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幾時,黑暗中,竟然冒出了幾十號人,手中都拿著火把,四處搜尋著,仿佛在尋找什麼東西。等何飛雨回過頭來時,已經走到了前方不到三百米的距離。這時候,隱隱間,能听到一些聲音,但卻听不清楚。何飛雨哪敢怠慢,趕緊竄進樹林,跟著那女的躲了起來。
「敵人嗎?要不,找人幫忙?」何飛雨走到那女的面前,關心道。
「幫?怎麼幫?這山頭全是他們的人,你能幫得了啥?」那女的應道。
「山頭?什麼山頭,雲山嗎?」何飛雨卻是感到奇怪,這雲山住的不是‘陳文宗’一伙嗎?難不成,三年前的事情與他們有關?
「哪你以為。不是那里,還有哪里?」只見那女的撇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聞言,何飛雨到是奇怪了。具了解,‘陳文宗’一伙並不像是壞人,怎麼眼前這女人就這麼肯定呢。心中暗想,難道,是有什麼誤會?但仔細想想,白天的時候,所看到的一幕,卻讓他有些迷惑了。
不多時,火光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何飛雨能清晰的听到,他們在叫換些什麼。一個沒人能比他更熟悉的名字也是隨之而出。只見何飛雨心中一驚,小聲道,「真的是他們?」然而,就在何飛雨準備回應對方的叫喚時,一根細小而尖硬的樹枝,也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他的要害之處。
「你到底是誰?跟他們是什麼關系?要是不給我好好的解釋清楚,小心我要了你的命。」用樹枝頂住他喉嚨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渾身是謎的女人。
「喂喂喂,你這是干什麼?趕快松開你的臭手,老子招你惹你了嗎。」何飛雨氣憤道。
「快說。」那女的可不跟他開玩笑,一臉嚴肅的樣子,又把手中的樹枝朝他喉嚨處頂了一下。示意,再不跟我老實,馬上便結果了你。
「好好好,我說總行了吧!幾天前,我受了重傷,被他們給救了。今兒醒來無事,便出來走走,透透氣,怎知,一個不小心,就從上面掉了下來。還有,我們並不是很熟,要報仇,你就找他們好了。不關我的事。」無可奈何之下,何飛雨只好認輸。他知道,她一定和他們有所關系,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扯上什麼,免得對方一沖動,那喉嚨上的東東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即跟他們劃清了界線,等一切恢復平靜再說。
那女的見他說到這個份上,也就松了一口氣,但手中的利器仍然沒有移開的打算,接著便是見她沉聲道,「好,我就暫且相信你一回,不過,你敢欺騙我,小心你的腦袋。」聞言,何飛雨當即冒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陳文宗帶著數十號人馬,搜查了過來。那女的顯然有些懼怕,就連手中的利器也開始變得微微顫抖了起來。何飛雨哪敢出聲,只好默默祈禱,不要被他們發現才好,免得一個不小心,枉送了性命。
「何飛雨,你在哪?听到的請回答。何飛雨,你在哪?听到的請回答……」叫喚之聲越來越近,只听到其中一個教眾走到陳文宗的面前,說道,「牧師,我看還是算了吧,再這樣找下去恐怕也沒多大意思,恐怕,他早已被……」
到這,陳文宗當即打斷了他的話,朗朗道,「不可能,憑他那點技量,怎麼可能在我們眼皮地下把人抓走。而且,我下山之時,他早已被阿雲所傷,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再上山來。除非……除非……不可能的,他已經廢了一只手,不可能潛伏的進來,一定是他自己掉下懸崖去了。」說著,又叫眾教徒集中精神,分散探查。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等他們走遠之後,何飛雨才松了一口氣,說道,「美女,這下你可以把手放開了吧!」說著,趁機抹了抹冷汗。
那女的也不為難,見已平安,也就把手放了下來。接著質問道,「你叫何飛雨?名字怪難听的。還不如叫個何標,何齊好過。」
何飛雨搖了搖頭,笑道,「名字是家人起的,我又有什麼辦法,況且,這個名字也不錯啊。也不像你說的那樣,那麼難听。不過,何標這個名字我到是蠻喜歡。記得家父說過,我們祖先當中,就有個當官的叫何標。對了,我們也算過命的交情了吧,你到底叫什麼,還沒告訴我呢。」
只見那女的冷冷道,「蕭單,你也可以叫我美美。」聞言,何飛雨差點沒笑噴出來,怎麼一個女孩子,起了這麼一個男人的名字,當即捂住了發笑的嘴巴,免得一時停不下來,又把人給引了過來。
「笑什麼,再笑就把你殺了。」蕭單生氣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行了吧!今後,你有什麼打算?他們真的跟你有仇嗎?具我所知,他們都是老好人啊!」何飛雨道。
「老好人,別逗我笑了。三年前,要不是他們在我這搞研究,把族里的人當研究對象,我們會在一夜之間滅族嗎。此時此生,我會用勁一切辦法,把他們趕盡殺絕。」從蕭單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只苦了何飛雨,這個兩頭為難的人。
「是不是,當中有什麼誤會?記得在山上,並沒有見到什麼研究異材啊。」何飛雨回想道。
「哼,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難道他們會明目張膽的告訴你。恐怕,把你救回來,也不過是為了研究吧!」蕭單斷言道。
「不會吧!」聞言,何飛雨當場一驚,心中暗想,難道他們和瘸子一樣,拿人命不當一回事?專搞一些喪失病狂的研究。想到這,何飛雨搖了搖頭,拒絕道,「不會的,不會的,陳文宗怎麼可能做這些事情。」但內心當中,他卻是在想,這些天,所見到的一切。陳文宗為何無怨無故變成滿臉皺紋的蒼白老人;那些教眾為何不去念聖經,反而在那練直拳?種種跡象,無不讓他匪夷所思。難道,真如蕭單所說,他們真的是披著羊皮的狼?但回頭想想,黎元為何又不顧一切救他?難道,事情真是另有隱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