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後逆天︰庶女王妃 336.第336章 【墜崖】

作者 ︰ 招財吃貨

豐州壩畔,慕容雲嵐挺著肚子乘坐馬車過來,這一路上極是顛簸,稍微不慎的話,也可能造成月復中胎兒滑胎。

見雲嵐徒兒娥眉緊蹙,谷乘風老人知道雲嵐極為鬧心,寬慰道,「王妃娘娘,還是先去一旁休息吧,你放心,蕭大王他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是嗎?子都他真能夠逢凶化吉嗎?谷恩師?」慕容雲嵐眼眶微濕,雲嵐遠眺豐州壩所得來的結果卻是蕭子都仍然被月溟初挾持著,那脖子上的匕首也許下一秒就會劃破子都的喉頭,「恩師,求求你幫幫我,我要過去。」

她挺著大肚子如何過去,谷乘風連忙制止道,「王妃娘娘不可呀,一定要以你月復中胎兒著想呀,這橫貫萬丈深淵的懸梯,你如何去得?就算你過去了,能幫得上什麼忙?豈不是要拖累蕭大王他們,如果沒有過去的話,尚存有一絲勝利之生機呀,王妃娘娘可千萬不能莽撞,听為師的話,為師替蕭大王算過,他是個大氣運大福緣的人,相信為師!」

谷恩師安慰著雲嵐,她心中稍定,也沒有了剛才的浮躁,她鳳眸微溟,透過隔岸早已變得淡薄的霧靄,看見月溟初正要揮起手中的匕首,作出一個滑刻的動作,當場慕容雲嵐嚇得膽汁都快要彌漫出唇角。

不單單是這邊的慕容雲嵐,豐州壩隔岸的紅菱與白霜嚇得面如死灰,蕭子都大王可是西疆乃至未來大陵皇朝的頂梁柱,他若是隕落,王妃娘娘豈不是抱憾終身?紅菱與白霜兩人想的是這個。

年羹強副將也傻眼了,他想要去救蕭子都大王,可苦于身體受縛!

曹木大將軍施展袖手之間的蘭陵雀子, 當一聲,蘭陵雀子撞擊在月溟初的匕首柄上,月溟初手臂彎箍緊了蕭子都,整個人往後撤去,雙眼泛著寒芒,「曹木,還想讓本太子手中的匕首滑落與地嗎?別休想了!本太子早就知道你會有這麼一招,哈哈哈!」

話音剛落,月溟初太子殿下很快被一股極為敞亮的慘叫聲所替代,「啊!是…是…是誰暗算本太子!真是該死的!」這下子,月溟初手中的匕首真的滑落了,手掌心的皮肉被削掉了一塊,如果匕首再偏移一點,恐怕就要命中手掌筋骨,一輩子都無法握住任何東西了。

抬眸一望,月溟初駭然一視,簡直不敢相信,原來是莫雪他手中的匕首飛過來砸向自己的手心的,使得他手中匕首滑落的,「該死的叛徒!本太子以為收買你充作風靜玥二皇弟身邊的細作,沒有想到今天,你竟敢背叛本太子!」

風靜玥劍眉一擰,大皇兄玥溟初時至今日他才肯說出實話嗎?

「你這個無恥叛徒!你以為真是本太子那麼好心當年在狼牙嶺施救與你嗎?莫雪你這個蠢鈍兒,你好好醒醒吧,要不是本太子設計讓想來施救你的風靜玥走入迷途,本太子怎麼可能第一時間找到你?叫你斷離你與風靜玥之間關系如鐵的主僕情?也只有你這個世界上最最蠢鈍兒才會相信,哈哈哈——」月溟初泯然一笑,他終究是道出事實的真相。

猛然之間,莫雪涕淚縱橫,撲通一聲,對著被吊懸而起的風靜玥跪拜起來,「二殿下,對不起,是莫雪不好,莫雪被人利用了,還差點害二殿下致死,莫雪萬望二殿下能給莫雪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哼。」風靜玥冷哼一聲,前段日子,要不是紅菱知會,他早就被莫雪迫害致死,如今莫雪他想要一兩句就得以洗刷他以往的罪孽,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吧。

