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來一壺蘇州的碧螺春吧!此茶是今年春季從茶樹上采摘下來的細女敕芽頭炒制而成的極品;高級的碧螺春,五十克干茶就需要茶芽六千株,炒成之後,干茶條索緊結,白毫顯露,色澤銀綠,翠碧誘人,卷曲成螺。沖泡之後,杯中白雲翻滾,清香襲入,是國內外的著名神茶。」說到這,覃思雨朝眾人掃了一眼,卻發現,在坐的一十三人,全然不動于衷,又繼續說道,「如果不行,也可以嘗嘗其它的神茶。如西湖的龍井,黃山的毛峰,廬山的雲霧茶,六安的瓜片,君山的銀針,信陽的毛尖,武夷山的岩茶,安溪的鐵觀音,也或者是祁門的紅茶。這些都是古今成名的極品,不知這十大神茶你們都喜歡哪些,一會我讓人給你們陳上……」
聞言,林南沒等各位出聲,搶在了前頭,應道︰「那就來一壺祁門的紅茶吧,老子平常就喜歡喝這個,車上還有半件呢。」到這,幾個跟他身穿一樣服裝的男子當即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都知道,林南所說的是統一成品紅茶,和這個自泡自沖的祁門紅茶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但見,胖子听了,當即臉色一沉,那雙犀利的眼神已經望向眾人,但卻沒有說一句話。眾人見狀,趕緊閉上了嘴巴。馮海軍見狀,雖然不清楚當中原由,但卻猜出了幾分,當即圓場道︰「林兄,我這上等祁門紅茶,外形條索緊細勻整,鋒苗秀麗,色澤烏潤;內質清芳並帶有蘭花香味,馥郁持久;湯色紅艷明亮,滋味甘鮮醇厚,葉底紅亮。是看在你老丈人是個品茶的行家,才割痛讓你送過去的,怎麼你就自個兒拿來喝了。」
馮海軍原本就是酒店的老總,對于茶酒,他不敢說全然精通,但起碼也認識個七八成,剛剛若不是听得入神,老早就讓覃思雨把碧螺春給陳上了,哪還會搞出那麼多名堂。但傲氣的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一下,當然,當中也少不了有些為難她人的成份,圓場之後,怕林南這個木瓜腦沒能轉過彎來,當即又轉向覃思雨問道︰「對了,你這有大紅袍嗎?據說這種神跡是極品中的極品,更是列位于十大神茶之上,老早就想嘗一嘗了。王副,您覺得這茶怎麼樣?」聞言,覃思雨當即瞥了他一眼,但並沒有說話,而是把眼光轉移到了胖子的身上。
只見那胖子點頭應道,「也好,只是不知這里有沒有這種神跡呢?听說,這茶很是罕有,一般人是喝不上的。」
到這,覃思雨當即微微一笑,道︰「您說的應該是正宗母樹所產的大紅袍吧!那種茶葉確實是稀有的聖品。在如今這個世界上,只有武夷山上才有那麼幾株,每年的產量也只不過是區區的幾兩,實為罕見。不過,繁殖的特級大紅袍我們這還是有的,不如我親自為您泡上一壺吧。」說著,覃思雨便讓服務員把特級大紅袍給拿了過來。
「這種特級大紅袍是從武夷山的母樹上無性繁殖下來的,雖然比不上母樹的醇厚稠滑,但是絕對芬芳馥郁、香爽甘潤。」覃思雨一邊給眾人做介紹,一邊展示著她的茶藝才華。
「恩,茶葉緊結呈烏褐色,干香馥郁帶有火香,確實是好茶。」一看到新開封的茶葉,王副便連連稱贊,似乎非常歡喜。
「王老板也懂這個?看來你也是個行家嘛。」聞言,覃思雨當即贊揚道。
「不不不,我不懂這個,只是平常跟人喝茶喝多了,略知一二吧。」王副謙虛道。
「好了,各位老板請品嘗一下。」說著,覃思雨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來來來,你也喝一杯。」王副招手道。
「不了,您喝吧。」覃思雨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趕緊推辭道。
「怎麼,怕老板罵嗎?不是我自吹,只要有我在這的一天,他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來吧,到這邊來坐。」說著,王副便讓林南把她給拉了過來。
「你干嗎,放開我。」覃思雨可不是傻子,使勁地甩開林南的手,當面拒絕了王副的強行邀請。
這時候,馮海軍忽地站起身來,指著覃思雨的鼻梁大罵道,「臭婆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知不知道這位是誰,他就是王中……」,沒等馮海軍接著說下去,門口突然串進一個人來,當場打斷了他的話。
只見那人接著他的話說道,「他就是王中森王副書記是吧,1966年出生于河省鄭市,12歲雙親分離跟了父親,正式成為單親家庭,19歲憑著多年的努力考上北大,23歲正式投入工作,被分配到河省周市淮縣擔任淮縣書記秘書,並立志要成為家族最有勢力的人,31歲被調離淮縣,並憑著一己之力坐上了周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41歲擔任華南市副書記一職,如今又想坐上書記的位置,但是卻被李許昌這個死對頭擋在了前面。我說得沒錯吧,王中森王副書記。」這個突然跑進來插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客廳里招呼何飛雨等人的可人兒——公孫雲婷。
然而,當覃思雨知道是她時,卻是感到一陣迷茫,心中暗尋,她怎麼會突然跑來這里?而且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逃過了一劫。
這時候,在場的人無一不嚇了一跳。特別是王中森,他可沒有想到有人會如此的了解自己,如果說是過往也就算了,現在既然連心里所算盤的秘密都能一一說出,可想而知,眼前這個人確實不簡單。但是,當他注意到公孫雲婷的神態與打扮之後,他又改變了那種想法。
「你是什麼人?這話是誰告訴你的?」王中森冷冷地看了公孫雲婷一眼,質問道。
「這個你不用知道,只能說,我們不是敵人。不過嘛,要是你想成為敵人也可以,只要你有那個權威就行。」說話間,公孫雲婷顯得有那麼一點緊張,但是,她卻從心底里樂意著這麼干。
而這時候,覃思雨盡是滿腦子的疑惑。按照公孫雲婷的習性,她是絕對不敢說出這種話的。要是她有那個膽,如今坐上經理之位的就是她,而不是自己了。可是,又是什麼原因使她變化那麼大呢?覃思雨真是用盡了腦汁,也想不出個原由來。
須臾,只見王中森哼了一聲,怒喝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當下,房間里的氣憤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就連房外的一些有錢、有勢的人都避讓三分,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事情牽連到自己的身上。而馮海軍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原本,他是想借著王中森的的威名到這顯顯威風的,怎知卻跑出來個不怕死的丫頭,而且看情形,還大有些來頭,想想,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我怎麼敢,只是你不想鄧先生不高興的話,就不要在這里鬧事。他老人家可不喜歡有人跟他作對。」說話間,公孫雲婷顯得有些不自然,仿佛心中有些虛意,也好像是在害怕什麼,可能,平常從沒試過用這種口氣對顧客說話吧,只見她悄悄地深呼吸了一口,給自己提了提勇氣,但是,雙手還是感到有些微微的顫抖。幸好,她的手是放在口袋里,要不然,早就被人給拆穿了。
聞言,王中森頓時一驚,忙問道,「怎麼,他老人家也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