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越是不隨便的人、隨便起來就越不是人
「紅線？那個小丫頭不就出門沒帶夠錢嗎？切，還當她平時出手多大方的，也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吐谷渾好死不死的在不該說話的時候賣弄文采，這在京城呆的久了，四個字的詞兒學會了不少啊。
一記橫眼飛去，捉個頭襟見個毛肘，孫鳳心里頭恨不得一腳把吐谷渾踹回土域城去，姑女乃女乃隨便一張金票子就抵你一身家當信不信！
「小七，東西都買好沒，這快年下了，也別總在外頭亂跑了，跟哥哥回去好不好？」
戚少成的淡定，壓根不知道他是在跟小七妹妹火上澆油。
「大哥，你看看這個啊，好久沒見最好的神仙玉女凝膠了，灩兒姐姐這兒就有。」
孫鳳指著放在櫃台上的雕花盒子，艾瑪的大哥，都給了那麼明顯的暗示了，你是要急死你妹妹是不是，還回去，回去了你不得被祖母的嘮叨唾沫淹死。
「小七不能沒規矩，得稱郡主，怎麼能隨便的叫灩兒姐姐。」
戚少成寵妹模式大開，只垂眉瞧著自家妹妹，任面前站著誰都不放在心上。
大手牽著小手，隱隱的，孫鳳覺得大哥手心兒里又冒出了手汗來。
「哦，也是哦，在大哥心里也只有一個灩兒姐姐，的確是不能隨便叫的。可惜了，如今不知道那位姐姐在哪里，受的傷好了沒有，有沒有找到是誰要害她，大哥辛苦從神醫那兒求來的神仙玉女凝膠也不知道是用了還是被扔了……」
窩在大哥身邊，裝作不經意的說出了那一段奇緣，似乎只是說了個大概，但在場的人都能有心的從中听出一二關竅來。
「戚家大少已經有心上人了？還跟灩兒佷女兒同名？」
吐谷渾擋不住的好奇心，跟擋不住的智商底線是一樣的。
「倒不是同名，姓韓名灩，只是沒問是哪里的韓家，不然戚家也好上門提親去，免得大哥日思夜想。」
別拿你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人家，人家都在說實話，但凡大哥主動一些、激動一些，她自己至于這麼累麼。
「難怪戚公子一直沒有定親，原來是早有心上人，如此長情專情之人，難得、難得啊。」
木通說著夸獎話的同時，眼神略帶些笑意看著海沛，後者臉上一會兒喜上眉梢一會兒又憂心忡忡，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戚公子還年輕呢，也該是瀟灑的年紀，等過些日子，本侯把幾個丫頭接了來，年輕人一起聚聚鬧鬧，也就好了嘛。」
吐谷渾為自己的打算叫好，又找不到人在哪里，再長情還能一輩子不娶了？家里的丫頭片子，但凡能有一個嫁進戚家，他就有個富可敵國的親家，這以後還愁什麼。
木通斜眼一撇，你腦子里的打算以為別人都不知道？那戚明鸞都暗示的那麼明顯了，戚少成就是與海灩早就相識定情了，你那眼珠子都看什麼去了？
「大哥，郡主姐姐長得好看，小七喜歡郡主姐姐，能不能讓郡主姐姐多來陪小七玩兒？」
戚少成的回答孫鳳當然是不指望的，海灩的秀臉也糾結到一塊兒了，關鍵時刻，還是要從親家那里下手，「海沛叔叔，好不好呀？」
「好！當然好！別一口一個郡主的，就叫灩兒姐姐的好！灩兒從小沒什麼兄弟姐妹的，難得跟你們戚家那麼投緣，我當然高興啦！」
海沛接話那叫一個溜，恨不得現在就拽著海灩去戚家和定親酒去，什麼叫緣分天定？這就是緣分天定！
「有時間，我一定帶著你灩兒姐姐找你玩兒啊！」不用他這個老爹嘔心瀝血的操心，倆人自己就遇上了唄。
「正好本侯三個兒子要來京城陪本侯過年，帶著串串門也不錯，那改日我們幾位登門拜訪，戚府可要好好招待，听說戚家七小姐自小聰慧，不知會拿些什麼新鮮事兒出來呢讓我們長長見識。」
木通刷的展開一把紙扇，擺在身前晃了晃，很難得的笑容露齒。
有陰謀！這話听著孫鳳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她就想給大哥弄個大嫂來著，海沛還能說是親家見面，木通來算什麼名堂！還帶著三個兒子！！
「啊！我現在放消息回去讓八個丫頭趕過來過年來不來得及，戚府夠不夠大，幾個小輩難得有機會聚一起，肯定很熱鬧！」
熱鬧你妹啊！吐谷渾你要敢把你那八個女漢紙都帶戚家來，看姑女乃女乃會不會讓楚婉永遠不見你！
「都來戚家？夠，應該是夠的……」
戚少成有些楞了，這一大家子拖兒帶女的，哪里是走親訪友，根本就是搬家逃難，疑惑的瞧一眼小七妹妹，三個侯爺要是上門了，祖母會是什麼反應？
