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西一直沒說話,表情淡淡的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直到玫瑰說話事時,肖西才有了反映,她淡淡的對玫瑰笑了笑說︰「這還要多謝你當初把機會讓給我,如果不是你當初不敢去陪翔,我怎麼可能有機會飛上枝頭當鳳凰呢?!」實在氣不過了,她才開口反駁的,故意說出足以讓玫瑰氣吐血的話。
「還有你們,你們陪酒還少跟客人出台了?哪晚你們不是下賤的張開雙腿?!知道我為什麼被翔看上嗎?因為我干淨。」肖西得意的表情,氣的其他幾個女人鐵青了一張臉。
肖西微微抬起頭,以一種高姿態看著幾個嫉妒的女人,指著自己的頭,不屑的冷哼︰「身材不好怎麼了?這里比你們夠用,你們沒腦子,注定要一輩子當陪酒女,吸毒女。」最後一個詞,無疑是她們所有的痛,被毒品牽制住才知道後悔的她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翔?老大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幾個女人听到肖西那麼親密的叫東方老大的名字,更是嫉妒的怒火中燒。
尤其是玫瑰,她被肖西囂張的氣焰氣的上前一步,揚起她的右手,沖著消息的臉蛋扇去。
肖西部隊出身,當年在部隊身手也是最好的幾個女兵之一,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讓自己挨打?!然,她的動作快,有個人比她的動作更快。
東方翔以颶風之勢沖到肖西的身前,高大俊猛的身子遮擋住不算嬌小的肖西,一把抓住玫瑰的手腕,雙目寒玄冰冷,面無表情的冷聲問道︰「敢動她?你們有幾條命?」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有些詭異,有些嚇人,仿佛走進古墓一般陰冷。
眾人包括肖西都沒想到東方翔會突然出現,他寒玄陰冷的目光嚇的玫瑰等人驚呆在當場,面如死灰的看著一臉盛怒的老大。
「老大,老大,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海棠姑娘,老大饒命。」見到東方翔眼中嗜血的陰光,幾個女人想也不想的跪地求饒,她們不在乎下跪求人,她們已經活的夠低賤了,下跪算什麼?!能比活著重要?
肖西站在東方翔的身後,看著面前寬闊的後背,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從小她就被當成男孩子養,跟辰楓和她哥一起玩到大,大了又進了部隊,從來不知道被保護是什麼滋味。她沒想到當然會出現,更沒想到他會親自出手幫她,其實阿木在她身後,如果她真的被欺負,阿木會第一時間出手的。
一時間,肖西的心里有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悸動和感動。仿佛這一刻,她才認清自己是個女人。
「傻吧你,站那等著被打?」東方翔轉過頭沖著發呆的蠢女人咆哮。
肖西扁扁嘴巴,故意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說道︰「我受傷了嘛。」剛對這丫有點好印象,又被他親手破壞了,吼的她耳朵生疼。何況她哪里等著挨打了,如果她不出現,她一定會虐死她們好麼,是他出手太快了好麼。
不過話說回來,肖西覺得東方翔的身手真是太快了,用鬼魅來形容他也不為過,想來也是,這麼年輕繼承東方會,沒有點本事哪有人肯服他?資料上沒有東方翔過多的資料,可她看過保羅的資料,美國黑市的散打王,東方翔的身手不硬,怎麼可能讓保羅甘心給他賣命?
「阿木,這些女人你送去給保羅處置。」東方翔放開抓著玫瑰的手,面無表情的掏出手帕反復的擦拭了一遍後,將手帕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里。
這是東方翔的潔癖,他仍然很討厭女人,仍然對女人有陰影,尤其是濃妝艷抹,滿身香水味的女人,他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要不是為了救這蠢女人,他一輩子的都不可能踫她們一下。
東方翔吩咐完,反手扣住肖西的手腕轉身就要走向他的專屬電梯,便听到身後幾個女人的求饒聲︰「海棠,海棠,我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們,求你幫我們求求情,放過我們吧,落到保羅老大的手里,我們必死無疑啊。」保羅老大的手段比東方老大殘忍一百倍。
肖西的心思不在她們身上,她失神的看著抓著她手腕的大手,剛才他抓完玫瑰還嫌棄的用手帕擦手,現在居然來抓她的手,這……
「海棠,海棠……」看著海棠和東方老大走向里面的電梯,沒有回頭的意思,玫瑰等人絕望的大喊饒命。
這下海棠才回過神來,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們跪地求饒的表情,以一種欣賞的姿態。
東方翔見她停下來,回過頭不耐煩的催促︰「快走,看什麼看。」
「我在欣賞。」肖西淡淡的說。
東方翔凝眉看著居然在微笑的肖西,不明白她說的欣賞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欣賞此刻跪地求饒的這些女人?
「你真冷血。」東方翔說。
「想懲罰她們,不一定要她們死。你不覺得死對于她們來說是解月兌嗎?」肖西不答反問。
「怎麼說?」肖西的話,勾起了東方翔的好奇心。
「她們每天露大腿露肉陪臭男人們喝酒,賺的雖然不少,但是那些錢她們花到一分了嗎?一半給家里的父母看病,供兄弟姐妹上大學,另一半錢用來吸毒,你不覺得她們活的很可憐嗎?」肖西目光平淡的看著東方翔,平靜的仿佛她是旁觀者。
听到她的話,玫瑰等人忘記給自己求饒,個個默默的流淚,哭的不是害怕,是被說中現狀的無可奈何的傷心。
可東方翔卻看到了她內心深處的悲涼,東方翔警覺的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女人,心里百轉千回,她在說她自己的生活?
「你吸毒?」東方翔冷聲問。他雖然是毒品供應商,但是他本人和保羅從來不踫毒品,他手下的兄弟都不踫,他知道那東西害人,所以不喜歡他的人踫。
肖西的沉默不語,在東方翔看來是種默認,他眼中噴射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吃人一般,能將人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