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去見皇上!」陸景凝堅定的告訴獨歡。
屋外,像柳絮一般,像蘆花一般,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窗外飛舞著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撲向窗,在窗上調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飛向一旁。初下雪時,往往雪片並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隨風輕飄,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丈把遠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又像連綿不斷的幃幕,往地上直落,同時返出回光。
淵程臉上唬得改了樣子,兩頰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一張嘴差不多都看著好像是一個小圓孔的樣子。ap;ap;#160;
這是死罪,他知道。
「皇後娘娘!您不能進去!皇上吩咐過。您不能進去!」高公公在外一再阻攔,他也不敢用力,生怕傷了陸景凝。
「好,不給本宮進是吧?」陸景凝送了手,直直跑步大雪地里,跪在了乾清宮門前。
太監們不知所措的全部跟到陸景凝跟前,全部下跪,顫抖著聲音說,「皇後娘娘!你可是千金玉體,若是受了傷,讓奴才們怎麼和皇上交代啊?您還是先起來,皇後娘娘!」
「不讓本宮進去,本宮就一直跪在這里!你們全部都給我退下!」陸景凝一聲怒吼,怒瞪著高公公。
高公公毫無反應,陸景凝又加大音量,「本宮讓你們退下!你們沒听到嗎!」
高公公沒轍,只好帶著太監們全部退了下去。
獨歡跪下扶著陸景凝,也在一旁勸著陸景凝,「娘娘,您先起來,您現在可是有孕在身,不容的開玩笑啊!」
「不!本宮要跪到皇上出來為止!」
听聞陸景凝在乾清宮一跪不起的消息,璇妃和淵逸都為之一震,現在能夠勸到淵程的人,估計也只有淵逸。
可是這個時候璇妃根本不適合出現在乾清宮,這件事完全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淵逸怕再次牽扯到璇妃,讓她好好待在靜和宮。
淵逸趕到乾清宮的時候,陸景凝已經在雪地里跪了一個時辰。那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她狼狽的扶住疼痛的小月復,似乎有液體留下,身子大半個已經跌在了雪地里。
「皇嫂!」淵逸有力的大掌抱過陸景凝,陸景凝慘白的臉龐再次浮現在他面前。
「阿逸…你進去告訴皇上,讓他…讓他見我一面…」陸景凝無力的搭上淵逸的手臂,那麼的冰冷。睫毛上嘀嘀水珠,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好,皇嫂且先起來,別弄壞了身子!」
「不…我要一直跪到他願意見我為止,你不用管我,快去…」
陸景凝使勁全身力氣用力把淵逸一推,淵逸回頭看向幾近休克的陸景凝,不顧阻攔沖進了乾清宮。
不過眼前景象讓他呆了︰淵程抱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若貴妃,若貴妃整個弱女子姿態倒在淵程懷里。
陸景凝在外受累,他可好,抱著無關緊要的人還安慰的這麼帶勁?
「皇兄!」淵逸大吼。
「如果是因為皇後,阿逸不必說了,朕不會見她!」
「皇兄,皇嫂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皇兄有沒有想過,皇嫂也是懷有身孕的人,怎麼可以經受這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