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蘊陶火大了,她還真沒想到現在的小偷這麼的狂妄自大。居然敢把她一個堂堂公主叫成媳婦,就憑這一點,她就可以叫父皇把他五馬分尸了,即便那樣都是不為過的!
「你不要信口雌黃,明明是你偷了我們的錢袋,你還好意思如此狡辯!」蘊陶不客氣的還擊道!
「娘子,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了拿到這些錢,你還要辱沒了你相公我嗎?你若當真再把這些錢拿去買你那些衣服,我們之後就是吃上一頓好的也難了,這真的已經是我所有的積蓄了,我還想拿它參加這一次的科舉呢!」
「娘子,你放心,只要我考上了,以後的錢,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只是現在你再忍忍好嗎?」
那小偷越說越動容了,幾乎都把街邊的父老鄉親說的催人淚下了,一個個都指著蘊陶說,嫁給了這麼好的相公,居然還不知足,還要把人家拿去科考的錢用來買衣服,簡直就是不知禮義廉恥!
「混蛋,你給我住嘴,本姑娘警告你,最好識相的把錢給我還過來,要不休怪本姑娘無情!」在外,她也沒辦法把自己公主的身份搬出來,只能想辦法在氣勢上壓過對方,同時,如果把身份搬出來,可能再一次的引來殺機。
蘊寧太子殿下,蘊禮二殿下,風連心和風連翌也都趕了上來,他們並沒有看到剛剛發生的劇情,就只看到那個小偷跪在蘊陶的跟前,一副可憐的模樣,而蘊陶則是一副快要氣炸了的模樣,看的她們有點搞不懂狀況。
這時蘊寧太子走了過來,問道︰「皇……陶兒,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那些路人對你指指點點的?」本來想叫皇妹的,不過他轉瞬就想到在外邊那麼叫不合適,所以就直接叫了蘊陶的小名。
「大哥,這人死不要臉的說我是她娘子,還說我是我想要搶他的最後一點家當去買衣服,你說我這麼就遇上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蘊陶看到蘊寧就像看到了救星,此時她看著蘊寧,也是一副求助的模樣。
那小偷一看蘊陶的朋友都趕了過來,心想不妙,他們個個都是錦衣華服的,就唯獨他衣衫襤褸的,這麼下去剛剛的話很容易就被拆穿的。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趁著蘊陶訴苦的時候,轉身就扎近了人群里,風連心眼尖的,一下就叫到,「不好,那賊人想逃!」
蘊陶听到後,轉身就追了過去,但是扎在人群中的賊人很難被找尋到,而那群聚在一起看戲的人絲毫沒有想走開的意思。蘊陶火大了,比較剛剛這群人都是不相信她反倒相信那個賊人,這邊直接開口嚷道︰「都給我讓開,誰不讓開,不管男女老少,擋我路的,我全會揍!」
說著她就直接拿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怪叔叔開刀了,她揪起那人,就把他甩到了一邊的地上。那行圍堵在一起的男女老少一看這姑娘如此粗暴,一個個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所以,很快的蘊陶就鎖定到了目標。
一陣疾風使然,就沖到了那賊人的身前,毫不客氣的,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胸口,然後把他手里的錢袋都奪了回來。之後救不顧身後的小伙伴,揪起那賊人就往附近最近的衙門口走了去。
大中午的,衙門里倒也沒什麼人,所以都在後堂休息了。蘊陶見整個衙門都沒人,就干脆拿起那敲鑼的棒子,擊打起了門前的伸冤鼓。
縣老爺一听,以為又能撈一把油水,抓起師爺就跑到了大堂。可還沒等他在哪位置上坐穩,蘊陶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金牌亮了出來,那是足以證明她身份的金牌。那縣太爺看到後,直接從凳子上滾了下來,磕磕絆絆的走到了正中央,一下就給蘊陶跪了下來。
