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凝看著這鳶尾花瓣相繼凋落,想起自己一個月後即將去到那個冰冷的牢籠,一時感嘆起來,莫非自己的命運,真像這花瓣盛開過就凋落,來年葉化不作春泥。
「咳咳…」陸景凝輕咳了幾聲。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她說話聲音極甜極清,令人一听之下,說不出的舒適。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背影竟顯苗條出眾。
霎時間,塵埃紛飛,漫天飛舞,鳶尾花瓣交織相錯,一陣呼呼大風吹來,鳶尾花瓣繞著陸景凝打起圈來。
淵程大手一撫,擋住眼前視線。陸景凝感到寒風刺入脊骨,鑽心的冷,她本就怕過冬天。
想移步到屋里,卻被這大風活生生的阻止了,她感到呼吸困難,眼皮很重,稍不留意就會倒下去。
雙腳無力,向後一倒,淵程及時接住了她,大掌一撈,塵埃過後,淵程終于看到了讓他驚住的臉︰簡單不施頭飾的青絲,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姿態。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她身上居然還有一股好聞的清香,不施粉黛,不涂抹胭脂水粉,與生俱來的體香,有些像茉莉。
陸景凝稍稍睜開疲憊的眼皮,陸景凝居然看清淵程輪廓後,情不自禁伸手去模,白衣黑,衣和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英俊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讓陸景凝難以想象。
陸景凝的狐裘已被大風吹到一邊,她此刻身上只有單薄的白底衫,身子開始有些顫抖,嘴唇紫,婕羽上掛著閃閃的水珠,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右手從淵程肩頭劃過。
「不知姑娘芳名?」淵程開口問陸景凝。他是怎麼了?先前對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對淵程來說卻有著無限的魅力,甚至想佔為己有。
「小女姓陸,名喚景凝…」陸景凝居然鬼斧神差的應允了淵程,兩人心里都有些不知名情愫在緩緩產生…
陸景凝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她很累,眼楮一閉,不知何事,倒在了淵程懷里。
抱著陸景凝冰冷的身子,淵程把她摟的更緊了,「景凝…景凝?」
連淵程自己都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自己居然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叫著她的芳名?
這時院子里來了一個端著藥碗的姑娘,她本想直接進去房間,看到鳶尾樹下兩抹影子,其中一個像極了陸景凝,走近一看,後玥把藥碗一放,跑到陸景凝身邊,「小姐?小姐?」
見還有一個男子,後玥還來不及打量淵程,就開口懇求,「公子能否把我們小姐抱進房屋?屋外寒冷。」
淵程一怔,立馬橫抱起陸景凝,便朝屋內走去。他何時對女人這般溫柔過?
後玥細心拿起陸景凝的狐裘,端起藥碗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