「北侯肯定忙著娶兒媳婦，哪有時間到戚家這座小廟坐，婉姐姐又不住在戚家，西侯也沒必要來嘛。海沛叔叔來就行了，人家只要灩兒姐姐……」
大哥你看我也沒用，人家只負責幫你把未來大嫂拽上門，小手拉上海灩的衣角，水汪汪的眼楮巴登巴登，灩兒姐姐，為了你跟大哥將來的幸福，那一群電燈泡可千萬不能出來攪局啊。
「娶兒媳婦？什麼兒媳婦？本侯的三個兒子，都尚未婚配啊？」
木通收了扇子，疑惑著說到。
「那個，既然三個兒子都沒定親，那北侯伯伯還不操心起來？宮里頭會有宮宴，娶個公主回去唄？」
糟糕，貌似賜婚的消息宇玉玨目前只下旨靈玉表姐那個，別的都還沒公布，自己差點兒提前劇透了。
「公主什麼的哪兒有戚家七小姐這麼古靈精怪聰明可愛，還是戚家好，對了七小姐可還有姐姐？別光顧著給你家大哥牽紅線嘛。」
靠！孫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平時一絲不苟一本正經的北侯說的話？
看你的年紀，三個兒子最小的也都該比戚少成大了吧，要是戚明秋沒嫁倒是一定敲鑼打鼓的幫你送到木城去。
好死不死的，竟然還想打姑女乃女乃的主意？真真是應驗了一句俗話，平時越是不隨便的人、隨便起來就越不是人！
「對了對了，戚家可是還有幾位公子？年紀多大？」
吐谷渾見大哥木通都已經直白的表明意思了，那他更不用含蓄了唄。
「還有兩個弟弟……哎喲……」
孫鳳擰了戚少成手心一下，打斷了戚少成的話。
「戚公子，沒事吧？」
「額，沒事沒事。」
「大哥，我們回去吧。灩兒姐姐，現在是不是跟海沛叔叔一起住在驛站里，明鸞跟哥哥能來找你玩嗎？灩兒姐姐什麼時候到戚家來，祖母娘親見了灩兒姐姐一定很高興的。」
不是她心狠，是她要瘋了，到底還有幾個人記得到鳳鑾閣來的最初目的。
尤其是大哥，你個榜眼是作弊作來的嗎，心上人送到你面前不見你有表示，現在你的弟弟妹妹都被人惦記上了竟然還乖乖的回答，清醒點好不好。
「明鸞啊。」
趁著幾位侯爺個子思緒混亂，海灩俯子湊在孫鳳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答應姐姐一件事情好不好，我父親並不知道我落水受傷的事情，所以以後千萬別提起哦。」
哦？哦！！人家早就知道你就是韓灩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就別管了，別再說什麼就是不嫁進皇商戚家的門的話了啊，怎麼著也可以多送點聘禮給海沛，東侯肯定支持。
「嗯啊，灩兒姐姐說好的，一定要來哦，明鸞跟大哥在家里等著灩兒姐姐！大哥，灩兒姐姐說過幾天就會到戚家來找……找明鸞玩！」
要說隨即應變，當然是偶最有能耐啦，如今該是將計就計早點帶海灩上門給祖母娘親過過目才是正事兒。
「嗯？」海灩忽然覺得，自己又被這個丫頭繞話里頭了，這鬼點子想的，要真是通房丫頭，戚少爺不得被吃得死死的，誰嫁過去當正妻都得受氣了。
想到這兒，海灩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也就寵愛七妹至極的戚少成，那種特有的溫柔，是她如何都忘不掉的。
「小七，天晚了，該回去陪母親吃晚飯了。」頭一次的四目相接，戚少成不自然的避開了，那雙眼楮他怎會不認得。
就算這世界上不止灩兒一個人是藍眸的，他依舊能認得眼神里的倔強，包括最後一次不愉快的見面中，冷情的藍眸中透著的決絕。
每日每夜對著畫像一直在想，紗巾後頭好了傷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個人。韓灩，哦不，海灩，很高興她還是用了小七特意配來的藥，原來灩兒是如此美貌之人，加上東侯獨身女的出身，所以才看不上皇商戚家的身份嗎？
「哦，那好吧。」怎麼瞧著戚少成，淡淡的笑容背後是淡淡的憂傷，未來媳婦要上門了，還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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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全勤快泡湯了，別說還欠著加更了，不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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