜靜端詳著丈夫蕭子都是如何處理的。

一看曹木如此慘狀,蕭子都嚴肅的面態直視著他,聲音之中又是勸慰,又是教訓,「曹木你這個混賬?難道不知道你這條性命是本王的嗎?!是生是死,用得著你自我裁決嗎?真是大膽!真是放肆!」

「大王……莫雪是我失蹤二十幾年的親生大哥,我不能不救……」曹木將軍依然哽咽道。

若是紅菱與白霜在這里,指不定她們兩丫頭是如何嘲笑曹木呢。還有年羹強副將心懷野心,可是一直想要頂替曹木,坐上西疆大將軍的位置上。幸好他們都沒有在這里,曹木哭哭啼啼的樣子,更甚婦人,誰也想不到他堂堂一個將軍,竟然也如此……不過好在蕭子都知道曹木雖然看起來表現得極為木訥,可他的心藏著太多的事,說到「尊嚴」二字尤其關乎曹木的命脈,所以之前就下意識得屏退了不相干的人。

慕容雲嵐也懂得蕭大王的意思,連忙對曹木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所以曹木將軍今天就在這里好好發泄吧。發泄完了,什麼事兒都沒有,本王妃答應你,此事絕不向外頭透露半句,連紅菱和白霜,本王妃都不會對她們說。」

一直把頭深深埋在地上的曹木將軍雖然沒有出聲,不過慕容雲嵐知道他應該是听進去了,他恍如知道自己如此失態,所以抽泣之聲微微減弱了少許。

就是要特意等曹木心緒平復了差不多了,蕭子都正色道,「曹木,本王相信你永遠不會本王,這一點,本王深信不疑。」

曹木听後,心頭一暖,愧疚之意更深,眼珠的淚意愈發狂涌,這一次卻沒有留下來。

蕭子都繼續道,「本王之所以明白你,了解你的人品,當然也熟知你的秉性,莫雪他就算是十惡不赦,犯下滔天大罪,你與他血脈相連,是嫡親的孿生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本王明白,當年大哥,二哥他們相繼離本王而去的時候,那種骨肉斷離之痛,本王何嘗感覺不到,當時你也在本王的身邊,你也是知道的……」

「大王……」曹木將軍又控制不住了,潸潸淚下。

此情此景,慕容雲嵐真的有點受不了曹木將軍他一個堂堂鐵血男兒漢,竟然忍不住得大珠小珠落玉盤,哭得慘慘戚戚的,再聯想蕭大王本身,那股受不了的心緒就減淡了幾分。

慕容雲嵐姑且靜靜得听著。

已不記得蕭大王長篇大論說著什麼,反正曹木將軍他眼畔的最後一滴眸淚也被曹木自個兒拭盡了,曹木連連在地上磕著響頭,「大王,您有什麼旨意就下達予末將,末將定能完成,如果莫雪下一次真的有作出傷害西疆,傷害大王和王妃娘娘的事,哪怕莫雪他是我的親生父兄,末將也要與之周旋到底,哪怕要末將殺了他,取他的首級,末將也義不容辭!」如果之前曹木他信心旦旦得說自己如何如何與莫雪為敵,慕容雲嵐听後定然會在心中作出商榷,可是現在,慕容雲嵐算是徹底得相信了,因為一個人的眼楮是不會撒謊的。

無獨有偶,蕭子都也才從曹木將軍的眼眸深處,窺探了一股矢志不移的赤子之心!

「好,曹木,本王要你做的,是要親身去豐州壩左山坳以東南方位下的小石洞,一看探究,一定要找到通往豐州壩的秘密通道,至于詳情,你去請教白霜侍衛和年副將,知道嗎?」

蕭子都說了一句,馬上甩手道,「現在退下去吧,驚擾了王妃娘娘太久了,她如今懷有身孕,該是累了。」

「末將告退。」曹木極為恭敬得退下去。

慕容雲嵐抬眸,凝了一眼蕭子都,「大王,你還挺有辦法的。」

「愛妃想要說什麼?」蕭子都戲虐一笑,旋兒抱起雲嵐,把她安置在軟榻的正中央,以一個極為舒適的角度躺下來,而他就坐在雲嵐的身側,低著唇瓣,輕輕得鎖了雲嵐的瑤鼻一下。

「別這樣,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慕容雲嵐輕輕推了推蕭子都。

這會子,蕭子都眸底的戲虐意味更深了,「愛妃,這就是你的不乖了,竟然當著孩子的面前,要推我這個父王,你可真夠大膽的……」

「這麼說,倒是臣妾的不對了?」慕容雲嵐柔荑輕輕撫上蕭子都的胸膛,眼波橫斜,「大王,如今臣妾懷有身孕,不能伺候大王,這樣吧,臣妾為大王納幾個側妃可好,也好讓大王不用那麼寂寞?」

