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迪克特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兩個在發什麼神經,有些不悅地道︰「當然就我們兩個。」難道他們會覺得他會玩**?
「你這脈息……」李寒猶豫著道,「實在是像和一群女人開過至少一周的無遮大會。」
「一周?」湯姆驚訝地問,眼神古怪地在本尼迪克特臉上身上轉了一圈,「可是他就出去了一個晚上呀。」
這時加文從外面進來,看李寒一個手還搭在本尼迪克特手腕上,疑惑地問︰「你們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李寒沒明白他的意思,倒是英國兩個大男人立刻反應過來。湯姆一拋擔憂,把嘴笑的幾乎要咧到後腦勺去,本尼迪克特則立刻把胳膊抽了回來,白了加文一眼︰「你想多了。」
「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就算他從昨天出門一直做到現在,也不至于虧損的這麼嚴重。他這虛弱程度看起來,倒像是被采陽補陰了。」李寒沒理會他們,直接回答湯姆的問題,表情困惑極了,「英國沒听說有這種事情呀。」如果是國內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有狐狸精或者女鬼了,但是英國有狐狸精嗎?女鬼懂什麼叫采陽補陰嗎?
本尼迪克特看他們一臉嚴肅,不像是捉弄自己的樣子,打了個呵欠問︰「到底怎麼了?我挺好的,沒生病呀。」
「怎麼說呢,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就好像你和女人一直不停的做.愛,做了整整一個星期。」李寒看著本尼迪克特變了臉,好笑起來,又疑惑,「問題是你虧的又不僅僅是腎水,還有精氣,而時間剛過了一個晚上。你不覺得你自己現在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都虛月兌了嗎?」
本尼迪克特一直背對著門口,加文這才發現他臉色不對,听李寒這麼一說,驚訝地張大了嘴。本尼迪克特才出去了一個晚上,至于這麼夸張?
本尼迪克特的興奮勁已經過去,顯然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無力。他驚慌地地看著李寒問︰「寒,我這是什麼病?能治嗎?」
「治肯定能治,但我們得找到你生病的原因。」李寒說,「我懷疑你得的不是病,而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怪物在搞鬼。那個艾琳娜還在鎮上嗎?」
本尼迪克特點點頭︰「艾琳娜是在鎮上出生的,听說除了讀書,剩下的時間一直住在這里。寒,這和艾琳娜有什麼關系?」
「我不清楚,」李寒回答,「總之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你把上衣月兌了,我先給你扎兩針,不然我怕你不等到鎮上就倒下了。」倒是有一道符是可以給人暫時補充精氣的,但那要把符燒成灰化在酒里喝下去,他怕本尼迪克特會抗拒喝帶灰的酒,也沒時間勸他,干脆扎兩針算了,省事。
艾琳住在鎮子邊上的一幢老房子里,房子不大,木牆看起來有些破敗,屋後是一片小樹林,周圍是片長滿了野草的荒地。這地方看著實在不像是正常人會住的啊?李寒有些奇怪本尼迪克特怎麼會對這環境視而不見,在這里住上一晚連對環境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轉頭看了本尼迪克特一眼,就發現本尼迪克特一臉驚訝的表情地看著面前的景像。他也驚訝起來,問︰「你不知道這里是這樣的?」
本尼迪克特迷茫地搖搖頭︰「我們昨天去市里逛到天黑了才回來,早上離開的時候也沒注意。艾琳娜應該不缺錢才對,她一個單身女性住這地方太不安全了。」
李寒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這本尼迪克特是被那個艾琳娜迷住了吧?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她有問題了。他對湯姆道︰「你和本尼迪克特在外面等,除非是我叫你們,不論听見什麼動靜都不要進來。加文,你和我一起進去。」
湯姆應下,本尼迪克特想要反對,被湯姆一把摟住肩膀帶到一邊談莎士比亞去了。加文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點頭,跟李寒一起走到木屋前。
走進了看,屋子就更破了,如果再掛點蜘蛛網之類的,就跟篁國的一些鬼片差不多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一個信息︰這里真的有人住?
李寒猶豫著抬起右手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他加大力量又敲了幾下,這才听見里面一個女聲回答︰「來了,本,我不是說了這幾天不要來打擾我嗎?」
李寒與加文又對視了一眼,這個本應該不是指本尼迪克特吧?
