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這幾年,由于比較注重發展產業經濟(?),手頭上十分寬裕。
這次借著五毒壇舉全部科研人員之力研發出頂級春/藥的契機,魔教兩大巨頭左護法及右護法紛紛向教主進言,必須展開「幫助教主追妻」大型活動,全教同心合力,幫助教主迎娶未來教主夫人!
對付連神醫那樣清冷高潔的白蓮花(大誤)小受受,根本不能像教主以前那樣慢慢來!
直接上去撲倒!
然後這樣那樣!
反抗就再撲倒!
繼續這樣那樣!
妥妥的!
當然,我們教主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這種江湖秘訣呢?!
只怪原來五毒壇不給力,研發出的春/藥教主還揣在兜里沒來得及下手,人家神醫就已經分析出春/藥成分,然後一腳把教主踢出房門外了!
但是這次真的不一樣!
魔教年度最大投資就砸在這里,務必要成功迎娶教主夫人!
在全教人員殷切的眼神中,教主帶著兩大護法正式上路。
每個屬于魔教的一分子,都為教主在心里祈禱!
每一個魔教人,都在為教主祝福!
可是當蕭豫騎著快馬、領著屬下、背著春/藥,雄赳赳氣昂昂地趕到隔壁青竹鎮的時候,卻發現連闕已經走了!
居然走了!
蕭豫沉默地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青雲鎮魔教分部教眾,面色陰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昨日他的小闕兒還在這里查什麼亂七八糟的案子,怎麼不到半日,人就沒了!
來,讓我們把時間往前撥一撥,誒,過了,再撥回來一點。
對,就是這里。
在昨天夜里,沒錯,就是在蕭豫听著五毒壇壇主分析春/藥的正確使用方法的時候,暗衛根據連穆撿到的那塊琉璃碎片,在百里酒莊賬房家以及附近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終于又發現了新線索——一個殘破的琉璃瓶。
琉璃瓶被埋藏在了賬房院子里的一顆桃樹下。
其實桃樹下並沒有動過土的痕跡,但架不住武林盟暗衛凶猛,路過桃樹的時候居然聞到了一絲竹葉青酒的香味。
要知道,在桃花開得如此燦爛的時候居然還能聞到竹葉青的味道。
不得不給武林盟暗衛的專業素質點贊!
經過百里酒莊莊主王十一的確認,那琉璃瓶果然就是丟失的貢酒之一。自己的私生子偷走了酒莊的貢酒,又離奇死亡,王十一毫無意外地登上了鎮里話題頭條。
雖然還有兩瓶貢酒尚未找到,但貢酒丟失一案基本已經破獲,懸而未決的是凶殺案。
江湖老百姓八卦有這麼一個習慣,但凡發生點什麼離奇死亡的江湖謎案,八著八著就會更加離奇地八到魔教身上。
所以在什麼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這場凶殺案又被安到了魔教頭上!
這種離奇的死法,只有魔教這種听起來就邪門歪道的教派干的出來!
就算不是魔教,也一定是江湖上新出現的大魔頭(並沒有)干的!
然後這種大魔頭最後也是要加入魔教。
所以魔教跟這案子月兌不了關系!
(到底是什麼邏輯?)
于是,等連穆處理完了那被魔氣吸食的男尸令其靈魂安息之後回到客棧,就發現,不用自己動手,案情就得到了解決。
反正在人類眼里魔教跟魔界沒多大差別(並不是好嗎?),自己也不是破案專家,只要到時候掃清魔靈,死去的人類便大仇已報,不能因小失大。
所以,新晉武林盟主毫不負責地散手不管,決定第二天就啟程,追擊從竹林外逃走的魔靈。
連闕因為余毒未清,只能在客棧听百姓八卦消遣,很是了解輿論風向。听到果然魔教又躺中,心中還是默默為蕭豫擦了一把淚。
所以說當初建教的時候取名叫「正義教」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啦!