英挺的鼻梁一嗅,蕭子都劍眉下的星眸萬般璀璨開來,不過可惡的是他那嘴唇邊仍然彌漫一股邪惡味道,「愛妃,此話當真?若本王真那麼做了?恐怕愛妃你會醋海翻瀾,怕是未來後宮的三千妃子都被酸死了吧。」

「好呀你,總算說出了心里話是不是?原來你的心里就想著三千後宮。」慕容雲嵐沒輕沒重得捶了蕭子都的胸膛一下。

蕭子都吃痛一聲,低伏子,親吻著雲嵐的耳根。

這一次,被白霜撞見了!

「哎呀!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心急慌亂的白霜背過身子去,整個嬌弱的小身軀都在顫抖著。

慕容雲嵐耳根頸脖處紅霞片片,私底下狠狠得擰了蕭子都的大腿一下,低聲斥責道,「看看,是不是被白霜看見了,以後你叫他怎麼看我?」

「你是本王的愛妃,怕什麼?」蕭子都輕輕得在雲嵐耳邊吟喃,故作輕松得笑了笑,他簡單得整理了衣冠。

旋兒,蕭子都咳嗽了連聲,正色道,「白霜你來這里做什麼?曹木將軍呢,他怎麼沒有找你?」

緩緩得轉過身來,如果說雲嵐王妃的頸脖處紅若赤霞,那麼白霜的白皙光滑的臉蛋就好像涂抹一層厚厚的撩人胭脂,吃吃道,「那個,那個,哦,對了,正是曹木將軍邀大王您過去呢,說豐州壩附近的小石洞的事……嗯,蕭大王願意白霜在這里說嗎?」

「走,去水榭內閣說去,這里就打攪了王妃休息了。」蕭子都跟雲嵐溫言囑咐了幾句,然後就跟白霜去了。

好不容易等蕭大王和白霜丫頭走遠了,躲在牆角邊上的沈廚娘端著一碗蓮子花生羹,緩緩得走出來,神色帶著萬般窘狀,「王妃娘娘——」

「沈姨,原來是你呀?還以為是哪個丫頭躲在牆角呢。」慕容雲嵐剛才也覺得奇怪,怎麼牆角有一人影閃過,不過想想肯定是府內的某個小丫頭見了蕭大王的尊駕,所以不敢上前。

沈廚娘不好意思道,「王妃娘娘,剛才民婦端著蓮子花生羹,不小心听到大王的談話,想要走,可是發現自個兒的雙腿完全動不了,民婦我……」

這不,慕容雲嵐正欲起身,沈廚娘就急了,「王妃娘娘可別起身,擔心動了胎氣,民婦就是要給你送蓮子花生羹的,您看看這羹湯也涼了,民婦再去重新做一碗。」

「沈姨,就與我吃罷,沒那麼多講究。」慕容雲嵐頷首笑道。

沈廚娘連連擺手,「這怎麼可以?民婦再重新做一碗吧,涼颼颼的吃進肚子里,您是不責怪,若是被大王知道了……再說民婦怎麼忍心讓您吃涼的呀。」

「默然啊,你就去吧。」楊氏抱著小九少爺出來,一邊哄著,一邊對沈廚娘囑咐道,「如果好了,也給老姐我端一碗來。」

這下子,沈默然笑靨如花,「這有什麼的,大夫人若是想吃,肯定得有哇,好好好,您們等著我呢,到時候做好了熱乎乎的獻上。」

楊氏目送沈默然去廚房忙碌,走到雲嵐的近前,給胖乎乎的小慕容陵抱了一小會兒,道,「雲嵐啊,大王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最近好像沒有見到爹爹,他去哪里了?」慕容雲嵐並沒有告訴娘親,那些事她一個婦道人家少知道為妙,轉換話題反問她道。

大夫人嘆息了一口氣,「這幾日,我也沒見過他,只是听負責打掃清乾院的丫鬟們說,他一天窩在書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麼。」

同一時間,大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雲嵐的瞳,說道,「老爺他好像去看過仙歌大小姐。」

「什麼時候的事兒?」慕容雲嵐雙眸瀲灩,斂下眸底的一絲波瀾,將手指頭放在小九少爺的唇瓣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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