「屬下參見公主,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
「夠了,我沒空听你那些有的沒的,這個人,我寄放在你這里,一會拖下去,先打個五十大板,要是撐不出的,就換三十大板,反正我要他活著,晚上我會拍人來領人,最好不要把人給我弄丟了!」不等縣太爺說完那些濫調陳詞,蘊陶就截住他的話,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她不會就這麼隨便給這個縣太老爺處置了,要知道他剛剛讓她多丟人,這個家伙她要到時候帶回宮里,好好的教訓一番。
那賊人一听縣太老爺對蘊陶的稱呼,整個人都癱了,想著他剛剛還把公主叫成媳婦,這玷污皇家聲譽,那豈是小事,被她帶回去,他豈不要被折磨死,但是求饒絕不是他阿二會做的事情。
「五十大板會不會太少了,這麼不干脆直接打死的算!」
事到如今那賊人還那麼猖狂,蘊陶真的恨不得撕爛他的嘴。但是今天不管怎麼說都該是開心的一天,所以她也就沒理會那阿二的話,甩袖就憤憤離開了。
蘊陶回來的時候,四個人還在原地等她,為了不讓他們四個擔心,她就提議在這個時間段去游湖,兩個格格自然是很開心的答應了,倒是兩位皇子開口說想要在集市上好好逛逛,就不陪他們一起去了,到時候在酒樓門口集合就好了。
蘊寧和蘊禮本來就想趁著這次外游,去辦一下私事。
蘊陶倒也沒去多問什麼了,蘊禮雖然沒什麼武功底子,但是大皇兄蘊寧有,她相信這一次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他這個弟弟,不會再讓那十一年前發生過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的。
「那皇兄你們去吧,倒是後別太晚回來就好了,我們要在父皇母後醒過來的時候回去哦,我的藥最多撐三個時辰的!」
蘊寧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四個人就分開了,如果當時他們沒有分開的話,之後一系列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的了,厄運之神也不會再一次的降臨。
終究大家還是開開心心的跑到了湖邊,要了一條比較大的畫舫,而老板娘看她們都是年輕英俊風流的姑娘公子哥兒,還特意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比較秀氣的船,那船上出了有隨風飄散的粉色紗簾外還有一架古箏擺在船頭。
古箏?她蘊陶倒是會一點的,只是不精,那會的一點還是和師傅偷學的。所以她也就沒去顯擺了。倒是風連心跑到船上看到古箏後,整個人都撲了上去,生怕有誰和她搶似得。
這游湖,一邊可以欣賞河邊的風景,一邊還能听到那動人的古箏聲,不得不說風連心那古箏彈得十分一流。
這時,一艘比她們這船更為精致的大船慢慢靠了過來。那橋頭站著三個青年才俊,一人丹鳳眼高鼻梁,一身紫衣,顯得有些妖媚;一人雙眼皮長睫毛,薄薄的嘴唇,一身清淡的藍衣,十分秀氣;一人高寬的額頭,英偉的外貌,一身黃色的錦衣,華貴中又不失那風俊麗。
那大船靠過來後,那位紫衣青年先開了口,「幾位姑娘,可要與在下幾個一起游湖呢!」紫衣青年說著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一直在神游的蘊陶。
蘊陶知道有人靠近她們,也听到了那男的的開口,但是她總覺得氣氛慢慢顯得詭異了。
看著那三個長相品行都無可挑剔的男人,一個個心中都是小鹿亂撞,很想開口就答應,但是因為身份,也只能小家碧玉的說一句,「謝謝公子美意,我們還是自己游湖賞湖就好了!」開口的是風連心。
好像是從來沒有被拒絕過這面子上顯然是有些掛不住了,那紫衣男子便自顧自的上了她們的船,也不管主人剛剛是否拒絕。
這下,蘊陶就沒剛剛那麼悠然自得了,轉過身,幾個飄忽的步子,就走到了那不速之客的面前,嘴角輕佻,有些邪魅道︰「公子,在別人拒絕後,你這麼不請自來,未免有些不合適吧!」她敢說,只要他有一點點的逾越,她就會直接把她踹下船。