「月溟初,這一切是始作俑者,都是你,我莫雪今日要跟你同歸于盡!」莫雪瘋狂得沖上去。

月溟初心頭一怔,沒有想打莫雪他竟然不要命似的,竟然要跑過來,和他還有蕭子都三人一同墜落無邊的懸崖。

豐州壩隔岸的慕容雲嵐看得兩顆眼球都幾乎要凸出來滾落在地,「不,大王,子都!莫雪你這個瘋子,你要和月溟初同歸于盡,為何要帶上我的子都!莫雪,你敢這麼做的話,我慕容雲嵐哪怕化成鬼,也要與你拼命到底!」

谷乘風恩師目不轉楮得跳遠對岸,他恨不能現在就橫渡豐州壩,可是橫渡懸梯還有一大段的距離,如果此刻就橫渡,那也來不及了,蕭大王和月溟初已經被莫雪沖擊到了豐州壩的邊沿了,恐怕再往後半步,便是那淼淼的雲海,雲海之底是萬丈深淵,摔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的。

「月溟初你去死吧!」莫雪雙掌出力,一個勁推,同一瞬間的月溟初真想用匕首劃過蕭子都的頸脖,可現在問題是,月溟初的匕首掉了,已經沒有掉了,還拿什麼東西。

莫雪是往後面推月溟初沒有錯,可他也在瞬時間將蕭子都往相反的方向推去,一直把蕭子都推到了曹木面前。

「大王,您沒事兒吧。」曹木雙目熱淚盈眶,莫雪大哥他終究是做了一件好事,把蕭大王推到安全的地帶,而他和月溟初太子殿下墜入雲海之中,不見蹤影。

雲海深處,傳來月溟初淒慘痛嗷叫的聲音,「啊!本太子還要一統中原!本太子不甘心!本太子不甘心啊——!蕭子都,慕容雲嵐,本太子發誓!到了陰曹地府……本太子要將你們兩個……」

聲音越來越低落,估計已經抵達深淵之底了。

隔岸的慕容雲嵐早已昏倒在谷乘風老人的懷中,谷乘風不停得搖晃著雲嵐的肩膀,「王妃娘娘,你醒醒,醒醒啊,大王他沒事了,沒事了。你可不能倒下。你若是倒下了,大王會傷心的。」

慕容雲嵐睡夢之中听到有人呼喚自己,可她仍然不想醒過來,終究是受到太大的驚嚇了。

……

「你們這些人,還不投降嗎?太子月溟初已死?還不乖乖歸順我西疆?!」曹木見那些執刀劍的羽林軍部隊,他們是長溟宮太子殿下的人。

眾位羽林軍在西疆衛士們的包圍之下,紛紛棄械投降,月溟初太子殿下已死,群龍無首,如今僵持下去,還能有什麼用?倒不如棄械投降來得好些,他們身為羽林軍的這批人也老早听聞西疆大王麾下的蘭陵衛兵乃是一支仁義之師,想都不用想他們一定會善待投降的子弟兵。

見太子墜落深淵谷底,生前太子殿下月溟初麾下長溟宮羽林軍被西疆接納,此情此景,二殿下風靜玥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長吁短嘆了一番,也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不過月溟初終究是他同父異母的皇兄,如何說心中沒有任何感覺,那根本就是騙人的。還有莫雪,他一直以來就是自己的貼身副將,關系就好比手足,他萬萬沒有想到,莫雪竟然背叛他。

「二殿下,您沒事兒吧。」紅菱走過來安慰風靜玥道。

風靜玥搖搖頭,道,「紅菱我沒事,我現在早已不是什麼大華皇朝風靜玥二殿下了,以後你就不要再叫我二殿下了,這個事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難道不是嗎?」

「是呀,以後我就叫你靜玥,你滿意了吧。」紅菱秋波盈盈。

他們二人對視之中,被白霜瞥見,白霜撅起小嘴皮子,嬉笑道,「好了好了,現場這麼亂,你們還有心情打情罵俏的呢,快快收拾一下回去吧,難不成你們想要一輩子呆在豐州壩隱居一輩子嗎?」

