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很想當父母不存在地繼續他的生活,但顯然李玉竹和劉青青特意提前來英國不是為了被無視的。
「爸媽來了,你這個當兒子的難道不應該陪同嗎?」李玉竹振振有詞地說,「正好聖誕長假,也夠我們在英國走馬觀花的游覽上一圈了。」
李寒無奈,他也不能拒絕,在聖誕節這天死活拖著三個朋友又打了一天麻將後再也拖不下去,只好拿了自己的蘭博基尼去與本尼迪克特換了捷豹回來,好歹開車的話還能借口要注意安全可以盡量少說話,不然這十來天除了洗澡睡覺都在一起,他真怕會無話可說,那太尷尬了。
剛開始的時候氣氛確實很尷尬,三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李玉竹總喜歡對李寒冷嘲熱諷,而李寒也沒大沒小的針鋒相對,劉青青只能在一旁無奈地打圓場,慢慢的氣氛竟然也不那麼凝滯了。李寒不是不知道爸媽是想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小時候他渴望父愛母愛的時候沒有得到,現在不需要了又站出來,有時候愛這種東西,實在不是說想給就能給的。
好在氣氛也確實緩和了不少,雖然父子兩個總是吵嘴,至少比無話可說強的多。花了兩天時間帶著他們在倫敦轉了一圈,正在計劃下一步去哪兒呢,突然接到本尼迪克特的電話。
「寒,你還沒離開倫敦吧?有個朋友想找你出診。」他說。
「出診?是什麼急病嗎?還是**于行?」李寒問。
「沒有,只是這位朋友身份有點兒特殊,恐怕不太方便去你的診所。」本尼迪克特有些為難地道,「他是威廉王子。」
「什麼?」李寒目瞪口呆,「沒看見威廉王子生病的新聞呀。」一旁看著地圖的老夫妻倆猛地轉過頭來,滿臉驚訝。
「不,他不是生病。」本尼迪克特的聲音中帶著尷尬,「你知道的,英國的男人都有些……關于發際線的小問題。」
李寒笑了起來︰「行,那我明天過去可以嗎?」如果不是正好想偷懶不出去游覽那些景點,他才不管是不是王子呢。
放下電話,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做出一臉為難的表情︰「明天我就不陪你們了,威廉王子召見。」
李玉竹罵道︰「你少串通你朋友來騙我和你媽,威廉王子那是什麼人,還召見你?我還被首相召見呢。」
劉青青拍了他一下,滿臉擔憂︰「王子要見你做什麼?」
「哎呀,放心了,不就是男人的那點兒小問題麼。」李寒不在意地轉身下樓去診所準備藥材去了。
兩人面面相覷,男人的那點兒小問題?難道……他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更加擔憂起來。兒子知道了人家王子這麼隱秘的事情,不會被趕出英國吧?
「這臭小子,」李玉竹站起來就往樓下跑,劉青青生性他一沖動會對兒子動手,連忙追了上去,就看他抓住李寒問,「你什麼時候成了泌尿科醫生了?王子生病怎麼找到你頭上的?」
李寒愣了愣,第一次當著父母的面笑的前仰後合︰「什……什麼泌尿科,哈哈哈……你們想到哪兒去了……」
李玉竹先是一愣,然後臉上不知道是羞惱還是發怒,微微發紅,最後黑了,拉著臉道︰「男人的小問題還能有什麼?」
「發際線啊,幾乎英國男人都有這個問題,前兩天你也看見了,我那個叫湯姆的朋友,要不是我給他開了點藥,那發際線可比篁國四十幾歲的男人還高。」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路虎就停在了維特菲爾德街76號門口,來人正是英國皇室的司機,接李寒前往白金漢宮給威廉王子看診。
白金漢宮李寒前兩天其實來過,只是時間趕的不好,不是開放期,沒能進來,這回倒算是免費參觀了一回。要說這不愧是皇宮,金碧輝煌,莊嚴典雅中帶著歐洲風格的奢華,繁復的花紋盡顯尊貴。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一臉精英模樣的男人給他做過安檢後通過一個長長的走廊領進一個寬敞豪華的起居室,恭恭敬敬地請他在沙發上坐下,上了茶,後退兩步道︰「請稍等,我去請威廉王子出來。」
李寒也不著急,把醫藥箱放在長幾上,端起茶嘗了一口。味道相當不錯,香醇甘甜,回味悠長。轉眼看見長幾上的煙灰缸,突然想到那個偷煙灰缸的梗,不由的偷笑起來,決定回頭問問本尼迪克特關于「愛他就為他偷個煙灰缸」是個什麼感覺。
正樂著呢,威廉王子與王妃就攜手從一個拱門走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向李寒伸出手︰「李醫生,抱歉讓你久等了,孩子哭了好一會兒,實在抱歉。」
