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本該是眾人休息的時間,可玉荷陵家的會客室卻熱鬧異常。
「寧,求你饒過夜函這一次吧。她還小,不要置她于死地好嗎?「孟子流著淚,向全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慕容寒寧苦苦哀求著。
「……「慕容寒寧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夜函。
「寧,算我求求你!「孟子在慕容寒寧腳邊跪了下來。
「好,憑你這一句話,我不置她于死地。不過,死罪免,活罪還是要有。「慕容寒寧看著孟子如此,于心不忍,終于松口。
孟子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這是慕容寒寧最大的讓步。
「墨清,把夜函給我扔去紫鸞閣。「慕容寒寧向跟著他過來的一個人命令道。
「寧……「玉荷陵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在場的所有人當然都知道紫鑾閣是怎樣的地方,但是大家也知道慕容寒寧做出的決定絕對不可能再更改。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慕容寒寧看著完全沒動作的墨清,再次命令道。
「是。「墨清這次不再猶豫,上前一把拉過夜函就要往外走,而且任由夜函怎麼鬼叫,掙扎都視若無睹。
孟子眼睜睜的看著夜函在自己面前被帶走,趴在地上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
夜澈一言不發的扶住孟子,不過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話,因為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別哭了!我答應你,一星期我就讓她回來。「慕容寒寧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小,你別自責,這是她應負的代價。而且……這已經是最輕的懲處了。「夜澈抱著孟子,輕輕拍著他的的背,為他順著氣。
夜澈也知道紫鑾閣是怎樣的地方,那里的女子終其一生都必須在那里度過。所以……夜函還能再回來算是很好了。
李浩帆從頭到尾都一語不發,只是在一旁搖頭再搖頭,嘆氣再嘆氣。
「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要完全對小雪保密。「玉荷陵此刻覺得自己的頭好痛,心頭也一整個煩到不行,更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里,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所以她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子,這不是你的錯,別自責了。「李浩帆蹲在孟子身旁,輕聲安慰。
孟子兩眼空洞,雙目無神,只是一直看著夜函被帶走的方向。