「隱居豐州壩?一輩子?」風靜玥眸光溫柔得注視著紅菱,「我倒是願意,卻不知道紅菱可否願意?」

紅菱虎瞪了一眼紅菱的眼珠子,嗔罵道,「你小丫頭片子胡亂說什麼呢!對了,你看你的夫君也來了,怎不上去迎迎?」

紅菱姐姐口中所說的夫君,著實叫白霜嚇了一大跳,她還不曾許配給人,哪有什麼未婚夫君呀,倒是紅菱姐姐她自個兒有了一個夫君風靜玥站在她身邊才沒有錯呢,白霜她哪里有什麼,只是白霜略得一轉身,她就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一雙極為熟悉的手護住。

「辰御太子,怎麼會是你?」白霜眼底滿是驚詫之神色,毫無避免的,一股子幸福的味道的浮露她白淨的小臉蛋,「這里多危險,你怎麼?」

「其實本太子已經來很久了,只是這里極為混亂,本太子一直在暗處保護你,只是見大勢初定,本太子就出來了。」說罷,大花國花辰御太子殿下對白霜寵溺一笑,就好像小孩子拿到糖果一般心花怒放。

人家說躲在暗處保護自己,白霜就感動了個不行,「下次可不許這麼做了。這里多危險呀,如果你有個好歹,叫我以後依仗誰呢。」

花辰御沒有說話,就緊緊握住白霜的柔荑,真希望時間就停留于此,一輩子永不流逝。

「如果你有個好歹,叫我以後依仗誰呢。」紅菱學著白霜的語氣,體態,在風靜玥面前表演了一番。

惹得白霜差點就找個洞鑽進去了,她倒是沉浸在和花辰御太子殿下的短暫重逢,卻完全忘記了紅菱姐姐和風靜玥二殿下在近旁呢,白霜愈發覺得是自己這般沒羞沒躁得。

白霜忽然听得有西疆衛兵來給蕭大王稟報,說雲嵐王妃也來了,在隔岸,還昏倒了,頓時間所有人橫渡了豐州壩之懸梯。

如今的豐州壩懸梯是水火不侵的懸梯,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西疆衛兵們不知多少人在上面橫渡幾番,都是安然無恙的,曹木大將軍又差人在懸梯邊緣上修建鐵索,這樣的話,人站起來在懸梯上方走著,也好有了個依仗。

「愛妃,你怎麼了?快醒醒。快醒醒呀。」蕭子都將愛妃捧在懷里,眼球泛紅,殊不知蕭子都他是多麼擔憂雲嵐呢。

風靜玥也在一旁,目光半寸不離雲嵐,更別提紅菱與白霜兩個人了。

蕭子都將雲嵐抱起來,對眾人道,「本王得先把愛妃送回去。」然後指派曹木大將軍和年羹強等副將,「你們留下來善後吧,這豐州壩人後面群居的豐州壩人,多年來不曾與外族交涉,最可能將他們收編為西疆子民。」

「是,大王。」曹木大將軍等一眾人答道。

紅菱與白霜面面相覷道,「我們也趕快回去吧。王妃娘娘她如今身懷六甲,生怕她有什麼不測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怎麼可能好安心呢,王妃娘娘也是擔心我們所以才。」

「可不是嘛。走,老朽也要回去。之前老朽已經幫王妃娘娘診過一次脈象了,是經歷了一個昏厥,不過肚子中的胎兒尚且穩健,也不至于太過擔心了,姑娘們。」谷乘風如是說著,也騎上了一匹快馬。

該留下來的留下,該走的走了。

誰都沒來得及給墜崖的太子殿下月溟初和莫雪將軍祭奠,壞人終究是要落個不好的下場的。

相府棲靜院。

蕭大王把懷中緊抱著的雲嵐輕輕放在上房的羅漢床上,給她的螓首靠了一個茶香味的軟枕,這茶香可以幫助更好的睡眠,在蕭子都看來,雲嵐王妃連日來也是休息不好的,戰事頻繁,怎麼能休息好呢。

蕭子都然後就坐在羅漢床畔,靜靜等候雲嵐蘇醒過來。

聞言而來的老祖宗拓跋氏,還有大夫人楊氏都著實擔心了個不行,玉清園的五姨娘李氏帶著小五少爺慕容玉璽也來了,他們皆在擔憂著雲嵐王妃娘娘。

拓跋氏拉著紅菱與白霜倆姑娘的手,問東問西,紅菱與白霜說了豐州壩的事,拓跋氏那可脆弱的心髒差點沒有跳出來。

谷乘風再度給雲嵐診脈,捋著花白的羊胡須道,「大家不必擔心,王妃只是驚嚇過度了,說不定半夜就會醒來了,也許是明日,反正無性命之虞,不可太過擔心,特別是你呀老祖宗,你年紀老邁……」