門被打開了,一個淺棕色短發身材嬌小的美女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們,愣了半天指著加文道︰「我見過你,前天晚上跟本尼迪克特在一起。」她看了看李寒,「你們找我有事?」
李寒一邊說︰「你就是艾琳娜吧,我們能進去談嗎?」一邊已經毫不客氣地把她撥到一邊,帶頭進了屋。
艾琳娜愣了一下,眼睜睜看著加文也已經跟著李寒走進了屋里,這才反應過來,怒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私闖民宅麼?」
「民宅?」李寒看了看屋里的布置,里面倒還正常,看起來像是個正常人家,「這房子真是你的麼?」陰氣這麼重,看起來回頭練捉鬼驅鬼符咒的時候可以過來這里了,好地方啊!
艾琳娜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後又理直氣壯地道︰「當然,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你覺得你經得起警察來查?」李寒不屑地笑了一下,在客廳里轉了一圈,又推開一扇門探頭往里看。
加文雖然猜到本尼迪克特的虛弱與這個艾琳娜有關,但他從小受到的教育還是讓他有些尷尬與羞愧,干脆轉過身背對著李寒,往窗外看起了風景。
李寒推門窺探的動作看起來徹底惹惱了艾琳娜,她上前一把推開李寒擋在門前,責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李寒沒再繼續他的動作,他俯身盯著艾琳娜,一字一字地道︰「我想查清楚你是怎麼在一夜之間讓本尼迪克特變的那麼虛弱的。」
艾琳娜停了一下,毫不退縮地瞪了回去︰「那是他自己虛,看起來那麼高大一個男人,竟然一晚上都熬不住,這麼沒用,真是浪費我表情。」
雖然恨這女人下手害了本尼迪克特,也疑惑她用的是什麼手段,但听到她這話,李寒還是忍不住想笑。加文也抿著嘴笑了起來,後悔剛才沒錄下來,如果本尼迪克特听見這話,表情肯定很精彩。
李寒笑道︰「你知道嗎?你這話跟誰說都可能相信,唯獨我不可能,我可是他的私人醫生。」說私人醫生雖然有些夸張,但也沒錯,幾個朋友的身體現在都是他在調養,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找他,已經沒人另外找醫生了。
艾琳娜臉色一變︰「出去,再不出去我立刻打電話報警。」一邊說,一邊已經把手伸進口袋。
李寒冷笑一聲,閃電般出手握住她伸進口袋的手,把它從口袋里拉出來,鐵鉗般堅硬有力。艾琳娜痛叫一聲,手一松,一個東西「啪」地摔在地上,緊接著是一股惡臭。
那是一個棕色玻璃瓶,一般是用來裝一些需要避光的藥或者化學藥品的。里面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綠糊糊的灘了一地,發出惡臭的正是這東西。
李寒卻一眼就認了出來,臉色一變,模出一張符就扔在那灘東西上面,符「 」地一下燒了起來,竟然燒出一股奇香,而那明明不可能被燒著的灘綠糊糊則立刻化成了輕灰。
艾琳娜看到他的動作後,臉色變的慘白,倒退了一步,轉身就想合上門,卻被李寒一伸胳膊攔住了︰「你去過篁國?」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來的一把細砂,李寒疾退,一邊拍出一張符,那符遇細砂,又是「 」地一聲,燃起一團綠色火焰,那砂有毒……
李寒擦了把冷汗,如果他反應慢一點,被這毒砂劈頭蓋臉地打中,就算能及時解毒,臉也要爛的沒法看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這不過是轉念間的事,他緊接著就打出第二道符,這時艾琳娜才模到門邊想要把門關上,但符轉瞬即至,在空中化成一面細網,兜頭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這符被李寒叫作羅網,就是專門用來抓人用的,只要被捆住了,李寒不放,那誰也不能從里面掙月兌出來,越掙扎捆的越緊。
艾琳娜被網牢牢捆成一團,哪里還站的住,一頭栽在地上,頭撞在門上「砰」的一聲,顯然撞的狠了,疼的她痛叫一聲,淚流滿面。
加文原本遠遠的躲在一邊,突然就看見他們動起手來,還沒反應過來呢,那女的就被李寒給捆了。他嚇了一跳,走過來正要說話,被李寒使了個眼色攔住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李寒毫不憐香惜玉地把艾琳娜拎起來扔到客廳中間,自己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是什麼人?對本尼迪克特做了什麼?你去篁國見到了什麼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艾琳娜不是他想的什麼妖啊怪的,就是個普通人,只是不知道跟什麼人學了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在這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