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英雄才能明白英雄?
納茲心中緩緩的嚼食著這一句話。
而這句話不過是剛剛在他的心中閃過一絲痕跡的時候,納茲卻驟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氣溫驟然升高起來,納茲有些驚慌的向著周圍看去,卻發現此時已經不是如剛才一般的春季,而是炎炎夏日。
這夏日卻也非同納茲經歷過的任何一個夏日,天空上的太陽拼命的放射著自己的每一分熱量,似乎就是想要一點點的將納茲點燃一般!
周圍的那本來如同春天一般的環境而生成的植被樹木都開始緩緩的枯萎起來,那剛剛還奔走跳躍的小動物此時也是無力的躺在地上,似乎隨時都會死去。
一剎那間納茲隱約的感到自己仿佛又進到了雕塑店里面的那個幻境之中,只是此時的這般的炎熱卻是讓納茲感到無比的真實。
仿佛自己真的是處于那無盡的烈日之下一般。
至于那位老者和他身邊的那幾名黑衣大漢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到了屋中去了。
納茲想要起身,但是他又明白,或許自己現在唯一可以打動他人的就是自己的執著了,若是自己現在放棄,那麼也就是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希望了……
想到了此處納茲又狠狠的咬了咬牙繼續跪了下去,似乎老者若不收他為徒他就一輩子長跪不起!
而此時在屋中,老者有些唏噓的嘆了口氣,「好久沒有這麼想殺人了。」
「主人……」一名鬼面黑衣男子低聲的問道,「用不用……」
若是納茲此時在屋中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黑衣男子說話的時候,聲音並非是從面具之下發出的,而是由面具發出的!
仿佛這並非是男子戴著面具,而是面具控制著這個男子一般!
這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到半空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利刃直直的****了他面具的額頭之上,隨後一陣無比淒厲的哭喊聲便從那面具之上響起……
「啊啊啊啊啊……」黑衣男子此時也是抱著傷口之處在地上死命的翻滾起來。
「唉……我喜歡安靜。所以這個屋子里面只要有我一個人說話就夠了。」
不知過了多久,納茲直感覺若是自己再跪得久些的話,自己恐怕就要被曬成肉干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驟然轉涼,納茲抬起已經被嚴重曬傷的眼皮向著周圍看去,卻發現周圍的植被已經變得一片昏黃,隨後無盡的冷風襲來,只是剛剛受過那無邊烈日的納茲吹到這風非但沒有半分的涼爽之意反而感到身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本來被那無盡的烈日給嚴重曬傷,身上的皮膚已經嚴重損傷,此時在驟然轉換,那黑里透紅的皮膚驟然就是開始緩緩地開裂起來。
納茲拼命的咬牙,想要忍住這無盡的痛苦,只是不過是數秒之後他就不受控制的呼喊出來,「啊……」這無盡的痛苦似乎還要讓他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但是很快的納茲便強行忍住了自己的這個本能上的愚蠢行為。
此時自己的皮膚已經無比的脆弱,若是自己真的要在那上面翻滾上一番,自己還不是要褪上一層皮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卻從納茲的身後響起。
「咦?你是誰?為何會在這里?」
聲音似乎是有些滄桑,但是納茲下意識的卻感覺到那人和自己的年紀應該是差不多的。
很快納茲就感覺那個人站到了自己的身邊,「怎麼?不會說話嗎?」
納茲想要說話,卻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的干澀,聲帶也是無法震動,根本發不出聲來,就如萬年沒有上油的鐘表一般,根本走不動半分。
來人蹲了下來,此時納茲才看清那人,這個人身上穿著一件半身鎧甲,鎧甲之下是一件黑色的緊身制服,至于是何處的制服這個就不是納茲可以看出來的了,而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面具,形象也是鬼怪一類,不過看起來倒是不怎麼的怪異。
那人似乎也是看出了納茲此時的情況,便輕輕的在納茲的肩頭上一拍,隨後納茲便感到一陣的清涼之感從肩膀之處傳來,直直的壓向了喉嚨,「我……我叫……納茲。」
「納茲嗎?」那人微微一笑,「你為什麼在這里?」
納茲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說道,「我要加入英雄聯盟。」
「英雄聯盟?」面具男子此時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嘴角之上浮現出來一絲的譏諷之意,「所以你就來這里,想要變強,然後加入英雄聯盟?」
納茲重重的點了點頭。
面具男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求的那個人不肯教你嗎?」
納茲說道,「他說只有英雄才能懂得英雄。」
「額?」面具男子不由得一笑,「好吧,我告訴你一個更簡單的道理吧,因為他不想讓他的傳人加入現在的英雄聯盟。」面具男子這般的說完之後便徑直的向著那個茅草屋走去,「你還是走吧,沒戲的。」
納茲卻是大聲的叫道,「不,我不會走的。」
納茲的話音剛落,那面具男子卻是驟然消失在了茅屋的外面,納茲不由得一愣,剛剛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看到他開門的樣子啊?
面具男子離開之後,納茲卻不由得又是感到渾身的疼痛,而一種深深的寂默感憂傷而生,這個就如同是一個人在沙漠之中行走數天滴水未沾,他已然習慣了那股饑渴之感,而此時你驟然給他半口水喝,那無盡的饑渴之感必然就會遂即而生。
納茲在這里跪著,經歷了這里詭異的變化本來倒還是不覺得多麼的寂默。而遇見了那名男子之後說了幾句話,納茲才驟然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好孤獨。
他不由得就是有些期盼著面具男子能夠快點從茅屋中走出,哪怕是再和自己說上兩句話也是好的啊。
或是人類就是這麼容易滿足,納茲的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之後所謂的拜師什麼的就全都拋到了腦後,他此時唯一的心願就是那面具男子能夠早點出來和自己說上那麼兩句話。
只是那人卻良久沒有出來,直到納茲感到了幾絲寒意之時,茅草屋的門才被緩緩推開,面具男子便輕輕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