「呵呵!姑娘,你這話未免嚴重了,本公子不過就是太過無聊,想要找人陪陪而已,難道這麼做有錯嗎?所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說著,那紫衣男子的手,就不安分的想要去撫模蘊陶的臉蛋。
果斷的,這廝觸踫了蘊陶的底線,她快速躲過那咸豬手後,就飛快的抬起了右腳,想要將此人踹下去。就在這時,那身穿黃色錦衣的男子躍過船,跳到了他們的中間,抬手就扼住了蘊陶的膝蓋。
蘊陶掙扎了兩下,居然沒有掙扎開,她以為這個世上除了莫紫溪那個笨呆頭還有師傅,就不會再有她的對手了,但原來是她太過高估了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姑娘,方才我二弟沖撞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說完,他就看似輕松的,慢慢把蘊陶的膝蓋壓了下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蘊陶也收回了腿,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現在不是她一個人,她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格格要保護著。既然是她帶出來的人,那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要保證好他們的安全。
這群人來路不知,但是看打扮估計也是皇親國戚的,尤其面前這位可能是兄長的,她可能打不過,所以對應于這麼些人,最好還是避開好,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她們就會要回去了,最好還是開開心心的回去。
「這位公子,可否大家各自游玩賞湖,不要各自打擾到!」蘊陶這麼說,已經算是退讓了一步,就是對方似乎不買賬。
「這位有些野蠻的姑娘,本公子剛剛可是說了,我有些太過無聊,想找人陪陪呢,你就不能成全一下嗎?」那紫衣男子,還是不依不饒的想要呆在蘊陶的船上。
「無賴!」蘊陶惡狠狠的看過去,不削的朝他丟出了這麼兩個字。
「如果是無賴的話……」沒說完話,那紫衣男子一下越到了蘊陶的身前,還沒等她及時的做出反應,他就攔腰一把就打橫將蘊陶抱了起來,然後道︰「這樣才是!」
蘊陶抬腿回旋而過,本來是想要踢掉這渣子的腦袋,結果他一個後仰,有把她放到了地面,只是那雙手,還是僅僅的圈箍在他的腰上。很緊,緊的她使出全身的內力,都掙不開這雙手的禁錮嗎。
蘊陶這個時候好希望莫紫溪可以出現,師兄的武功遠比她高出很多,她相信如果這個時候莫紫溪要是在,絕對不會讓她吃這種虧。對人有時候那個男人很月復黑,但至少從來沒有真正的欺負過她,即便她一直再找他的茬。
等等!這個時候她難道不應該想她的鈺柯哥哥嗎?呃,人家現在重傷中!
「真是無恥!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松開,要不我一定會讓父皇斬了你的頭!」不得已中,蘊陶只能搬出自己的身份了。
「好個潑辣的女子呢。你很可愛呢,我可以告訴你,我稱呼我的父親也是父皇嗎?」特別不要臉的一句話,蘊陶想死的心都有,就是不管怎麼樣,她就是掙月兌不開,真是不甘心回來後,就過不上一天好日子。
回來第一天就被毒針害的躺了一個多月,這好不容易好起來了,逛個街先是遇到小偷,然後再是現在的無恥之徒!她上輩子究竟是犯了什麼錯,還是說她之前的十一年過的太過安逸,現在得報了嗎?
「你快放開蘊陶妹妹!」這個時候,風連心不再淡定了,上前就去扯那紫衣男子禁錮住蘊陶的手,但是她畢竟是個小家碧玉,那那點力氣,用來撓癢癢人家都嫌輕了。
「這位公子,我們只是想好好出來游個湖,何必這番作為!」即便之前的風連心還對這個男人有些傾慕之色,但面對蘊陶被如此欺負,她終是討厭上了這個男人。
「皇兄,三弟,我們今天是不是撿到寶了,一個野蠻暴力,一個柔柔弱弱,一個傲氣凌人,要不我們哥幾個,一人一個,今天都不用去伊魅閣找姑娘了!」不堪的話語,過分的行為,蕭蘊陶算是徹底被這個無賴激怒了。打不過,她還不能智取嗎?