這皇三代還挺平易近人的,比那些什麼官二代之類的可親切多了。這凱特王妃倒挺漂亮的,也難怪威廉王子會不在乎門第堅持娶她。李寒在心里嘀咕著,微笑著表示沒有關系,自己也沒等幾分鐘。然後雙方坐下來喝茶,嘰哩呱啦的聊了有半個多小時的閑篇,然後才進入正題。
要說這威廉王子也才三十出頭,怎麼看這發際線,都跟快五十了的人似的,如果個子比他矮的話,站他正面都要看不見頭發了,難怪听說有人可以治月兌發就趕緊找了來呢。本尼迪克特好像跟他關系還不錯,似乎還給他代言了一個什麼慈善基金,不然也不會找本尼迪克特來做中間人了。其實他要求醫,直接打電話或者發封郵件不就好了麼,他一個當醫生的,還會拒絕不成?搞的這麼正式,跟社交似的……靠,不會真是一半為求醫,一半為交際吧?老子什麼時候這麼牛b,連王子都折節下交了?
給他把了脈,李寒心里松了口氣。哪怕他是王子,用的也是英國的水,英國的水質偏硬,這是導致英國男性月兌發的主要原因。治這個問題李寒都不知道治多少回了,利索地寫了方子,道︰「先生,我給您寫了個方子,需要回去熬藥,你派個人跟我回去取。我會把將來一周的份量都熬好,您每天一包,洗完頭後用紗布或者棉布蘸了藥水涂在您希望長頭發的地方就行了。用完這一周的藥,我再來給您復診。」
威廉揮揮手道︰「不著急,如果李醫生沒什麼急事的話還請再坐一會兒,祖母也想認識一下您這位篁國來的醫術高明的醫生。您治好那麼多運動員的舊傷,讓他們能夠上場比賽,我們可是都听說過的。」他停了停,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阿斯頓維拉的粉絲……下周白金漢宮會有一場慈善晚會,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參加?」
李寒愣了愣,點頭道︰「能得女王召見,不勝榮幸。至于慈善晚會,我晚上一般沒什麼安排。」
威廉見他沒有推辭,很高興地跟他講起他最近推動的一些慈善活動來。王室的人一般除了自己的正職,都會參加一些慈善活動,這是為王室打造形象,也算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之一。
關于這一點李寒倒是很欣賞,雖然只是為了王室形象,但也是確實為民眾做了不少事,比那些不但不為民服務,還飛揚跋扈的官二代們可強到不知道哪兒去了。這麼想著,又想到商王紫,老大要是知道他這麼想,非得揍他一頓不可,他就是那個不飛揚跋扈的官二代。
聊了好一會兒,這威廉王子不愧是名校畢業的,什麼都能說上幾句,又善解人意,有些李寒接不上的他也能立刻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完全不傷人顏面。女王進來時,李寒竟然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女王年紀已經很大了,身體倒是很健康,耳聰目明的,還能讓她的王位繼承人再多等幾年……李寒沒有見過查爾斯王儲,不知道他的身體怎麼樣,或許這位倒霉的王儲耗不過他老媽也說不定,從電視上看,查爾斯王儲老態畢露,可不像還不到七十歲的人。
不過好歹這是女王,年紀又大了,不過出來跟李寒見了個面,滿足了一下好奇心之後就撤了。王妃也跟著撤了,離開之前還特意道歉︰「很抱歉,孩子恐怕該醒了,暫時失陪。」
李寒本來也想告辭,這都中午了,一呆就是幾個小時,藥還沒熬呢。但威廉似乎是話癮上來,留他在宮里吃午餐︰「我請了本尼迪克特過來作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該是朋友。」
「是的,」李寒點點頭,也不再推辭,「我們是鄰居,又是好朋友。」
威廉看起來似乎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怕會請錯人。如果你下午沒什麼安排的話,我們吃完飯一起去打會兒網球怎麼樣?」
網球他會倒是會,但打的很少,不算擅長。不過像這種運動對于一個學武又修真的人來說,考的不過是眼力和運動能力,實在是小菜一碟,便點頭答應下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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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記錯威廉喜歡的球隊了,謝謝那位朋友的提醒,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