「縱是你老了,我老婆子可不會老呢。」拓跋氏一嘴皮子的嘴硬之色。

谷乘風老人連聲呵呵笑著,就下去熬藥去了。

生母楊氏本想留下來陪伴雲嵐的,不過被蕭子都勸回去了,小九弟慕容陵也極需要她,不過楊氏每隔半個時辰就會過來一回,連著好幾回了。

終于到了半夜,躺在床上的慕容雲嵐手指頭一動。

蕭子都緊扣她的手指頭,猛然間就感覺到雲嵐似乎醒來了,睜開眼楮,蕭子都大喜,雲嵐果然醒來了,「愛妃,你終于醒來了,可讓本王好生著心痛啊。太好了。你醒來了,我吩咐大家來看你。」

「子都,夜色已晚,還是不要勞師動眾,大家這些天也累了,你看看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下去,以後可不許這樣疼愛臣妾了。」慕容雲嵐這麼一說,心里頭泛著酸楚。

雲嵐她這話貌似是話中有話呀,蕭子都輕輕撫了一下雲嵐潔白的額,「愛妃,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以後可不許這般疼愛你了,難道你要本王疼愛其他女人麼?又或者納其他女人為妃麼?雲嵐,有時候,本王真搞不懂你。」

雲嵐抿唇,旋兒縴腰一扭一顫,不勝嬌羞旖旎,「大王,大王來愛臣妾吧。臣妾需要大王的吻?好嗎?」

「不就一個吻嗎?」蕭子都滿是寵溺得俯子,柔軟的唇瓣宛如蜻蜓點水啵得一聲,落到慕容雲嵐的唇瓣之上,很快移開。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大夫人楊氏端著倆碗蓮子羹過來,一進房門就看到如此一幕,懸懸而望轉身離去。

「岳母大人來了,就不要走了。」蕭子都淡淡道,「王妃醒過來了。」

我當然知道王妃娘娘醒過來了,她是我的女兒,本夫人當然看得清楚透徹了,可問題是你們在親嘴呀,大夫人楊氏連忙拒絕道,「還是不來,打擾大王和王妃娘娘的雅興,本就是我的不對,你們還是——」

「娘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笑話我,快進來吧。」慕容雲嵐她只是暈倒過去而已,實際上身上並沒有什麼損害,她對母親這般說道的時候,嘴唇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大夫人這才敢轉身,輕輕端著蓮子羹放到羅漢床上的小吃凳上,一臉喜悅,「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我也是估模著,端來兩碗蓮子羹來了,就算你不醒來了,這一徹夜的,蕭大王也要吃點東西不是,再說倘若你醒過來,也是可以吃的。孰料娘親過來,雲嵐我兒就醒過來了。好了,現在就起身吧,趕緊趁熱吃了。」大夫人連忙幫忙幫雲嵐支起腰肢,然後連忙往雲嵐的後背塞了一個富貴牡丹花樣的軟靠枕。

慕容雲嵐身後只覺得軟綿綿的,而唇邊又有蕭大王給自己親手喂一湯匙蓮子羹湯,覺得甜滋滋的,軟糯非常,慕容雲嵐吃了連著三口,仍然是想吃,「娘親,這蓮子羹的火候很足呢,軟軟糯糯的,廚房里頭的人兒可沒少花功夫的吧。」

「那還用說。沈廚娘從下午一直就呆在廚房里頭煨這個蓮子羹湯呢,薔薇丫鬟也沒有睡,在一起幫忙的,還有紅菱白霜兩丫頭。丫鬟們很疼你的。你可要知足呢。」大夫人楊氏一臉的笑。

慕容雲嵐吃罷,有娘親為她擦拭嘴上的汁液,然後躺在蕭子都的懷中,「雲嵐現在好幸福好幸福。」

蕭子都展顏露出一抹微笑來,他這些日子一直為攻破豐州壩之事,憔悴了不少,很好看到他笑的,如今雲嵐的笑對于蕭子都來說,是一方無方的解藥的,蕭子都又變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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