真是沒有先見之明!
就這樣,連闕在人間第一個參與的案件以「潦草」兩個大字結束,第二天便和眾人離開青竹鎮了。
而等到蕭豫趕到青竹鎮,已經人去樓空,還得面對飛來橫禍(百姓和武林盟的集體嫁禍),自然面色陰沉。
他深刻地意識到,一個好的幫派形象可以避免很多沒必要的麻煩,不能再沉醉于幫派狂霸拽的離奇愛好里了!
所以說當初教主你干嘛要取名叫魔教啊!
明明都沒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
頂多就是開開賭坊妓院,賣賣春/藥毒藥,我們真的是很正經(?)的幫派,只是叫魔教而已!
于是魔教教主追妻大型活動首戰失敗,不得不暫時在青竹鎮停留進行危機公關,緩解輿論壓力。
而此時連闕以他過人的身體素質(?)以及高超的醫術終于擺月兌了蛇毒的困擾,正和大家走在距離青竹鎮大概五六十里遠的官道上。
鳳玄仍然與他共乘一騎,美曰其名照顧連闕中毒後虛弱的身體。
當然,這話也沒有錯。
這種蛇毒放在普通人類身上早就死掉了,怎麼可能三天不到就活蹦亂跳,所以無論怎麼說,連闕現在的身體還是微微的,咳,微微的有點虛弱。
不能在春風里策馬真是憂傷,大腿根的擦傷都已經好啦。
連闕懶洋洋地靠著背後的天然肉墊,無限感慨。
而學會騎馬的鳳玄拉著韁繩,面無表情地默默感受連闕靠在自己身上的暗爽,已經完全忘記自己身世成謎沒有記憶的擔憂,覺得就這麼呆在人間也不壞。
但是,繩命就是如此殘酷,一刻都不能消停!
在這個春暖花開萬物生的季節,在這個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的日子里,最適合干的事情當然就是生!蛋!了!
一路上,連闕就听見各種飛過路過的鳥媽媽們商量著今年要生幾個蛋養活幾個孩子,又或者是一群飛過的妹紙討論著今年一定要找到對象,最後連闕才後知後覺地悠閑地想起來,啊,原來咱們羽族的發情期到啦。
但是很快連闕就從懶洋洋的狀態解除,正襟危坐起來。
媽蛋,老子現在是*凡胎受天性影響過深也是會有發!情!期!的!
沒錯!就是腫麼惡俗的發情期!
對于現在是*凡胎的連闕來說,這發情期,它雖然不像大姨媽一樣每年都來,但是它隔個三五年還是會來的。
連闕在人間攢功德的十余年里,就經歷過三次發情期!
每次他都是嚶嚶嚶跑到大雪山里閉關修煉,直到熬過發情期才出來,這次五年沒來發情期,搞得連闕都忘記對春天提高警惕了!
發情期這種東西真的好鬧心!
來的時候又討厭!
不來的時候又擔心!
他真的好不明白,為什麼在人間完成個任務,居然還要用*凡胎抵抗發情期?
簡直殘忍!
要知道,神仙清心寡欲都是因為有自制力又有仙!氣!
現在只能靠引以為傲(-_-#)的自制力對付發情期真是好悲慘。
什麼?你說可以隨便找個人湊合?!
怎麼可以!
都說了神仙都是清心寡欲的!
他連闕怎麼可能敗給什麼發情期!
鳳玄有點驚訝連闕突然好好坐起來,又微微遺憾覺得失去了什麼大好機會,最終還是問道︰「怎麼了?又有蛇?」
少年,不是每個地方都有蛇的,這里是黃土官道,你不要那麼想當然啊!
連闕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突然想起還有發情期這麼一回事莫名覺得好惶恐,只好故作正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好好欣賞風景,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未成年鳳凰∼
未成年鳳凰當然很不滿意這個極端敷衍的答案,只好默默摟緊連闕。
笨喜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