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妃嬪的嘲笑中,若貴妃恨不得箭步過去把她們那張臉撕下來。
毓秀宮在一陣繁忙之中度過了午時。
淵程下了早朝,乾清宮的宮女太監也忙著為淵程準備晚上圓房之事。
都道是煙暖杏園,花正發,雪飄香,江草綠,柳絲長。這些日子以來封妃之事鬧得淵程著實頭痛,批完了折子,便著了高公公去御花園散散心,寒冬時節,柳絮飄飛,黑底繡金龍的綢袍上亦沾了幾朵鳶尾,隨手拂去。
淵程看著那鳶尾花瓣出神,從陸府回來之後,他沒有一天不想陸景凝,那嬌羞的身材,好聞的茉莉香,讓他沉浸其中。
今晚,他要圓房之人,居然是她的妹妹,陸景儀!這是何等的荒唐!
淵程對納妃之事從不上心,高公公也是個傳話的人,也只有和淵程圓房之後的妃子高公公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
夜晚將至,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夜太靜謐,月光又像朦朧的銀紗織出的霧一樣,在樹葉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種莊嚴而聖潔的光。
陸景凝一改平時水清芙蓉的妝容,略施粉黛,把她的氣質更襯托出了幾分羞澀。
大紅錦絲煙衫,散花水霧淡紅百褶裙,身披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看她折縴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步的步入乾清宮,頭上剛適合遮住面容的頭紗,被獨歡還有後玥攙扶著進入皇上的寢宮。
高公公在陸景凝進入寢宮之後,也識趣的關上了寢宮大門。
陸景凝只身一人坐在那龍榻上,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清秀俊麗的臉上多了幾道淚痕,濕了霓裳,傷了人心。
寢宮里有好聞的墨香,和淵程身上的一模一樣。原來陸景凝的心里一大半已經被他奪走,此時此刻,她是多麼迫切的希望,淵程能夠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帶走。
「皇上駕到。」
陸景凝的思緒全被這句話打亂,她模了模花容失色的臉,冷笑了一聲,自己的命運,從這時起,便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淵程一步一步的朝床榻走來,雖然遮著臉,淵程卻感覺,坐在床榻的女人像極了陸景凝,難道是因為是她妹妹的緣故?越來越靠近陸景凝,與生俱來的茉莉香騙不了淵程。
陸景凝清楚的記得,當淵程伸手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的身上有股清新好聞的墨香,也許就是那味道給陸景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透過薄紗,陸景凝只看金龍瓖邊的龍袍,再無其他。心底暗自嘲笑,怎麼可能是他?他是朝中重臣之子,自己未免也太放肆了一點。
後玥在門口低著頭侯著,淵程進入的時候並未見到她,後玥為陸景凝同時也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但願皇上不要怪罪她才好。
淵程輕輕的坐在了陸景凝身邊,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
陸景凝身子一歪,不!那感覺,怎會如此熟悉!莫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