趁著男人還在狂妄的說著那些不堪的話語時,蘊陶對著他的斜面,就是好不客氣的一腳,緊接著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的把那無賴絆入了水中。
蘊陶知道,他們幾個身份地位肯定是不一般的,剛剛那個無賴也說了,他稱呼他的父親也叫父皇,那有可能就是鄰國的皇子了。惹不起,她難道還就躲不起嗎?武功不如他們,輕功還會稍遜一籌嗎?答案是,除了莫紫溪,即便是師傅也追不上她。
于是蘊陶趁著那兩位著急救助掉下河的紫衣男子時,左右環抱風連心,右手環抱風連翌,然後快速的踩著湖水,飛躍上了岸,然後牽過當時騎出來的三匹馬,就飛奔回了蕭子都所在的酒樓。
而這一切遠遠都才只是一個開始,厄運只是剛剛展開。
由于一群混蛋的攪局,她們提前了一個時辰回到酒店,蕭子都和慕容雲嵐還有風靜玥和花辰御都還在夢鄉了,那些侍衛自然也是如此的,不過他們此時早就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上房休息。
面對剛剛的有驚無險,風連心有些雀躍的扯著蘊陶說道︰「蘊陶妹妹,原來你還會輕功的啊,踩著湖水走還不掉下去,你好炫哦,可不可以教教連心,那樣以後父親在懲罰我,我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風連心似乎並沒有因為剛剛的事情,而留下什麼陰影,那模樣,好像剛剛只是一場刺激的游戲。倒是風連翌,沒有他這個妹妹看的那般輕松,她看著蘊陶,神色有些凝重。
「蘊陶公主,他們幾個似乎也都是皇子,不知道你剛剛那麼做不會影響兩國的邦交什麼?」風連心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可不管什麼狗屁邦交,父皇到時候要是因為他們幾個來責怪我,我就和他撇清父女關系,心兒你也看到了,是那個無恥之徒先對我毛手毛腳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這大陵皇朝的長公主,難道就這麼讓外人欺負了,也不還手嗎?」
一想到自己苦練了十一年的武功,在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她就特別懊惱當初為什麼不把作弄莫紫溪的時間,用來更加勤懇的練功,或許那樣,她就有足夠的臂力掰開那該死的咸豬手。
「可萬一……」
「沒有什麼萬一,是他們先調戲本公主的!我到不信他們到時候給我顛倒黑白,再說了,人家那麼說就一定是皇子嗎,即便他們穿的很華貴,但那並不代表他的就是皇子,誰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虛,心兒,你也就別瞎擔心了,倒是我那兩個皇兄,不知道現在在干嗎呢,能不能敢在父皇母後醒過來的時候回來呢!」
這時,蘊陶莫名的開始擔憂了起來,心里堵堵的,總感覺是哪里有些不對。
而此時的蘊寧蘊禮,兩人的處境確實有些不容樂觀,他們周身此刻遍布黑衣人,不知道究竟想對他們做什麼,因為他們愣楞的,遲遲不對他們出手。兩人懷疑是那月溟初派出來的人,卻不知此時的月溟初已經沒什麼心思去攻打大陵皇朝了,自然也沒什麼興趣在對付他們兩個小鬼頭。
「二皇子,就是他們兩個!」這時,人群中,走出了一位紫衣男子,那邊是先前在船上調戲了蘊陶的男人!
「都帶走!」看了被圍困住的兩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蕭蘊陶是嘛!我倒是開始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不知道你對你這兩個皇兄,如何情意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