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茲此時狠狠的摔了一跤,只覺得渾身都好似是散架了一般,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又感覺心中的一股寒意始終都散開不去。
「你沒事吧?」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納茲微微一愣回頭看去,卻發現此時就在這鎮口的一棵足有五六米高的槐樹頂端蹲立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此時在夜色之中納茲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是大抵之上還是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少女,同時在她的身後背負著一柄大劍。
「你是誰?」
一個拖著大劍的少女剎那間之後便出現在納茲的身旁,納茲此時才看清了她,少女有著一頭銀色的短發,面目之中似乎帶著一股的冷峻與殺伐之氣,身上穿著的衣物固然是有些破舊,但是看起來倒是頗像是諾克薩斯的女兵,而在納茲的眼中眼前的少女似乎是在緩緩的和自己印象中的另外一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銳雯?!」
納茲失聲驚呼道。
銳雯幾乎就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兒時同伴,盡管是個女孩,但是從小就表現出自己的強勢,以往村子里的同齡人欺負納茲都是她幫助納茲的,不過銳雯在數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村子加入了諾克薩斯的軍隊,並且參與了對艾歐尼亞的戰爭,後來就傳來了她的死訊。
「你認識我?」銳雯微微的皺眉,她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的冰冷。
納茲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是納茲啊!銳雯,你不認識我了嗎?」
「納茲?」銳雯此時也是驚呼起來,盡管面上的冰冷之色一絲未退,但是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的驚喜之色,「你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村子里的人都……」
「是啊,村子里的人就算還有活著的,也都沒有了希望了。」納茲喃喃的說道,「不過銳雯,軍方不是說你……」
銳雯此時苦笑一聲,「軍方……你知道嗎?我是抱著榮耀的心加入諾克薩斯軍方的,但是軍隊上面給了我什麼?」
銳雯此時緩緩的對納茲講述了自己離開村子之後的經歷。
諾克薩斯之中一直流傳著這樣的一種說法,只要你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那麼你就能夠上位,這一點與你的種族性別出身完全沒有關系。
銳雯一開始便是極度相信這一點的人。
一開始加入到軍隊中時,銳雯才不過是十四歲,身材矮小的她卻苦心的修煉家傳的長劍技法,很快的,銳雯便從軍隊之中月兌穎而出。
銳雯更是受到了軍方領導層的贊賞,甚至杜克卡奧將軍還送給了她一把極度沉重的符文之刃。
銳雯說到這里納茲便下意識的看向了銳雯此時所拖在地上的巨刃。
到了後來銳雯加入到了參與艾歐尼亞的戰爭之中,但是隨著杜克卡奧將軍的釋權,原本的征服戰爭正被幕後的人變成了滅絕戰爭,毀滅一切,屠殺一切。
銳雯的部隊也被賦予了,殺戮對方劣勢部隊的任務,銳雯也是在此處懷疑起自己的信念,再到後來銳雯屠夫的名聲在艾歐尼亞之中越傳越盛,甚至艾歐尼亞專門的計劃了一起針對銳雯的伏擊。
但是在銳雯對附近的諾克薩斯軍隊發起求助的時候迎接她的卻是來自祖安的生化炮,銳雯自己僥幸逃月兌出來,但是自己的部隊與艾歐尼亞的伏擊部隊全部陣亡。
講到這里,納茲問道,「所以諾克薩斯的軍方就認為你已經死了?」
銳雯重重的點了點頭,「戰爭很快的結束了,因為在大陸的中心有著一個名為戰爭學院的組織出現了,他將所有城邦的人們聯系在一起,消除戰爭,而在戰爭之後我也被冠以了烈士之名,不過這樣也好,我就擁有了可以重生的機會了不是嗎?這次我听說了家鄉遭遇了瘟疫,沒想到趕來時卻還是慢了一步。」
納茲微微的一愣,戰爭學院,就是那個建立了英雄聯盟的地方嗎?他听奧莉安娜說過的。「銳雯,你知道怎麼才能加入英雄聯盟嗎?」
「額?你問這個做什麼?」銳雯聳了聳肩說道,「實力強大,能被戰爭學院承認,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別的了吧,對了,如果你的實力不夠強大那就會異常的冷門,就像是雷歐娜一樣,自從她加入到英雄聯盟之中,這兩年一直都沒有被召喚師們選中過呢。」
納茲輕輕的點了點頭,「銳雯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銳雯笑了笑,臉上的冰冷似乎一褪而逝,「就這麼旅行吧,我想看看以前自己所沒有見過的世界,納茲你呢?」
「我想去……」納茲剛想說戰爭學院,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實力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我想去皮爾特沃夫看看。
納茲不由得想起了奧莉安娜。他突然想去看看奧莉安娜的家鄉。
「哦,那不錯啊,」銳雯微微的頜目,然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可以去戰爭學院的北方從咆哮沼澤前往皮爾吉沃特,雖然從諾克薩斯的邊境前往會更快一些,但是那里的守衛極其的嚴密。」
納茲嗯了一聲,銳雯此時又笑了一下,「還真的是拿你不放心啊,從小時候就是,不過如果讓諾克薩斯的軍隊撞見你和我在一起那可就更麻煩了,所以,納茲加油哦!」
見此銳雯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納茲,保重了。」
納茲點了點頭的功夫,銳雯便已經轉身離開了。不知為什麼銳雯的身影在納茲的眼中,此時充滿了一抹的憂傷。
納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返回到小鎮之中,他自然是沒有和銳雯說自己的母親被德萊厄斯帶走的事,不僅是因為自己不願意給自己的這位童年的朋友添麻煩更重要的是他想靠著自己的力量將母親帶回來。
村子里的變異怪物們基本上已經被德萊厄斯的軍隊清洗干淨,一路之上,納茲看到的只有尸體和廢墟,一直到了自己的家,再往前房屋卻是一副完好的樣子,形成了一副獨特的風景。
納茲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慶幸還是嘆息的好。
其實納茲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幾件衣服,和一些的可以在路上吃的素果,就是他所有的行禮,最後他又回到了那個雕塑店,從中拿走了一本大陸地圖,咆哮沼澤是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