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飛雨自責中,那幾個嘍羅早已把身上的衣服月兌的一干二淨,一幕幕丑陋的形態,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出來。只見其中一個嘍羅撮了撮手,露出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猥瑣地沖上了前去,興奮的道︰「美女,我們可要來咯。不要緊張哈,我們會很溫柔的。」說著,舌忝了舌忝嘴角處差點留下的口水,目瞪口呆地看著覃思雨的雙峰。
听到那人齷齪的聲音,何飛雨也是立即從自責中回過神來,滿肚子的怒氣瞬間暴發而出,一鼓作氣,便是硬生生的把綁住雙手的繩索給掙開了。緊接著,以訊雷不及的速度攀爬了上去,利用單臂支撐著身體,然後單手解開脖子上的繩索。
那些個光禿禿的家伙見了,紛紛趕了回去。可惜,他們最終還是遲了一步,只見何飛雨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一掙月兌脖子上的繩索,便是不要命的向其沖了過來。
「你們這些渣吶,老子今天不殺光你們,永不為人。」何飛雨大喊了一聲,飛身跳起,一腳便是把最前面的家伙踢飛了出去。只听到「啊」的一聲慘叫,那個比何飛雨還要高大一點的家伙,便是直接撞到了牆上。
看到洶涌而來的何飛雨,那些個月兌得精光的嘍羅,也是感到一陣愕然,一下子,便是把他們嚇退了幾步。只見那些嘍羅在緊張之余,紛紛用手擋住了**,好象生怕何飛雨會朝那個最軟弱的地方攻擊一樣,想想都蛋疼。
然而,也就在混亂當中,一個長頭發的家伙,卻是毫無忌憚自己的弱點,突然搬起一張凳子,便是朝何飛雨砸了過去。
原本,那家伙還以為何飛雨會因此而退縮,沒想到,來勢洶洶的何飛雨,根本就不顧自己的死活,那點微不足道的威脅,壓根就對他起不了作用。只見何飛雨緊握拳頭,便是狠狠地一拳揮了過去,「啪啦」一聲,凳子隨之支離破碎,一拳極為有力的拳頭,便是狠狠地打在了那人的身上。一口紅紅的血液,也是當場噴射而出,痛得他兩眼一翻,直接便是暈了過去。
听到何飛雨憤怒不已的叫吼,覃思雨也是終于放下心來。但是,她始終不敢睜開眼楮,因為,傳統的她,始終覺得這是一種極為骯髒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死,她也不願看見那些光禿禿的惡心家伙。只見她緊閉著雙眼,大聲喊道︰「飛雨,你快點逃,不要管我。到了外面就報警,我不會有事的。」怎知,何飛雨非但沒有听她的,反而說了句令人感動的話。
「不行,我要把你救走。要死,兩人一起死;要生,兩人一起生。」叫喊中,何飛雨早已到了覃思雨的面前。只見他迅速解開覃思雨身上的繩索,然後帶她轉移到了門邊。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從角落里響了起來。
「哦,哦,哦,不錯嘛,不愧值得我夸獎一句,果真相當的有種。可惜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真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從我們眼皮底下把她給救走嗎。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拽拽的家伙。
「哼,我走不走有什麼關系,就算死,今晚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何飛雨毫不畏懼地喝道。
「有種,相當的有種。不過恐嚇的話,對我張某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話剛落下,那姓張的家伙便是掏出了一把手槍。
見狀,何飛雨趕緊擋在了覃思雨的前面,驚恐的道︰「你想怎麼樣?」
那姓張的舉起手槍玩弄了一下,笑道︰「問我嗎?沒打算怎樣,就想看看你那驚慌失措的表情。怎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為何現在緊張成這樣?」
何飛雨氣憤道︰「你就懂拿女人做威脅,還懂什麼,有種的就跟我單挑。」
聞言,那姓張的也不為所動,平心靜氣的說道︰「小子,看來你還不太了解我。我就告訴你吧,老子凰山村人士,號稱‘凰山十三太保’,打從九歲開始,我就懂得拿刀砍人,別說我小看你,就算給你一把刀,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嘛,大家都是斯文人,如今都什麼年代了,別開口閉口就單挑,文明一點,我們要跟著黨走,要動就動桿子,什麼刀刀叉叉的,全扔一邊去。你說,對不對啊?」
原來,這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便是‘豹子強’的把子兄弟‘張志明’。當何飛雨听到他就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凰山十三太保’時,也是當場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事隔十年,還能見到這個風雲人物。但是,如今並沒有當初那種差點被嚇尿褲子的緊張感了。
然而,也就在張志明說到‘對不對啊」的時候,他手中的手槍也是隨之響起,「乓乓」兩聲,頓時把何飛雨的一條大腿給廢了。
听到大喊一聲,隨之跪倒在地的何飛雨,覃思雨也是大吃了一驚,頓時睜開了雙眼,但她並沒有把森恨的目光投放在那個罪魁禍首的身上,而是緊緊的抱住跪倒在地的男朋友。而當她看到流滿一地鮮血的何飛雨時,兩眼卻是禁不住流下了兩橫淚水。
「飛雨,你怎麼樣?你忍耐一下,我馬上就幫你止血。」說話中,覃思雨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含糊不清,眼淚則是不斷地落下,然後滴到何飛雨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開始有點討厭自己了,回想起白天的事情,她當真想給自己兩耳光,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向陳勇浩借錢,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今天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雖然,她還是很介意何飛雨臨走前所說的話,也曾發過誓不再原諒他,但始終還是無法欺騙自己,他在自己心目中所佔的位置有多麼的重要。
「沒用的,就算你幫我止了血又能怎樣,他們還不是不會放過我,你听我的,一會趁著我把他們糾纏住,你就趁機打開門,然後有多遠跑多遠,直到確認已經安全了,再找機會聯系這個人,他欠我一個人情,一定會想辦法把我救出來的。你放心,你走了以後他們不會對我下黑手,因為他們也怕風聲流入那個人的耳中。只要有這個保險在手,我們就有機會保得一命。」何飛雨貼近覃思雨的耳朵,小聲地吩咐著,然而,也就因為兩人都是半蹲坐在地上,而覃思雨又是緊緊地抱住他,兩人所說的話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接過小卡片的覃思雨也是哭泣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出聲,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的處境,更知道兩人不可能同時逃得掉,所以,她只好默默的答應何飛雨的請求。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料想到,在房門的另一邊,還有著更危險的人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