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乃……」我擔心地看著做完筆錄之後,一直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坐在椅子上的宮本。
「你好,打攪一下。」一個警員走到我們跟前。
「你好,請問是有什麼事嗎?」我站起來問道,不是做完筆錄了嗎?
「因為那棟樓現在要進行封閉調查,所以,宮本小姐還暫時不能回去……」
「我知道了,有什麼事情請聯系我。」我扭過頭看了宮本一眼,回復道。「是了,警察先生,宮本太太她……」
「因為宮本太太是嫌疑人之一,所以,還不能離開。」
「那麼,我們可以去看望一下嗎?」
「不好意思,現在還不可以。」警察先生搖搖頭拒絕了,「沒什麼事,你們可以離開了。」
「由乃,我們先回去好嗎?」我坐了下來,「你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小悠,謝謝你。」宮本將頭靠在我肩上。
「說什麼呢,我是你朋友不是嗎?學校那邊我幫你請假了。我們先回去好嗎?」
宮本點點頭,任由著我領著她離開,直接打車回到了我家里。
「不介意,你可以先住在我家里的,你先坐著,我去泡茶,熱可可可以嗎?」家里來了人,真怕啊藍做出些什麼惡作劇,不過先逮到人,額,鬼,再好好教育。
「嗯」
想著想著,才發現我們已經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將頭探出廚房對著坐在客廳的人喊道︰「由乃,茶幾上有幾家快餐店的外賣傳單,你看看有什麼想吃的,早上的便當(其實只是三明治而已)可能不能吃了,晚上還是吃點熱乎乎的飯菜比較好。「
「小悠,難道你每天都是吃外賣?」宮本在茶幾上找到了二十多家的外賣傳單,還有一部分在上面寫了評價,估計也吃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哈哈,因為我自己做的飯菜都不好入口,所以就沒怎麼煮,不過,我做的三明治不錯的哦,可惜面包用完了~哈哈~」請人家來,還讓人家自己去叫外賣,真是……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拿著兩杯熱可可走出來,將一杯放到宮本的面前。
「我沒什麼胃口……」宮本隨便翻了幾張,臉色疲憊地對我搖搖頭。
「這樣不行的哦,人要儲存足夠的能量才能有精力去迎接下一個挑戰,」我伸出食指在宮本的面前搖了搖,然後在宮本手中抽出一張外賣傳單指給她看,「我推薦這一家的雜錦烏冬,分量足,味道一流。」
「小悠,我……」
「由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你家,你不能倒,你還有你母親,所以你不能倒,可能這樣有點殘忍,但是,你不能倒。」我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緊握著宮本的手。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父親突然離去,母親又被當成殺人犯的嫌疑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他們總是吵架,但是,母親絕對不會做出殺害我父親的事情,我相信她,但是,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啊……」
我只是任由著宮本靠著我肩膀哭泣,我知道,她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依靠,可以讓她痛快地狠狠哭一場的依靠。
等到旁邊的抽泣聲漸漸變小,我才將手中準備多時的面巾紙遞過去,「我去叫外賣了,你先去洗個澡,等下很快就有吃的了。」我帶著她來到我的房間,從衣櫃里拿出套睡衣放到宮本的懷里,「浴室就在那邊,你慢慢洗,外賣來了,我來叫你。」
「嗯」宮本點點頭。
我回到玄關從扔在那里的包包里拿出手機撥打叫外賣的電話,剛打完想回到客廳,門鈴就響了「這麼快就送來?」雖然知道這是沒可能的,但不妨礙我懷著這個希望去打開門的,因為,我餓了……
「部,部長?」
「因為見你今天沒來社團,以為你沒完成任務逃了,所以來看看。」池島在身後扯出啊藍遞給我「還有,這是你家的吧,晚上的時候不要隨意放在外面,很危險。」
「額,呵呵……」我一手撓撓頭,其實真的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接過啊藍抱好,「部長你先進來吧,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側過身子讓對方進來了,順手關上門。
將啊藍放了下來,蹲下看著他說︰「啊藍,你先自己回去房間好嗎?我還有事情做,等下帶糖果給你。」看到啊藍的眼眸暗了暗,連忙用上糖果誘惑,啊藍的眼眸瞬間亮了幾許,對著我點點頭,笑著向我收拾給他的玩具房走去了,其實,是我做實驗失敗的產品,不過啊藍很喜歡拿來玩,反正也沒用了,就給他了,當初也因為這一件事對我的惡作劇少了不少。
回到客廳,「部長,你要喝熱可可嗎?」
「不用,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不要靠近那棟樓,靈異協會已經接手調查了。」
「為什麼!?」我不滿了,就算我不想理這些閑事,但是都發生了,還是在自己眼前發生的,面子里子至少也要找回來一樣吧。
「因為,這是靈異協會的決定,而且憑你這三腳貓功夫,能做得了什麼。」
「我,我……」我的能力就那麼差嗎?我咬著唇低著頭,雙手緊握著。雖然我才學習了一段時間,但是,至少……
池島嘆了口氣,一手放到我頭頂揉揉,「這是為了你好,那里發現多個空間重疊,所以外面和里面兩個樣,進到里面情況更是多變。昨天,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不是嗎?這些事情,還是讓那些大人去忙吧。」
「部長,你昨天跟蹤我?」我笑著向後退了一步,梳理好被揉亂的毛「這樣是不行的哦~」
「我只是讓毛毛和絨絨跟著你而已。」
「好吧,很晚了,部長不回去麼?家人會擔心的。」
池島眯著眼看著我,「你今晚想去哪里?」
「哪有,部長不是說讓我讓那些大人去忙去嗎?我可是很听話的哦~」=w=
「你如果會听我說的話,就不會沾惹到這些麻煩事了。」池島攤開手,上面是很眼熟並帶有自主意識的毛發一條。
「額,什麼時候沾上的。」我頓時打了個哆嗦,想起這東西窩在自己的頭上一段時間,有那麼一種沖動去將全身上下洗個幾百遍。「這,這個不是我想的啊,由乃是我朋友,我怎麼能放任她遇到危險呢!」
「你不是聖人。」
「我知道,但是這件我絕對要參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