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何飛雨異變的期間,天空中突然閃現出一道寒光。這道寒光伴隨著何飛雨的叫吼而越為強盛,仿佛想要把人給生生吃掉一般,不斷地散發出令人閉息的殺氣,恐怖之極。而周邊濕地受到它的感染,也是逐漸變成了一片薄薄的冰霜。奇異的是,這道令人凜然的氣息只出現了一瞬間,然後又在天空中突然消失了。
緊接著,便是听到房間里有人跪地求饒道︰「大爺,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小的家里有老有少,全靠我一個人養著,你如果殺了我,就等于殺了我全家。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你就饒了我吧!」
也不知道異變後的何飛雨是否會听了進去,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因為,隨後的一舉便是幫它解決了這個左右為難的問題。只見被它逼得無路可逃的張志明,舉起手中的霰彈槍,便是大罵道︰「我草你娘的,老子平聲最恨的就是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孬種,給我滾到一邊涼快去。」說著,「砰」的一聲槍聲,便把那個跪地求饒的家伙給廢了。
「老大……」眾人見了,無不感到一陣森寒,但卻無人敢上去勸說。話到了嘴邊,又是吞了回去。
然而,正在怒火焚燒中的張志明,卻是毫不留情地朝眾人狠狠地掃了一眼,當即怒喝道,「老子再重復一遍,大伙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想大開殺戒,誰還他們的不知好歹,我便讓他一起去見佛主,反正那里還缺個打掃的,我也不防幫他老人家找個兼職。不想死的就跟過來,老子可以既往不咎。」話剛說完,也不怕被人趁機造反,便是朝著樓梯口跑了過去。
而何飛雨在見到身前的嘍羅被當面干掉時,也是有些惱火,但它並沒有直接飛躍過去,把張志明給殺死,而是把目標鎖在了另一個光禿禿的家伙身上。仿佛是想要把他留到最後一般,讓他先嘗嘗身邊的同伴一個個死去的難受滋味。
啊——
但見,隨著一聲慘叫傳來,又一個倒霉的家伙被何飛雨給抓住了。
「饒……饒命啊,大爺,小的知錯了。」雖說,張志明的威嚴難以抵抗,但在面對生死存亡時,這些倒霉的家伙還是選擇了向其低頭求饒。氣得張志明差點沒吐血身亡。不過,氣歸氣,他可沒時間來一個個去解決那些貪生怕死的家伙,趕緊加快腳步,往樓梯口跑去。
然而,這時候,何飛雨並沒有把這個光禿禿的家伙給撕碎,而是抓住他的腳,像根繩子一樣,用力一甩,然後便向門外扔了過去。感覺就像打保齡球一般,立即把那些正在逃亡的人撞倒在了地上。而當他們回過頭來觀看時,那個被扔過來的家伙已經沒有了頭顱,再看地面,已是擦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令人毛骨悚然。而這一伙人,也是平生第一次,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後悔莫及。
呃——
就在何飛雨再度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叫吼時,那些個嘍羅也是被嚇得慌了手腳,紛紛在心里面祈禱著,「不要看過來,不要看過來……」接著,一邊喃哼著,一邊慢慢地向樓梯口走去。
怎知,還沒等他們移動兩步,後方卻是傳來了一聲巨響,等眾人回過頭來時,何飛雨已經躍到了他們的前面,而也就在這時候,整個樓層都震動了起來,嚇得那些家伙紛紛慌忙而逃。有的跑向樓上,有的跑向樓下,更有的選擇直接跳窗戶逃跑,反正,就是沒有一個願意呆在那里的。眨眼間,整個樓層就剩下覃思雨一個人。
「死……統統給我去死,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異變後的何飛雨,突然大叫了起來,雖說聲音不是很清晰,但卻令人感到萬分的恐怖。然而,何飛雨每叫吼一聲,結實的拳頭也就揮動一下,前面的障礙物,無不被它瞬間給轟得粉碎。
隨著階梯的崩塌,那些正在逃跑中的嘍羅也是傷的傷,死的死,最後剩下來的那幾個,也被何飛雨撕成了碎片。整個場景,簡直是無比的血腥,見者無不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眨眼的功夫,就剩下張志明一個人還活著,但是,經過剛剛那一鬧,他也免不了受到了一些不小的傷害。只見何飛雨蹲在他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其受傷的大腿上鑽了進去,倒是有點像以怨報怨的行為。
「啊——」張志明痛喊了一聲,但很快的,他的眼神頓時又變的凜冽起來,當即哈哈大笑道︰「呵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你……你就折磨我吧,就算我殺不了你,我也會讓你的女人生不如死的。」
听到這句話,何飛雨原本就已經夠凶狠的模樣,頓時變得更加可怕起來,剎那間,暴吼一聲,猶如瘋子一般,咬牙切齒地把尖利的爪子插進了張志明的大腿里,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完全不顧他的疼痛,繼續折磨。張志明也是被何飛雨搞得叫苦連篇,但是,倔強的他,卻是怎麼都不肯低下頭來,直至整條腿都廢掉,這才暈了過去。等他再次痛醒過來時,大腿已經變成了馬蜂窩。
「呵……呵……你,你想把老子折磨死?呵……呵……門……門都沒有……老子是什麼人啊,老……老子是凰山十三太保。」被折磨的半死的張志明,說起話來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他那倔強的性格,是怎麼都不允許被別人給侮辱。話剛落下,便是一口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接著,他長笑一聲,死死的盯著何飛雨不放,抽縮了幾下之後,才一鳴嗚呼。
而此時,還沒折磨夠的何飛雨,也是憤怒地咆哮了起來,剎那間,便把張志明的尸體給撕成了碎片。
不知為何,把所有敵人都統統殺掉之後,何飛雨卻有種空虛的感覺。只見他緩緩地走到被它毀掉的牆壁旁,朝天怒吼了起來。好長一段時間,它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正在昏迷當中的覃思雨。接著,它才張開那對龐大的翅膀,向天空中飛了過去。沒人知道它想干嗎,更沒人知道它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