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異形大戰鐵血戰士一開始傳送……」
一陣難以描述的半夢半醒之後,詹嵐睜開了雙眼,所有人正處于昏暗的地下環境,周圍被白色的冰雪覆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不少新人,雖然在主神的保護罩里感覺不到溫度,但是顯然光是用看的也知道這里有多冷了。
同時她的精神力也本能般的張開了掃描。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這回使用精神力掃描的人卻不止她一個了,另一股類似卻更加強大的精神力也同時擴張開來。
詹嵐沒有轉頭,只是短暫的精神力接觸,她和張杰精神力就以一種奇妙的形式結合在了一起,以更高的效率對周圍展開了掃描,這種無言的默契,讓兩人一時間都勾起了嘴角。詹嵐和張杰在休息時間里也進行了一些配合上的練習,這種雙人掃描正是在這段時間里練出來的。
「嘖,九個新人嗎,合起來正好二十個人,應該說果然是不出所料的二十人難度嗎。」張杰轉頭看著地上的九名新人。
楚軒自打一睜開眼楮,就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了,直到鄭吒對著手表念道︰「看我們的任務,殺掉異形母皇,回到地面。全隊獎勵級支線劇情一次。」
說著中州隊的隊長看向了楚軒和詹嵐︰「那麼兩位,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如何?」
楚軒點點頭,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果這部恐怖片的原始劇情來計算,是無論如何的達不到二十人難度的。所以我推測,這部恐怖片,和我們所經歷的異形一一樣,主神已經改變了劇情,提升難度了。」
說著楚軒從斗篷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純白色未元生化服的手腕上立刻探出一個類似于照明設備一樣的東西,光線被從各處匯聚起來,直直的照射向遠處,他轉動著手腕和身體,光線掃過周圍的環境,直到照射到一個地方,這才停下來指著那里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鐵血飛船打出來的那個洞的底下,那里應該就是劇情發生的金字塔了。」
所有隊員順著他的照明光線看過去,大概是數千米外的地方,一座極高大的金字塔正靜靜的矗立在冰川之下。
鄭吒看著這座金字塔感慨道︰「哇哦,在電影中看過去還沒什麼感覺,但是在這里看真的覺得這座金字塔好大啊。」
詹嵐擺擺手道︰「雖然因為主神的保護罩,我現在還掃描不到那里,但是很顯然的,這座金字塔就是比電影的要大不少呢。」
齊藤一也接話道︰「是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地球上已知的最高金字塔,就是胡夫金字塔,其高度也就一百三十多米,但是這座金字塔,光用眼楮看就知道了,比電影里展示的還要高大,至少有四五百米的高度吧,更不用說它的水平以下的部分了。」
鄭吒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光這里就看的出劇情的改變了啊,主神還真是不讓我們清閑啊,沒有哪次恐怖片可以輕松點過的,算了,已經有人醒了,我們先看看新人吧。」他轉頭看向張杰,「張杰,這次的解說讓你來吧,開個利是,而且目前看來還是你最需要獎勵點呢。」
張杰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然後眾人立刻發現了奇怪的情況,剛起來的這個男性新人,按理說他的潛力應該是非常好的,但他行動真的非常奇怪,因為他起來以後就一直盯著銘煙薇看。
這是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或者說是大男孩更合適,長著一張頗為討喜的女圭女圭臉,現在這個大男孩正一臉激動的表情。
眾人八卦的目光又逐漸轉到了銘煙薇臉上,果然她早已掀開了斗篷,現在也正盯著這個男子在看。
「你……」「你……」
兩個人同時說話,又同時停了下來。
還是銘煙薇冷笑著開口了︰「我真是沒想到啊,居然在這里遇到你。」
她的心態經歷了很久的緩和,也是沒有那麼極端了,現在的她更有一點超月兌凡人,藐視從前的自己的狀態。當她最恨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時,似乎也不再著急非要將這個男子殺死了。
這個年輕的男子急迫的說著︰「薇,原來你在這里……你不知道,我當時真的好想好想去找你,可是我卻一直鼓不起勇氣,所以我只能殺掉了那些侮辱你的人……」
銘煙薇絲毫不為所動︰「張恆,你這樣的渣滓,居然說去殺人?那種情況下你都逃了,誰給你的勇氣殺人?這種謊話你也說的出口嗎,還想再騙我嗎?!嗯?!」
張恆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青白,所有的隊員們看他的臉色都變得不善起來,他急切的說道︰「不是這樣的,薇,你信我啊……我欠你的,一定會還給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無論怎麼樣都好,哪怕只能遠遠的跟著你,哪怕是做牛做馬,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給你個機會?好,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你馬上自殺好了,你死了我就相信你,怎麼樣?很簡單吧,來,拿著這支箭,馬上插進你的心口就好了。文字首發。」銘煙薇冷笑著打斷了張恆的話,抬手從背後抽出一支閃爍著瑩白光芒的箭遞給了他。
張恆沒有伸手,看著眼前的箭,這個男孩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你真的要我死,完全可以,那是我應得的。但是如果我要自殺的話,早就可以自殺了,更等不到現在能見到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命,就直接殺死我吧,即使是眼看著你殺死我,也是一種結局。對現在的我來說,能死在你手里,即使只是讓你稍微好受一些……我也能稍微安心了。」
這時詹嵐走了過來,女孩靠近銘煙薇,一邊笑眯眯的看著張恆,一邊在銘煙薇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
張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銘煙薇的神色從憤怒的冷笑一變,反而帶著一副奇怪的笑容看著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張恆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即使他看到的銘煙薇的時候都已經做好了大不了一死的準備,但現在他覺得似乎全身有點發冷,好像有一件比死還要恐怖的事情要發生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